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情意为哪般,奈何桥上分两端。
一
惊蛰过后的天气,总是雷声阵阵,以至于陈峰在瞅那张人皮时,被电光闪过吓得一跳三尺。
番离有些笑意,将人皮铺在仵作检尸案上仔细查看。
“离儿,你说这人皮是如何剥的这般完整?”那夜陈峰离去后并未走远,又折回了窗前守候。
次日开门,看见窝在窗下的陈峰,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终再待他不似以往那般疏离。
“有古法,人死后,从后颈一寸处开刀,顺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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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上往下,后往前,可将人皮剥下,此乃律法中因官吏贪赃枉法之严惩。”官衙仵作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又将陈峰惊得跳到一旁。“这张人皮恐怕不是如此手法。”番离对仵作行了个礼。
“的确,是从这下的手。”仵作将人皮翻动,露出头部:“而且,不是死剥,是活剥。”
陈峰看他面不改色,心中不由敬佩,听到仵作话语,有些错愕:“什么?活,活剥?!”
番离看了下人皮头部,点头道:“正是,将人置于沙中,埋至胸部,头顶划十字,水银灌之,人身挣扎脱出,才得出如此完整人皮。”
陈峰听的脸色微颤:“这人得多大罪恶,才遭此大罪?”
仵作摇了摇头:“非也,这人皮外象看出,应是一男子,而且正值壮年。剥皮乃酷刑,我大靖律法已废除,所以,决不是官衙刑司所为。”
番离淡看一眼陈峰,却叫他生出十足豪气:“离儿,有话直说,让我做何事?”
“嗯,是想让你去赵宅再看看。”
“啊?”有人脸色发青。
待陈峰走后,番离净手正要离开,不想被仵作叫住:“黑吏大人,这人皮有些怪异。”
番离眉间一跳:“何来?”
“你看。”仵作指了人皮胸前,“这里有暗红血丝,还很新鲜。”
番离心口隐隐作痛,昨日里看,黑线已经到了肩部,欲往心头走。忍了痛,轻声道:“剥皮之后,想是活不久。”
仵作沉思三分:“那是,不过人皮在北望镇出现,终究是不好,人被剥皮,自然命短,可这周遭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尸身,皮质湿软,殒命应没多少时日,北望镇近期有几个村民不见踪影,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那让衙门多去查探,看四周可有怪异死尸出现。”仵作领命而去。
出了官衙,穿街而过,番离站在凤天楼前。这里原是当年玉?娘娘和亲时经过,临时落脚歇息的地方。
“这位军爷,望前去通报一声,民女番离求见娘娘。”
天子微服在外,不得轻易露了行踪,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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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见了玉?也就见了君上。“姑娘莫求了,娘娘说她只是散个心,谁也不见,该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
吃了闭门羹,又不好硬闯,只得转身,走了几步再回望,却见那侍卫已将大门紧闭。
“离儿,离儿!”陈峰风风火火的冲进后衙,端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你莫说,那赵宅里确实找出了东西!”
看见番离关切眼神,不禁有些暗自得意:“嘿嘿,水银!用琉璃坛子装的,问过赵宅下人,说赵老爷曾经运过好几坛子出去,而且是送出北望镇往北。”
“往北?往北是北疆,难道他应承玉?的是水银?”
“应该是了。”
“可北疆要这水银有何用?”番离静坐沉思。
陈峰摸了下头:“也许是要惩戒贪官吧。”
默了半晌,番离吩咐道:“峰儿,你去军营处,问下近日可有人前来调动或查看军马分布,如若没有,记住,交待守营将军,无论何时,定要见兵符行事!”陈峰领命而去。
番离去后山捉了几条长虫,在客栈将血放尽用碗盛好,皮肉给了老板娘做汤,店家男人出来携子声声感谢。
正是青黄时分,小儿热毒上身,长虫汤清热解毒,店家男人不敢去后山捕,正巧番离捉了,自然欣喜。
那小儿几日前才从乡下接回,虎头虎脑,憨态可掬,手中握着一块黑石做劈刀状,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喊道:“打蛮子,打蛮子。”引得番离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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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饮了长虫血,不出半个时辰,疼痛便消,可今日已过晌午,仍不得解。陈峰从军营处归来,听老板娘说番离自回房后久未出,午飨也不用,呼人无应声。急急上楼,敲了半天未开门,转自窗前翻入,房中昏暗,纱帐内人影翻动,上前查看,心中几近落泪:“离儿,离儿?”
