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金融危机带来的市场萧条,寒的生意也遭遇了冲击,收入减少了一半。
和老婆商量后决定,做了几年自由人的寒,去找一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老婆则呆在家中继续做着全职太太,还兼职管理着寒的网店,打理生意。
他找了一份在出版社内做文字校对的工作。
工资虽然不高,但压力不是太大,而且也不是体力劳动,很适合已经步入四十后的他,有长期做下去的打算。
出版社的经营者是一对已经步入五十后的夫妻。
丈夫是社长,却因为中风的后遗症要依靠一支拐杖走路,几乎每个工作日都会出现在办公室,而身为副社长的妻子,则很难得看见她来一趟办公室。
寒在出版社工作了一个月后,也只见过她两次。
所以,当副社长突然打电话给他时,让他感到意外。
麻烦你晚上十点半来一趟我家,有事情要拜托你帮忙。
听到她在电话中跟自己这样说,让他更加意外。
副社长要他帮忙从房内的客厅里搬走一张地毯,已经卷起来用绳子从这一头到另一头捆了好几道,防止在搬运过程中散开来。
一卷地毯的重量,超出了常规,好象里面还塞着其他很重的东西,扛在肩上的感觉,只比他九十斤重的老婆稍微轻一点。
扛出了房子后,直接丢进了停在路边的皮卡车车厢内。
副社长坐在了驾驶座上,她要求寒也同行,事情还没有忙完。
坐在副座上的寒,看着她将车驶出了住宅区,从公路的一处缺口,驶上一条铺了层砂石的小路。
穿过成片的农田后,砂石的路面越来越窄,接近一大片树林时,路面渐渐的只剩下了泥土,狭窄的只能单方向的通过一辆皮卡车。
到了路的尽头,车前灯的光柱中,交错的树林里,有很多座竖着残破石碑的坟墓。
下了车后,寒扛着地毯跟在副社长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穿行,视野范围内除了树木就是坟墓。
朝前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已经看不到皮卡车的车前灯光,前面带路的副社长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将手中的笔式电筒晃向四周,树林深处,看不见坟墓,这就表示,脚下所踏到的土地是几乎不会有人来走动的,这样,埋进土里的秘密,到死也不会曝光。
她将另一只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已将地毯放下的寒,是一把铁锹。
第一铲,只挖起了一层薄薄的土,冬天的深夜里,气温太低,泥土被冻住了。
挖出了约二十公分的浅坑后,副社长大概是根据目前挖坑的进度,推测出了,即使挖到天亮,也不能达到她想要挖出来的深度。
可以了,就这样吧。
寒终于等到了副社长说停。
他把地毯推落下了浅坑,看着副社长从肩挎着的皮包内取出一只矿泉水的瓶子,拧开盖子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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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透明液体全部倒在了地毯上,一股浓烈的白酒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打火机点燃了窝成团的报纸,朝坑内一丢,明火遇见助燃剂,瞬间腾起的火苗很快就吞噬掉了浅坑中的地毯。
寒最后的工作就是用铁锹将堆在坑边的积土回填。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后。
老婆一直等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用笔记本上网边等着他。
他累坏了,刚到家就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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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老婆从厨房端过来一碗夜宵,头枕着沙发靠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老婆给他盖上毛毯时,手碰到了他的羽绒服外套,有硬物塞在里面,拉开拉链,塞在里面的硬物露了出来,是用报纸包裹住的长条形物体。
外观看着好象报纸包裹住一块长条形的青砖,一角的报纸已经被撕开,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百元钞票的一角。
睡到自然醒的寒,被窗外晒进来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想着定是老婆在厨房忙着做午饭。
肚子感觉到饿的他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迈出去的一脚踢到了放在沙发边上的东西。
那是他从皮卡车上下来后,准备走向自己停在附近的轿车时,副社长叫住了他,从肩挎的皮包内取出了已经用报纸包裹好的长条形物品,递给了他。
坐进自己的轿车后,他撕开了包裹用的报纸,露出了一角,看见里面的东西,竟是百元的新钞。
