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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
SCP-CN-1630
项目等级:
Neutralized
特殊收容措施:
自诫命协议生效后,SCP-CN-1630被正式停用。
SCPCN1630是什么?
SCP-CN-1630是一76岁亚裔男性,姓名为Mark Henry。SCP-CN-1630曾受雇于基金会,并在任命期间就职于Site-CN-75,职称为Site-CN-75-C7区域主管以及驻Site-CN-75站点超形上学部代理人。
SCP-CN-1630在一次基金会应对K级情景演练行动里意外卷入了内虚构K级情景模拟设备的事故中,工作人员启动该设备时误把C类通道的坐标建立在了SCP-CN-1630的身上,并导致17例局部LK级重组事件在其体内发生,SCP-CN-1630的骨骼开始震动然后成粉末状,体内的微量元素开始衰变,身体结构几乎在瞬间崩溃成糊状物,对其残骸的检查检测出宇宙辐射。在工作人员对SCP-CN-1630的尸体实施焚烧时,一个完整的SCP-CN-1630从焚尸炉内爬出,基金会就此将SCP-CN-1630实施收容。
在后续测验中表明,SCP-CN-1630表现出功能性不朽,其无法衰老、患病和死亡;SCP-CN-1630能够自由地对现实进行符合意愿的扭曲,此扭曲仅可被部分现实扭曲者察觉;当前,已观察到SCP-CN-1630的现实扭曲能力包括:
- 可以随其意愿剥夺现实扭曲者的异常性质;
- 随意编辑拥有记忆能力和智能的个体的记忆;
- 抹除客体的客观存在;
- 可使其交际圈内的人员免受记忆删除、死亡、现实扭曲和被司法判为有罪。
由于SCP-CN-1630表现出的能力在目前的实验观察中未表现出任何上限,基金会就此为其设计了一款厄舍-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并锚定在SCP-CN-1630的松果体处以抑制SCP-CN-1630对外界的感知。
虽然SCP-CN-1630已被剥夺了心智,但基金会依旧无法肯定SCP-CN-1630已完全受基金会控制。当基金会试图将SCP-CN-1630置于一稳定的收容容器内时,其现实扭曲能力依旧能够在外界起到作用;将SCP-CN-1630置于一封闭空间内并不能抑制其异常效应。由于手术改造而使用的记忆删除药剂副作用的影响,SCP-CN-1630可能会在副作用发作(一般为心悸、呕吐、视线模糊、失眠、丛集性头痛和谵妄等)时无法控制住自身的能力而导致一系列的现实扭曲,甚至于XK级情景。因此,当前收容SCP-CN-1630努力的重点在于研究SCP-CN-1630的无效化方案以及完全控制的方法。
根据对SCP-CN-1630的本质促动场的分析,基本确认SCP-CN-1630依靠其他个体辐射特定频率的Akiva辐射存在,在别人获知SCP-CN-1630这一概念存在时,SCP-CN-1630也因此存在。在理论上,当无任何拥有智能且知晓SCP-CN-1630存在的个体存活时,SCP-CN-1630将会自发无效化。
附录SCP-CN-1630.1:
在基金会初次发现SCP-CN-1630因其异常性质无法使用常规手段无效化时,曾有人员提出过将SCP-CN-1630永久封存在Site-CN-01地底的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内实施镇压,但由于被镇压存在导致SCP-CN-1630体内的厄舍-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松动的可能性,在最后一次会议中达成共识,SCP-CN-1630将会被基金会医学部实施改造,其感觉和情绪能力被剥夺,并坚信伦理委员会为其指定并发布的《基金会准则3.0》内容且绝对忠诚于基金会。每周,伦理委员会专员Agnes Anna需对SCP-CN-1630进行一次谈话以确定其当前的状态。
以下为伦理委员会专员Agnes Anna对SCP-CN-1630进行的一次惯例谈话。
<记录开始>
Agnes Anna:
你是谁?
SCP-CN-1630:
SCP-CN-1630。
Agnes Anna:
Mark Henry是谁?
SCP-CN-1630:
Mark Henry是一基金会员工,隶属于超形上学部,其安保等级为4级。
Agnes Anna:
你是Mark Henry吗?
SCP-CN-1630:
不是。不成立。
Agnes Anna:
你是谁?
