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该听说过本命年穿红色内衣裤、系红腰带的说法。
这是中国民间讲究的“趋吉避邪”的风俗习惯,因为咱国人崇尚红色,在人们的心目中,红色是一种具有强烈生命意义的色彩。
所以在“本命年”的人要穿红带朱,它表达了人们的生命意识,并寄希望于以红色来杀伤邪恶,驱除霉运。
但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红色同样容易招邪,尤其是晚上出门,最好别穿红色的衣裤。
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穿着红衣自杀都怨念极重,会成为厉鬼。这个我还当真不知道,也从未遇到过。
不过接下来我要讲述一则厉鬼的案例。
这次的业务地点位于诸暨市次坞镇大桥村。
1983年7月,大桥村一对母女找到了我。
母亲六十多岁的样子,女儿看上去也有四十好几。母亲倒是比较平静,但女儿神情明显悲伤,眼里还含着泪水。
母女两个坐下后,我沏了茶水,安慰了她们几句,然后让她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妇人的女儿就向我道出了事件的经过,说的过程中有时老妇人还会纠正一下,或补上一句。
为便于讲述,我把她们的话整理了下,大致如下:
老妇人的女儿说,这次出事的是她三十多岁的弟弟,因为父亲去世多年,她也出嫁,所以家里只剩下母亲与弟弟,弟弟还单身着,至今未娶。
怪事就从这个月初开始,弟弟在晚上睡觉时,听到楼下传来女人低低的凄惨哭声,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从第三天晚上开始,弟弟听到哭声的同时,还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由远而近,能明显感觉到向弟弟的房间走来。
到达房门口时,脚步声停止了。随后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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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长长的叹息声。这之后的几天里,怪事消失,一切恢复平静。
弟弟从小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根本没信鬼神。就在他觉得平安无事时,怪事又出现了,这次更加可怕。
大约三四天前的晚上,楼下女人的哭声再次响起,之后就是上楼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来到弟弟的房门口,停住了。
接着,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弟弟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他感觉到这次的叹息声就像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弟弟的床紧挨着窗户,因为正值夏天,晚上闷热,就没有把窗子关起来。而且那天的月色很好。
于是,透过朦胧的月光,弟弟看到一个女人低着头,笔直地立在窗户边,是背对着他的。
弟弟以为是睡迷糊了,揉揉眼,再看,那女人还是静静地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弟弟说当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知道见鬼了。
就在弟弟壮着胆准备拉灯起床时,那女人突然地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弟弟说差点尖叫起来,害怕到了极点。而害怕全是因为那女人的身形像极了一个人。
那女人转过身来后,仍旧低着头,纹丝不动。
弟弟害怕得都不敢大声喘息,唯恐被女人发现。就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透过缝隙注视着那个朦胧的女人。
大概一、两分钟之后,那女人向弟弟靠拢,接着在他床的另一头躺了下来。
女人一躺下,弟弟就感觉到脚趾传来一种啃噬般的巨痛。
这时,弟弟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也喊不出声来。
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脚趾到小腿,再从小腿到大腿,一层一层地往上蔓延,直至他的脖子处。
弟弟动弹不得,只得任其摆布。巨大的疼痛使他冷汗涔涔,几乎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灯被拉亮了。
随着灯亮,那女人与巨大的疼痛感瞬间消失,弟弟也能动能喊了。
原来是老母亲楼下解手回来时,看到弟弟的房门敞开着, 这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竟无意中救了弟弟一命。
弟弟从昏睡中慢慢地苏醒过来,一眼看到床前的老母亲,竟一把抱住了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老母亲借着房间内的灯光,看到弟弟全身下下布满了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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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瘀斑。老妇人的女儿讲述完后,又轻轻地抽搭了起来。
我刚刚从她的讲述中,注意到了这样几点:
一是事件中的女鬼,从才开始的楼下“轻轻哭泣”,到最后的“房内害人”,说明事情的程度在加深;
二是整件事情听下来,女鬼从才开始的“房门口止步”,到最后的“房内害人”,似乎意图明确,加害的就是老妇人的儿子;
三是老妇人的女儿在讲述中提到的那一句“害怕全是因为那女人的身形像极了一个人”!
