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深夜,冷风徐徐,连衣独自走在古城的小巷里,古老的建筑在惨淡的月光的映射下,阴森恐怖,让人头皮发麻。
连衣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快步走向小旅馆,一只枯老干瘪的手突然从连衣的身后伸出,紧紧地拽住连衣,连衣差点尖叫出声。
连衣回头一看,是一位老婆婆。老婆婆低垂着头,手里拿着一把古老的木梳,幽幽地开口:“买一把梳子吧!”
老婆婆的力气诡异地大,她死死地拉住连衣,连衣无法挣脱只好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给老婆婆,刚要离开,老婆婆却一把抓住连衣,将木梳塞进连衣的怀里。
连衣只好带着木梳飞一般地跑了,等连衣出了巷子,回头一看,那老婆婆早已消失不见。
一.噩梦
“滴答!滴答!”类似水滴滴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空气潮湿而腐朽,连衣伸手一摸,只触碰到粘稠的液体,和冰凉的石壁。远处传来一抹微弱的光芒,连衣小心翼翼地向光源处走去。
跌跌撞撞地走到出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白衣的瘦弱的女子,她蹲在地上,头埋在双膝之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嘴里发出压抑的哭泣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女孩的哭泣声,连衣心里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感觉让连衣透不过气来。
连衣正要上前安慰女孩,那女孩却突然站了起来,她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连衣。
看到女孩的样貌,连衣差点跌坐在地,连衣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女孩缓缓地凑近连衣,连衣紧贴在石壁上,退无可退。
女孩的双眼突出,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掉落,鲜血从她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流下。脸色乌黑发青,就像是中了剧毒。
这时,连衣惊恐地发现,石壁上流下来的都是血!周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腐烂味。
女孩伸出她那鹰爪般的手,疯狂地摇晃着连衣,“姐姐,为什么,为什么!”
女孩的血液喷到连衣的脸上,剧烈的摇晃让连衣差点呕吐,几近晕眩。
“为什么!”最后这凄厉的尖叫声,让连衣感觉自己的耳膜就要穿孔了。
“叮铃铃!”熟悉的闹铃声唤醒了连衣。
原来是梦!
连衣起身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越发憔悴了。房间里一片凌乱,连衣感觉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就要将连衣吞噬。
桌子上,那一把木梳静静地躺着,似乎在发出诡异的笑声。
连衣一声尖叫,疯了般将木梳狠狠地扔在地上。
自从古城里的那个老婆婆将这把木梳给了连衣后,连衣几次将它丢掉,但第二天,它又会出现在梳妆台上。连衣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并没有丢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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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怕它,连衣自己也说不清楚,看到它,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从古城旅行回来后,连衣的生活就不曾平静过,噩梦缠身让连衣工作不在状态。
工作上屡次出现错误,后来干脆莫名其妙地晕倒,公司直接给了她一个月的假期,让她回家看医生,好好修养。
连衣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只怕离被辞退不远了。那怕曾经自己的业绩有多么突出。
“叮咚!”门铃声拉回了连衣的思绪。
连衣赶紧起身开门。
是邻居王奶奶。
王奶奶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她一进门就拉住连衣的手一脸担忧地说道:“孩子,你看看你脸色这么苍白,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
“奶奶,我……”连衣刚要说话。
王奶奶打断连衣,“孩子,奶奶听到你整晚都在房间里哭喊!孩子,你心里不痛快就跟奶奶聊一聊吧!”
“奶奶……”连衣鼻子一酸,扑进王奶奶的怀里失声痛哭,这些天高度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一点点。
在奶奶的劝说下,连衣决定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了。
至少,现在可以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房间都会一片凌乱,按照王奶奶说的,或许是自己的压力太大,所以梦游了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一定没有!
二.求助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连衣决定马上去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连衣按时来到了早已预约好的本市有名的心理医生邢医生的诊所。
诊所干净整洁,布置得温馨有爱,可见主人是用了心的
邢医生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叔叔,总是带着安详的笑容,让人心里莫名地感到平静。
邢医生问了连衣几个问题,决定为连衣做催眠,找出连衣的心魔。
连衣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眼前不停摆动的怀表,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不久就陷入梦境。
连衣做了好多好多梦,但是,画面太过模糊,连衣什么也看不清楚。正当连衣要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的时候,邢医生的叫声唤醒了她。
连衣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自己正死死地掐住邢医生,医生眼看就要不行了,连衣赶紧松手。
邢医生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连衣正要上前扶邢医生,一向温和的邢医生此刻却突然失了态。
他一把打掉连衣伸出的手,一脸惊恐地喊着:“魔鬼,快走开!”
连衣怕邢医生情绪太过激动,把邢医生交给护士确定他已经没有大碍后就离开了。
连衣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或许,真的有鬼呢!难道自己真的被冤魂缠身了吗?
