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六年四月的一天,半夜时分,村外响起了一阵枪响。
枪声过后,一个黑影踉踉跄跄的颠簸在黑暗中。不一会后,黑影倒在了一间土屋的院墙下,奄奄一息。
她的父母清晨出门,看到了躺在泥地上的受伤者,身穿青灰色的旧衣服,破烂不堪,血污片片,苍白的嘴干裂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探手到鼻翼下,鼻息微弱。
小心翼翼的将受伤者抬进了屋子,请来了一个赤脚医生。
这是一个受了枪伤的人,一个老百姓心中的子弟兵。
这个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受伤者在赤脚医生的医治下保住了一条命。醒来后的他告诉这一家人,他姓陈,是一个连的连长,与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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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堵中,在激烈的交战中受伤,与战友们失去了联系。他们悉心照顾,他很快好了起来。十多天后,这位痊愈的陈连长写下了一张纸条交给这一家人,千恩万谢后告别离去。1.花生丢了
宁静的小山村,没有一丝喧嚣。
几条坑坑洼洼的山路蜿蜒,青山绿水,风景这边独好。
一座瓦房靠村头,几颗大杏树枝繁叶茂,一个穿着干净衣裳的小孩蹲在四处无人的树下玩着泥巴。他看上去很小,瘦瘦的,双眼之间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剃着一个小光头,似乎刚到上小学的年纪。鼻涕时不时的挂在他的小小鼻翼下,拖得长了,一抽一吸,鼻涕又被吸进了鼻子,发出一阵像是吸溜面条的声音。
对于小孩子来说,长长的鼻涕是他童年的一部分。此刻,他正欢快的用脏兮兮的小手和着泥准备捏出一个他想要的形状。
一个女人四处张望着,朝小孩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一身旧衣服,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包,带着一副时尚的遮阳墨镜,遮住了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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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对于一个并没有太阳的天气,带着时尚墨镜的她与这乡野环境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墨镜女人站在了小孩的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小孩抬起头,吸了一下鼻涕,脏兮兮的小手擦了一下鼻子,怔怔的朝墨镜女人望着,大大的黑眼睛眨巴眨巴的天真可爱。
墨镜女人从黑皮包里掏出一把糖果,蹲下了身子站在小孩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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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小朋友,给你吃糖。”小孩看了看花花绿绿的糖果,吞了吞口水,将手藏在了背后,摇了摇头。
“你妈妈在家吗?”墨镜女人仍旧笑着问道。
小孩看了看墨镜女人,仍旧摇摇头。
墨镜女人又笑了,温柔的说道:“这是你妈妈给你的糖果,带给你吃的。”说完剥开了一颗糖,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听到妈妈两个字,小孩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期待的笑容,很纯净。他迟疑了几秒后,迅速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捏起那颗剥开好的糖便往嘴里塞。
墨镜女人问道:“糖果甜不甜?你想见妈妈吗?”
这一次,小孩开口了,他使劲的吸着糖果融化在嘴里的香甜,一脸急切的点头说道:“想、很想很想。”
“那阿姨带你去见你妈妈好不好?你的妈妈也很想你,她就在那边。”墨镜女人站起身子,朝村外不远处的一条僻静小路上指了指,路边一颗大树下停着一辆灰白色的面包车。
小孩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却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
“走吧,阿姨带你去见妈妈,你的妈妈就坐在车里,她说要阿姨带你过去。”墨镜女人牵起小孩的手,带着他朝面包车走去。
停在树下的面包车里坐着一个握着方向盘的男人,车子没有熄火,低沉的喘着气。男人带着墨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子,一脸的警惕,探头探脑的朝外四处张望着,看着墨镜女人牵着小孩越来越近,他的神情更加紧张起来。
“快快快,抱起他跑过来!”鸭舌帽男人开了口。
墨镜女人没有一丝迟疑,抄手抱起孩子,飞快的朝面包车跑过去,钻进早就打开好的车门。
“砰”的一声响,车门重重的被关上。车迅速开走了,留下了一股渐渐飘散开来的黑烟。
杏树下的瓦房,一个老人提着竹篮走出斑驳的大门,竹篮里装着绿油油的青菜。老人穿着一套青衣青裤,朴实而又精神,她的头发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银白,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只是那饱经风霜的脸,皱纹如沟壑,就像风干后秘制的陈皮。
陈皮老太刚蹲下身子,准备择菜,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喊了一声:“花生,奶奶的乖孙,你在哪儿?”