SCP-CN-1630:
我是SCP-CN-1630,是鹰隼计划的最终产物EM-1630,是基金会为预防可能发生的K级情景而研制的本征武器,是基金会最后的手段之一,是用于维持常态的帷幕;曾是一客观-现实独立者,曾受雇于基金会,曾是一名人类。我是SCP-CN-1630。
Agnes Anna:
如果我说你是Mark Henry呢?
SCP-CN-1630:
我不是。
Agnes Anna:
你在说真话吗?
SCP-CN-1630:
EM-1630不被允许撒谎。
Agnes Anna:
你可能不是SCP-CN-1630吗?
SCP-CN-1630:
不可能。
Agnes Anna:
你可能是Mark Henry吗?
SCP-CN-1630:
不可能。
Agnes Anna:
我不相信,证明给我看。
SCP-CN-1630:
(停顿)无法理解。
Agnes Anna:
你为什么停顿?
SCP-CN-1630:
无法理解。
Agnes Anna:
你为什么无法理解。
SCP-CN-1630:
无法理解。
Agnes Anna:
你是谁?
SCP-CN-1630:
我是SCP-CN-1630。
<记录结束>
在此次谈话后,Agnes Anna在他办公室内的私人电脑中撰写了以下日志,并被基金会内部的网络爬虫成功捕捉到,相关内容已被提交予HMCL,冗杂无关的内容已进行删减:
…当我写下这段话时,说明我已经基本能够确认。Mark Henry似乎在一次次洗脑和一次次重新回忆中彻底迷失了自己。有时候连我都无法忍心去直视他的眼睛,可以说是干净的,也可以说是死气的。在意外发生前,Mark Henry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把戒尺,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思维,规范着我的言行,我总能在Site-CN-75的成员口中听到他,那个积极乐观的他,那个……我迫使自己忘掉这些,该忘掉这些。
每当他表现出哪怕一点可能回忆起从前的记忆时,我们就要用相与向全球人口使用”忽怠协议“相当剂量的记忆删除粘液灌进他的喉腔里,我们用蜡封住他的眼和耳,直到那层冷蜡裂开,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SCP-CN-1630,但凡表露出一丝的恐惧、慌张或不安,我们都要再进行一次。O5议会需要一个没有感情的Mark Henry,基金会需要一个没有感情的Mark Henry。可基金会真的需要吗?
兴许是这个法子奏效了,这次他再没有认为自己存在自我的认知,他成了SCP-CN-1630。只是我再也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基于这篇日志所提及对SCP-CN-1630现状的判断,O5议会通过将SCP-CN-1630投入实用的提案。
附录SCP-CN-1630.2:
在最初SCP-CN-1630投入实用的时候,基金会仅会令其接触一部分已完成收容的Safe级项目,由此确认SCP-CN-1630的现实扭曲能力能够能够令绝大部分其他项目处于稳定状态。在此之后,由O5议会牵头提交有关部分可能造成多种K级情景的异常项目。以下为部分使用SCP-CN-1630的报告:
附录SCP-CN-1630.3:
于1988/11/09,由Agnes Anna提出“关于过度依赖SCP-CN-1630所可能造成的基金会建构性崩溃以及常态被篡改的顾虑”项目提案:
先生女士们,我很焦虑,我所担心的终于要显现。
我发现,在已经过去的12年间,基金会似乎对于使用SCP-CN-1630来解决问题感到习以为常。每当我们发现新的异常时,我们除了研究和理解它之外,什么也干不了。我们依靠SCP-CN-1630将敌意实体无效化,将敌对组织从因果律层面抹除,我们利用它消除一切可能发生的潜在威胁,我们在事情发生的最开始想到了SCP-CN-1630,我们开始相信它。甚至于,我们在SCP-CN-1630的庇护下开始接纳异常,有的员工在对待人形实体时过于松懈,而MTF不再接受探索未知的任务;在上周,一位员工差点溺死在了SCP-447-2里,在被解救出后只是挥挥手说“SCP-CN-1630会搞定的”。我们失去了对异常的敬畏,这是最可怕的。
我们在拥抱异常,接纳异常的同时,却怀揣着恐慌、对自身无力的愤慨、无能和罪恶感。我们失去了对基金会机制的掌控,我们投入到了SCP-CN-1630的队列里。
在上周,我令Site-CN-75内部的人员断开与SCP-CN-1630的连接,他们必须回归到最开始的状态。特工持枪进入一个阴暗而永远达不到底部的楼梯,研究人员积极地接种模因疫苗,然而在面对异常时,他们却崩溃地寻找SCP-CN-1630的帮助。
起初,我相信这只是个个例,但数据告诉我并非如此。基金会已被异化,基金会之所以为基金会的本质也就此消亡。
我确信如今的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我也几乎将它忽视了。我们太信任SCP-CN-1630,乃至于舍弃了前人为我们搭建的道路,忘记了血肉的墙是如何筑起,忘记了在过去的几百年间我们与异常之间的抗争,也透支了基金会的发展潜力。我相信异常能够有利于我们,但不是现在的这样。技术是我们人类为了满足自身的目的而创造出的程序与手段,它借由我们之手来到这个世界,而我们逐渐忘记了创造它的目的。当基金会自建立依赖便赖以生存的手段丢失时,那么基金会将不再是中立的,我们的构造会崩塌,常态也将就此瓦解。
