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大雨,日暮。三三两两的出租车、摩的、黑头车散停在车站外。
一班大巴到站,立即涌出人群,那些车立即被塞满了人、货、杂物,往不同的目的地开去。
一个拖着沉重行李的瘦弱身影最后出现在车站门口,他将车开过去,落窗。
姑娘苍白的脸表明了旅途的艰难,头发被雨打湿了,狼狈得很。他问:去哪?姑娘有些犹豫,他立即说:没车啦,下大雨,出租也少。
她还是上车了。他暗地里打量她,看起来20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白的,瘦,文静的脸上有一丝不放心的神情。
“家住这里吗?”
姑娘摇摇头,目光直视前方。
“哦,一个姑娘家,这个点不太安全,还好,碰到我了,保证给你安全送到。”
她侧过头来,微微一笑,好看的牙齿闪闪发光。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故意放慢车速,天完全黑了,行人几乎绝迹。邪恶的念头像黑夜一样真渗入他的脑子,他忍不住频频扫视着姑娘那洁白的胸口,纤长的手,粉色的嘴。
姑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似的,反倒因为聊天失去了之前的紧张了。车停了,他殷勤地跑去为她打开车门,顺势紧紧抱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轻轻松松地将她拖进房里。
她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声喊叫,但立即被大雨浇灭。
她用泪汪汪的眼睛不停看他,他似乎有些心软,掏出了她嘴里的毛巾。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反抗。”这话让他有些意外。
“我有点渴,给我口水。”她用甜甜的声音央求道,边说边坐上床,开始脱外套。他居然有些心慌,跑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立即又跑进来。
此时她已躺到被窝里,乌黑的头发散了一枕,像刚上车时一样,微微一笑,牙齿闪闪发光。
他一上床便觉得寒气逼人,她柔软的手臂从后边绕到前边,抚着他的脖颈,他朝她的嘴吻去。
湿嗒嗒、粘乎乎的东西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粘到他嘴上,什么东西粗糙地在他脸上摩擦着,他睁开眼睛。
她挥动着长臂,脸色腥红,眼球突出,长长舌头嘀嗒着唾液,在他脸上乱抹着。
N天后,他的尸体被邻居发现,干干的,像一只被人吸干了液体的果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