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二岁,学汉语言文学本科。
快毕业的时候有两件事让我很头疼,一是找工作;二是写论文。
如果找不到工作,我还有一个余地,那就是可以当自由撰稿人,写点小说诗歌什么的,起码可以勉强维持生计。万一我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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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出版社看上了,还能出本书,收收版税。再个万一出了本书,畅销了,一炮打红了,那日子就可以过的更滋润更美好了。这当然是我所最希望所最期盼的。可是照目前形势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小,甚至可以说有点渺茫。因为我写了一堆所谓的文学作品,却一篇文章也没有被哪个报纸刊登过也没被哪本杂志采用过,更不用说被出版社相中了。我想过了,这事变得到了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的主要原因是我不认识一个编辑。这能怪谁呢?怪我同学?哈哈,这就错了,学文的嘛,都很有理想,所以我的那些同学,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为了争取自由或浪漫,为寻找心中的那个梦,他们都去流浪了。
现在学文的家伙已经很少有像我这样学得又消极又堕落被折磨地跟个鬼似的了。
因为如此,我很郁闷。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毕业论文了。不交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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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证就拿不到。没个文凭,那回家可让我父母的脸面往哪里搁呀!我这个独生子怎么可以对为我操碎心的父母这么没有良心和孝心呢?这可不是人的行为呀!可是,该死的论文怎么写呢?
我的导师是冷大,是个文学教授。
此人五十多岁,长相十分难看,加上早年秃顶,头发寥寥无几,又口齿不清,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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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跟洋文似的。这还不是让人最讨厌的。最恶心的是年纪一小孩短篇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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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了还色心不改,常常把欲望的目光落在涉世未深的女青年文学爱好者身上。这一点我估计他是看多了《金瓶梅》和当下流行的一些私小说之类文学作品所引起的。因为他的控制力极差,又常年未进房事,看见书中性事描写难免会胡思乱想的,以至难以忍受到时不时就向他的女学生伸出罪恶的黑手,揩点油,解一下腥。可他常常在公众场合堂而皇之地称他自己是很纯洁很重感情的。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说是在他年轻时参加过一次笔会,那时全国普遍贫穷,所以举办方资金严重不足,以至让冷大有机会与一女作家同居一室。那房间面积不大,除了摆张桌椅外还摆了一张大床。就一张大床,两个才认识一天的人怎么可能睡一张床上面呢?终于冷大发挥自我牺牲精神,自觉得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并在两人中间用一块帘子挂着。那一夜冷大无法入眠。想想吧,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之时同居一室,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窗口的月光照进来,点亮着两个人的心,温暖着两个人的热血。这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面啊!
我一直肯定的认为冷大那夜绝对对那女作家起了非分之想。
可他说他那时候什么下流念头也没跳进脑海,只感觉他俩那时候很纯洁很幸福很凄美,以致那一夜在他心中留下了无限美好的回忆,可能到死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