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我和局里新来的司机张默开车前往市区,此时已近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尽管开着车窗,我俩还是热得头晕。羊头岩这一带弯多崖险,过了羊头岩还得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市里,张默实在太累了,于是建议先找个地方休息,避开这日头再上路。正好前方的路边有一家名叫“漠北”的餐馆,这条路南来北往是条国道,这家餐馆的木瓜煮鸡在这一带颇有名头,很多司机都喜欢在这打尖,我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

  也许是天热的缘故,现在又是午饭时间,漠北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刚好有两个人吃完离开,我和张默恐怕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了。吃鸡肉的人形形色色,有出差的,有做生意,还有旅游的,我一眼扫过,今天算新鲜的,众多车辆当中居然有一辆囚车。我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囚车旁的两张桌子上,一桌的人全是警察,另一桌的人清一色平头,脚上手上扣着厚重的铁链,均是两人一组,遇到压囚了,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五名囚犯,应该有一名囚犯单独被锁。

  我和张默扫视了一周,说来不巧,位子只剩下警察那桌的下一桌了。张默当即不爽地说:“真他妈晦气。”他的音量虽然不高,却足以在吃饭的人都听得到,很多人朝他望来。我赶紧小声说:“叫啥呢,咱俩吃咱俩的。”

  我俩在那个位置坐下,很快有个小姑娘来招呼我俩,小姑娘离开后,张默问我:“李主任,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我莫名其妙地回答:“我怎么知道。”张默说:“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没等我表态,他已大声说:“我最恨那些偷鸡摸违法犯纪的杂种。”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果然,他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囚犯朝他望来,目光比毒蛇还要恶毒。

  “看什么看。”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站起来朝那几个囚犯训斥,“该干嘛干嘛,少给我添乱子。”那几个年轻囚犯闻言低下头继续吃饭,那名警察来到我和张默面前,他对张默说:“小兄弟,法律是公平公正的,请你注意言行。”说完回到他那桌吃饭去了。

  张默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我说:“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赶紧吃了走人。”过了十多分钟,我们的饭菜上来了,张默夹起一块鸡肉,说:“李主任,这些都是给人吃的?”我知道他又想惹乱子,于是说:“你又咋地啦,赶紧吃。”他将鸡肉放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咦,还真是给人吃的,既然是给人吃的,为什么那边的几个不是人的东西居然能吃到这种东西?”

  我暗自纳闷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刚来的时候看他很低调的,现在干嘛非要跟这几个囚犯过不去,难道他以前吃过违法乱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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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亏?今天别惹出乱子才好。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年轻的囚犯将碗摔成了碎片,这名囚犯正好是一人享用一套手铐脚链的那个。他瞪着眼朝张默吼道:“你他妈有种过来,看我不打死你。”那名四十多岁警察立刻起身命令道:“坐下!”年轻囚犯不理警告,一步一步朝张默走过去,其他的囚犯见势纷纷应和,一起朝我们这边压来。

  这是要暴乱?其他六名警察当即喝止,那些囚犯群情激愤,完全没将警察放在眼里,叫嚣着冲了过来。他们虽然两人一组被扣在一根铁链上,行动谈不上快,但我们的距离只有四五张桌子之隔,转眼就要杀到了。张默将外衣脱下来露出健壮的体型,一副放过来的架势。

  这还了得,我拉住张默要往后退,无奈我体型瘦弱,张默一把就将我推出了五六米。待我稳住身形时,他已跟那个年轻囚犯推搡在一起了。

  七名警察和其他囚犯也扭打了起来,局势一时间难以控制。其他吃饭的人都远远跑开了,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将自己的桌子移远了点,边吃边看,还有的掏出手机说个没完,应该正在报警。

  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今天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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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门子邪,摊上这破事。囚犯虽然人多,但他们手脚受限施展不开,与警察打得难解难分。混乱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四十多岁的警察手按在自己汩汩冒血的胸口上,栽倒在地。他的配枪在带头骚乱的年轻囚犯手上,枪口余烟未散。

  这一下兔起鹤落,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那六名警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感情他们以前也没碰到过这档子事。

  啪啪接连又是两枪,年轻囚犯的手铐脚链都断了。六名警察反应过来了,纷纷掏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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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别动。”年轻囚犯大声吼道,“否则我杀了他!”他用枪从后面顶着张默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扣着张默的喉咙,张默成了人质。

  “把枪放下!”警察们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年轻囚犯,“最后一次机会!”