在此,我希望SCP-CN-1630被封存于Site-CN-01地底的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内,基金会不需要由工具所导向的完美。
附录SCP-CN-1630.4:
诫命协议
项目提案:“诫命协议”
项目负责人:Agnes Anna
研究团队:Agnes Anna、O5-13
目标概述:
此提案旨在达成一个基金会能够在SCP-CN-1630失控时及时阻止其运作的制动装置,主要系为了消解在特定情况下SCP-CN-1630对常态的破坏和实施对SCP-CN-1630的概念抹除。若此提案执行顺利,基金会将处于一个具有绝对优势的处境,并且能够在愿意时随时抹除SCP-CN-1630的存在。
项目需求:
- 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用于维持SCP-CN-1630稳定(已完成);
- 丢潘图-厄舍空间稳定阵列,用于维持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现实流动稳定(已完成);
- 可控的知情人员(已达成)。
项目细节:
在实施期间,SCP-CN-1630将会一直处于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内部,三根厄舍-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分别锚定在SCP-CN-1630的松果体、丘脑和大脑皮层,虚粒子/反粒子对会在SCP-CN-1630的锁骨和胼胝体间产生,然后再瞬间湮灭并释放本质促动场以确保与SCP-CN-1630自身的现实扭曲场发生Melodia/Harmonia共振。届时,SCP-CN-1630对其交际圈的感应将会被降低到理论最低点。
随后,基金会将会把SCP-CN-1630在收容前的所有交际圈成员实施关押,并诱导对方遗忘SCP-CN-1630的存在,理想情况是所有对象均自愿自杀。当所有交际圈成员受控后,世界上仅可存在极少数可认知SCP-CN-1630存在的个体,目前此类个体的名单为:
- O5-1;
- O5-2;
- O5-3;
- O5-4;
- O5-5;
- O5-6;
- O5-7;
- O5-8;
- O5-9;
- O5-10;
- O5-11;
- O5-12;
- O5-13;
- Agnes Anna。
当基金会决议抹除SCP-CN-1630存在时,以上名单成员应立即执行安乐死。
批准执行。——O5-13
附录SCP-CN-1630.5:
于1990/1/12,所有SCP-CN-1630的交际圈已完全实施扣押,已确认SCP-CN-1630交际圈内的相关人员仅有其男友Yoghurt博士(已故)、其父亲Dwight Henry(被编号为POI-26467)及入职导师Agnes Anna,Agnes Anna因被录入诫命协议的名单而不实施收容,但需要24小时监视和监听,其所有的报告都会被提交予O5-13。迫于SCP-CN-1630的能力影响,基金会人员不应直接杀害或虐待SCP-CN-1630相关人员,为确保诫命协议得以实施,所有相关人员的收容间将被改造为一完全隔绝一切外界声音的无光房间(可稳定在20分贝以下)内,除必要膳食外,收容间将会被禁止启动和曝光。
以下为Agnes Anna在其私人电脑中记录的项目备忘日志:
…我本来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没有忘记过。
Mark Henry是我入职基金会以来带过最有天赋,也是最令我为之骄傲的学生,他总能完美地完成每一次任务,对于他选择加入超形上学部这件事本身便足以证明我从未理解过Mark。在我印象里的Mark,对待神明和信仰,他总是不惮去表达他内心的鄙夷与厌恶,而他用来对抗这类事物的武器,亦是他对科学与基金会的信仰。
我毫不夸张地说,Mark加入了超形上学部,足以说明真正的科学在基金会内部人员心中的地位。有时候,我也会有所思索,基金会为了研究异常而创造出的这些“科学”真的是为了解决问题吗?James Caldmann和Carlos Rzewski 的“休谟”、Robert Scranton的“现实扭曲场”、Thad-Xyank的“非因果时序”等等我们现在耳熟能详的自造词,仿佛就是我们为了解释这些我们本无法理解的事物而创造的,一如我们能够在这数百年间由畏惧和供奉异常,到现在的解释异常。人类不能再生活在恐惧中。没有东西能保护我们,我们必须保护我们自己。我们仿佛成为了在帷幕后面存活的单向度的人。如今我们没法定义Mark Henry,我不可以,基金会亦不可以。
翌日,Agnes Anna对POI-26467进行了访谈,其内容如下:
<记录开始>
Agnes Anna:
您好,POI-26467。
<POI-26467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POI-26467:
三天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Agnes Anna:
我相信我们一开始就和您说过了。
POI-26467:
我不知道什么SCP-CN-1630,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干嘛?我只想离开。
Agnes Anna:
SCP-CN-1630是Mark Henry,Mark Henry是SCP-CN-1630。
POI-26467:
我儿子?
