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栋新建不久的小高层公寓竟然挂起了八杆子也打不着怎么想怎么都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只祭祀之用的花圈。开学后校内到处惊现公寓闹鬼的传闻,鬼电锯的旋律响彻子夜。究竟是人是鬼?那些虚假的证词之下掩盖的到底是什么?真相的背后还留有多少飘渺良知?她说人活着是为了追求,也许她是对的,人就该有欲望。
一
这学期暑假回校比较早为的是希望摆脱爹妈坚不可摧的紧箍咒,本想图几分安静自适却给自己捞了个大大的悲剧。校内人迹罕至,能打个照面的皆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逝的过客,最“欣慰”的是咱班哥几个一个不差也都没来。夜晚偶有失眠的迹象,常以闲逛来打发打发时间。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使作息能渐入正轨,谁知却被一个意外的夜晚所打破。
学校有个后门,平日进进出出人流量就堪称是甚少,节假日更可谓门可罗雀。昨天夜里依旧难入梦乡,绕校数圈后脚步停驻之处不偏不移正是后门。
驻足并非出于欣赏,没那雅兴倒是次要,根本原因竟是自己受惊过度。
只见门后一栋公寓屹然而立,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层楼上竟然还挂着花圈,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第二天一早,我只身一人前往小门。也许是黑夜的大肆渲染使得公寓显得更加的怪诞,但白天却少了几分狰狞不再那么可怖。
花圈还是那么醒目,仔细观察,那洁白的窗框告诉我只有六楼靠右的那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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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住,这点也被空调所证实。刚入新房就有人逝世,不过真有这么巧的事么?又有谁能扪心自问呢?开学后同学时常称那栋公寓里闹鬼,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搞得人心惶惶的。听说每当夜里总能听见鬼锯人头的声音,胆大的同学还真会靠近了去侧耳聆听那美妙的旋律,还真有几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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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过,搞的几个胆小的女生都睡不着觉。转眼间开学已过不久,蒋老师上课时常走神,也不再与学生谈天说地。她变了,变得一点也不像她了,以前的那句“女性也阳刚”从她的行动上表明这简直烟消云散。
终于某天班长骆毕也忍受不下去忐忑的课堂气氛,在课上他突兀地站在凳子上擅自大骂蒋老师并说她是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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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虚什么的,蒋老师竟然一改平日的温和也毫不讲情面地骂了回去。结果显然无疑,经批准骆毕还是受到了年级处分。因此他一蹶不振再不踏进教室半步。不过这个骆毕现在倒是逍遥自在,吃喝嫖赌样样皆来,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蒋老师长时间被阴影所笼罩,但身边的人都无时不刻地安慰她想给她多增添几分色彩。“您怎么了?不舒服得请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诸如此类关怀慰藉的言辞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了。教室内也早就热议开锅,话匣子一论再论,有的同学怀疑她是撞了邪甚至有的还断定骆毕被鬼附了身,看来这蒋老师授课的质量同学们亦到了不可接受的程度了。
蒋老师名字叫蒋敏敏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但身高却是她最困惑的一件事,所以她的高跟鞋也成了我们的笑柄,不为别的就为她那大人一号的脚底板。大号高跟鞋是她形影不离的挚友,这就是我对这位尽职教师的第一映像。当然蒋老师也具有东北人爽朗的一面,在同学面前她总是有说有笑的,我们相处的气氛很融洽。所以我确信她是一位好老师。
今天早上她没来上课,直到下午校方宣称蒋老师她,已经死了。
第二天,推理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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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真是可疑!”说话的是张周,“绝不可能是以外那么简单。”“难道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吗?”这时白白胖胖的阮哥走了进来,他是新一任的社长。
“废话,当然还有我啦。”突然间靠在门框边的我终于开了口。
“哟,狄调,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阮哥的话中带刺,刺上带毒。
“怎么,辞了我这推理社社长的职务我就不能来啦?,至于嘛你?”我也不甘示弱,反问句总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个人总觉得骆毕不对劲,你们留心点。我先去校长室问问情况,你们哥几个再仔细琢磨琢磨。”说完,阮哥向门外跑去。
校长是蒋老师的好姐妹,这一点众所周知。来到校长室阮哥毕恭毕敬地向校长请教问题。
“校长好,我是大二计算机系的学生,恳请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蒋老师的事吗?”
“请便。”
“蒋老师得死是意外事故么?”
“这个么,听她的家属说是起意外事故,蒋老师是从楼梯上摔死的。”
“这么惨啊…那您能否给我们老师的家庭住址?我们也好去探望探望老师的家人。”
“就是那个挂着花圈的地方,602号房。有你们这些个好学生,她泉下定能安心了。”校长推开窗把手向窗外一指,另只手正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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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去眼眶边的泪水。辞别校长室,阮哥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立刻向我们汇报。他的讲述抑扬顿挫绘声绘色,我的嘴巴一直呈大大的“O”字形。
“就这么定了,我们久违的推理社今晚就出动。”最后张周呼吁,大家击掌迎合表示同意。
夜里,老师查房完毕后我们立刻开溜,轻松翻越后门三人大摇大摆地朝着花圈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