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确实是恐怖经历,随文读来,竟然毛骨悚然!小说对氛围的渲染到位,细节描写更是突出了心理的恐惧过程!推荐更多读者阅读!
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季节,我跟随着七八个建筑工人留守在一个硕大的建筑工地上,由于天气的原因这里已停工多日了,现场显得狼籍而萧瑟。这个工地不是一个好地方,处在荒郊野外死气沉沉到处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所幸的是工地周围的围墙已经盖好而且门口简易的传达室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头看守,我们就住在一个还未拆掉的大房子里,旁边就是一个存放建筑材料和工具的所谓储藏室,除此之外建筑工地上便再也找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子了。 鬼故事
我们几个人平日里无事可做无聊的很,除了打牌喝酒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聊女人了,尤其到了晚上聊到兴起房子里总是充满暧昧的笑声,偌大的房间总算有了些许的活力,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寻找一些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来对抗这难言的寂寞和乏味,而异性的题材永远都是永恒的主题,虽然这里别说是女人就是女人的一根头发都看不到。我们寻找着刺激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当真正的刺激降临到我们身边时则远远超出了大家的心理承受极限,我们几乎都要崩溃了。
最初的诡异还是发生在那天夜里,那是黎明时分也许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吧,我忽然被冻醒了,睁眼看时忽然发现门口的两扇门居然全部洞开着,呼啸的风不住的从外面吹进来,更奇怪的是房间的地上还有一块砖头好象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一样。我嘟囔了几句没在意便关上房门重新睡去,然而连续三天的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后才引起了我们高度的重视和警惕,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们都是把门从里面死死插上的可为什麽我们一觉醒来时门却总是敞开的而且房间里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砖头?难道有人搞恶作剧还是?我们面面相觑一丝恐怖的神色在各自脸上浮现,我们决定先找看门老头问一下,老头说没人进来过,大门一直都是紧锁着的。我知道事情恐怕不是这样的简单,但我们还是沿着整个工地搜寻了一遍,未见异常之处,最后还是老头说今天晚上他到我们房间来大家都别睡觉了,看看究竟是什麽东西在作怪,我们一致赞同。
晚上很快就到了,我们把房门在里面紧紧锁好,老头仔细检查了很多遍确认门确实关好了,我们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小声的议论着,没有了往日的笑声。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了什麽也没发生,但我们依然不敢睡,当我眼皮沉重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扇紧闭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随即一块砖头飞了进来同样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我们大骇一个个从床上弹了起来。老头大喊一声别慌,随即吩咐我们快抄家伙,于是我们纷纷拿起铁棍铁撬木棒哆嗦着向门外望去,突然紧贴着外面门口墙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严寒的冬天里她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目,呼啸的北风吹着但她的头发和身上的裙子却纹丝不动。恐怖在加剧我能感觉到拿棍子的手在发抖。
我们仗着人多颤抖着向那个女人慢慢的靠近,那个女人开始轻盈的向外移动,不,确切的说是在向外飘动,我们加紧了步伐但不可思议的是无论我们怎麽追赶却始终追不上。那个女人象跟我们做游戏一样围着整个建筑工地转了一圈,真是很奇异的景象:一个女人慢慢的往前移动而后面一群惊慌失措的男人拼命追赶却始终追不上。最后那女人一闪身进了那个盛着工具和建筑材料的储藏室,门随即关上了,我们在门前停下谁也没有勇气打开门进去看看,僵持了许久还是老头说自己老了一切都是无所谓了,率先推门走了进去,我们在外面看着里面一团漆黑。一刹那间便传出老头撕心裂肺的号叫声,我们大惊顾不得许多纷纷冲了进去,里面的情景让我们呆若木鸡,手中的棍子纷纷落地,门口老头就躺在地上昏了过去,而那些原本塞的满满的建筑材料和工具还有那个女人此时都消失不见。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了什麽?
我们看到了在房间的正中央突然间隆起了一个大大的土包直抵屋顶,我们吓得面无血色,我们看到的正是一个巨大的坟墓,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我们才如梦方醒七手八脚的架起老头慌不择路奔逃到住处关上房门相视无语,每个人的身上都已是大汗淋漓,就在惊骇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太阳升了起来,我们的心绪平静了下来,大家壮着胆子再次打开那个储藏室的门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也见不到那个巨大的坟头还有那个女人,我再也没有勇气待在这里了,我不管他们怎样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家找我爸妈去了。
第二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好友老刘在市区繁华地带以非常低的价格租了一套房子,为祝贺他乔迁新居我们几个老伙计便在他搬进去的当天晚上开怀畅饮直到尽兴而归。三天后我接到了老刘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嘶哑,他在电话那头急急的对我说:“非梦,晚上下班后快到我这里来我有急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摇了摇头,这老刘啊就是这样干啥事都风风火火的。晚上下班后我便去了老刘租的房子,门没有关敞开着一条缝隙,我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忽然我看到老刘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气色也很差,俨然大病初愈的样子。我很诧异的问:“老刘,怎麽搞的是病了还是出啥事了啊?”他见到了我无力的招呼我坐下,沉默了片刻对我说:“老郑啊,不知怎麽搞的,我总是觉得这房子好象有问题,不但晚上总是做恶梦还老是在半夜听到房子里有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真是邪门了。”
我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啊你,你这无神论者怎麽也信起邪来了?我看你是劳累过度造成的幻觉幻听,要多注意休息才是啊。”他又沉默了一会说:“老郑啊我看今晚你就别走了,我真是有点怕了,如果今晚你听不到脚步声那就说明我真得去看看医生了。”我说:“行啊,没问题我还真想看看是什麽鬼东西在作怪?”
