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讲过,我的外公是一个管山的老头,他去
短篇鬼故事超恐怖有声
世时56岁,因为胃癌,走的时候头发稀疏,人很消瘦。和外公一样,头发稀疏、人很消瘦的,是我的爷爷。
说起我爷爷,那倒是有很多故事可以说道说道了。
爷爷是1936年生人,属鼠,今年整整82了。
从我记事起,爷爷就是一个行走的故事机,经常给我们几个小孩讲关于鬼鬼的故事。为此,奶奶少不了和爷爷拌嘴,总觉得跟我们几个孩子讲这些不好。
至于爷爷为什么要跟小孩讲鬼鬼的故事呢?
我猜那跟他的职业有关。
爷爷在解放前就是村里的买路人。
什么是买路人呢?
就是农村里出殡时撑着黑雨伞,拿着酒壶、米饭、纸钱走在最前面的人。
听我爸说,他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爷爷去“干活”,干完活后,就可以回到主家吃送丧饭。
那时候钱粮不够,爷爷家三个半大小子要张口吃饭,所以每次“有活”,爷爷都是轮流带着我的大伯、二伯和我爸去吃送丧饭。
话说回来,爷爷干这一行,干了将近60年,直到80岁那年腿摔断了之后,走不动路了,就没再干了。
但是这些年人来,家里有白事的人家,大多都会找上爷爷来帮忙。这就好比在一个村子里的固定岗位一般,即使这几年爷爷干不动了,人家潜意识里还是会找到我爷爷。
每次爷爷说起这事的时候,都特别自豪,比当了村长还骄傲。
有时候我调侃他,说因为没人愿意干这事,所以人家才来找你的。
事实上,村子里除了我爷爷也确实没人愿意干这事,在农村,沾惹上丧
讲民间恐怖半夜女鬼故事
事,总是不好的。但也得有人干这些事,所以这些年来村里的白事都是我爷爷指点着一个稍微年轻点的老头干的。但爷爷并不这样认为,反而,他觉得干这一行,是靠天吃饭的,手上没点功夫,还真不是谁都能干的。
我问他为什么,爷爷呷了一口茶躺在太师椅上慢慢说道了起来。
在爷爷刚入这一行的时候,爷爷的师傅,也就是太爷爷跟爷爷说过一句话,要想吃这碗饭,除了老天爷赏饭之外,还得靠自己的定力。
很多人吃了这碗饭,但堵不上自己的嘴,天机泄漏得一塌糊涂,到了晚年,孤苦凄凉的,多了去了。
所以,第一件事,得管住嘴。
6岁那年冬天,我在院子里和堂姐妹们一起玩泥巴的时候,村里有百事通来报本家的老姑婆去世的消息,让我爷爷务必前去坐场,指导亲人准备各项事宜。
爷爷听闻,对我招招手,带我一起去“干活”。
那时候能跟爷爷去干活,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方面可以吃送丧饭,另一方面主人家还会因为爷爷的面子给我包一个五块钱的红包。虽然红包总是被妈妈交还给爷爷,但小孩的心里总是会因为好吃的开心许久。
不过这是题外话,话说回来,爷爷在干活的时候,不知道是太爷爷的教诲还是他一贯的作风,总之是很严肃的,不允许任何人讲话打扰他,我站在他身边连大气
3d恐怖音效鬼故事
都不敢喘,直到送丧仪式结束。至于为什么,爷爷也没跟我讲过,但自从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爷爷干活的时候,都会准备一只竹篮,一把锄头,一碗白米饭,一壶酒,一叠黄纸,一叠1块钱的人民币,一只手里握一把点燃的线香,另一只手撑一把黑雨伞,就那么走在丧葬队伍的最前面,去的时候撒黄纸钱,仪式结束后回来,还得撒人用的人民币。
爷爷说,这是给死人买路,也是给活人买路。
我问他,同是买路,为什么死人买路用黄纸钱,而活人买路要用人民币。
爷爷说,死人去的是阴间,收的是阴间的钱,活人送丧了不买路回阳间,就会被认为是和死人一起要去阴间,会被拖走的,所以活人回来也得买路。
但那次老姑婆去世
有声恐怖鬼故事短篇
,爷爷和往常一样准备了黄纸钱和人民币,送丧时一切安好,黄纸钱漫山遍野洒了一路,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发生了那一件怪异的事情。原本放在竹篮里的人民币,在临回来时却不见了。
爷爷凭经验判断,这是要出事啊。
于是喊住了准备往回走的亲戚朋友们,让他们先等等。
那时候没手机,就算是要拿一叠新的人民币,也得有人回去拿。但爷爷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许回去。
这些亲戚朋友们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不让回去呢?这送丧都结束了,也该散场了。
更有一个胆大的本家叔叔,直言老姑婆是善人,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的,于是便径自回去了。
爷爷思忖再三,绕着坟包走了三圈,突然抬头看到我,拍了一下大腿,说到,哎呀忘记你了。
于是爷爷喊我过去,“囡囡来,听爷爷话,乖,你先回去,让家里的人再准备一叠钱,你再送来,好不好?”
说完,还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我兜里,让我先跑回去。
虽然当时我才六岁,但好在祖坟地就在我家山脚下,回去一趟要不了十分钟。除此之外,也并没有觉得爷爷让我单独回去是何用意,反倒是觉得自己能帮爷爷干活了,特有成就感。
回去之后我把那张纸条给了我爸,我爸当时在帮忙做小工,见爷爷的字条,立马喊了几个本家的叔叔伯伯过来,商量之后带着钱就去了祖坟地里。
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清了。
总之他们都回来了,爷爷也安然无事地回来了,只有那个大胆的叔叔,在老姑婆头七那天,溺死在村里的鱼塘里。
说来也怪,那时候是冬天,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去鱼塘边,那个叔叔却在那天早上去鱼塘边洗衣服,洗着洗着就滑进了鱼塘里,冬天衣服厚,吸饱了水后再好水性的人也爬不上来,等到中午大家去村中心的晒谷场聊天唠嗑的时候路过鱼塘才发现叔叔早已溺死在了鱼塘里。
有人说,头七死人,还得接着死人。但那个叔叔死后的头七,并没有人死人。
不过经过老姑婆这件事,我对爷爷的职业有了新的认识和看法,要是说以前只是听爷爷讲故事,那一次却自己碰上了故事,别说,感觉还真不一样。
后来,我也问过爷爷,那天为何让我单独回去,爷爷却闭口不谈当年事。加上前年腿摔断之后,他更是认为是自己管不住嘴,才遭了老天爷的惩罚,整个人更加郁郁寡欢了。
或许,冥冥之中,有些事,就是天注定的。
比如我的灵异体质。
-The End-
*作者简介:野生闺蜜黄小污,BAT现任员工。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天生灵异体质,能感知到一些常人不能感知到的东西。文风诡异,江湖事、鬼故事,每晚半夜的下酒菜,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