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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之手

2023-04-03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深夜,凌晨一点整。

  从外省进入本市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两旁的路灯鳞次栉比,散发着明亮又柔和的光芒。

  就在两省的交界处,停着三辆警车和一辆采访车。警方得到线报,今天零点左右,会有一辆载满野生保护动物的卡车从邻省运来本市,然后再从港口偷运到全国各地。

  为了展示警方对于打击盗猎的决心和力度,这次行动由电视台全程跟踪摄录,法制栏目女记者余美琪负责报道。

  她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正义感爆棚,对新闻充满热忱。带她入行的资深记者时常感叹,余美琪最大的缺点就是血太热、好奇心太旺盛。

  由远及近,一辆大卡车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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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警方勒令司机熄火接受检查。

  卡车后厢很大,打开之后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余美琪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身后的摄影师张希开始摄录,另外一名警察拧开手电往车厢里探照。

  车厢里堆满了大量的动物尸体、一张张血迹未干的动物皮毛堆积如山。见余美琪颇有怯意,张希主动跳上卡车,先是将摄像机环顾车厢四周拍了一圈,然后正要强忍着恶心翻开一层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的时候,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

  “怎么了?”余美琪不解其意。

  “有人在呻吟。”

  这一次,就连余美琪也听到了,虽然微弱,却很明显是人的声音。

  警察们接二连三跳上后厢,不避脏臭,将动物尸体一具又一具搬了下来。

  就在车厢深处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她的左下臂被整齐地切下,换上了一具义肢,而原先的左臂就放在她的身边。女子满身污秽,伤痕累累。

  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

  即将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刹那,女子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她。

  “我……我……”女子的嘴一开一合,气若游丝。

  余美琪急忙示意急救人员暂缓行动,将自己的耳朵凑近她的嘴边。

  “我……我是玻璃大王闻固忠的女儿闻晓黎……”说完这句话,女子身体一松,不省人事。

  此时,张希再也忍受不住,放下肩上的摄像机,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胃部,弯腰呕吐起来。

  “我的女儿晓黎……”玻璃大王闻固忠是个清瘦的中年人,他只开口说了这么半句话,就立刻泣不成声,身穿黑色制服的葬礼司仪上前接过话筒,想要代替他念悼词,闻固忠摆手阻止。

  今天是闻晓黎出殡的日子,即使经过医护人员全力抢救,她仍旧因为失血过多外加创面感染时间过长,最终还是去世了。

  少女躺在水晶棺材里,身边布满了洁白的百合花。她妆容精致,宛如在花堆里沉睡,只有父亲知道,华贵的白色礼服底下,女儿的躯体是如何地千疮百孔。

  闻固忠在本市算是半个名人,各行各业都有人前来吊唁,因此整个悼念礼厅里都挤满了人。

  余美琪大概是害怕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因此委托搭档张希带着帛金代为出席。而张希只是将白包匆匆塞给接待人员后就立刻退避三舍,他远远躲在人群后面,等到了遗体告别仪式就溜了出去。

  你害怕,难道我就不害怕吗?

  张希离开礼厅大楼,站在花坛边抽烟,对面有人在烧纸,边烧边哭。

  警方要求媒体不能向民众透露案情细节,依旧有不少小道消息流传在外。尤其是闻晓黎被砍掉左手臂再装上义肢这一段,不仅有网友描述得绘声绘色,甚至还有人上传了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

  特别血腥的地方固然被打上了赛克,但是仍旧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显然,这张照片出自媒体内部,这让警方非常生气,媒体高层自然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玻璃大王闻固忠对此极为震怒,几次冲到采访部领导办公室大吵大闹,宣称要控告电视台侵犯他人隐私。

  因为这件事,法制专栏的各个工作人员都成了“嫌疑犯”,尤其是当晚负责拍摄采访的张希和余美琪,两人已经接受了数次领导约谈,苦不堪言。

  真倒霉!张希扔掉烟蒂,又为自己点上一支,这时,透过袅袅上升的烟雾,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个人的眼神。