眼前又浮现出睡梦中那个恐怖的白衣女子。
连衣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些鬼神论,但现在也只能试试了。
连衣打电话给好友简沫,简沫的奶奶是一个巫婆,简沫从小就对这些巫术感兴趣。大学毕业后,她便到处去那些个诡异的小城游玩,说是要抓鬼。
连衣以前也常常笑她,现在却不得不用她最不相信的巫术了。
简沫接到连衣的电话便搭上飞机飞了过来。
当天下午,连衣就见到了简沫。
简沫一看到连衣就大吃了一惊,“连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唉~别说了……”连衣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简沫,包括古城里那个神秘的老婆婆以及那一把怎么也丢不掉的木梳。
晚上,简沫来到连衣的家中,连衣把那把木梳交给简沫。
简沫拿着那把木梳端详了片刻,一脸严肃地对连衣说:“连衣,这木梳里有一个怨念极深的冤魂,我需要弄清楚你跟她之间的恩怨才好化解她的怨气。”
说完,简沫从背包里掏出各种道具,有桃木剑,八卦镜,各种符咒,还有佛珠。
连衣坐在由蜡烛围成的阵法里。耳边简沫在絮絮叨叨地念着咒语。
不一会儿,连衣发现自己似乎飘了起来,穿过一团白茫茫的迷雾,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
三.前世
连衣站在一条蜿蜒曲折的长廊上,一个穿着雪白色纱裙的长相甜美俏丽的少女迎面走来。
连衣刚要回避,却发现自己无处可躲,然而,那个少女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直接从自己身上穿了过去。
“杜郎。”清脆悦耳却又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连衣看到方才那个少女与一个俊郎的书生打扮的少年有说有笑。少女面若春霞,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分明满满的都是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连衣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很难受。明明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呀!
连衣听到那个少年唤少女:“连心。”
连心,连心,这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连衣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般,似乎有尘封的记忆在破土而出。
连衣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古装打扮的女子在轻轻地抚摸着老婆婆给的那把木梳。
连衣惊悚地发现,那名古装女子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她是自己的前世!
那名女子眼睛里充满渗人的恨意,嘴角带着一抹恶毒的笑容,“连心,你不要怪姐姐哦!谁叫你跟姐姐抢杜郎呢!杜郎只能是姐姐一个人的,哈哈哈!”
原来,原来如此。
女子恐怖的笑声让连衣如坠冰窟。
连衣眼睁睁地看着连心欢喜地接过木梳,还甜甜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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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姐!”连心坐在梳妆台前拿起那把木梳就要往头上梳去。
连衣知道,那把木梳上抹了剧毒,只要木梳一不小心刮破哪怕一点点头皮,连心就会死。
“不要!”连衣大叫一声,正要上前阻止。
连衣一把抓住连心的手,连心顺势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连衣,连心原本甜美的脸遍布乌黑的血,她眼睛张得大大的。
“姐姐,为什么!”凄厉的哭喊声再次响起。
“啊!”连衣尖叫着从梦境中苏醒。
刚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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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差点魂飞魄散,她看到连心死死地瞪着自己,她那阴森恐怖的脸几乎就要贴在连衣的脸上。连衣往一边望去,搜索简沫的身影,这个时候,只能靠她了,却惊悚地发现,简沫早已晕倒在地。
“姐姐,为什么?”连心的脸越变越恐怖,就像是千年老树皮一般,两只眼睛鼓鼓的,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爆裂。
连心如鹰爪般的手用力地掐住连衣的脖子,连衣试图掰开连心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进来的空气越来越少,头脑胀得厉害,连衣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是自己对不起连心,没想到,自己前世竟然是这般毒辣的人,居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手。现在,自己死在连心的手里,就当做是还连心的吧!
连衣渐渐地停止了挣扎,“对……对不起,连心。”一滴晶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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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划过连衣的脸颊。看见连衣的眼泪,连心机械般的眼珠划过一丝丝清明,最后居然也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四.来生
连心的手蓦地松开,发疯般大叫:“姐姐,为什么?”
连衣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时间,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连衣只看到屋内,染了血迹的白衣翻飞,连心恐怖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耳边萦绕着连心刺耳的尖叫声。
“啊!”一声尖叫响起,连心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连心恶狠狠地瞪着简沫。
简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趁着连心不注意,在连心的身上贴了符咒。
“连心,姐姐对不起你。”连衣爬到连心面前,一滴滴泪水滴落在地。
动弹不得的连心似乎更加愤怒了,身上隐隐有黑气环绕,甚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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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火焰。“连心,你想成为永世不得超生的恶鬼吗?”
简沫大喝一声,“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连心身上的黑气停止加深,她低头看着自己可怖的手,竟然哭了起来。
“姐姐,为什么?”片刻,连心突然抬头大叫,“我恨你,我恨你!”
连心身上的黑气迅速加深,符咒也在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秒钟就会碎裂。
窗外的雨丝飘了进来,拍打在连衣的身上,带来一丝丝透心的凉意。
“连心,你可知杜生已经为你而死了。”简沫看情况不对,赶紧大喊一声。
“杜生,他……他也死了。”一瞬间连心落寞下来,低头不停地自语。“为什么,傻瓜,傻瓜……”
“没错,杜生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姐姐连衣前世青灯古佛一生,早已赎清了罪孽。”简沫轻叹一声,“放下仇恨吧!来世,你与杜生一定会在一起的。没有人会再拆散你们了。”
话音刚落,连心身上的黑气渐渐退去,一团白雾袭来,连心又变成了当年那个活泼单纯的女孩。
她甜甜地笑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杜郎,等我!”
连衣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天,连衣醒来的时候,简沫正坐在一边的沙发看着她。屋子里一片整洁,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连心已经走了,她让我告诉你,她已经不恨你了。”
“对不起,连心。”说着,连衣的泪水再次流下。
连衣起身将那把依然安静躺在梳妆台上的木梳放在一个精美的木盒里。
“连心,姐姐对不起你,来世,我们再做姐妹,好不好?”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