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年间,因府库空虚,各处大小官员均有裁剪,久居深宫的那些宦官太监亦是如此。
俗话说:够不够,三千六!明清两朝宫里的太监,几乎都维持着这个一成不变的数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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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抛费自然也是不小。可如今就连那位道光皇爷自己都要省吃俭用,又哪里会有闲钱来养这么多没甚大用的奴才呢?于是,道光二十三年秋,便有近两千的太监宫女被放出了宫去!宋家兴,祖籍江南苏州,原本门庭显赫,富比王侯。怎奈他荒淫骄奢、嗜赌如命,尚在弱冠之年便气死了父母,败光了家业。走投无路之下,这才牙一咬心一横,阉割了自己,进宫当了一名太监。本以为就此老死深宫,了结一生。哪曾想,如今六十有五,竟然却被道光皇帝给放出了宫来。
要说这位宋公公,倒也算有些本事。自打入宫至今,先后侍奉过两位皇爷,再加上他本就比其他的那些精于世故,所以这几十年来也没少得到封赏。不仅如此,皇上似乎还对他另开天恩,将宫中一位与他“对食儿”的宫女,也一并放了出去。这二人出离了紫禁城,并没有去往恩济庄颐养天年,而是在教子胡同买下了一座宅子,过上了富家老爷一般的逍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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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公年近古稀,而那宫女秋眉也已是六十出头,如今日子安逸了,一个尘封了许久的念头,也终于悄然而生。古语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宋公公的父母之所以为其取名“家兴”,无非是想要他兴家立业,传承香火。可眼下别说兴家了,就连要个一儿半女那也已是痴人说梦,所以跟秋眉一商量,便想着讨个继子过来,接续香火。
找儿子可不比其他,宋公公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人要贫苦出身,且还须孝义两全,千万不能像自己当年那般,若如此,那恐怕就不是寻子,而是找爹了。于是在与秋眉思付了多日之后,便打算由自己府里的这些个仆人之中,挑选一个收为义子。一来,人熟为宝,脾气性情多少能够有些了解。二来,这宋公公自打出了皇城,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日渐衰老,到如今就如那风中的残烛,已是摇曳即灭!
主意一旦拿定,这风声可就传了出去。话说宋公公府上的下人当中,有这么二位。一叫宋仁,一叫宋礼,二人皆是十八九岁,且又都机灵乖巧,模样俊秀。
一听老爷欲要收子,那宋仁立时便动了心思。他暗道,这府中上下,老迈居多,只有我和那宋礼尚可入眼,倘若他不与我争,那这一步登天的好事就必然会落到我的身上!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见了这等家业都难免意动,谁知那宋礼又会作何打算?如今静等好事临头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风,然后也好再做计较!于是,宋仁以请酒为名,就将宋礼约到了街上。
二人寻了一家小馆儿,点了三五个小菜,是促膝而坐。待到半斤烧酒下肚,宋仁这才满脸醉意的说道:“哎!你我兄弟大好年华,本该去奔一处前程,不想却整日窝在府里,与人为奴。思想起来,真是好生惭愧!”
“谁人不想鲜衣怒马,大富大贵?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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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贫寒,饥饱尚在两可之间,又何来前程可言?哎……”那宋礼也是连打唉声。“近日我听闻老爷夫人欲收一继子,传承香火,而兄弟你年轻有为,容貌俊美,又何不毛遂自荐呢?真要是拜了老爷为父,那这眼前偌大的家业,不就全是你的了吗?”宋仁试探着问道。
“哥哥说的哪里话来!我堂堂七尺男儿,又岂会去向一个阉宦屈膝?眼下与人为奴,已是令祖宗蒙羞,若真再要拜了一个太监做爹,只怕我那死去的老子都要从坟里爬出来,生生的将我掐死了……”
宋礼话一出口,宋仁不由得便是一喜,暗道你如此最好,也叫我省心了不少!既然你没有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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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我只须将府中众人逐一收买,届时他们再替我多加美言,那这义子干儿的身份也定然不会花落他家!回去之后,宋仁又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攒,对府里的众人是挨个儿的迎奉。今个儿请请厨子,明个儿请请账房儿,又给那些丫鬟婆子送了许多没用几日,这府里上上下下,就都被他打点了个遍!当着众人也没避讳,直接就表明了来意,而众人也都是满口允诺,言说这宋家的义子,定然非他莫属。
转眼间,已是两月过去,忽有一日,那宋公公突发恶疾,竟得了中风,躺在床上不能言语。府中众人赶紧跑前跑后,帮着夫人秋眉料理。要说这最急的,当然还是那位宋仁,他心道,这干儿还没收呢,你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哪天真要是驾鹤西去,又有谁来给你披麻戴孝、扶灵下葬呢?
正想着呢,突然就听得上房一声哀嚎!
“老爷!”
“老爷……”
宋仁一听,不由得暗叫不好,心说夫人声音如此凄厉,想必是老爷他已经去了。可此时再多的思虑也是无益,只能推开房门,慌慌张张的朝着上房跑去。
等他到了上房一瞧,顿时就是一愣!就见上房门窗尽开,宋公公蒙着一匹白布,正静静的躺在一条长凳之上。夫人秋眉由丫鬟搀着,坐在床边哭泣,而在那亡人的灵前,却有一人披麻戴孝的跪在那里,宋仁仔细一看,原来正是那宋礼……
这正是:
你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宋仁明取巧,宋礼暗不义。
鬼魅多谋算,魍魉更无敌。
当是蝼蚁命,怎穿金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