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了。其实他还不到该退休的年龄,他是XX公司XX部门里的一把手,为人耿直不阿,由于性格原因,他的处事方法比较强硬,这样一来,就免不了得罪了不少人。而对于这些,老李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一直认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什么亏心事,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也就不用怕谁会给他小鞋穿。
可是,当今社会却不如他想的这般干净,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宵小之辈在他手下吃了亏却不甘心,他们四处散布谣言,说他收受贿赂,说他作风不正,甚至往他家门缝塞威胁信,让他烦不胜烦。他自己倒是不怕,只是还有儿女,还有亲人朋友,所以,老李想了很久,还是提前退休的好,这样,自己再也不用成天面对那些宵小,家人也会安生许多。于是,他申请了提前退休。手续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好像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去办离职一样,这不禁让老李觉得有些心寒,自己在这工作了大半辈子,任劳任怨,从没因私事请过一天假,没想到人家却巴不得他早点离开。
老李有个爱好,他喜欢垂钓。他最喜欢柳宗元的《江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他觉得,那是一种意境,心平气和的意境,也是一种孤独,无人理解的孤独。正如现在的自己一样,明明身边有那么多同事,却感觉他们都很陌生,仿佛他们都在刻意的排挤他,让他不能融入其中。这让他觉得心里好累,也让他觉得,或许现在离开真的是件好事。
老李的儿女想把他接过去一起生活,被他拒绝了。他不想给子女添麻烦,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生活。再说,自从十二年前妻子黎芬过世,儿女成家以后,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或许,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孤独。
老李回了四川农村的老家,老房子还在,修葺一下就可以,在房前屋后开垦了菜园,种下花草,每天打理,倒也乐得自在清闲。离这不远的村头有条河,没搬到城里的时候,他经常会来这里垂钓。当年,老李与妻子在这里相识,相恋,却也是在这里相离。那个水一样温柔的女人,最终还是消失在老李的生活中。
这里离自己当年为妻子所立的衣冠冢不远,孤独的时候,老李时常去坟前和她说说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见。这里既保留了老李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最彻骨的痛。对他来说,这里有着重要的意义。
老李喜欢钓鱼,却并不是为了吃,他钓到的鱼不分大小,全部放生。他只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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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过程,体验和鱼儿博弈的乐趣。钓鱼钓的多了,寻常有水的地方,他只要瞄上几眼,就能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鱼。例如,老李一眼就能看出,村头这条河里有不少鱼。他在河边看了很久,有时候还能看见那鱼儿跃出水面,银光闪闪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闪着耀眼的光,一瞬间又落入水中,杳无踪迹。这里的水很清澈,幽绿的河水泛着微微的波纹,缓缓的流向下游。岸边柳枝垂下,映在水中,随着水的流动一晃一晃,宛如好些条绿色的水蛇被扯住了尾巴,在水中拼命的挣扎游动,却怎么也挣不脱身后的枷锁。柳树下的水看起来格外的幽深,仿佛透着丝丝的凉意。老李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脸色露出陶醉的神情,乡下空气就是新鲜,连呼吸都觉得特别的舒服。他睁开眼睛,忽然觉得那柳树下幽深的水中好像有什么正在看着他。他仔细望去,却什么也没有,但被人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老李有些害怕了,即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这一刻他还是真的害怕了。他赶紧后退几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这条河。此时正值夏日午后,天气有些炎热,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四处望去,河水从上游蜿蜒而下,不见头也不见尾,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没有一个人。耳边除了河水流动的汩汩声,连声鸟叫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微风拂过水面,河面上柳条轻轻摇曳,映得水中倒影也随之摇动很是好看。老李觉得,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了。他四下看去,一个人都没有,睡会窥视他?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老李摇了摇头。忽然,水面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谁往河里扔了块大石头。老李一看,一条足足有他手臂那么长的银鱼高高的跃出水面,张口咬向随风摇曳的柳枝。那鱼身上鳞片被阳光照的银光四射,几乎晃得他睁不开眼,只见它咬住柳枝,腰身往上一甩,将身体弯成钩状,拽下一整条枝子后又重重的坠入水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河里竟然有这么大的鱼!老李有些欣喜,这里环境清幽,无人打扰,正是垂钓的最好去处。他决定,明天下午来这里钓鱼。
老李有些兴奋的哼着小曲往家走去。走到村头,看见路边菜园有正在劳作的村民,便朝人家点头笑笑。老李在这里人缘很好,大家都爱和他说话。那人见老李冲他点头,也招了招手,道:“老李,这大热天的,去哪儿了?”