  那人就站在殡仪馆的大门口,定定地看着自己。

  正逢夕阳西下,一片血红的残阳聚拢在他身上,这让张希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一队送葬的队伍走进殡仪馆,高高抬起的花圈遮挡住了张希的视线,待这群人走过之后,那个男人不见了。

  但男人刚才凝视着张希的目光,始终令他如芒在背,久久不去。

  在昨天晚上的法制新闻节目中,玻璃大王闻固忠毅然坐进演播室,向全体市民提出自己的悬赏计划。

  这段录影一经播出,电视台的微博和BBS讨论区顿时炸锅,各路网友评价褒贬不一。既有人赞赏闻固忠勇气可嘉,简直有《赎金风暴》中梅尔吉普森的风采;也有人质疑电视台成为有钱人的喉舌,为了追求收视率简直不择手段。

  从昨晚至今,余美琪的手机不断发出微信提示音,数不清的圈内圈外人都在向她询问悬赏的事。她心烦意乱地关掉手机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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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脚步走向马路对面的广源大厦。

  她的目的地是位于广源大厦21楼的涌泉心理咨询室,再过几分钟,就是她约好拜访本市知名心理专家包涌泉的时间。

  想起闻晓黎的惨状,余美琪至今仍旧感到不寒而栗。

  她心事重重地推开大厦玻璃门,险些和一个高挑的男人撞在一起。

  “你是余小姐?”男人注视她片刻,“我是市刑侦队的裴子康,以前你来我们这边采访时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余美琪不置可否,她的确曾经采访过市警局,可是每次接待她的警官都不相同,眼前的男人只能说似曾相识。

  两人的目的地都是涌泉心理咨询室,包涌泉今年四十四岁,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心理学专家,他时常会在各所高校举办心理学讲座,不仅次次爆满,有时电视台还会进行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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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意相仿,裴子康想听听心理专家对连环杀人案的看法;而余美琪则邀请包涌泉担任下周末专题节目的嘉宾。

  “包先生,以你的观点来看,杀死闻晓黎的凶手和十年前开始的连环杀人犯是同一个人吗?”

  刚坐下,余美琪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身旁的裴子康侧头看着她,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十年前的十二月九日,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夜。一名从外地来到本市的拾荒者本想去一座荒废已久的建筑工地找点废品,结果竟然从一堆黄沙中发现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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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偶然的发现,揭开了长达八年的连环杀人案的序幕。几乎每隔一年本市就会出现一个至两个牺牲者,死者均为女性,年龄从十五六岁至三四十岁不等。她们的左下臂被人用工具砍断,然后稍微经过处理后装上义肢。

  多年来警方一直没有中断追查,但是凶手作案干净利落,同时这十名女子互相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实在令人难以设想凶手的动机。如果说只是变态杀手的兴致所至,又无法合理解释砍断手臂再装上义肢的行为。

  警方还曾经调查过生产、销售义肢的商家,可惜都一无所获。考虑到这些义肢只是装装样子,实际并不能使用,因此十有八九是出自罪犯的手笔。

  案子经过媒体的报道立即引发网络讨论的热潮,网友们纷纷化身为“键盘福尔摩斯”,脑洞大开,各种推理纷至沓来。有人提出“快感说”,认为凶手在杀人时会产生异乎寻常的快感;有人提出“阴影说”,可能凶手在童年时遭受过类似的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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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还有一种“宗教说”,理由就是左手是恶魔之手,凶手砍掉死者的左手换上义肢,意味着斩断“邪恶”。

  事实上,包涌泉就是“宗教说”的提出者。

  闻晓黎案件的现场照片一经流出,许多人立刻将这起案件和另外十起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其实在两年前,本市已经不再有新的牺牲者出现,就在大家即将淡忘此案的时候,凶手再度出手。

  更有网友从头开始整理连环杀人案,由第一名牺牲者开始,包括十名死者的发现地、社会关系、嫌疑人以及网络上流传的各种假说,应有尽有,面面俱到。

  “你们当真认为,这起案子也是连环杀手所为吗?”包涌泉抿了一口刚刚冲泡好的咖啡,说话语气胸有成竹。

  “难道不是吗?”

