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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录之绿藤棺材(下)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乖乖!这和司机大叔告诉我的那个版本出入未免大了点吧?本来只认为是不腐烂的尸体解决就over了,现在看来却又多了没有腐烂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我把李岩推到一旁连唬带吓的让他不要跟过去,然后上了老乡的车边催促边回头又嘱咐李岩:

  表哥啊…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回头我拿完东西就到车站找你来,保持电话联系哦。

  说完,我还冲表情茫然的李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心头却是一紧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俺说小兄弟啊,看你不像是俺们这地方的人,干啥大晚上的要和你?表兄过来取东西哩?这自从发生了绿藤棺材的事之后,就没啥人再敢来俺们这屯子了啊…

  老乡赶着大车,身体跟着颠簸的黄土路时不时的前后摇摆。不知道是不是他觉得太安静或者听着自己驱时单调口令觉得有些诡异,打破了夜晚的鸣鸟语也打断了我的思路。

  哦…因为那东西对我表哥他们家来说都很重要赶紧拿回去心里就踏实了…我胡乱搪塞了一句,转而又想到尸体不翼而飞的问题,接着问:

  那这尸体不见了就没人去找找么?你说是不是被山上的狼什么的给叼去了呢?毕竟棺材还在那里,刚才你不是也说了没人能挪的动嘛…

  唉…咋子找?谁又敢去找哩?哼!就是像你们这样外来屯子的人才会说尸体是叫狼啊啊叼走的,其实俺和俺们屯的人都知道就是诈了尸喽!

  诈尸?为什么要这么肯定说是诈尸呢?

  那你说说自家里养的鸡咋就每天都能少上一只哩?就前俩月俺家还有底坎儿二秋子家的鸡也都少了,不是被那会动了的死人骨头给吃了去还能是啥哩?

  还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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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被老乡突然这么一反问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显然现在最棘手的是要怎样拿到坟土。

  那个…还有多久能到屯子啊?这条路看上去不像是山路树木也繁茂,应该离老乡你说的埋棺材的地方远着呢吧?

  为了不引起老乡的怀疑,我开始打探起周边环境,同时也能拖延一下时间来想对策。

  现在咱们走的是山前头,要去那埋死人的山坎子得从这条路绕过去。哎…俺都驱了老半天的车哩咋没听你说你那兄弟住屯子哪儿啊?俺这可是一直往俺们家那方向赶的路啊…

  呃…看我这记性,走这么老远了都没告诉你我要去哪儿…呵呵呵…那什么…我这打电话没信号也联络不上表哥,我记得他说好像就在什么山…

  说真的,鬼才知道我这是要往哪儿去,就算真的打电话问李岩,我想对于他这个地道的遵化市民也不可能知道几十里外的三水屯的地理环境吧。

  啥山哩?这三水屯里里外外除了后山那片寸草不生的石头坎子的悬崖,哪里还能有山?你可要仔细问问你那兄弟哩,俺在这屯子长了这么大爷没听说还有人家住那石坎子里的…

  啊…老乡辛苦你就把我带那后山吧,我这问了表哥没错的…呵呵,没错…

  我硬着头皮把谎干脆撒到底,极力催促着老乡加快驱车的速度,因为我知道如果过了子午之时用爷爷的话说就是神仙也可能要被阎罗王把混收了去喽!

  老乡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声喊道:驾…马蹄声便重新回档在这黑压压静悄悄的黄土路上。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老乡停住了马车。边将马绳拴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边掏出兜里的香烟递给我说:

  你这兄弟也挺…唉,别说俺不地道,从这山坡子上去就能看到后山的悬崖哩,这马车过不去俺就从那大路回家哩…拿了东西要是不知道咋回去就沿着这条黄土路一直往下走,瞧见那亮光没就是俺们散水屯…俺瞧你这娃像好人,屯子老于家来找俺,呵呵…

  老乡手指着那个有灯光的方向缓缓地对我说,脸上露出了质朴憨厚的笑容。我推回递过来的烟,只是连连道谢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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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着于大叔赶车的背影,我打开手电脚下不敢怠慢,直冲那荒草丛生的山坡爬去。

  很快,我喘着粗气拽着上坡的一棵老树垂下的树枝可算是到了顶。

  我赛!只见山坡的另一面竟是与黄土路完全不同的另番风景。山峦起伏在黑压压的夜空中显的有些诡异,而那寸草未生的悬崖峭壁此时看上去却更像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我似乎已经适应了夜幕的墨黑色,时而刮起的微风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的钻进我的脖领中,下意识的拽了拽外套伸起手电筒的光束仔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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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沿着具有穿透性的刺眼的白光,果然可以看到悬崖下面的密密麻麻的绿色,很茂盛的样子。于是我小心的踩着石块往下走,就在还差不到三米我也本以为迈几个大步便可以安全着陆的瞬间,脚底骤然一滑紧接着就是身体斜倾向土坡顺势半滚着就到了平地上。

  妈的!