老李嘿嘿一笑,道:“上村头那河边溜达了一圈。”
一听老李说去村头河边了,那人脸色骤然变的不自然起来。老李却好像没发现一样,犹自在那比划,“嘿,那河里竟然有这么大的鱼,哎呀,我这人最爱钓鱼了,你明天忙不?要不咱俩一块去?”
那人有些慌张的连连摆手,道:“不去不去,我,我这地里还有不少活呢,那个,你真的要去那钓鱼?”
感觉村民的反应有些奇怪,老李问道:“嗯,怎么?”
“那条河里,淹死过人!还是别去了。再说,那河看起来水面很平静,其实水下全是乱流,当初为了救那孩子,下去好几个人,都没上来。老李,我说真的,还是别去了。”
老李笑了,哪条河没淹死过人?黄河淹死多少人?那黄河鲤鱼吃了多少死人?可还不是一样被人捞起来下了锅?老李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在城里吃的自来水都是水库的水,水库就没淹死人?”
村民放下手中的家什,他到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那里有水鬼,会把人拖下去做替身的!真的,还是别去了。”老李想起在河边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也有点心里发毛。难道窥视自己的是鬼?大白天的,鬼应该不能出来吧!他想了想,反正钓鱼用不着下水,不下水这水鬼应该害不了人吧!
村民见老李沉吟不语,以为他听进去了,接着说道:“去年上游水库开闸泄洪,那河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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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面,下面村子几个毛头小子上这下网捞鱼,一网下去,你猜拉上来什么?唉,说出来吓死你,一条大腿!上面的肉被鱼咬的千疮百孔,那脚趾头泡的煞白煞白的,真吓死人了,那几个小子扔下网就跑了。后来警察来了,带走了那条腿,在河里捞了半个月也没捞上来别的什么部件。那几个小子回去都发了好几天高烧,乱说胡话。过了几天水位降下去了,就在边上那一排柳树那,那尸体露出来了,应该是碎尸,装在编织袋子里,袋子破了都漏了出来,被鱼咬的零零碎碎的,一块一块漂在水面上,一群鱼在下面追着咬,天呐,可吓人了。从那以后,没人敢单独去那里,听说,单独去那的人回来都会大病一场,发高烧,说胡话,邪乎着呢!”老李听着也觉得有些邪乎,他皱起眉头,道:“这是真的?你亲眼看见的?”
那村民搔了搔后脑,道:“这倒没有,我是听村里人说的,哎,你还真别不信,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要不你看这大热天的,怎么没人去河里冲凉洗澡?那是没人敢去。”
老李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了,好了,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说罢他冲那村民摆了摆手,回家去了。
老李有午睡的习惯,一般每天午后都要睡一两个小时。时间长了,一到那个时间段,他就会有想睡觉的感觉。这天也是,他倚在床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李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推他。他睁开眼一看,是自己的妻子,黎芬。老李伸了个懒腰,问道:“有事?”妻子却不言语,只是愣愣的低头看着他,她头发长长的垂下,遮住大半个脸庞。透过头发的间隙可以看见她的眼睛正直直的瞪着自己,似乎连眼珠都不眨,一脸呆像。
老李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了?”一面说着一面去摸妻子的额头,心想可别是病了。谁知她的额头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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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非但不烫,反而有些凉丝丝的感觉,仿佛还有些滑腻的样子。她伸手抓住老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要突出眼眶一般。老李只觉的她的手冰冷,滑腻,被她抓住的手好像沾上了一层粘液,好不难受。他努力的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黎芬的手虽然滑腻,却好像钳子一般有力,他愣是没能抽出来。老李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妻子太奇怪了,他大声喝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妻子裂开嘴,冲他露出满口森白的牙。老李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从没见她露出如此邪异的表情。老李忽然想起,妻子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在还没搬到城里的时候,到村头的河边洗衣服,为了救落水的孩子被水下暗流卷走,至今没找到尸首。那么眼前这位,究竟是谁?