基于以上几点,我初步判断这极有可能是一起“鬼复仇”事件。
我问老妇人的女儿,我说莫非你弟弟认识女鬼?
我这样随口一问,她们母女两个互望一眼,面呈难色。
于是,我严肃地告诉她们,想要解决问题必须把事实全部说出来,这起事件已经非常严重,迫在眉睫,到时她弟弟真有个什么闪失,一切都晚了。
被我这样一说,老妇人的女儿惭愧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她说弟弟从小被父母溺爱惯了,养成了飞扬跋扈的个性,任性而蛮横,惹事生非。
她们住的是老台门,同台门一共有八户人家。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可弟弟根本不管这些,与很多人关系都闹僵了,这其中包括邻居家三十多岁的女儿。
邻居家女儿三十多岁了,也是至今未嫁,父母很是着急。
好不容易在去年相中了一个对象,双方父母也满意,这都把婚期都定下来了。
弟弟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搅和。
弟弟到处谣言,说是邻居家女儿早在几年前就不是清白之身了,不知廉耻,与村里谁谁谁好上了。
一时间弄得村里流言四起,到处飞扬。
邻居家女儿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本就性格内向,一时想不开,就在去年七月十四那天投河自尽了。
家人在她的房间找到了遗书,说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弟弟。
邻居家人气愤难消,当天就找了两个亲戚来,一人一边架着女儿的尸体来到了弟弟家,楼下楼下到处走了个遍。
当时闹得不可开交,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事情才消停下来。
后来弟弟说,他那天晚上看到的女人,就是邻居家死去的女儿。
老妇人女儿讲述完后,我沉默了,内心却波涛汹涌,义愤填膺。
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风流儒雅的优秀形象,我真想对她弟弟破口大骂一顿。
不过话又说回来,邻居家人的这一招“拖尸留魂”也的确是够狠,明摆着为日后招阴做下了铺垫。
事件果真与我猜测的一样,女厉鬼复仇来了,目的就是致她弟弟于死地。
从遗书到七月十四,再到目前的步步紧逼,我没来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老妇人的女儿说七月十二。
我问她弟弟现在哪里?
她说弟弟不敢回家住了,这两天住在她们家里。
我说躲是躲不过去的,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你们现在回去,让弟弟即刻回家来。傍晚时候在大桥村口外等我。
见我神色紧张,母女两个也知轻重,谢过后动身回家了。
考虑到时间的紧迫性及厉鬼的来者不善,这次事件我打算请石全明一同协助。
石全明为诸暨店口人,算是蔡前辈的徒弟,早些年跟随过蔡前辈一年半载。目前除了抓鬼,也接些法事方面的活来做。
这家伙比我小很多,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真遇事儿还是挺认真的,也有一定的本事。
特别是手中那个铜钵儿,更是令鬼闻风丧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铜钵罩顶,直接魂飞魄散,呵呵。
我与石全明还是挺要好的,我有些业务也是通过他介绍的,有时我抽不开身,也把业务介绍给他做,完事后按比例拿酬金,再小聚一下,喝个二两,畅谈人生,聊聊美女,夫复何求?
那天找石全明很辛苦,奔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他。这样我们赶到大桥村时,天快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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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老妇人的女儿一直在村口东张西望着,想必也是等了很久了。
会面后我们去了她弟弟的家里。
路上她问我等下需要她们做些什么?
我说什么都不需要,要她们母女两个安静地睡觉就好。但是,她弟弟必须得留下来。
她犹豫着说弟弟从没这样害怕过,这两天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整天提心吊胆的,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问我可否不留下来?
我说不行。事情因你弟弟而起,问题最终能否解决,全看他的忏悔之意了。
老台门乌黑麻漆的,散发着浓重的霉味。
因为正值炎炎夏日,台门口还有些乘凉的村民。
老妇人已备好了晚饭,还特意杀了只老母鸡招待我们。
我象征性地吃了点。但石全明这厮是毫不客气,几乎是筷筷指向鸡肉碗。还说这两天身子骨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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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补补身。饭后我查看了她弟弟的伤势。
他没与我们一道吃饭,说是没胃口,独自坐在门口发着呆。看他眼眶凹陷,印堂发黑,焉不拉叽的,也的确是离死期不远了。要不是出于自己的一番柔肠侠骨,我真想一走了之,任由他被女鬼索了命去。
我让他脱掉了背心。
然后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瘀斑,尽管已事隔多日,斑痕还是十分清晰。想来那女鬼对他有多么的恨之入骨了。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在屋外抽起烟来。
这时,石全明提议去大会堂看会录像去。
我问他怎么知道大会堂有录像看的?
