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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生的,比父亲大了整整24岁,要是活到现在,应该有81岁了。
大伯过世十年了。今年清明去上坟的时候,坟头已经塌进去了,大伙开玩笑说估计是想大妈(方言,大伯母的意思)了,大妈今年刚好80岁,眼看着人已经不行了,几个堂姐和大哥大嫂在轮流照顾。
大伯是那个年代的初中生,因为有文化,所以在水源镇人民公社西沟村生产大队当会计,同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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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工员。西沟村十队的张忠富是一个攒劲后生,二十岁出头,性格直爽,脑筋灵活,开手扶拖拉机是一把好手,所以去金川拾粪,带社员去城里搞富业的担子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就这样张忠富经常受到生产大队的表彰和嘉奖,他挣到的工分自然也就多一点,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他分到的粮食也就比别人多一点。
现在结婚女方一般会问房子和车子,那个年代家里面如果粮食多,姑娘嫁过去就可以吃饱肚子,甚至娘家的人都可以沾点光。所以愿意跟(方言,嫁的意思)张忠富的姑娘可是有一大波,那时候的人保守,姑娘也不可能主动示爱,只有在大家扛着铁锹榔头上地干活的时候,这个大姑娘过来调侃一下他“呦,拖拉机小能手还会种地啊”,那个小媳妇跑过来说“忠富兄弟,我那边地太硬了,你能帮我挖一点吗,不然我今天的工又少了”。表面上是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喧慌,实则是暗送秋波,故意套近乎,或许哪天被张忠富看对眼了真跟上他了,不仅可以吃饱肚子,还有可能过年的时候扯上几尺花布做一件新衣服。
所以张忠富不管是上地干活时候,还是晚上去生产队记工分的时候,身边总有和他搭讪的大姑娘小媳妇。不过,他也乐在其中。这着实让村上的一些个光棍老汉眼热(方言,就是羡慕的意思)。
可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或许是有别的原因。张忠富娶了同一个队上的段翠莲。
这段翠莲和张忠富年纪相仿,人也长得漂亮,不仅收拾的一手好茶饭,还做的一双好鞋,村里人经常找她剪鞋样子。
就这样男人身强力壮,风华正茂,女人温柔大方,娇艳如花,日子本应该过得和和美美,过两年再添一个小毛头,不知道有多幸福。可是他们却离婚了,那个年代离婚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啊,闲话连篇的农村婆姨们逢人就说,不到几天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
或许你去别的村上的供销社去买一点生活用品,别人一看你是西沟村来的人,立马凑过来,压低嗓门问“你们队上的张忠富离婚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让人不胜其烦。同一个队上的人的那嘴也和棉裤腰一样,不知松紧,有说段翠莲本来就看不上张忠富的,只是看上了他挣得工分多;也有说段翠莲经常往娘家拿东西,惹恼了张家人;更有一些婆姨门说,段翠莲私会了野男人。
大部分男人们是幸灾乐祸,男人啊男人,不就是难为人嘛,谁让自己不如人家呢。女人则觉得如果自己跟了张忠富肯定不会离婚,反正一切的错都是段翠莲的,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有一天晚上,大伯还在牛院子(生产队的时候,永昌这边农村的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因为养着生产队的耕牛,拉磨的毛驴,还有拖拉机等一些集体财产,还修有工作组的办公室,所以就叫牛院子)和其他行政人员办公,给社员门记工分,忙的不可开交。
这时候张忠富提着一把镰刀,悄悄溜进了牛院子旁边张屠夫的家里,又偷偷把杀猪刀子揣在腰间,然后爬墙出来,直奔牛院子去了。
因为白天社员们都在地上干活,晚上的时候都要到生产大队记工分,大家三三两两的,你一波,我一群的。那天晚上段翠莲和十队的几个姑娘也去记工分,段翠莲登记了工分就先出门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和她们说在院门口等她们。等她刚走出院门口的时候,张忠富就从黑暗处跳了出来,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抽出腰间的杀猪刀连捅了她两刀,这时候和她一起来记工的几个姑娘媳妇也出来了,看到她和张忠富纠缠在一起,还以为他们这对刚离婚的小夫妻在打打闹闹,因为段翠莲此时在喊“哥哥啊,你饶了我吧,我错了,你就绕了我吧”,她们觉得夫妻吵架,外人也不好参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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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段翠莲的呼叫,都回家去了。可是她们哪知道那是呼救。就这样大伯他们还在继续工作着,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救人啊,你们快来救人啊”,声音越来越近,办公室的妇女主任推开门准备看一下怎么回事,刚一开门就看到段翠莲爬在门口的地上,浑身是血,嘴里还喊着“救人啊,张忠富杀人了”。