老李正胡思乱想,妻子却慢慢的把手放开,抬起头来用那像死鱼一样鼓出的眼珠子看着老李,随后又猛然抬起手来伸向老李,张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面目狰狞,向老李咬来。
老李骤然一惊,猛然坐起,原来是场噩梦。他全身冷汗淋漓,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手臂上的汗毛都直直的站了起来。好邪异的梦。老李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缓解下刚才的梦魇。他往窗外看去,天已经黑下来了。
老李长出一口气,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他起床到灶间做了简单的晚饭,自己慢慢的吃着,想起刚才诡异的梦境,仍然有些心里发毛。他眼角瞅过摆在墙角的鱼竿,又想起村边河里那尾硕大的银鱼,心里忽然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下午睡得这么久,估计晚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要不,干脆去夜钓?
老李收拾了东西,扛着鱼竿,打着手灯往村边那条河走去。路上很安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老李甚至连虫吟声都没听见。他心里有些打鼓,好像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前面就到河边了,远远的都能听见河水流动的汩汩声,老李抬起手灯往前照了照,好像,河边有个人站在那。那人背朝老李,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河水。老李心想,有个作伴的也好,他几步赶上前去,想和他打个招呼,谁知那人却一个纵身跃入河中,把老李吓了一跳,他赶紧往河里看,除了那还没落下的水花,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老李有些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他是来夜泳的?还是寻短见的?不会这么背吧,第一次来夜钓,就遇到这种事?
老李把钓具放下,拿着手灯往河里探去。远远望去,河中央的位置似乎有个人,那人感觉到了老李手灯的光,回过头来看了看,似乎是看出了老李的担心,冲老李挥了挥手,掉头游了回来。老李松了口气,原来是夜泳的。他冲那人喊道:“小心水下暗流!下面的水很急!”那人却不答话,只是低头向岸边游来。
老李注意力正放在那河里的人,忽然听见有个女人在身后大喊:“快跑!那个不是人!是拖替身的水鬼!快跑啊!”老李冷不防被这声大喊吓得的一个颤栗,什么?那是水鬼?他仔细一看,只见河里那人听见这声大喊,脸色骤然变得乌青,沾满了水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泛出冷冷的青光,那阴翳的眸子射出阴冷的神色,他张口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明明没有声音,却让老李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有些失神。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柳荫下跑出一个女人,上前拉起老李就跑。老李脑袋有些发蒙,他只是本能的跟着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老李只觉得自己的肺泡都快喘破了,那女人却没什么感觉似的。老李这才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有些冰冷刺骨,他试图甩开这双手,却没成功。似乎看出老李跑不动了,那女人停了下来,松开了手,却不转过身来,就这么背对着老李,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
老李甩了甩有些疼的手脖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女人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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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转过身来,却是低着头。她长长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大半个面庞。虽然看不清脸,老李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熟悉。那女人幽幽的道:“你,终于还是不记得我了吗?”她慢慢抬起头,晶莹的眸子盛满了泪水,有些幽怨的道:“也是,都十二年了,也该忘了。你,续弦了吧!”说道最后,她眼中的泪水终于冲破了眼眶的禁锢,宛如决堤江水一般汹涌而出。老李头脑有些发昏,十二年?续弦?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高挑的身材,身着一件斜襟花布褂子,可能是洗的次数太多,颜色有些看不出来了,长长的头发垂到胸前,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依稀看出她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脚下一双黑布鞋,嗯?地上怎么这么多水?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老李仔细一看,这水,好像是从女人身上留下来的,怎么回事?老李有些惊惧的倒退几步,颤声问道:“你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说道后面,老李的声音颤的更厉害了。