  我心中狠狠咒骂着,揉着屁股站起身。也许是某种直觉隐隐绰绰间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幽幽的莹绿色微光,一明一暗一强一弱的闪烁着。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移动着脚步凑过去,定睛一看着实吓出一后背冷汗。

  只见绿光闪烁的地方有很多大小几乎相似的大石块,石块的缝隙里便是那星星点点的荧光,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下绿光渐暗的刹那竟是零散的白森森的人骨头!

  电光继续往里照去,由于害怕手在不觉得颤抖以至于光束也是歪歪扭扭。

  啊!!!

  因为突然闪进眼中的东西我不禁大叫一声,就在离碎人骨一步远的一堆深绿色如藤条一般的植物中,缠绕在一起乱糟糟的藤条团上赫然立着一颗同样白森森,看上去就像正在微笑着的骷髅头!除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相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骷髅头上还稀稀拉拉的散落着一些花白的头发,想必这头颅应该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妇人。

  这荒郊野岭的怎会有一个老太太腐烂成骨的残骸呢…定了定神我顺着白骨看去,一口红漆棺材正安静的躺在几块石头中央,明显棺材盖被起了钉之后就没在给封上半歪着盖在上边。

  红漆的棺材!?我记得在笔记本上看过这方面的记载,只有不怀好意或是有深仇大恨之人才会使用红漆棺材,因为这种制法无疑是会招惹怨念强烈的亡魂所利用。

  壮着胆子向棺材靠近,借助光束我能确定这棺材并不是什么高级木材打造的,样式也十分简单没有任何花纹雕琢,猜想大概只是平常百姓才用的起的杉木料做成的棺材。我想如果它只是黑色棺身倒也不显特殊,可就是这红漆但凡随便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恐惧,更何况棺中之人都已尽为白骨那棺身却新的仿佛刚刚才下葬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绿藤棺材?不是说挖出两口么…等一下,我打断自己的思绪又将手电筒的光往那口棺材的下面打去,一股翻汤蹈海的想要呕吐的感觉从胃里传来,头皮也麻嗖嗖的就是一阵手软腿软。

  一只苍白的有些发紫的手臂正被那口棺材狠狠地压在底下,也许是承重不均那手臂明显已经有些浮肿了。

  强忍着腹中的恶心,我弯下身朝那手臂深处探去,顿时心头一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另外那口棺材,是另外那口棺材!

  哗啦…

  谁?

  正当我被棺材突然的出现有些愕然的时候,不远处的杂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辄,弄出一声微笑却清晰的响动。我下意识的冲那个方向喊了一嗓子,其实心里早害怕的跟什么似的了。

  哗啦…哗啦…

  仍旧有动静,怕是山中的野狼野狗,便将手电照过去然后一点一点的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很慌很怕腿却不听使唤了似的就朝那儿走过去,你说是不是过去为国捐躯的英雄烈士也是这种毅然决然的前进精神呢…如果今天真的不幸挂了,也算是为灵异事业做过一点贡献了吧。

  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就到了草丛跟前,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拨开那足有一人多高的野草定睛一看…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了,原来草丛里没有什么野兽而是坐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

  你…你是谁啊?是从三水屯来的么…

  老头用手遮挡着手电筒刺眼的白光,样子十分惊恐还不停的往后挪蹭着身体。趁机我粗略打量了一下他,瘦骨嶙峋的身形被一件藏蓝色的衬衣和脏兮兮有些看不出颜色的带补丁的裤子包裹着。没有穿的双脚沾满了泥土混着一些已经干涩发黑的血迹,大概是光脚走山路时被锋利的石子划破的吧。

  此情此景让我不免对眼前这个打着哆嗦的老人有了一丝怜悯,听到三水屯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惶恐不安。

  于是我蹲下身关了手电筒,耐着心又轻声说:

  老伯别怕,我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的。这荒郊野岭的还这么晚了你自己在这儿…在这儿做什么啊?我是从外地来三水屯找人的,如果你也住屯子里我可以背你…

  再一次听到三水屯的时候,老头比刚才的反应还强烈,拼命摇着那只瘦做出更加惊恐的动作。也就是这样一个动作,我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看到这个老伯竟然只有一只手臂!

  天晓得我当时的心情有多复杂,猛地那股恶心的感觉又开始在胃里折腾起来。难道…难道棺材底下压的已然变形的一只手臂就是这个老伯的?

