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范泽明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但当他转头寻找那双眼睛时,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这天晚上,范泽明下了晚班回家。走到一条幽暗的小巷时,一条高大的戴着墨镜的黑影拦住了他。“墨镜”抖了抖手里的匕首,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道:“范泽明,耽误你十几分钟时间。”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只是个送水的。”范泽明说这话,是真诚的。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墨镜说,“据我们几个月来的观察,‘皇家领地’小区是你负责送水的区域,F栋2608房每周二晚7点都会叫水,水当然是你送上去的。”
范泽明点头。F栋2608房住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很漂亮,很有钱,似乎也很孤独,她叫的水是价格最贵的那种。
“我们要你做的是,把这管药剂注射到桶装水里──就像护士打针那样,前后不会超过5秒钟的时间,但你可以得到10万块钱的报酬。”墨镜晃了晃手里的针剂说。
范泽明心里一惊,这不是杀人吗?他脱口而出:“我不干,虽然缺钱,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不能干。”
墨镜“嘿嘿”地笑了:“虽然只是个送水工,可你确实是个聪明人。你是担心那女人死后,警察会找到你,是吧?放心,我们都替你想好了。有一个万全之策,保证你在最坏的情况下也能够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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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详细说了这个万全之策:明天晚7点许,范泽明给女子送水时,要通过电梯。在电梯里,将会有个电话打给范泽明,范泽明掏手机接电话,手和视线都会离开桶装水。彼时,墨镜会悄悄地将药剂注射到桶装水里。“你别担心我会暴露,老实说,现在的我是戴了面具的,我的真实面目没人能看到。这就是说,即便出现了极端情况,警方查出女子是因为喝桶装水而死,继而查送水工,警方也会在小区的监控录像里查到我投毒这一幕,从而排除你投毒的可能性。你可以全身而退。&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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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墨镜有条不紊地说。不能不说,这样的安排很有诱惑力。
“你看,你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拿到10万块钱。这样的生意不做,那就是傻子。这1万块钱是定金,余下的9万事成之后一次付清。请相信我们的信誉。干吧!”墨镜鼓励着。从背包里取出一沓百元大钞。
“我干!”范泽明下了狠心,接过墨镜手里的钱,装进口袋里,“但我也要提醒你们,必须按时给我剩下的9万,否则,我会报案的。或者,我会打个电话给那女子,谎称那水过期了,不能喝。”
“多虑了。”墨镜说,“你认为对我们来说,1O万块钱是问题吗?我们有必要黑了剩下的9万块钱吗?放心吧,只要一切按计划进行,你送完水后,还是来到这个地方,我们一次性付清所有的报酬。”
第二天晚上7点钟,F栋2608房的女子一如既往地打电话叫水,范泽明一如既往地扛起一桶水,骑上电瓶车,直奔“皇家领地”。
范泽明进入小区时,墨镜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他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一下眼色,进入电梯。接着,范泽明的手机如约响起,他的手和视线离开桶装水,专心致志地接着电话。范泽明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墨镜飞快地将针头扎进桶装水的封口里,几秒钟后,抽出针管。待电梯停下,墨镜不动声色地下了电梯。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一切都风平浪静。
范泽明来到F栋2608房,敲门,一个美丽的女子开了门,让进范泽明。
范泽明把水放在饮水机上,收了钱,说了声谢谢,离开了女子的房间。
一切都天衣无缝。
随即,范泽明来到约定的地方,墨镜很守约,已经在那里等着他。墨镜将一包用透明塑料薄膜包着的钱递给范泽明,说:“兄弟,这笔生意你做得太划算了。这是9万块钱,你点一下?”
范泽明说:“不用了。”他接过钱转身就走,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中午,皇家领地小区热闹起来,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一伙人冲向F栋2608房,抬出一名女子……
“天上人间”是本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这天晚上,在“天上人间”的一间包厢里,墨镜和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面对面坐着。
男子姓刘,是市城建局局长。刘局长几个月前到外地学习,今天晚上刚刚回来。墨镜在这里为刘局长接风。
酒至酣畅,墨镜悄悄地对刘局长说:“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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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就放心吧,没有人缠着你要‘转正’了。”刘局长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惆怅地说:“可惜了一条美人鱼,唉──”
话没落音,包厢里忽然冲进一帮警察,将目瞪口呆的墨镜和刘局长控制住……
范泽明没有做帮凶。10万块钱,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或许,他一辈子也存不下这么多钱。他爱钱,想钱,也需要钱,但这钱他不能拿。就像他强烈地感觉到墨镜在他背后偷窥一样,范泽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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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还有强烈的感觉:头顶三尺上方,还有双眼睛在看着他。那是一双神灵的眼睛,在监督着他不能作恶。那天晚上,范泽明将桶装水送给女子时,还附带了一张纸条:水里有毒,千万不能喝。别怕,我已经报警,警方要你将计就计……
审讯室里,墨镜看见前来做证的范泽明和漂亮女子,眼睛忽地一下瞪大了:“你们──你们──你们──没死?”
范泽明奇怪地问:“你又没有杀我,什么叫我没死?”
墨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老天保佑!”
警察也觉得奇怪,追问原因。
墨镜坦白:范泽明拿走的那9万块钱上面蘸满了和桶装水一样的毒剂。只要范泽明撕开薄膜,用手蘸着唾沫点数,将立刻毙命。为了让范译明必须蘸着唾沫点钱,墨镜有意将钱粘在一起。他相信,范泽明一定会两眼放光,一边舔着手指头,一边点着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庆幸的是,范泽明因为惧怕头顶上的三尺神明,不敢沾染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警察同志,我主动招供你们没有发现的问题,算坦白从宽吗?”墨镜问。
“你是怕我们或者是范泽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清点钞票,出了命案吧?虽然是出于自保,也算坦白从宽吧。”警察说。
忽然,墨镜又惨叫一声,浑身颤抖起来。警察看出他还有事情捂着,逼问。墨镜矛盾了一番,坦白:“我──我──我担心龚清远已经死了。”
“龚清远是谁?”警察问。
“皇家领地的物管。我按照刘局长的要求也给了他10万块钱,钱上也蘸了毒剂。我们要他在我投毒的时候,切断监控系统。”墨镜看着范泽明说,“其实,我没有戴什么面具,长的就是这模样。”
警察闻听,大惊失色,拨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传来消息,龚清远已经死在他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