  年轻囚犯稍微挪动了点位置,完全躲在了张默身后,他说:“把车钥匙交出来,我们能安全离开就放了他。”他说“我们”,其他囚犯看有戏,纷纷朝前迈了一步挡在前面,七嘴八舌地要警察交出车钥匙。

  我躲在警察身后,偷眼瞄去,张默的脸阵青阵紫,大气都不敢出。我暗骂活该,刚才你英雄,现在成狗熊了。好端端地带你去参加局长女儿的婚礼,你非要节外生枝,害死了个警察,能不能活命都成未知数了。眼下我先走为妙,不淌这浑水了。

  我放开双腿往外跑,警察和囚犯正在对峙中,谁有这闲心管我。千杀的张默这时候大声喊我:“李主任,你可别丢下我!”我心道你这个孬种,头也不回地大声安慰:“放心吧,你会没事的。”说完继续大步流星朝车赶,啪的一声枪响,我脚下的地面串起了老高的灰土,我吓呆在原地。

  年轻囚犯挟持张默来到我跟前,带我上你们的车,不然我杀了你朋友。张默哀求的眼神令我心神大乱,帮吧法律不会放过我,不帮这不要命的小伙子不会放过张默,估计也不会放过我。

  后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原来是年轻囚犯离开了他们大部队,警察一看这伙囚犯没了枪,四名警察抽出警棍使了一通棍法,大部分囚犯便都倒下了。另外两名警察持着枪紧跟年轻囚犯,来到了我身后。

  “把枪放下!”其中一名警察命令道。

  “放屁!”年轻囚犯吼道,他接着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我的耳边飞过,射掉了我的一撮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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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在当场,只差那么一点,这混蛋就要了我的命。

  “下一枪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年轻囚犯恶狠狠地说。我急忙撒开腿往车跑,这时候保命要紧,经过刚才那一下,我确信年轻囚犯不但枪法精准,而且是个狠角儿。

  两名警察一筹莫展,任由年轻囚犯挟持着张默一步步退到我车旁,临进后座时,年轻囚犯对警察危言道:“你们要是敢追来,我就杀了他。”

  我发动引擎,应年轻囚犯的要求往来的方向驶去。我心惊胆颤地开着车,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大概走出了两公里,通过后视镜我看到年轻囚犯和张默同时长长舒了口气,好像放下了一个重大的包袱。

  我觉得我走进了一个圈套。张默这时候呵呵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李,幸亏有你我才能救出我兄弟。”冷汗从我的脑门涔涔落下,我试探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轻囚犯用枪抵住我的后脑,说:“现在不怕告诉你,我是默哥的表弟杨平,我们都是职业杀手。”张默喝了一口矿泉水,对我命令道:“过了前面弯道停车,你可以走了。”

  过了弯道,前方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两个人向我招手示意停车,这俩人正是我跟张默进漠北刚好离开的那俩人,这一刻我明白了,为啥留下的座位紧挨着警察和囚犯,原来他们早策划好了一切。他俩只要上了那辆车,四个人乔装一番就有很高的概率避开警察封锁,而我呢?他们根本不可能给我这个唯一目击证人活命的机会。

  我猛踩油门冲了过去,张默大力地扣住我的脖子,喝令我停车。我强忍着窒息的难受感,横竖都是死,有你两兄弟陪葬我赚了,又一个弯道,弯道外是个悬崖,我没有拐弯。杨平的手伸了过来急打方向盘,我死死抵住,车子的方向大体没变,车子当啷撞开了护栏,飞了下去。

  这一刻,张默和杨平惊恐的吼叫充斥了整辆车,伴随着呼呼的山风,凄厉而绝望。我平静地闭上眼,我想起了老婆,想起了读高中的儿子,想起了父亲母亲,最后,是前天局长给我那一万块钱时的情景,局长说:“这一万块钱你拿着,张默进局里开车的事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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