  我强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试着冷丁下来,手臂要真是他的难道这么晚到这儿来是找手臂的….呸!怎么会有无聊到这般地步的人啊,使劲甩了甩脑袋重新整理思路。

  老伯…你不是三水屯的人?你…你是来找…

  不要杀俺…不要杀俺…俺已经不做土匪了…不…不做了…

  我试着询问老头的来历,并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咋他的话。至少面对相比之下比较淡定的我老伯会先被击垮,这是在一本心理学的书上看到的。然而还没见效,老伯却忽然抱住头带有忏悔似的口吻频频重复着那句话。

  老伯你说什么…什么杀人什么土匪啊…能不能说清楚点呢?我…我不是很明白…

  不要杀俺…不要杀俺…

  好好…我不杀你…不杀你啊!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什么…现在又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呢?

  呜呜呜…你是解放军战士…你把俺们山头上的兄弟都给杀光了…还来扒俺爹娘的坟要烧掉他们…俺现在得看着不能让你们烧啊…不要杀俺…

  老头嘴里嘟囔着,我却越听越糊涂,一脑门的黑线啊。莫非是碰见疯子啦?

  见那老头仍旧叨念者,我掏出手机看到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二十…天呢!我怎么把正事都给忘了,再晚一会就拿不到坟土了。

  于是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棺材,可能是蹲的时间太久腿用不上劲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也就是这个时候,老头突然停住了呜呜的哭泣,用一种超乎寻常的很满不满与愤恨的声音缓缓地开口说:

  是不是你也想挖了我的坟啊?知不知道在这片山里没有谁敢招惹我的?更何况是区区几个无用之人呢!下来陪我…

  啊…呃…老…老伯&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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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秒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为何眼前这个刚刚还吓的瑟瑟发抖甚至抽泣的老人…怎么骤然变了个人似的猛地朝我扑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大的吓人简直就不是个七旬老人可以使出来…

  老头整个人压到了我身上,只用一只手死命的掐着我有种你死亡破的意思,我挣扎着和他扭打在一起不知不觉便滚到了离棺材很近的地方。趁着意识还算清醒我一只手努力扒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挣扎着去够旁边的石头,然而由于憋的难受已经使不出什么力气抓了半天也只是抓到了一把土…土?坟土?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顺势将手里的坟土朝着老头狰狞的脸撒了上去,然后学着爷爷平常那样叨念起一段类似经文的口诀。

  果然我的误打误撞居然奏效了,只见老头先是痛苦的低吼了一声,然后死死掐着我的手也渐渐松开。待他将手松开我便向旁边爬过去,大口的喘着气,豁然有种重生的快感。

  然而,危险似乎并没有完全结束。老头坐在原地猛地开始抓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这场面可让我彻底傻眼了,难道这老婆不仅有杀人倾向还有自残倾向呃…

  对了,我为什么不试试安魂咒呢?

  尽管我无法确定眼前这个忽然就开始抓狂的老头是否是亡魂作祟,但是爷爷说过,安魂咒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可以让心志迷乱或因惊吓过度失掉半魂的人安静下来,我想老伯八成也已然不是一个神志清晰的状态了吧。

  随着我的安魂咒老伯真的渐渐恢复了平静,不过没等我说话就晕了过去。同时也就是在他昏倒的一刹那,半空中忽然升起了一团…不!是两团白蒙蒙的好似薄烟一样的东西,我又抓起一把坟土撒过去,那如烟如雾的东西居然显现出了犹如人形的模样。其中一个竟酷似我眼前的这个老伯。

  就这样,那人形一样的烟雾漂向高空然后就渐渐消失在了依旧深黑依旧遥远的夜空。

  第二天,我找到于大叔告诉了他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他除了满脸愕然就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后来带了屯子里的人和我一同上了山。

  当看到老伯尸体和棺材的时候又是满脸吃惊,在我一番解释和带领下,埋掉了那老伯。然后一把大火烧掉了棺材还有已经发黑的藤条子,同时也将屯子里所有人心中迟迟未散的恐惧的阴霾烧没了。

  临走时,于大叔告诉了我这样一个故事。

  解放前,三水屯上坎的高台子住着一个当地闻之色变的恶霸。家里十分有钱却从不去救济周围饥苦贫困的人,反倒是无恶不作。后来这恶霸生了场病没多时就死了,两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儿子散光了所有家产,最终连安葬父亲的钱都凑不齐。

  由于恶霸生前名声败坏,结下了不少仇家。两个儿子好不容易打了棺材却找不到可以安葬的地方,最终选择了那片只有绿梗条子和石头的石坎子下头和他俩的母亲埋在了一起。也就是从那以后,兄弟俩便在那山头上当起了土匪,成了当时远近闻名只劫富足之人不打穷困百姓的山头一霸。

  解放初期,缴费开始了,解放军战士们不知用了多少方法牺牲了多少人才将那数百个土匪歼灭。只是为首的兄弟俩却始终神见首不见尾,也没了音信。

  后来有人说他们还在山头上,隐姓埋名没在出去过。也有人说他们都死了,而那个出现在草丛中的老伯则是二人当中的弟弟。

  (本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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