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个阴阳眼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做庄晓梦。
庄晓梦大家应该不陌生,我在神农架那篇文章里提到过,她体质比较特殊,遇到过很多光怪陆离的事,其中多数是因为她的眼睛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也就是说她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对于这方面民间流传着各式各样的说法,大抵就是小孩子,几岁的时候,那会儿年纪小火气弱,如果八字再阴点那么有很大的几率会看到脏东西,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在他长大后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说这只是暂时性的。
这种说法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对的是这种小孩子能看到脏东西的情况确实有,而且还不少见,以往农村人有几个小时候没见过脏东西的。
不过这并不能代表能看到脏东西的孩子就是阴阳眼,其实他们大部分是因为火气弱和所处环境阴湿造成的,真正的阴阳眼是不止小时候能看到脏东西,长大后也能轻易看到,庄晓梦就是这么一个人。
神农架那篇文章里我介绍过晓梦,我跟她是在论坛上认识的,她是一个爱探险爱攀岩喜欢极限运动的姑娘,单看她相貌大多数人第一眼就会觉得她是一个家庭条件优渥十分自信美丽的姑娘,包括我刚见她本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接触久了我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很不幸的女生。
庄晓梦,这个名字其实挺有意思的,庄周梦蝶,真真假假生死物化,这是一个很有内容很有含义的名字,我起初以为这是她的网名,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真名,当时她告诉我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做“庄晓蝶”,俩人名字合在一块就是“庄生晓梦迷蝴蝶”。
听听,当年能起出这样名字的人,怎么也得是个书香门第世家,再不济祖上也是读过书有学问的人,然而事实是,晓梦她们一家都是农村的,老一辈的人根本没读过什么书,这个名字是村里一个算命瞎子给起的。
晓梦说她跟妹妹都是奶奶给接生的,腊月里,姐妹俩相差不到几分钟,生下来却截然不同,她出生的时候一声都不吭不哭不闹的,但村子里的牲口却都在叫,老人家打了好几巴掌才哼唧那么两声,然而等到她妹妹晓蝶出来,那家伙哭的叫一个嘹亮,离得老远村里人都能听到闻声赶来。
这其中来的人就有村里的那个算命瞎子,不过瞎子跟村民不是一块来的,瞎子是在晓梦刚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几乎不差分毫,而其他村民是听到了晓蝶的哭声才知道庄家孩子出生了的,于是才接着相继赶到。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晓蝶的哭声,那么除了产屋的人和瞎子外还真没其他人知道庄家大女儿已经出来了。
当时农村还是比较迷信的,都认为孩子出来的时候不哭不好,正好那会儿瞎子在场,晓梦奶奶就让瞎子给瞧瞧,瞎子压根就没咋琢磨,好像提前预知一样,直接就说老大(也就是晓梦)是天煞孤星命。
什么是天煞孤星命呢?
在民间,天煞孤星指的是一个人注定一生孤独的命运,可以说是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而是对周围的人呈极恶之势,也就是说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霉运甚至是厄运。
那时候虽然迷信,但人心也都是肉长的,自己家的孩子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嫌弃厌恶甚至是丢弃。
所以虽然瞎子当时把这利害关系都给讲清楚了,但庄家人从心底儿还是不认同的,执意要把晓梦留在身边养育长大。
其实按照瞎子的想法,他是想让庄家人把晓梦过继给自己的,自己年纪大了再说又是懂行的人,他带晓梦肯定要比庄家人带好得多。
可说是这样说,庄家人不愿意他也没得办法,不过最后他还是跟庄家人商量给双胞胎起了名,老大叫庄晓梦,老小叫庄晓蝶,虽然那时候的庄家人并不清楚这俩名字的含义,但怎么也比村里叫“红霞、桂芬”的要好听得多,于是上户口的时候庄家人就给俩孩子填了这俩名字。
晓梦说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两岁多才开始会走路,而她一岁多的时候就能走了,但到了五岁的时候才开口说话,家里人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
晓梦的话让我十分不解,按道理讲,一岁多就能走路的孩子说明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没道理五岁的时候才开口讲话,那么只有身体发育不完全这一个可能。
然而晓梦却告诉我,她不是不会讲,只是不愿意讲,因为别的孩子学走路的时候村里人都夸他们聪明学得快,而自己一岁多就会走路却没有一个人夸赞自己,反而别人都用看待怪物的眼光看着自己,甚至从父母的眼中也没看到惊喜,而是看到了谨慎。
包括学说话,其实晓梦也要领先同龄人学会说话,但她那时候可能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所以也不敢太显眼,就隐忍着等妹妹学会说话她再开口,但没想到最后隐忍的时间长了自己就变得不爱说话了。
我问晓梦:“孩子一般记事都是在四岁左右,你是怎么记得一两岁时候的事的?”
