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阿松!你在吗?马宇一边轻声呼喊,一边抻长了脖子向黑幽幽散发着霉味儿的地下室里面张望。
这个韩松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接头地点约在哪里不好,偏偏约在荒郊野外还是个废弃了多年的兵工厂,院子里荒草丛生,连个鬼影儿都不见。这地下室其实是早年间人防工程的地道入口,被杂草树丛遮掩得严严实实,马宇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不过,这里安全系数肯定没问题,只是气味儿令人不敢恭维。马宇实在不愿意钻进去,只好捏着鼻子冲着里面叫,还不敢太大声儿,怕夜深人静传到别人耳朵里。其实他多虑了,谁会半夜三更的来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只是做贼心虚罢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一个高大黑影儿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冲他摆摆手,还呲牙一乐。马宇认出了清冷月光映照下的黄板牙,极不情愿地随着那个黑影儿钻入地道。
唉哟刚走几步就撞到了脑袋,把他疼得直咧嘴。兄弟,低点儿头啊,这可是地道,越走越低!韩松已经轻车熟路,掏出火机啪的一下打着了,猫腰弓背在前面引路。
NN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一股馊味儿不说,还窄得跟耗子洞似的!马宇骂骂咧咧地揉着脑袋上的包。
呵呵,权当上演《地道战》了,甭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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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安全性没的说,再坚持下,进去就好了。七拐八绕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小房间,终于可以直起腰了。韩松摸出根儿蜡烛点燃,滴了滴热蜡油粘在桌子上。
这个小小的房间四四方方,天棚、四壁和地面都铺了长条石板,由于常年阴暗潮湿长满青苔和奇形怪状毒菌,还有三三两两面目可憎叫不出名字的爬虫不时探头探脑地窥视着他们。
马宇看罢只觉浑身不舒服,似乎钻进了一个巨型棺材。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不耐烦地催问道:阿松,货呢?快点拿出来!
急什么?来,先喝口水。韩松倒没觉得有什么不爽,大大咧咧地拉过一把快散架子的破椅子:兄弟,坐下谈。
马宇推开他递过来的矿泉水,有些恼怒地瞪着他。韩松不明白马宇今天为何如此没耐性,尴尬地嘿嘿地干笑两声,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灰蒙蒙的桌子上,神秘兮兮地道:高纯度4号精品,足足五千克。
马宇没作声,走过去展开包裹,拿出一小袋白粉伸出中指蘸了点先闻了闻,又放到舌尖舔了舔。然后重新包好,拎起来掂了掂,满意地哼了一声,随即将黑色手提箱放在桌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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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韩松打开箱子,码放得齐刷刷的一捆捆崭新人民币呈现眼前。他熟练地用贼亮贪婪的目光扫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道:兄弟,你可是行家,货的成色你也验过了,这些钱,是不是少了点儿?
马宇冷笑一声:阿松,咱们兄弟不是头一回做生意了吧?价格的事儿早说定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罢,他拎起那包东西,身形已闪出房间。不知为什么,从踏进这个地道,第六感就隐隐提醒他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做这一行好几年了,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他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因为直觉告诉他,尽早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枪子儿从耳边呼啸而过,韩松还是稍慢了些。没等他再扣扳机,手枪已经飞上了天,同时,一柄锋利无比的军用匕首深入他的心脏并顺时针旋转一周!
跟老子玩黑吃黑,你还嫩了点儿!马宇又是一脚,将韩松壮硕的身躯踢进房间的角落。在黑道上混了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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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人身手恐怕早翘辫子了。转身要走,突然记起装满钱的手提箱。马宇返回房间拎起沉甸甸的箱子,另一只手拎着那包货,狞笑着对韩松的尸体丢下一句:兄弟也学把黑吃黑,谢谢哈!
这时脚下忽然一阵颤动,接着整个房屋都颤动起来,越来越剧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地动山摇,整个小房间在颤动中扭曲变形。
地震了么?马宇顾不得多想便向门口冲去,可是门,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原本门所在的位置严丝合缝地变成一堵墙,他面如死灰地盯住那里,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此刻躲在石板缝隙中大大小小的丑陋爬虫纷纷钻了出来,摆动着长长的触角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不,我不要困在这个鬼地方!马宇连踩带蹦地杀出一血路扑向门原来所处的位置,挥动手中的皮箱和包裹拼命地砸向石板墙。
房顶上的灰尘和爬虫雨点般地落下来,掉了他一头一脸。面前依然没有门出现,几颗浮雕状仅仅皮包着骨头的枯瘦头颅却若隐若现地冒出来了。
啊!他惊叫一声,认出来了:这些全是他曾经常年供货的老主顾,沉溺毒海无一幸免地倾家荡产最终家破人亡!这几颗骷髅一样的头颅正翻着灰白死鱼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并且死命挣扎着意欲摆脱墙壁的束缚,一双双干枯多褶老树皮状的掌爪努力向前探出,想要抓住他撕个粉碎!
他脸色惨白,猛地将紧攥在手里的皮箱和包裹全都扔了过去:给给你们!全都给你们!这回扯平了吧!
哈哈哈他狂笑着连连倒退,感觉踩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低头一看正是韩松袭击自己的手枪,抓起来疯了似的对着墙壁乱射,嘴里还大叫着:去死吧,去死吧,你们统统给老子下地狱!!!
子弹很快打光了,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弥漫的硝烟也渐渐散去。斑驳的石板墙壁上所有的头颅消失殆尽,但是丝丝缕缕的鲜红的血浆却从弹孔中流淌出来,溪流般顺着墙壁蜿蜒而下。
马宇失魂落魄地倒退着、倒退着,猛地僵住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触到一个人的身体,冷冰冰的失却应有的温度的身体。
呆了半晌,他缓慢而迟钝地转过头,一张比他的面孔还青白还木讷的毫无生气的死人脸映入眼帘。还我命来苍白干瘪的嘴唇机械地蠕动着吐出几个字,颈上一紧,胸前插着匕首的韩松,不,应该说是韩松的尸体牢牢掐住了他的脖颈。
轰隆隆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在这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