我在老刘家吃了饭看了会电视便打了个哈欠对老刘说:“时间不早了睡了啊。”然后我们并排躺在了一张床上,我关上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此刻我能感觉到老刘的身体居然有些发抖,我心里有些好笑,这老刘胆子也太小了点,边想边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到一阵冰冷的感觉袭遍全身,我打了个冷战从梦中惊醒,心中正纳闷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来回踱步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分明就来自于这个房间里。顿时我感到汗毛竖立,我马上意识到了老刘所言不虚,我慌忙伸手开灯,脚步声消失了,再看老刘他已抖做一团,他哆嗦着问我:“你你听到了吗?”我吃力的点了点头,我心中的恐惧在一点点的增加,我翻身下床围着房间细细搜索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我又回到床上点上一枝烟大口吸着。
我不敢关灯了后悔不该今晚住在这里,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我听到身边老刘一声恐怖的嚎叫,我腾的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问:“老刘你,你咋了?”老刘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他只是用手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转过了头,“嗷”的一声我几乎要从床上栽了下去,因为我看到了就在门旁的墙角上突然间多出了两个影子,这两个影子才开始还比较模糊但随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两个实实在在的人,两个同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而更让人恐怖的是她们的脖子上居然还各栓着一根绳子,眼珠狠狠的向外突出着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而且鲜红的舌头竟然伸出了足有一尺长,脸色发黑眼角嘴角分明有血在流出,这分明是两个吊死鬼。我不知该如何去描绘我当时的感觉,我坚信那时我和老刘已瘫坐一团根本就无路可逃更确切的说根本就无力出逃。
我不敢去看这恐怖的情形,可是我的眼睛却象被施了魔法死死盯着这两个女鬼一动不能动,那两个女鬼先是在门后来回走动,那走动的声音异常的大根本就不象传说中的鬼魂那样轻飘飘的,她们脖子上的绳子来回直晃荡但我却看不到那两根绳子的顶端究竟栓在何处?过了许久她们她们居然跳起了舞,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在深更半见到过两个吊死鬼跳舞?可是我看到了而且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离我几步之遥。我和老刘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知道我们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眼前只看到那两条从嘴里伸出的鲜红舌头来回晃动。
过了一会,那两个女鬼竟然慢慢的向我的床前移动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已经闻到了那浓重的血腥气,那两个女鬼在床前停下了。突然,她们的舌头又伸长了一块,那两根长长的带着血的舌头猛的向我的脸上舔了过来……
两声惨叫之后我和老刘昏死了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阳光明媚了,那两个女鬼不见了,我推醒了老刘挣扎着起了身,经过了一夜的惊魂我们都已非常的疲惫。当我们怒气冲冲的找到房东时他才哆嗦着说其实在这个房子里曾经有三个女人同时上吊自杀。“三个?”我和老刘惊呼一声,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搬离了这个阴森森的房间,不能再住下去了,三个吊死鬼我们却只看到两个,也就是说在这个房子里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吊死鬼,天啊如果再不搬走哪怕多住一个晚上我和老刘恐怕性命不保,两个显形的吊死鬼足以吓破我们的苦胆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第三个吊死鬼显然要更加的阴险和恐怖。
事隔多年之后这起恐怖的情形依然时常在我脑海中浮现:那突出的眼珠那长长的舌头,那流血的脸还有那看不到的第三个吊死鬼……
另一件事情同样吓得我真魂出窍。我曾在一个叫做碧海蓝天的小区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这个小区的十一号楼中单元603室住了整整五年,当然房子是租的。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恐怖怪事儿把我吓得七窍没了六窍,最后不得不忍痛搬了出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参加同事的生日宴会,平日并不喝酒的我经不住大家的热情相劝便象征性的小酌了一杯,大概不到二两酒吧!宴席之上气氛热烈,大家载歌载舞好不热闹,最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我当时的心情也很不错,回家的路上哼哼着小调很是惬意,当我回到小区时正好是十一点钟,我走到十一号楼中单元楼洞前开始上楼,整个楼洞里黑咕隆咚的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张大了的嘴。我习惯性的跺了剁脚,没想到楼道里的感应灯居然没亮,平时只要稍微有点动静那灯就会亮起来,可今晚我连剁了好几次,那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咒骂了两句,只好摸着黑往楼上爬,我的皮鞋踩在楼梯之上发出单调而响亮的“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在我爬到四楼时无意间往上一瞟猛然发现五楼有光映射下来但不是灯光;那光是忽明忽暗的,我感到很诧异便快步走到五楼。“咦!”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是谁在烧纸呢?一沓黄表纸已经烧了一半,那火光越发显得诡异而惊悚。“神经病!”我暗骂了一句,烧纸也不分个地方,五楼的三户居民防盗门各个紧闭我猜不出是其中哪户人家烧的,在楼道里烧纸是何用意呢?搞不清楚。幸亏不是在我所居住的六楼干这事儿否则夜里我会做恶梦的,我暗自庆幸着。想着便想快步跑到六楼上去,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点不对劲,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似乎正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我停下了脚步,猛的一回头……