无人应答。
陈皮老太又喊了一句。
仍旧一片寂静,只有一只鸟儿扑簌这翅膀从一棵树上飞到了树林里的声音。
陈皮老太四下望了望,站起身子屋前屋后的看了看,没有看到花生的踪影。
奇怪,花生从不离开家附近太远。
陈皮老太顾不上择菜,颤颤巍巍的往村里距离自家最近的邻居家走去。敲开邻家的门,她一脸着急的问道:“吴老爹,你看见我家花生了吗?他不见了。”
吴老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摇了摇头,说自己一直关着门做饭,没注意,花生也没有来自己家里串门子。
陈皮老太慌了神,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晃晃悠悠的围着村子各家各户的敲门询问,村人们带着疑惑的神情纷纷摇头,大家都没有看见她的花生。
陈皮老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锤起胸口来,像是发了疯似的拍着大腿大声的哭了起来:“我的命根子哎,这让我怎么向你爹妈交代,这让我怎么活呀。”
花生丢了的事情一下子人尽皆知,许多人围在了她的身边,七嘴八舌的猜测起来。
“再找找,莫不是玩水去了?那可危险。”一个曾在河边玩水淹死过孙女的老大娘一脸担忧的说道。
“好好的一个娃娃,怎么就不见了呢,老太你得看好呐。”一个妇女说着。
“大家都帮忙找找吧!孩子丢了这事挺闹心。”
陈皮老太坐在冰冷的地上,听着这四周七嘴八舌的声音,心底一阵冷意窜上了心头,就那么一点儿去菜园子摘菜的时间便消失了一个人,她哭得更厉害了。
花生是陈皮老太唯一的孙子,是她心头的一块最宝贵的肉,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世界里的星辰明月。
花生是一位留守儿童,他的世界里只有奶奶的身影最清晰,父母在他出生到一岁后双双出门务工,一年一回。 像他这样的孩子,村里有许多,如今早已过了靠地生存以农为本的年代,大部分的年轻父母选择了生完孩子后便出门务工赚钱养家,孩子留给了爷爷奶奶照顾着。
花生不见了,陈皮老太的心里就像吞进了一块巨铁,一点一点下坠,沉重得快要将她坠入黑暗的深渊。
陈皮老太茫然失措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花生花生你在哪里。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走近,问清楚缘由后,老头一拍大腿,大声的叫到:“坏事了,孩他奶奶,不好了,孩子怕是被人拐走?!”
老头将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一幕说完,陈皮老太白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邻居们一阵忙碌,陈皮老太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开口便问:“我家花生去哪儿了?回来了吗?”
这时候,一个汉子对她说道:“去镇上报案吧!孩子可能被人贩子拐跑了!让警察去找吧!”众人纷纷说是。
陈皮老太坐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镇上。
派出所的值班室内,一男一女欢快的聊着天,陈皮老太急冲冲的走近值班室窗口,一声大呼,吓了女警一跳。
一位挺着肚子的制服大汉皱着眉头一脸不快的听完陈皮老太絮絮叨叨的话,从桌子上扯过一张表,扔到了陈皮老太的面前,对她说道:“喏,自个儿填吧!”
陈皮老太一怔:“我不会写字儿!”
“不会写字还这么大声说话,吓到我们小玉了谁来帮你填表呢?”大肚制服汉威严的说道。
小玉就是他身边那位笑脸如花的女警。
陈皮老太慌了神,颤抖着身子,低眉顺眼的点头弯腰恳求着。
女警不时咯咯的与大肚制服汉嘻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陈皮老太问题,十多分钟后,表格终于填完了。
大肚制服汉正了正身,向陈皮老太挥了挥手,说道:“你回去等消息吧!”
陈皮老太没有动,站在窗前小心翼翼的问到:“同志,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呢?”
一旁的女警抢嘴说:“你先回去找找吧,今天我们所长的儿子十八岁生日,人都去他家吃饭了,等他儿子生日过了再说吧!”
陈皮老太有点黯然,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尽管她的心里充满了气愤,一股无名的火在心底燃烧,难道一条人命比一没丢的人生日还重要吗?
陈皮老太满心失落的回到村里,她没有半点办法,只得跪在自家的神台前拼命的磕头作揖,求祖上保佑,人贩子良心发现,将花生送了回来;保佑花生现在就突然出现站在她的身后,脆生生的喊着奶奶。
神台上的灵位与遗照静静的矗立着,照片里的人安静的对她微笑着。
陈皮老太跪在地上,低着头,她想了很久,她想死,可不甘心孙子就这么丢了;她想托人打个电话给儿子儿媳,又怕挨骂还不如去死;思来想去,又晕倒在了地上。
陈皮老太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站满了人,大家都投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这是村里第一次发生小孩被拐骗的事情,谁也不会料到,落在了陈皮老太这么一孤寡老人的身上。
这时候,一个妇女开了口:“老太,娃娃莫不是被人贩子拐跑挖了心肝哟,我听我家男人说外边很多要心肺肝脏的,价格高着呢,要不就是被拐到城市里做小叫花子了,那可造孽,叫你家儿子儿媳回来去城里找找吧,没准就找到了不是。”
陈皮老太呆呆的坐着,本就苍老的脸,又像是突然老了四五岁。她有气无力的点着头,不说话,四周的邻居们摇着头纷纷而散。
坐了半晌,陈皮老太站起了身,悄无声息的收拾着屋子,捡了几件衣服,取出压在箱底的小布包,里面放着她的小金库,厚厚的一叠零钱,零钱的底下还有一张泛黄的对折的纸。
收拾好一切,锁了大门,陈皮老太托了一俩同村的三轮车,突突突的奔波了三十来里路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