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点,台北市的街景仍是闪烁迷人,路上络绎不绝的人潮,仍是如此忙碌且行色匆匆,一张张呆滞的神情,妆点出台北人无奈、不知所谓的灰蒙人生。
一名妙龄女子,打扮得十足新潮亮丽,镶金线的裙摆,确实会令人好奇得想多看她一下,这时她气喘吁吁地,走进了一家正要关门的发廊。
“小姐!对不起!我们打烊了!”一名小妹懒洋洋地虚应着。
“可是………..可是我等一下要去机埸接朋友,头发不整理一下,很不礼貌的!”特种行业的上班小姐,总有一套冠冕堂皇的台词。
一时间,整个发廊的人员目光迅速转移到了两人的身上。
“小玲!请小姐先在沙发上坐一下,待会儿由我服务好了。”
在大落地窗旁的工作台上,一名发型设计师在帮一位客人做最后的修剪工作。是他开开了口冲淡此时尴尬的气氛。
“ok了!看看满不满意!”
“jacky啊!你的手法越来越纯熟了,能当你的女朋友的话,一定非常幸福。”
“喜欢的话,多介绍朋友来,一个个让你们麻雀变凤凰。”
这位身材匀称,相貌尚可的女子,足足在镜前又看了三分钟之后,才满意地离开了。
这时己十点二十分左右,店内的人员除了jacky和那位女子之外,其余的人都下班了。
“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这名女子于下手边的杂志,坐上jacky指定的位子。
同时,jacky关上店内部分的灯,铁门拉下一半,只利下优美的音乐,和冷气机隆隆的声音交错着。
“小姐!第一次来?”
“嗯!很多人都说你剪的发型很时髦,而且会配合人的脸型去做造型。”
“那你希望做出怎样的发型呢?”
两人研究了一下怎样设计头发后,jacky的手慢慢滑至这名女子的肩部,并轻轻按摩了起来。
女子并不在意,还微闭上了双眼,享受那双巧手带来的舒适。
浪漫的乐曲、轻柔的抚摸,再加上四周环境的静谧,早已将这女子服服贴贴的了。
就在这女子陶醉在这忘我的境界时,jacky早将吹风机的电线用两手扯出一条直邦邦的线,以快速的连续动作,环绕在这女子的颈上,并用力向两边拉扯。
女子的两眼已被勒得几近爆出,两手死命抓扯喉咙,盼望能再多吸一口气。过没多久这女子就全身抽搐,两脚狂踢,整个人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不消几分钟,这名女子早就放弃再吸一口气的权利,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松开了电线,再用脚踢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断气了。他将这名女尸抱到冲水台,将她的头部后仰在洗头槽内。
“王八蛋,臭婆娘,妨碍我下班的时间,有钱就稀罕啊!要洗头,我给你洗个痛快。”
拿出一把预藏好的生鱼片刀,很有规律地朝颈部一刀刀地抹下去,将整个洗头台溅成一片血色。
这名女子的头很快地就“咚!”地一声,掉在水槽里。并被滚烫的热水喷得五官扭曲,肿涨变形,十足像个从水中捞起的浮尸一般。
将头拎起,放在脸部正前方二十公分处,像逗小孩子般的说“嘻………哈……洗头?洗头,洗断你这颗大骚头。”jacky语无伦次说着。没有人知的jacky是个收集人头的变态狂。
第二天,jacky神采奕奕的模样,?人根本就不会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一整天下来,jacky也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只是那颗人头正不知道在发廊的何处?是不是也正在观察谁是下一位作伴的象。
四天后,也是接近深夜十点左右,另一名身材匀称、面容姣好的都会女子,也踏上了这条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小姐!我想剪个头发可以吗?”
这次小妹没有很直接了当地回绝,她转头看了一下jacky。
只见他微微扬起那对毫无情感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好吧!请她先坐一下。”
和前次一样,整个店里又走得只利下jacky和一名女子。
照例关了大灯,拉了一半铁门,放了首轻柔的曲子,似乎在各方面的条件配合下,才会勺起他“玩人头”的念头。
“tina,好久没来了,最近忙些什么?”
“去国外度假啊!这次回来是参加好朋友的婚礼,所以要麻烦你帮我设计一个吸引人的发型。”
总是不忘按摩一下女客人的颈部,使客人在飘飘然的气氛下,毫无预警地奉上“项上人头”。
“你决定要剪掉这头长发?”
“嗯!”
锋利银白的利剪,由jacky操控起来,像个训练有素的小宠物,任由主人摆布。
“你真的不心疼?”jacky特意放低了音调,似乎在朗读着一首讣文。
“一--------点------都--------不------心----疼。”这女子也很斩钉截铁地回答。
话一说完,剪刀已分别在颈部戳出四个洞,刀头刺穿颈部由左边穿出,刀柄部则卡在颈部的右边,一把剪刀牢牢实实地固定在tina的脖子上。
滴滴的血珠,潺潺自刀尖处渗出,湿透了披挂在tina肩部的毛巾,一双呆滞的无辜眼神,宜盯着jacky看。
“臭女人,看什么看?再臭屁!再嚣张看看!”
