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
辗转了一年又回到了喀什,四月份的新疆是灰色的,特别是今年浮尘很严重,在喀什呆了几天就去县上帮忙。
店面装修好后我们几个就彻底忙了起来,这几天通常到三四点才睡。连续熬夜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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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今天的天全部是土黄色,没有太阳,能见度最多五十米,天不热甚至有些冷,但是身体一直出汗,感觉每根汗毛都是立着的,总之很烦躁,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店面门前是一个广场,又忙到三点多,浮尘没有减轻多少,鼻子很干,嗓子也难受得很。上楼进到卧室,简单的收拾下,站在窗户旁边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的广场,思索着以后的路怎么走。广场上的灯光本来就不是很亮,因此更加惨淡,灯下边一个女人在跳舞,穿了一身的红色,突然心里又是一阵的烦躁,汗毛和衣服贴在一起更加难受,看了一下表三点四十五了,乱成一团的脑子突然清晰了下,将近凌晨四点谁在跳舞,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广场,那女的停下了跳舞,看不清五官,但是感觉她站在广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这种感觉让我心里更加不安,我胆量不大,但也绝对不小,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时那女的对着我把垂着的手缓缓的向上抬,抬起后又落下,周而复始,这是在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只是招手的动作显得特别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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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摸索着又点燃了一支烟,深呼吸,刚刚一瞬间心脏跳动直接快了好几倍,现在慢慢睁开眼睛。啊,压抑着声音没有叫出来,那女的就站在窗户旁边,两个手按在窗户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脸色异常的惨白,嘴唇像是刚打了一层粉底。
我僵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心跳的快出来了。
“哥你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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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这时我弟醒了,打破了僵局,我弟胆子特别小,我回头看了下我弟,身子刚好挡着他的视线,敷衍了几句说没事赶紧睡吧,他就翻了个身接着睡去。我回头看窗户已经没有那个女的,这个超乎常理!二楼,她站在窗户边,她会飞!我靠近窗户看广场上:她还在那里站着,还是僵硬的招手,看了下表三点四十五分,奇怪表怎么不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三点四十五,我觉得压抑,我想往被窝一钻,拿被子蒙着头,又觉得没那么简单,转身下楼,开门,身上带了把英吉沙刀,慢慢的向广场走去。
出门后没有看到广场上有任何人,那个红衣女子也不在,走到大概她站的路灯下还是看不到人,看来虚惊一场。站在路灯下,加上浮尘,周围七八米外的暗处全是混沌一片,夜虽然特别的静,但是仍感觉所有东西都躁动不安,向着住的地方走了六七步,距离光源远了些,暗处也就显得不是那么暗,混沌中影影绰绰,很模糊,似人形,又不是人形,总之有种压迫感,汗毛又立了起来,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下,红衣女子就站在五米远的地方,她在对我笑,凄惨的笑。
橙色灯光没有改变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她又僵硬的对我招手,动作很大很慢,随着她招手的动作,我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声,快要跳出来了。
这样的夜好像什么都停止了一般,只有心跳声和厚重的呼吸声,啊,不好,有种拉扯力,随着她的招手我竟然在慢慢靠近她!我用脚使劲踩在地上,上半身向后倾斜,依然止不住靠近!此时再也不管那么多,我死命的大叫救命,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弯不下去腰去拣。
在距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停止了拉扯,我想跑腿却动不了,她慢慢的举起了手臂,手慢慢向我的脸上伸来,头只能轻微的向后仰一点,她的手碰到我的脸后又慢慢向下滑去,手冰凉的,滑过脖子手接触到我的衣服,感觉没有用力她的手却像刀一样划破我的衣服,手在心脏的位置停止了。她的手慢慢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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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装,撕痛感传来,她的指甲划破皮肤向我的心脏位置深入......不,难道我的人生这里就是终点吗?我使尽所有力气往后躺,也就向后了一点,胸口的刺痛告诉我一切还在进行,垂死挣扎是那么的无力。
楞严咒,今年本命年一位出家的朋友帮我求的佛咒,主要避邪的,本命年我没有离开过身子,扯下腰上的荷包,打开荷包拿出楞严咒。
呀啊,女鬼尖叫着急速向后退去,我瞬间获得了自由,什么也不管,飞快的向住的地方跑去,冲出广场,跳到马路上,刚跑几步右边强烈的光线照射过来,尖锐的急刹车声响起,惯力把我冲出很远,一辆货车放缓速度后又急速而去。
我努力的挣扎着想站起来,感觉用很大力身体却又不听使唤。静下心,闭住气,用全身力气哗的一下坐了起来。
透过窗外的光线,我坐在床上,一身的汗,原来是一个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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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拿出手机她的头发是黑色的,有反光,像秃鹫的翅膀,又黑又亮。
看了下时间:三点四十五,又看了下腕表依然是三点四十五。为何总是这个时间,没有了睡意,准备打开电脑上会网,谁知一动胸口传来刺骨的痛,低头一看,衣服被撕烂,胸口五个爪印。我重新倒在床上,蒙上头就这样一直到天亮。第二天精神恍恍惚惚,没一点精神,店里上午不是很忙,下午两点多才来了一个化舞台妆的顾客。我坐在吧台浏览着网页,那个在化妆的顾客换了一身红色的礼服,我现在看到红色就感觉心有余悸,可能心理作祟吧,化妆一半的时候顾客接到一个电话去门口路边接一个朋友。我依然翻着网页,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闻声抬头,那个红衣顾客躺在血泊中,红衣更红,脸上刚打的粉底很苍白,嘴唇上也是粉底,我看了下手表三点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