女人又是幽幽的叹了一声,不知怎么,老李听见这声叹息,觉得心里有些触动,好像尘封在心底的某些记忆被慢慢的唤起,他脸色由惊惧变得迷茫,再由迷茫变得有些激动,最后是不可置信的希冀,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颤声问道:“你,你是,你是黎芬?”那女人也像是有些紧张的把手握成拳头,缓缓的点了点头。她撩起面前的长发,露出依旧清丽却苍白的面庞,道:“你终于想起来了,十二年了,我在这等你十二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老李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妻子,他抬起手摸向妻子的脸,却被她躲了过去。老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嘴唇有些哆嗦,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所致。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是为了打散这沉闷的气氛,黎芬开口了:“我们的孩子,还好吗?你这些年,过得好吗?”老李似乎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好,好,我们都很好,你,还好吗?”话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已经死了十二年的人,能好到哪去?倒是妻子看出了他的局促,她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我很好,其实,今天中午你见到的那尾银鱼就是我,我附于银鱼身上,跃出水面只为见你一面。”老李想起中午桥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想来是妻子在看着自己吧。
夫妻两人面对面站着,相顾无言。清冷的月光透过树间的缝隙洒在二人身上,映出斑驳的影子。老李向前一步,再次伸手抚向妻子的面颊,妻子似是犹豫了一番,却还是再次躲开了。老李的手擎在半空,看向妻子,道:“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十二年没来看你,是吗?”妻子缓缓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人鬼殊途,我们已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的脸色中透着苦涩:“我,已经是水鬼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哼,你还知道你已经是鬼了?”老李一惊,回头一看,眼前站着个浑身湿哒哒的男人,泛青的脸色,阴翳的眼神,不正是刚才水里的那位?老李赶紧退后几步,颤声道:“是你!”那人冷哼一声,道:“哼,她已经告诉你了吧,没错,我就是这条河里拖替身的水鬼!”说罢,一脸冷笑的看着老李,旋即又将眼神移向黎芬,道:“妹子,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来,你不愿找替身,也阻止我找替身,遇到落水的人,还尽力相救。而我,也只是吸了他们的一点阳气而已。而且即使你救了他们,那些人还是把你当做异类,你难道想在这做一辈子的水鬼?今天,只要捉了他做替身,便可以重入轮回,再世为人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狠历起来,眼睛也再次盯向老李,眼神中充满着暴戾之色。
黎芬移步走到老李与水鬼之间,张开双臂将老李挡在身后,紧紧的盯着水鬼的眼睛,急声道:“哥,不要伤害他!算我求你,放过他吧!日后,由我来做你的替身!放过他吧!”紧接着,转头看向老李,道:“呆子,还等什么?快跑啊!”那水鬼眼神越发的暴戾了,他轻笑一声,道:“哼,我若真的要杀他,你是阻止不了的,这你很清楚。十二年来,你不曾吸过一次阳气,又如何是我的对手?”黎芬眼中透着坚定之色,沉声道:“纵是拼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也要护得他的周全!”水鬼一愣,喃喃道:“你与他已然是阴阳两隔了十二年,你还是忘不了他么?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俩,做一对同命鸳鸯吧!”说罢,抬步向黎芬走来,从他的身上滴下的水汇成一条小河,也随着他向黎芬淌了过来。黎芬转头大喊:“你还在等什么!快走啊!”老李却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黎芬,自己的妻子。
这一举动令水鬼与黎芬同时愣住了,片刻,黎芬回过神来,急声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快跑啊!再不走来不及了!”老李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你。十二年了,儿女也都长大成人了,我也该来陪你了,黎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水鬼却是有些犹豫了,他眼中透着挣扎的神色,长叹一声,道:“算了,你还是走吧!我本就无意害你,只是想看看十二年过后,你有没有变心。你若是变心了,就算黎芬妹子阻止,我也定会拖你下水,做了她的替身。嘿嘿,还好,你没让我失望,也没让她失望。唉,非得找什么替身,投什么胎,做人还不如做个水鬼来的悠闲自在。”说完,转过身去,慢慢的化作一滩水痕,缓缓的向河边流去。
黎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她用力的分开老李的手,道:“快回去吧。这河里远不止我们两只水鬼。我会一直在这等着你,待你百年之后,一起再做一对同命鸳鸯。我和哥的尸身,都在那边柳树下水中的石堆里,你要将我们好生安葬。我得回河里去了,我毕竟是水鬼,离不了水多久的。”说罢也化作一道水痕,缓缓的向河边流去。
次日,老李找了几个胆大的村民,许以重谢,来到河边柳荫下的石堆中,打捞起二人的尸首。说来也奇怪,二人尸首在水中浸泡了十二年,竟然没有一点腐烂,也没有被泡的发胀,神色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令人啧啧称奇。
老李将妻子葬在当初的衣冠冢,至于那只水鬼,老李将他葬在妻子的边上。有旁人问起他是谁时,老李便会跟他们说,这是妻子的大哥。老李在二人的坟边上建了一间小屋子,长居于此。有时,晚上有赶夜路的旅人经过此处时,会不时的听见一阵阵的谈笑之声,待得走到近前却发现,门前只有一人坐于桌前不停说笑,桌子上却摆了三副碗筷,另两副碗筷之前没有人,却是摆了两个牌位,牌位前香烟袅袅,期间却不时有人说笑之声传出来。旅人本想借宿于此,见到如此情景,再不敢久留,连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