抽出利剪后,一道血柱如消防栓的水劲一般,喷在工作台前的镜子上,溅得四周如同涂上红色彩漆,即腥臭又恶心。
轻轻将头依偎在那女子的脑袋瓜旁,轻吻着被血染红的脖子,并用舌尖轻舐着颈项,享受那温热血味。窗外皎洁的月光,安详的宁静夜色,而窗内腥红的血景也透露出这杀人魔王满足的脸色。
之后的日子里,有客人在晚上十点打烊时,才突然说要做头发的,都是由jacky一人包办。他就住在发廊楼上,同时本身又是老板,自然不会引起员工的怀疑。但,这群不甘心这么平白无故就冤死的幽魂,却陆陆续续颢灵出笼,使美容院从此鬼影幢幢、万“头”钻动。
七月下旬,美容院白天的生意差了很多,很多小妹整天站店里,也不见半个人影来捧场。
小枫和素琴是两名刚来上班的子妹,今天百般无聊地在门口“站只哨”等着客人上门。
小枫的眼神虽然是没有什么元气,但眼珠子仍是在店内四处游移,随时恭候设计师老爷们的差遣。
突然,她两颗眼珠子像通了电一般,定格在置布箱上?放置毛巾的箱子?,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箱子在左右晃动着,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素琴!你看,那箱子在动耶!”小枫一把抓住素琴的手,示意她看。
素琴并不以为意,只认为这是小枫站太久,头晕脑胀的错觉。
九点三十分时,全部的员工早将店内打扫干净。幸好,今晚也没什么客人,大伙也落得轻松。jacky所住的三楼,除了外头的公共楼梯可相通外,在美容院内自有一个小楼梯,直达jacky的房间。
十点钟不到,整个美容院一片漆黑,反倒是三楼的房间里欢乐生日派对正开始。
“小枫,到楼下拿几个杯子上来,还差两个。”
小枫皱了皱眉头,一副不情愿的苦瓜脸。一想到下什那个诡异的置布箱,使得原本就没什么胆子的小枫,更是坚决不去。
“黄哥,你….你叫别人下去好不好,下面那么黑,我不敢。”
“你少发神经了嘛!那这样好了,素琴,你陪她下去。”
越往二楼光线越暗,尤其是小枫,一想到下午的那一幕,就心悸不已,汗流浃背。
两人几乎是在黑暗中感凭印象摸索前进,而这两名菜鸟竟然害怕到连电灯开关都不晓得在哪里。
“素….素琴啊!杯子放在哪边?”
“就在咖啡壶的下面。”
“没有啦!你自己来…..来拿。”
“喂!你很麻烦耶!再摸摸看啦!”
两人就在这拉拉扯扯之间,拖出了一大堆的东西。
“素琴,我怎么摸到圆圆的东西?好像安全帽,又好像………….”
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颤,小枫的手仍停留在似是人的脸型五官上,整个手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怎么收也收不回来。
素琴找到了电灯开关,屋内立刻灯光大作!
不开则已,一开之下,两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因为眼前的一幕足以令人当场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的。
每个工作台前的镜子,都浮着一颗颗的人头,像钟摆似的左右摇晃,人头与人头间还彼此交谈着,脸上的神情颢出十分悲戚的样子,流出的尽是源源不绝的“血”泪素琴的脚边也扯列着一行如西瓜般的人头,其中有一颗正被小枫给捧在手掌心。
两名弱女子在看到这幅景像时,不消五秒钟,早就晕死过去了,哪有喊叫的力量。
楼上的一票人开始疑心她们怎么去了这么久,jacky神色不定地决定下去瞧睢。
也许是自己冥冥之中也猜得东窗事发,铁定是小枫和素琴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搁那么久的时间呢?
楼上的一票人开始疑心她们怎么去了这么久,jacky神色不定地决定下去瞧睢。
越接近二楼时,越感到梯口处的温度急速地骤寒,同时,有细如蚊蚋的微音,似乎在低耳交谈着。
一路走到工作厅中,并顺势地朝着玻璃窗向外一看,竟然从玻璃窗中反映出惊心动魄的画面。
全部的幽灵人头如同伺机已久的猎豹见到猎物一样,全都集中目标向前扑去,把jacky的头当成一顿丰盛美味的晚宴,大口地啖咬着。
等到jacky要大声喊叫时,喉咙已被无情的利齿狠狠撕咬下来,五官上的皮肤也被扯剥下来,就连头皮也被这些恶魂咬住,像剥橘子似地硬抓开来。
此刻的jacky下半身是完好如初,颈部以上简直活像个骷髅头,除了两颗眼珠还嵌在窟窿里外,其余只见头骨外露,惨不忍睹。不消三分钟,气若游丝的jacky被“冤死鬼”活活地剥皮至死。
楼上的人尽情地享受着热门音乐、美味佳肴,以及香醇美酒;而楼下却成为鬼怪横行、腥风血雨的人间炼狱。
第二天凌晨,这家美容院的门口挤满了警车及警调人员,现埸场一片零乱,从一楼楼梯口处一直到三楼入口处全被警察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