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滟儿,我是一个大温室里的一朵玫瑰花蕾,听花匠说我以后将会是这个温室里最大最纯的一朵玫瑰,但只可惜我是一朵白玫瑰,而不是爱情的红玫瑰,不然我会身价不菲的。与其他玫瑰不同我有着自己的思想,也有着一段许多世以前的记忆。
那时,我是一位公主,一位叫水艳的美丽公主。我17岁时,前来求婚的人也络绎不绝。有它国的王子,有富豪的儿子,有大臣的子嗣……没有一个我满意的。他们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高傲、自负而又平庸。而我早已在上次的出游中爱上了一个叫白朴的普通青年,我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不希望自己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手里,可是父王根本不理解我,他居然让我在自己18岁的生日上一定要找到让他满意的一个人嫁出去,不然就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可我知道,父王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普通的青年呢?
我十分焦急,但却无可奈何。我的丫鬟欣儿给我出了一个办法:找一些玫瑰花枝,让城里所有的青年都种植,谁能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最大最艳的玫瑰花,我就嫁给谁。如果没有,那就让我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再嫁出去。而我的生日是在12月,娇嫩的玫瑰怎么会在大雪纷飞的季节开花呢?这样,那些求婚者就不会再来烦我了。我还可以和白朴在一起。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父王,他居然答应了。他应该想的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总会想办法做到的。而我更希望朴能做到。
玫瑰花枝已经发出去了,城里的所有青年和前来求婚的人都有。他们都努力得种植着分给他们的玫瑰花枝。我的生日也在他们种植玫瑰的时日中到了。那一天,王宫的大门为所有种植玫瑰的青年而打开,外面大雪飞扬。王宫里为我开着盛大的生日晚会,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是没有人来,看来这个办法真的很棒,不过它唯一的缺陷就是白朴也没有来。
晚会就要结束了,这时王宫的大门被人敲响,一个青年进来了,他的大衣里好象藏着什么东西。他抖落身上的雪,向我走来,他是白朴!他来到我的面前,从大衣里取出一枝玫瑰,很美,但只可惜那玫瑰是白色的,可是足够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使玫瑰开花的,可我看着玫瑰,玫瑰也看着我,花儿用美丽诉说了他对我的爱。他看着我和花儿,露出了明朗的笑,他用清澈的双眸让我明白了他对我的爱。我会嫁给他,这是多么另人高兴的事情呀!
婚礼定在7天后,很奇怪父王为什么不再反对了,也许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幸福吧!真是皆大欢喜呀!
今天是结婚的日子,我穿着纯白色的礼服,手里拿着他为我种的玫瑰,与他一同走进神圣的教堂。踏着庄重的《结婚进行曲》来到红衣大主教的面前。大主教说:“你们愿意结……”话还没有说完,一大队士兵包围了教堂,父王走进来,对我说:“水艳跟我回去,这个家伙不配你!”我不敢想象,父王居然出尔反尔!我很气愤,坚定的说:“不!”父王更为恼火:“不!你和这样的家伙在一起,简直是天方夜潭!不可理喻!什么爱情?你是一个公主!这个穷小子怎么配的起你,配的起整个国家?!”白朴听了,没有恼火,他平静地说:“国王殿下,我和公主是真心相爱的,请您成全!”可是,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绝望。“不可能!”但父王……我一定要嫁给白朴!“父王,请您……”这是我的眼前闪过一道寒光,父王拔出了自己的配剑,向站在我身边的白朴刺去!我没有多想什么,一把推开白朴。剑刺穿玫瑰,刺入我心的那一刻又被拔出,好痛。我看见父王和白朴都流泪了,然后“咣铛”一声,剑落
在地上,父王也离去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所有人都走了。我躺*在白朴的身上,他的泪滴在我脸上,泪里还有着他的温度。我手里仍旧握着玫瑰,看着玫瑰,我笑了,明白了。原来上天是让我用自己的血来染红玫瑰,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着在冬季盛开的花儿。我拿起血红的玫瑰给白朴看,他从我手里接过玫瑰,吻了玫瑰,他那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了忧伤的笑容,只有他懂我,明白我的意思。然后,花瓣飘落,飘呀,飘呀,落在教堂外的雪地上。纯白的雪,鲜艳的血,互相映衬,好美。耳边他的哭声越来越小了……
我在上千年前的爱情,只是过去,现在我有着新的一切。听花匠说,明天将会有人来买走我,因为我已经开花了。我期待着我的买主的出现,可直到晚上他才来。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孩,花匠剪下了我给他。他将我放在大衣里护着,急忙跑了。我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到了一片草野上。终于,他把我取出,放在一个漂亮女孩的手里。女孩笑了,男孩带有磁性的声音说:“欣儿,这是你最喜欢的白玫瑰,我特意去为你而带来的。”“白朴,谢谢你!”女孩说着,吻了我。
不敢相信,许多世前我的爱人和许多世前我的丫鬟在一起,而我则是他们爱情的白玫瑰!原来在这一世,白朴已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子,而欣儿却是一个家境很不好的姑娘。他们相爱了,但白家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于是他们逃到了这里。
白朴拉起欣儿的手,吻了我,好温暖的一个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枪声,他们慌起来。白朴捏住我,和欣儿一起跳上了一起马,马儿在广阔的草原上飞奔着。可是不一会,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朝前面开枪打着,十分危险。
白朴用自己的身体护主我和欣儿。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白朴,那子弹穿过了白朴的心,穿过了我的花瓣,停在我的蕊上。白朴捏着我,和欣儿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来追他们的人见自己杀了人,忙跑得不只去向了。欣儿抱住白朴,白朴毫无血色的脸笑着,把我拿起,对欣儿说:“看,爱情的红玫瑰。听……听人说,红玫瑰……原来就是……用恋人……血染成的……白玫瑰的……的来世……”白朴捏我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但他还是努力地举起我。欣儿接过我,然后拉住白朴的手。她将白朴放平,然后自己躺在他的身边,我被握在他们紧紧拉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