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地处王朝北部边陲的军官公孙瓒利用手中的兵权,借机扩大自身的势力范围,迫于兵威,幽、并、冀、青河北四州的许多郡县均在其掌控之中。汉献帝初平二年(191年),公孙瓒率领精锐部队,以讨伐黄巾军为名,积极向南扩张,兵锋一度到达青州。为争夺冀州的实际控制权,刚刚入主冀州的“袁绍集团”与长期盘踞幽州的“公孙瓒集团”于是年冬在界桥进行了一场大战,史称“界桥之战”。袁绍利用“先登”死士与强弩兵配合步兵方阵大败公孙瓒军,斩杀公孙瓒任命的冀州牧严纲及手下千馀人。该战役的胜利使得袁绍成功地阻止了公孙瓒的南侵态势,大大挫折了幽州集团的锐气,为其在冀州树立稳固的统治根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此战之后,双方仍然争战不断,相继进行了如“龙凑之战”、“巨马水之战”等战役,战争状态持续了将近两年,以双方互相耗尽兵粮及董卓借汉献帝之名遣使和解告终。
在此后双方的战略对峙期间,公孙瓒犯了
尝思鹪鹩尚存一枝,狡兔犹藏三窟,何况人乎 ----罗贯中
一个严重的错误——杀掉了自己的行政上司幽州牧刘虞。与袁绍停战后,公孙瓒退回蓟县(今北京大兴区),在县城东南另筑小城自守,与刘虞临近,且二人对戎狄政策出现严重分歧,双方明争暗斗,渐渐结下仇恨。初平四年(193年),刘虞担心公孙瓒反叛,于是率兵攻打公孙瓒。当时,公孙瓒的部曲放散在外,欲从东城逃走。刘虞的士兵不习战,又下军令不准骚扰百姓,久攻不下。公孙瓒随即招募精兵数百人,顺着风势放火,趁势杀入刘虞兵营,刘虞大败。刘虞与他的部下往北逃到居庸县(今北京延庆东)。公孙瓒很快又攻破了居庸城,活捉刘虞及其妻子儿女。此时董卓已死,献帝派使者段训给刘虞增加封地,令其督统六州,升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公孙瓒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反称帝,胁迫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刘虞为人品德高尚,出身皇族,在士族中影响很大,其任幽州牧后政绩卓著,对内追求宽政,发展经济,安抚百姓,赢得了治下民众的广泛支持;对外执行怀柔的民族政策,深得少数民族民众的爱戴。据《英雄记》记载,“虞之见杀,故常山相孙瑾、掾张逸、张瓒等忠义愤发,相与就虞,骂瓒极口,然后同死。”可见,刘虞的死使得士族阶层、普通百姓和边疆少数民族三股实力对公孙瓒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加之,公孙瓒得到整个幽州之后,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促使当地的这三股势力形成合流,对其发起报复。195年(汉献帝兴平二年),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欲为刘虞报仇,因燕国(今北京大兴)阎柔素有恩义,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诸部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今朝白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并斩杀邹丹。
坐镇冀州的袁绍敏锐地发现了幽州内部的激烈矛盾,便派遣刘虞之子刘和与麴义率兵,联合乌桓与鲜卑诸部,南北夹击公孙瓒集团。公孙瓒屡战屡败,只得逃回易京(故址在今河北雄县西北)。公孙瓒感觉到自己在幽州的统治已然松动,更没有能力吃掉袁绍集团,故而决定转为守势,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此后,公孙瓒日益疏远宾客,渐渐地身边一个亲信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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