妇女主任大叫一声,大伯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闻声出来一看,叫段翠莲家人的赶紧跑去十队叫家人了,喊大夫的跑去村口喊大夫了,大伯和剩余的几个人把段翠莲抬进了屋里,还没等家里人到来,人已经咽气了。血流了一地,身上穿着一个深蓝色的褂子感觉都可以拧出血来,眼睛大睁着,白皙的脸上还有被溅到的血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五十年代,农村的照明设备要么是煤油灯,要么是马灯,不像现在这样处处如白昼。大伯他们一看人死了,就说“人死我们这里了,那张忠富这个牲口跑哪里去了,我们得去找一下,不然怎么给段家人交代”,于是大伯提着马灯,其余几个人拿着木棒就去找了。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有人被滑到了,那人就说“灯打过来,看下这里,哪来的水这么滑”,大伯把马灯提过去,看到了他一辈子永不忘记的画面。只见张忠富趴在地上,右手向前伸着,手心朝下,左手向腿的方向伸着,手心朝上,头转了180°朝向后背方向,大睁着双眼,脖子下面留了一大滩血,着实吓人,刚才那人就是被那一滩血滑到的。大伯吓得丢掉手上的马灯就往办公室跑,其他人也是哭爹喊娘的跑。
后面双方的家人来了,收敛了遗体,接着就是处理后事的问题了。
第二天水源镇人民公社来了工作组处理这个事,张家本来张忠富的老爹(方言,指父亲)早就卧病在床,家里人已经准备好了寿房(方言,棺材的意思),听到这事更是雪上加霜,似乎马上就要撒手归西了,所以是由张忠富的弟弟张忠强来生产大队听处理结果的。而段家人则是过来了段翠莲的老爹段元彪和哥哥段正刚。
工作组问段元彪,两家人已经死了,张家人赔钱的赔钱,赔礼的赔礼,他还有什么要求。段元彪说他还要张忠强老爹的寿房,不然他不同意调解。张忠强哪里肯依,自己的老爹快不行了,把钱赔了哪还有钱再置办一副棺材啊。
所以就这样争吵着,双方都不让步,快到中午的时候,忽然段元彪抬手给了张忠强一记耳光,张忠强顺势就倒下了,装作起不来了。这时候工作组的人桌子一拍说“我们是来说理的,你这个老汉不讲理,寿房不能给你”,张忠强一听这话,赶紧爬起来说“领导,这样吧,我们该赔钱赔钱,赔礼赔礼,我们再扯上几尺白布把人包好,我老爹的寿房就算了吧”工作组的人估计也是饿了,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然后就是安葬的事了。大伯说,当时请了朱王堡镇的一个有名风水先生,老先生建议这样横死的夫妻不能合葬,何况离婚了,要葬在路两边让路神劝着一点,如果合葬那就是天天坟头吵架,周围的人也会被吓得够呛。
埋葬的位置就选在了离村子不远的一段路两边,而这条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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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隔壁朱王堡镇的,那个年代农村人烟稀少,两个镇之间的很多地方都有坟头,这也使得镇上来回串亲戚办事的人尽可能在白天赶路。埋葬当天,张家人和段家人都到了,张家人说“大老子(方言,张忠强称呼段元彪),你看我们的人把你们的人杀了,我们本来理亏,还让你们跑前跑后的忙活,你们快回去吧,我们打两个坑好好埋了就是了”段家人一听,那样也行,就都回去了。段家人前脚一走,张家人就把两个人埋到了一个坟包里,路的另一边埋了个假坟包。
大伯说,自从那天下葬了,一到天黑老远就可以听到坟头上两口子吵架的声音。男鬼叫到“再怎么样都不应该离婚”,女鬼也嚎叫到“不离婚日子怎么过,啊,怎么过?”,男鬼继续道“怎么过,就这么过,不过我再捅你几刀子”,女鬼歇斯底里嚎道“天杀的畜生,我怨啊,冤啊”。离得近人,每天都听得头皮都发麻。
有天傍晚,朱王堡镇有一个人来我们西沟村走亲戚,走到那片坟头的时候,听到有人吵架,仔细一听原来是两口子吵架,那人就走过去准备劝一下,一边走下路一边说道“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有啥过不去的,赶紧回家去吧”,话还没说完,一个满脸血迹的女人迎了过来问他“回家,回哪里的家”紧接着女人后面出现了一个男人,头在脖子上旋转了180°。这人大叫一声,就往我们村跑来,跑到亲戚家刚进门就不省人事了,后面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村上的人也是吓坏了,天一黑就把尿盆端进屋里,把门顶住,更别说出门了。实在要出门浇水的人,铁锹也是放地上拉着的,通过铁锹碰到地上的小石头,一路上发出哒啦啦的声音给自己壮胆。大伯更甚,只要看到太阳西斜,晚霞映空,哪还管记工分的社员啊,提上包就往家里跑,估计是被吓怕了胆。
就这样在坟头吵了两个月,随个农田的活多了起来,村里人忙活起来,人气旺了一点,吵架声才逐渐消失,也或许是投胎去了吧。
后面也听大伯说过张忠富为啥要杀段翠莲。大伯说,其实呐,张忠富原本在没结婚的时候就和段翠英的母亲有一些暧昧关系,那时候的人结婚早,女人十六七岁就结婚生子了,等到自己三十五六岁的时候,儿子女儿又要成家了,所以段翠莲的母亲为了一直维持和张忠富的地下情,就把女儿嫁给了张忠富。婚后的张忠富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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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在生产大队的前途和荣光,另一方面段翠莲确实是他可心的人儿,所以就打算断了和段翠莲母亲的关系,可是段翠莲母亲不同意,然后关系进一步恶化,她就挑拨女儿女婿的感情,让女儿离了婚。这才导致了悲剧。大伯说后来工作组的人在张忠富的卧房里还找到一个杀人名单,说是要杀七个人,有段翠莲的父亲、母亲、段翠莲等人,但却唯独标注了一句话“其中不杀段正刚(张忠富的大舅子),那是一个好人”,估计段正刚一直是认可妹夫的,在他们离婚的事情上一直持反对意见吧。最终张忠富杀了自己的爱人,然后自杀了,其余人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唉,悲剧的故事,辛酉也不知道怎么讲。
但是辛酉觉得,人呐还是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缘分,不要破坏别人的夫妻情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仇恨少一点,理解多一点,幸福也会多一点,否则人世间的事路神也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