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狠毒,晒得梅春眼睛冒火头冒汗。要不是丈夫三个月都没下山回来,她才不想惹这毒辣的鬼天。丈夫叮嘱她,如果到时候我没有回来,说明情况有变,你就想法给我们送点盐巴和干粮上山来。
翻过金鸡岭,到了东宫山地界,影约能够听到远方清越的钟声。好一座人字型大山。抬直的两肩下是陡峭的沟壑刀削斧劈,有如巨人叉开的胯。进山只有胯下这条道。三月前丈夫回来说,要想进山,只有从这条路去东宫山,半途岩壁有一株系着红绳的岩松,钻入草丛向岩松走,会找到一个神秘洞口直通山顶。那洞是古人窖藏宫酒挖下的地窖,外界没人知道。
梅春远远看见两个团丁靠在树上抽烟。她机警蹲下,绕进树丛。两只山鸡扑楞楞飞起射向天空。
什么人,出来!团丁跑过来,枪指在梅春背后。
梅春站起转身讪笑,大哥,我——我——撒尿。
嘿嘿,怪求得很,裤子都没脱,撒你妈啥子尿?快说,到哪儿去?想干啥?
梅春发现,最凶这人只有半边脸,左脸象野菌鬼打青,乌戳戳的,一副鬼脸吓死人。她转向另一个,这人更阴森,象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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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鹿,长颈项上爬满花斑,一大砣朱红瘦肉香袋般在鼻子底下甩来甩去。梅春胆寒,双手不停地搓着衣服。半边脸用枪托触抵梅春的大屁股,快说,老子火了。
回——回娘家。梅春嗫嚅说。
梅花鹿挡开半边脸笑。兄弟,有话好好说,人家大姑娘,别毛手毛脚的。姑娘,你就说吧,我们也是没办法。东宫山有共党,不准去的哈。
梅春听得出这梅花鹿有丝善良,心生好感。抬头浅笑说,大哥,我爸叫梅林,就在镇上开药铺的。
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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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哎哟”惊呼起来,你原来是他女儿啊,我这颈项就是他给治好的。青山,让她走吧。原来半边脸叫青山。青山的半边脸微红起来,乌云遇到太阳一般散开。背起枪鬼里鬼气地说,我搜搜,看她带盐和火柴没有。
梅春放下竹篮。半边脸翻出篮里的布鞋、鞋垫、小块腊肉及一些针线,坏笑道,这些东西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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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收。春梅一脸哭相。行行好吧,青山大哥,爸爸明天过生,是我孝敬他老人家的,针线、布鞋是给父亲、母亲用的,不能收我的哦……
梅花鹿一把拽开半边脸说,兄弟,给大哥一个面子,算求了,放她走吧。
半边脸暗想,到嘴的肥肉且能让它?掉,于是黑脸紫胀,咧开嘴嚎叫,袋鼠娃,你不要命,老子还想要哦,一会团长问起,你咋交待,??
半边脸把腊肉放到嘴上舔,怪怪地笑,小娘们,啥子腊肉这么咸?肯定有问题。快脱衣服,老子要搜身。半边脸把枪对准梅春起伏的胸部。
梅春胆怯地转到梅花鹿身后,抓救命草一样扯梅花鹿衣角,大哥,救救我。梅花鹿脸红脖子粗,香袋像稻秧上青蛙叫春的气囊,一鼓一蔫地摇晃起伏,霎时散发出浓烈的汗味和腐臭。
梅花鹿忙打圆场,啥子事嘛,不要搞那么严重,老子们天天站这儿人不人、鬼不鬼的,图你妈个啥嘛!
老子怀疑她通共。腊肉焦咸,分明想给山上送盐。半边脸吼叫,半边脸已经变形,在阳光下闪着鬼气。
不会吧,她一个女娃儿家,还不分四六呢,通啥子共嘛。是不是姑娘?梅春直点头,把脱身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梅花鹿身上。
鬼才相信,快脱,否则老子开枪了。半边脸的脸黑得水涨,刺刀划着梅春胸口的衣服。
梅花鹿拉过梅春放到身后,别怕妹子,脱吧,看他龟儿子搞啥子明堂。梅春脱掉蓝色外襟,鼓鼓的红色肚兜象太阳装在她胸前,剌眼又漂亮。一股香味四溢开来,体香遮掩不住咸的味道。半边脸鼻翼几抽,迅速窜过去,流涎的嘴凑到梅春胸前,手爪抓过去。
梅花鹿叉开细细的两腿,“哗”的一声拉开枪栓吼道,半边脸,老子忍你好久了,原来你龟儿子是他妈个色鬼,滚开,否则老子开枪了。
半边脸转过头来,嘿嘿怪笑鄙视道,老子才不相信你娃有那个胆,杀鸡都要尿裤裆的东西,还敢开枪打老子?你有种就开枪啊,开枪,有种就打死老子看看……
梅花鹿的香袋剧烈颤动起来,只听“叭”的一声,半边脸倒了,梅花鹿的枪也振飞一边……
这枪声,象东宫寺清脆的钟声,穿越梅春的神经。
没有断气的半边脸一手抓着梅春的脚,一手去抢地上的枪。
梅春鼓起勇气,一脚踢开半边脸的手,抢过枪。她拉一下枪栓,指着半边脸的头,闭眼扣动扳机。但枪没有响。半边脸捂着冒血的肚子,爬去抢梅花鹿那支枪。梅花鹿呆在那儿没有动弹,仿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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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良心祈祷。梅春举起枪托,狠狠朝半边脸头上砸去。乌青的脸永远消失,鲜血掩埋了乌云。远处人声渐近,保安团闻声涌来。
梅春捡了衣服,拉起梅花鹿朝那株红岩松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