不回头则已,一回头把我吓得差点栽倒在楼梯上,刚才喝的那二两酒全变成冷汗冒了出来。因为我回头的一刹那正好看到在墙角处有一个黑色的像框,像框里有一张老太太的黑色照片。这、这不是一张遗像吗?那张遗像在忽明忽暗火光的映射下显得神秘与诡异。那老太太的眼睛似乎正冷冷的盯着我看,脸上似乎也有了表情一样,她好象正冲我笑……
我吓的撒腿就跑,跌跌撞撞的就往楼上跑。当我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跑到我所居住的603室门口时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感觉到一点力气都没有。“谁这麽缺德,把老太太的遗像放在门口吓唬人?”我心里这样骂着但却没有力气骂出口来,整个六楼也是一样的黑暗,我抖抖索索往口袋里摸钥匙,我只想尽快的到屋里去寻找光明。
“呀,钥匙呢?”我的钥匙不翼而飞了,我猛的站起来难道刚才忙中出错掉在五楼了?一想起五楼我头都大了,我实在不愿意再下到五楼去找。我太怕那张遗像了,可是我进不去门总不能在门外站一夜吧!我犹豫彷徨了,直在门外转圈。“下去找!”我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张照片不成?可是当我真的下到五楼时腿肚子还是不由得转起了筋,尤其当我的目光接触到老太太的遗像时心里更是扑腾腾跳的厉害。这老太太的照片怎麽这麽栩栩如生呢?就如同一个活的老太太把脑袋伸进像框里一样,真是千刀万剐的我的钥匙偏偏就落在了遗像旁边,我拣起钥匙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就能碰到那遗像。但没有办法钥匙近在眼前我只能去拣了。我颤巍巍的把手伸了出去,可是就在一刹那间我的手突然停住了……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这手?这还是我的手吗?确切的说这两只手还是我的吗?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枯瘦如柴粗糙灰暗,一条条青筋像弯曲的蚯蚓一样爬满了整个双手,在有的地方还拧成了疙瘩;松弛的皮肤早已失去了弹性萎缩成了一条条乱七八糟纵横交错的沟壑,而且手背上非常明显的有点点的黑斑,这、这哪是我的手?这分明就是一双老太太的手!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我的口中发出,在整座楼层回荡着,而更加恐怖的是我的叫声再也不再是我本来的声音,而是一声低沉颤抖苍老的声音,我居然发出了老太太的嗓音。我像木偶一样呆呆的怔在当场,脑子里像一锅粥一样乱作一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我不知道。毫无疑问我原本的手、声音都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可是我这双手和声音又是谁的呢?难道是?一想到这里我整个汗毛都竖立起来。遗像?我的目光慢慢挪向了那张遗像,我“嗷”的一声惨叫拿起钥匙连滚带爬向楼上挣扎而去,等爬到了603门前我就如同一只落汤鸡一样浑身被汗水浇透了,刚才我看到的那可怕一幕彻底将我的胆量击溃。因为就在刚才我的目光接触到那张遗像的瞬间我猛然发现遗像上的老太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而那男子正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起初我很诧异,感觉遗像上那男子的面目神态都非常的熟悉,可是这种诧异只是瞬间即逝,一种无比巨大的恐惧感考验着我心理承受极限,天啊,那青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我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进的门,一进门便冲向了洗手间把头伸进了冰冷的水中。幻觉肯定是幻觉,是我惊吓过度是我自己吓唬自己,我在心里不住的这样解释着。当我感到稍微清醒些时我把头慢慢抬了起来……镜子里显现出了一张苍老呆滞浮肿面色蜡黄嘴唇青紫的死了的老太太的脸!在我疯狂的将镜子打碎的同时我昏死了过去……
如同做了一场恶梦,当我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床也是陌生的,我挣扎着刚想下床只听从外面客厅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一杯热牛奶,我一看这老人魂都吓飞了。她不就是遗像上的那个老太太吗?我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了,拼命的想起来被老太太一把扶助让我重新躺下,她叹了口气对我说:“你不就是住在我上面楼上吗?今天早上我开门发现你昏在我门前就让你先在我房里躺会儿,把这杯牛奶喝了吧感觉会好点儿!”我没喝牛奶盯着老太太回想着昨晚的怪事。是幻觉吗?我还是怀疑自己了,眼前的老太太显得很慈祥怎麽也不像是……我现在很显然是躺在五楼的某个房间,虽然楼上楼下但这麽多年了我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个老太太,我怎麽会无故出现一个老太太遗像的幻觉呢?我打定主意准备向老太太问清楚遗像的事情,正待我开口,突然老太太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幽幽的问了一句话:你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