Agnes Anna:
不,SCP-CN-1630不存在,Mark Henry也不存在。
POI-26467:
什么?
Agnes Anna:
SCP-CN-1630不存在,Mark Henry也不存在。
POI-26467:
你们把我抓来这里囚禁了三天,只为了告诉我我的孩子不存在?该死,你们……
Agnes Anna:
他不应该存在,无论从大局考虑还是为了人类自身的利益,他至少现在不能够存在。我们需要他不存在。
POI-26467: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能做什么。
Agnes Anna:
SCP-CN-1630不存在,Mark Henry也不存在。我们需要你忘记这一点,忘记Mark Henry。您只需要做到这一点:忘记Mark Henry他是您的孩子,忘记Mark Henry曾为人的事实,忘记他存在于世的一切痕迹,忘了他,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
POI-26467:
我…….我做不到…
Agnes Anna:
那么就麻烦您继续呆在这里。
POI-26467:
求你了……
Agnes Anna:
我们会继续为您提供优质的膳食,直到您完成了我们的要求。
POI-26467:
拜托……
Agnes Anna:
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心知肚明的。
<记录结束>
在此次访谈后,POI-26467使用塑料餐具刺穿了自己的眼球和喉咙,并因此流血而亡。诫命协议进展顺利,O5议会当前正在决议下一步行动的具体细则。
以下为Agnes Anna在其私人电脑中记录的项目备忘日志:
…我确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我一直这样说服我自己。在我心中,Mark Henry总是最特殊的,我们亲近的不像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更像是母子。我为他授业解惑,他也缓解了我心中丧子的痛楚。他们真的很像。我知道不应该,但有些事我必须做。
至少现在还知道Mark Henry的相关人员只剩下了我和O5-13,当基金会决定消灭Mark Henry的那天,便是我吞枪自尽的日子。去他妈的安乐死。
我忽然想起Mark Henry在刚刚被编号为SCP-CN-1630的那几天,我心中总有心悸,我在夜间辗转反侧,思绪着Mark Henry的将来,思绪着我的将来。在第二天,我将Yoghurt——我的第二个学生,Mark的爱人调去了一个相对危险的单位去,我一边想着这一切没有发生该多好,一边祈祷着他会一切顺利,一边盯着正在测量Mark Henry的Akiva辐射的仪器屏幕心心念念的想着“再低一点,再低一点”,直到那个数值真的下降了大约三分之一,然后我听到了Yoghurt死于一次项目的收容失效事件中。我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找到了无效化Mark的方法,基金会需要它。所以我写下了诫命协议。
附录SCP-CN-1630.6:
自1999/6/23起,SCP-CN-1630的能力似乎因未知原因得到了提升,这使得SCP-CN-1630感应到了POI-26467的死亡,并随之引发了一次SCP-CN-1630失控事件。SCP-CN-1630开始扭曲基金会属下的站点现实,若干个不稳定的裸奇点出现在空气中,并以此形成的微型事件视界导致了大量项目的收容失效。多个站点开始变得无形而不稳定,在裸眼可以观察到明显的震动和扭曲,多个四维投影映射在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身上,持续改变形态直至该人员因现实不稳定而抹除。Agnes Anna在发现此情况后,立即前往其收容设施内,并将3枚厄舍-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直接贯穿SCP-CN-1630的眼部和头骨进入其大脑,这使得SCP-CN-1630的异常效应暂时被稳定住,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在即日起将一直保持全功率运作。
事后,O5议会经讨论推测SCP-CN-1630的情感可能并未完全剥夺,残存的亲情在其获知POI-26467的死讯后影响了SCP-CN-1630的行为,并决议继续使用厄舍-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锚定SCP-CN-1630的全身,一个微型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将计划设计,并在确认完成后安装进SCP-CN-1630的端脑中。