床纬中正是番离,蛊毒蚀心,让人痛楚百转千回,额间密密细汗,面色如雪,却也难见她嚎哭呻吟。
拥了入怀,却也帮不上半分力气:“离儿,离儿,这痛本该我受,看你这般模样,我当真恨自己,若是你有不测,我心何解?离儿。”
番离缓缓睁开眼:“峰儿,若我真有不测,替我,北上抗敌。”
“够了!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北疆战事!你为那人护了江山周全,到头来,得到什么?”怀中人不语,任由他紧拥自己,窗外月色渐起。
次日一大早,番离与陈峰前去凤天楼,除了门前多了几个侍卫,依旧不得进门。
楼上传来琴声,百转千回,让人听的明白:昨日春花付流水,哪堪今朝新人醉。事事过往几载,终是会让人遗忘,或许,佳人入怀,耳鬓厮磨,才能春情常在。两人直直站在街中,楼宇上,有人娇笑不止。
突感身后有异,侧身避过,一支长箭穿风而至,直直射入凤天楼门柱,惊得一众侍卫都露了兵器。
番离上前取下箭,箭尾挂有书信:三日后正午,边疆战地,华帝主军,来与我一战,风舜。
未等侍卫通报,玉?盈盈走出门来:“是战书么?呵呵,那北疆怕是忍不住了。”
番离上前参礼:“烦请娘娘转告君上,此事有我做先锋,让君上万不可在战地出现。”
玉?看了看书信,又丢给番离:“不就是打场仗么,用的着怕?想当年君上也是战马上得来的江山啊。”
“今时不同往日,君上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出半分差池。”
番离神色坚定,玉?默了半晌轻笑道:“那就依你,我去回君上话。”
不出一会,楼上华帝推了窗棂:“楼下可是黑吏大人?”
“正是。”番离应着,一众人等跪拜。
“那北疆蛮子又要起事端,你就去平了罢。”神情淡漠,仿佛不过是前街打个酱油一般。
陈峰急不过,却被番离眼神止住,鼓着嘴生闷气。
回客栈路上,陈峰为她抱不平:“离儿,那人怎如此轻易就应了那战书?他在此夜夜笙歌,你却要上阵杀敌!都说天子薄情,真是半分都不顾忌你的身子!”
番离停住脚回头,凤来楼在街角静静屹立:“你都看出不妥,我怎会不知?”
收了神,交待陈峰:“你速去军营,备三日后一战,你,随行罢。”陈峰欣喜点头应承:“得令。”
三日后,边疆战地,黄旗簌簌,金戈铁马。
大靖与北疆连壤处,群山起伏,只得此地平坦,在此守疆,亦做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此处紧要,如同命门。
番离执了长矛领阵,允了陈峰在一旁,铁甲束身,策马而立,站望疆土,心中生出豪迈:“都说男儿热血为国,我这一穿,等会要是不砍他十个八个蛮子,怎对得起满腔热血!”
番离前方是镇疆大将军赵括,老骥伏枥,年近花甲,依然守疆为国。
赵括看了看陈峰,浅笑道:“男儿豪情,志在四方,上场杀敌,也不是件易事。”
陈峰心生不悦,却也不好回应,只得找话问番离:“离儿,我们就带了区区一万兵马,会不会弱势了点?”
赵括又笑:“陈公子说笑,这茫茫青山都是我国疆土,人之所栖,怎可轻易让那北疆窥了底细。”
“你是说这将士都隐在群山之中?”陈峰问道,赵括不语。
番离回话:“行军打仗并非仗人多,军事排阵用策灵活,借天道行事,才能运筹帷幄。”
“那倒是。”陈峰探望北疆战场:“这蛮子有多少人也看不清,应该也藏在山林中。”
听得对面战鼓声起,风舜驱马顺风款款而来:“华帝可有在?”
赵括应话:“君上金贵之躯,怎能轻易入得战事。”
风舜冷笑:“哼,我就知道他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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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离驱马上前:“师姐,住手吧,与我同回忘忧山。”
风舜看了眼番离:“你都蛊毒蚀心了,还来为他护这江山?”
“当年应允之事,弃命不顾亦要护了周全,师门训,言而有信之……”
“别跟我提什么师门!我今日就是这师门造成!”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