由于太累的缘故,他回到家后等不及跟老婆说明,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现在,他想好好的查看一下包裹在报纸里的钞票到底有多少。
走进厨房后,寒将包裹在钞票外面的报纸全部撕去,将全部的钞票摊在桌面上,一共是五捆用白色纸条捆扎好的百元新钞,每一捆的钱数都是一万元。
副社长给了他五万元的报酬。
只是帮忙烧了一张地毯,就给了这么多报酬,太奇怪了。
老婆的话也是寒心里在想的话。
他坐在餐桌边,看着摊放在面前的五万元发呆。
老婆盛了一碗热汤端给他,看着他喝,又追加了一句话。
该不会,那地毯里卷着一具尸体吧。
寒被热汤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着。
老婆追加的这句话是他想到了却不敢想的话。
的确,只是烧一张地毯,不需要找他做搬运工,副社长一个人就可以拖拽到了院中烧掉。
而地毯中卷着一具尸体,似乎就可以解释了。
招他做搬运工,因为社长是个行动不方便,出不上力的人。
选择深夜里搬运走尸体,是要将被别人目击到的几率降到零。
用皮卡车将尸体运送到了荒郊野外,是远离或许就是犯罪现场的社长家。
在乱葬坟地的最深处挖坑焚烧,是为了在毁掉尸体消灭罪证时,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冬季的深夜里,泥土被零下的气温冻住,他挖出的坑至少能挖到两米的深度,将浇上助燃剂后,彻底燃烧成灰烬的秘密深埋进土中,大概到死都不会被发掘出来。
这笔钱,先放着,别着急用。
寒把钱放进了壁橱内的一只空鞋盒内。
等过一段时间,若是风平浪静,再取出来用。
半年后,寒又接到了副社长的来电,又让他在晚上十点半钟到她家去,搬走已经卷起来的一张地毯,装上了社长家的皮卡车车厢。
出了住宅区,皮卡车驶进了荒郊野外的乱葬坟地,在树林中穿行,直到泥土小路的尽头。
副社长提着一只平时家庭用来装食用油的十升容量的塑料桶,只是里面装着的不是食用油,是满满一桶的白酒。
另一只手上抓着铁锹,因为没有多余的手指再去举着笔式手电筒照明前进的路,她干脆咬在嘴上,走在寒的前面带路。
走到看不见车前灯的光柱时,林中也只剩下树木,看不见坟墓了,最终的目的地到达了。
此时是夏天,铁锹挖土时,感觉比半年前的冻土好挖了许多。
一铲下去,厚度七,八公分的泥土就会轻松的被挖起,全部堆积在坑的边缘外。
坑的深度渐渐高过了他的头顶。
为了方便自己爬出深坑,他在坑壁的一角留出三道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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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副社长说停后,寒把铁锹抛出了坑外,踏着三道阶梯爬出了两米深的坑,将放在坑边缘的地毯推落下坑底。
十升一桶的白酒全部浇在坑底的地毯上,打火机点燃的一团报纸刚丢下去,火苗就腾了起来,烤的寒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熟了。
但他没有退后,仍是探头朝坑底看,因为,他从社长家扛起这卷地毯时,就觉得,和半年前扛过的地毯有种不同的感觉。
半年前,扛到这里焚烧的地毯,他并不能确定里面塞着的是尸体,但今天夜里,扛来这里焚烧的地毯,他非常的确定塞在里面的绝对是一具尸体。
因为,他接触地毯的时候,从里面透出的冰冷将皮肤表面冻出了一层疙瘩。
助燃剂催生着火苗,吞噬掉了地毯,露出了紧紧包藏在里面的尸体,一具身材娇小的女尸。
寒的心冷到了冰点。
突然,火中的女尸动了,双手抬起,抓向半空,双腿曲起,想挣扎着坐起来,嘴巴大张着,尖叫声刺穿了他的耳膜,剧痛中,血液流出了耳朵,顺着脖颈淌到了圆领衫上,将白色的布面染红了一片。
凌晨一点钟后,寒回到了家中,看见他身上的衣服不仅粘着泥土,还染着鲜血,吓坏了老婆。
沉甸甸的一包东西丢在她面前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寒,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那包东西是一只黑色的小旅行包,塞的满满的,用白色纸条捆扎起来的一捆捆的百元新钞,一共是五十捆。
寒生了一场大病,不停的做噩梦,总在睡着后不久,就被一声女人的尖叫惊醒,浑身冒着冷汗,抖的好象筛糠一样,必须被老婆抱着头才能再次昏沉沉的睡着。
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后,才能下床走路,却虚弱的出不了家门。
又休养了一个星期后,他的气色才恢复到了从前,但身形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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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一圈。老婆陪着他去出版社提交了辞职信,收拾了私人物品,正准备离开时,副社长从开水间端着一杯冲泡好的咖啡走出来,放在了正坐着看报纸的社长面前。
原先,每天为社长冲泡咖啡的工作是秘书小姐在做,自从两周前她不辞而别后,副社长就接替了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