诫命协议随时准备实行。
附录SCP-CN-1630.7:
于2019/7/23,Agnes Anna借助商讨下一步诫命协议的执行和开发SCP-CN-1630现实扭曲能力的提案为由与O5-13单独处于密室内,在讨论过程中,Agnes Anna突然从鞋底拔出一未被记录的小型手枪并朝着O5-13的头部开了一枪,O5-13当地死亡。随后,在安保人员发现了此情况并准备突入密室制服Agnes Anna时,Agnes Anna吞枪自尽。
与此同时,SCP-CN-1630身上的厄舍-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全部发出预警并顺着SCP-CN-1630被移除的颅腔开口掉落在地,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也在此同时停止了运作,但SCP-CN-1630并未使用其能力,而是跪坐在地并开始哭泣。在30分钟后,SCP-CN-1630的身体开始变得薄弱而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至此,SCP-CN-1630完全无效化。基金会员工在Agnes Anna的私人电脑中发现了以下内容:
…我突然想起了Mark Henry在加入超形上学部的前一天曾跟我谈论过的话,他说:“人类这个物种,天生有一种对事物进行解释的先天冲动。人类发明语言,描述抽象和具体,利用逻辑串联起一个又一个个体,我们用一套框架妄图占领所有事物的主导权,我们称之为‘科学’。人类总是难免去解释,而他们所作的不过是顶着误解一件事物的冲动去解释一件事物,我们对答案充满了渴慕,仅仅因为它自身是存在这一点。”
我如今重新思考时也觉得事实如此,基金会就是最直接的产物。基金会在面对未知时,会创造新的概念,规划新的范畴,指定新的纲领,然后告诉所有人,“看,我们解释了它。”可到后来,也不过是创造了一个名为“异常”的口袋,将不理解的事物扔进去关押起来,然后有一小部分人组成一个团体去研究,去理解,去控制。他们叫基金会。我们是基金会。
在我们的现实中,总能够发现那么几个特异点,我们研究它,解释它,并改变它。这是基金会一直以来的工作,也是人类的天性所致。可我们真的能够解释一切吗?
Mark Henry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他的人性,他知道自己的能力,然后自愿接受我们了我们对他的安排,即便我们撬开了他的头骨,然后用电极插入他的脑子里,然后将七八根铆钉打入他的脑子里,我们放干他的血,然后灌入Y-909和蜡……他接受了一切,只因为我们是基金会。可当我们基于对他的忌惮并对他的家人动手时,我已经知道我们越界了,我们杀害了他父亲,令他的爱人置于危险之中,然后举杯庆祝为了来之不易的“控制”。控制,收容,保护。基金会确实做到了一部分。
我开始反思:我是如何知道Mark Henry会因为无人知晓而死去?仅凭借Yoghurt死去时Mark Henry的现实扭曲场辐射降低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能够影响Akiva辐射和现实扭曲场的外因比比皆是,而我却能够第一时间确认是“无人知晓”这一点并提交给了O5,而O5也丝毫没有怀疑便接受了它。我这才知道,Mark Henry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我现在想起我和O5-13所作的一切都不过是对Mark Henry的不信任和妄自揣测而宣泄而出的恶意。撒旦不用建教堂也会有信徒,耶稣的信徒每周都需要做礼拜。基金会辜负了Mark Henry,我辜负了Mark Henry。
如今,我唯有赎罪,令Mark Henry得以安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备注:HMCL根据此情况判断诫命协议彻底生效,所有SCP-CN-1630相关行动被停止。伦理委员会自发在Site-CN-75公墓内设立了一处属于Mark Henry的墓碑,墓志铭为“控制,收容,保护”。
附录SCP-CN-1630.8:
自于2019/7/26,SCP-CN-1630的项目等级被更改为“Neutralized”并实施归档。
这个世界虽然不完美,但我们仍然可以疗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