  包涌泉对着裴子康努了努嘴,“裴警官的看法呢?”

  裴子康微微一笑,“我今天是专程候教。”

  “第一具尸体是藏在一个荒废的工地里;第二具尸体是被深埋在一棵树下;第三具更加夸张,索性是直接埋在某个墓地里。其他几具尸体,也都是在不可思议的地方出现。这说明,凶手的行凶目的绝对不是挑战警方。”

  包涌泉一旦说起专业便滔滔不绝,“这次却很反常,整件案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凶手故意昭告天下一样。”

  “这是为什么?模仿犯!因为这是模仿犯!”

  前台小姐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包涌泉的声情并茂,然后送上一份文件封。

  “包先生,刚才有个快递送来的,说是紧急文件,需要你立刻查看。”

  包涌泉点点头,一边拆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模仿犯行凶的原因就是想要引起轰动,他们崇拜、羡慕,甚至希望自己就是……”

  说话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刚刚从文件封里取出的一张A4打印纸,脸色逐渐从青变白又从白到灰,最后呈现出一种死人般的惨淡。

  “连环杀手。”

  吐出这两个字,他好像将生命也从身体里抽离,说话有气无力:“对不起,我现在不太舒服,看来不能再招待两位了……”

  裴子康见他抖个不停,上前想要搀扶他,“包先生,你不要紧吧?”

  包涌泉立刻避开,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两位,请回吧。”

  夜幕低垂,灯火阑珊,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让余美琪又想起了那个充斥着动物尸臭的恐怖之夜。她没有带雨具,就躲在大厦的玻璃顶棚下暂避。

  “其实我再过几天就要调往交通组,不再参与调查连环杀人案了。”裴子康抬头仰望夜空,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只是自己放不下而已。”

  “你也认为这是有人故意模仿吗?”

  裴子康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图片递给她,“给你看点东西。”

  照片里是某个牺牲者的义肢,内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符号,似乎是罗马数字又不太像,余美琪仔细看了很久,还是无法辨认究竟代表什么含义。

  “这是如尼文,意思是六。”

  “六?”

  原来,警方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察觉闻晓黎案虽然与之前的连环杀人案类似,实则迥异。前十名牺牲者都是左撇子,闻晓黎并不是;同时,警方在其他牺牲者的义肢内部发现一些细小的符号,刚开始以为是木头本身的纹路,后来经过专家识别认出那是一种特殊的文字——如尼文。

  “我们没有在闻晓黎的义肢里发现这个符号。一般连环杀手不会犯这种错误,对杀手而言,符号相当于身份识别。”

  有意思的是,凶手并非按照死亡的先后顺序排列,第一个尸体的符号是六,第二个却是十,第三个倒是又成了九。

  余美琪还是有点迷惑不解,“那几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包涌泉不愧为知名心理专家,他的‘宗教说’的确有依据。”

  如果说左手是恶魔之手,左撇子更是恶魔在人间的代言。根据警方对九名死者的背景调查,他们发现这些个死者都有不同程度的‘罪’。比如第二个死者,她就采用偷转凤的方法骗走了公婆的住房,逼得老人露宿街头。

  余美琪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十诫!”

  “没错……”

  话未说完,裴子康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抬头一看,随即立刻抱住余美琪,带着她往内一躲。

  只一瞬,有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哗啦啦地将玻璃棚砸了个粉碎,然后直直落在刚才两人站立的地方,鲜血立刻从他的身下向着四周漫延。

  “包……包先生?”

  包涌泉的脸对着余美琪,二十多楼层的冲击力让他眼珠爆出,整张脸都变得歪歪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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