他说来时听到台门口乘凉的几个老头在说,大会堂今晚有录像,有蛇精的。
我嘲弄他“旁听侧敲”这事儿倒是挺上心的。
大会堂人山人海,我估计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我与石全明挤了进去,点了个位置站着。
我是为了消磨时间而来,但石全明却看得兴高采烈。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别说是蛇精,连条小虫都没出现。
我把石全明拉出了大会堂。
我对他说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他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时候路上行人稀少,台门口乘凉的人也已散去。
进屋时三人正聊着天。
我楼上楼下查看后未发现异常。下楼时我让母女两个可以上楼睡觉了,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待母女上楼后,我关了门,拉灭了楼下的电灯。然后去了她弟弟的房间。
到了房间后,我特意把房门大开,也拉亮了屋内的灯。接着,在事先准备好的香炉里点上了三柱香,把香炉摆在了正对房门的楼板上。
然后,让她弟弟对着房门双手撑地,做跪伏状。我与石全明则站立身后。
半柱香后,仍未见灵魂出现。
我掏出了针,打算以原始宗教“血祭”的祭祀请女鬼现身。
一看我要用针取血,她弟弟害怕了。说会痛,还问我干嘛要这么做?
我白了他一眼,说痛点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见我态度认真,他只好向我伸出手来。
我用针在他的食指上取了血,滴了三滴到香炉中。
就在三柱香快燃尽时,我感到了一种严重的压迫感,相信石全明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
我捏紧了坟土与米粒,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口。
突然,石全明大喊一声,一个箭步一把推开了她弟弟。
我这才发现女鬼是从房顶俯冲下来的。而能够让常人也看得到她,此鬼非厉鬼莫属。
要不是石全明反应快,她弟弟可能已遭毒手。
因为石全明这一推,女鬼扑了个空。她立在香炉旁,开始与我们对峙着。
我双手合十,立即念动了送魂咒。
这是我与石全明事先计划好的。如果女鬼肯让我们平顺地带走,我还是想给她机会,超度她,并助她投胎转世。而灭她只是不得以而为之。
可是,随着咒语声起,女鬼烦躁不安起来,继而向我们射来愤怒、挑衅的目光。显然,她在怨恨我们的多管闲事。
突然,女鬼踢翻香炉,用脚尖踮地快速地向我移动过来。我没来由倒退着,同时抓起坟土与米粒向她投掷过去,一把、两把,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身上,但每次击中,她只是原地稍作停留,过后以更加凶暴的姿态向我袭来。
我连连后退,退无可退,眼看就要被她所伤。
这时,石全明一闪身挡在了我的前面,同时咬破中指,伸出食指与中指,以人体纯阳之血,剑指之术直取女鬼脑门。
女鬼发出“吱吱”般的叫声,后弹出去。
就在她恍惚之际,我迅速掏出红绳,束缚住她。石全明随即从腰间取下铜钵,念动咒语,直接用铜体罩顶,打散了女鬼的灵魂。
完事后,我把一直缩在角落发抖的那个叫到了跟前。
我告诉他女鬼已被我们收了,告诫他以后要好好做人,千万别再干那些下三烂的事情了。这个香炉收好,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家替女鬼上香,记得每次上香都要从食指取血,以作诚心忏悔。
一听女鬼收了,命保住了,他顿时来了精神,头点的跟捣蒜似的,激动地向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忏悔。
其实根本不必这样做,我只是替那女鬼抱不平而已。但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怎样的弥补都显得空洞无力。我只所以让她弟弟这样做,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罢了。
然后,我把母女两个叫了起来,告诉她们女鬼已被制服,应该没事了。
母女俩连声道谢,同时重谢了我们。
之后,我与石全明平分酬金,连夜骑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