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殡仪馆的墙角慢慢蹲了下来,看着已经快要崩溃了的三叔,心里莫名有一鼓难受。很想把真相告诉他们,只是谁会相信,这完全是因为一本书?而且若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那刻在骨头上的诡异人脸是奶奶。脑海中挣扎着,就在犹豫不觉得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我边上,是柴路文。柴路文静静的看着我,我总觉得他平静的很异常,凝视许久后拿出了手机,又让我拿出手机,过了会,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这件事是不是和那本书有关?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柴路文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低下头继续发信息,一会,我的手机又再次响起,我赶紧拿出手机看了看:那本书,上次我也看了,里面的死法,和张伟梦的死法一模一样!我知道隐瞒不住了便回道:确实是和那本书有关,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奶奶干的。发出去后,我低下头静静的想了一会,而柴路文收到短信后也沉默了下来。毕竟,奶奶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小时候,就是奶奶带着我们俩个的。
低着头,不知道该做什么,忽然感觉到边上有人捅了捅我的后背,我疑惑的看向柴路文道:“干嘛?”柴路文指了指手机,我便又低下头,拿出手机一看:我们去找出真正的凶手吧!这不可能是我们的奶奶干的,绝对不可能!我们要证明奶奶的清白!看到短信后我猛的站了起来,是的,不可能是奶奶做的,而且她说过,千万不要让这本书被烧,那么一定不是她,我要证明奶奶的清白!我的眼神渐渐坚定下来,拉起柴路文站了起来道:“走吧,我们去查明真相!一定不能让奶奶死不瞑目,我们一定能找出凶手!“柴路文点了点头,和我一起走出了殡仪馆,此时所有亲戚朋友都已经在门口集合了,准备将骨灰盒埋入公墓中,不一样的只是骨灰变成了俩个,原本张伟梦的尸体被回炉了一次,并送上了一个精美的骨灰盒。那个经理许诺这次的费用都不收,还附赠精美的骨灰盒俩个,并给我们俩个公墓的坟地,不收我们费用,只要我们别出去乱说就好。而三叔当时要杀人的面孔倒是让那个那个原本很?瑟的经理吓了一跳,经理和边上的管理人员说了声后,便回身走了。
对于这个很?瑟的经理我和柴路文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到他面前揍他一顿。大伙排好了队,便向公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伙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蜡烛,其中一个才几岁大的小孩似乎是调皮,把蜡烛摔在了地上,边上的大人赶紧把蜡烛捡起放回到小孩手中,然后那个小孩便被边上的大人抱了起来,一直走到奶奶的骨灰盒边上,然后一家人跪下。我和柴路文对视了几眼,看来还是终究有人发现那些骨头上刻着的痕迹组成的诡异人脸是奶奶了,而那些人都深信这是因为那个张伟梦之前在殡仪馆对奶奶辱骂所致。紧了紧手中的纸条,更加坚定了要找出真凶,帮奶奶洗脱嫌疑的念头。想来想去,最后俩人还是决定等会去找那个经理,调出那时的摄像头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一群人陆陆续续的上前去祭拜奶奶,每个人都生态恭敬,而父亲则一脸激动,问这问那,可惜并无其他回应。
轮到我这一辈分的人的时候,我便默默的走了上去,鞠了三躬,然后跪下。看了看那张微笑的黑白照片,我愣了愣,重未想过,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祭奠完后,我回头便和柴路文一起出发去找殡仪馆的经理了。俩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殡仪馆,发现里面人员都不在,只有门口有一个门卫守着。问了问路后,便顺着指示牌来到了经理办公室,却发现经理办公室也空无一人。我正纳闷人都去哪了,忽然柴路文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先去下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下。”闻言,我也忽然觉得想去上下洗手间,毕竟已经快一天了,连个厕所都没上过,先前是因为精神的压迫,现在一放松下来,便感到内急,俩人跑到了洗手间,刚进去就看到经理趴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面,我先是愣了愣,又想起这个经理的嘴脸,便怒火中烧,直接给他来了一脚,经理应声倒下,却发现还有个人头在洗手池里,我忍着心中的恐惧将经理的尸体翻了过来,发现颈部似乎被掐断了,就好像是用一个大号的老虎钳给活生生夹断的,颈部有明显的扭曲痕迹,几根稍长的血管从颈部掉落出来,血慢慢沿着地上的水开始流淌。我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又去洗手池看了看,发现人头似乎紧黏着镜子,我使劲用力拉,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这时柴路文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着个人头,我跟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人头居然有小半部分在镜子里面,由于镜子的效果反而没看出来。
惊诧中,我又想起了那篇日记的另一个死法:祭奠死去的恶鬼,让恶鬼一双鬼手直接把犯人的人头往镜子里拉,让人头如生在镜子里一般,然后后面的人用钳子将人头固定住,接下来几个人用力直接将人头给钳下来,人的精血就会直接溅出到镜子上,恶鬼便能享用了。我回头看了眼柴路文,发现他面色很奇怪,最后似乎说了句:“难道世界上真有鬼?”我犹豫片刻后便拉着柴路文跑向监控室,推开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忽然觉得后脑处被什么东西踢了下,猛的一回头,发现几具尸体吊在上,每具尸体肚子全部被剖开,但里面的内脏却消失了,再回头看看监控,那些屏幕里面居然都是人的内脏,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冲了上去,也不管那些内脏和尸体,最后发现无论我怎么调,画面永远是这些内脏,那些记录了在张伟梦生前时间的录像却不见了,我一下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柴路文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看他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