晓梦回答说:“我说是在梦里你信吗?”
晓梦说,有一段时间,她经常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总是会梦到自己小的时候,从刚出生到五六岁左右的场景,就像是个幻灯片在自己的梦境里反反复复的播放。
她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自己,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但奇怪的是梦里自己明明是个旁观者却总能做得到感同身受,有时候早上起来发现枕头都哭湿了一大片。
不过当时我却是很好奇为什么她最后还是开口说话了,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的晓梦可能就有些自闭了,能让一个自幼自闭的人开口说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晓梦告诉我是因为一件事,如果不是那件事她当初也不可能开口说话。
晓梦说那时候她才刚过五岁的生儿,眼瞅着年关将至邻居家的儿子却突然去世了。
那邻居家挺有钱的,当初别人都住瓦房草房他家就已经住上了砖头房了,别人都是人力拉车的时候他们家就有牛车了,不知道村里多少人羡慕他家,但没想到他家儿子命短,去赶集置办年货的时候竟然被自家拉车的牛给顶死了,才二十来岁出头。
当时晓梦跟着父母去邻居家参加丧礼,她到现在还记得很清,邻居家前门口搭着白色的灵棚,周围还有黄裱纸,上面写着一些古怪字符,还有许多各色的花圈,角落里还堆叠着一大堆巨大的花炮,那个年代能办上这种规模的丧事就已经算是有钱人家了。
在以前的农村,无论是白事还是红事吃饭的时候都是分批次的,晓梦说当时去邻居家吊唁的人很多,灵棚里面熙熙攘攘的,她去的时候头一场桌子几乎都坐满人了,她父母因为要去洗菜刷盘子帮忙所以就让她先去随便找个位置坐,吃完了好回去休息。
晓梦说她当时刚走进灵棚,忽然就感觉身子一冷,接着眼睛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没办法她就随便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谁知这边还没刚坐下来,另一边就听有人说:“你坐到我位置上了,赶紧起来。”
晓梦被吓了一跳赶紧起来,抬头就看到一张十分苍白的脸,是个男人,不过年纪不大,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乍一看就跟一块上了雾的冰一样。
而且他的穿着也十分奇怪,别人都是土不拉几的灰色棉袄棉裤,而他全身上下都是金银色,就连帽子上也镶了颗夜明珠,可这贵气十足的穿着偏偏配了男人这张毫无血色的脸,怎么看怎么古怪。
无奈晓梦最后只得悻悻离开,找了个别的位置坐下。
晓梦说自己刚离开没多久,后面就过来了一个抱孩子的妇女,那妇女好像没看到位置上的男人似的,眼瞅着就过了去,而那个男人也很配合的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抱孩子的妇女。
后面吃席的时候,妇女抱着的孩子总是哭,而且愈演愈烈,嗓子都哭哑了,怎么哄都没用,闹得一桌子人连饭都吃不好。
妇女着急的不行,明知道孩子不会说话还一个劲儿的问孩子咋了咋了,周围有人安慰说,这孩子还小,磨人很正常,孩子都这样哄哄就行了。
晓梦说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她告诉那个妇女:“有个哥哥在旁边逗弟弟。”
晓梦这一开口在场人都震惊了,村里谁不知道庄家大闺女是个哑巴,怎么今儿突然就会说话了?而且说的也很利索,一点儿也不结巴磕绊。
不过更让人震惊的还是晓梦说的话,她说有个哥哥在旁边逗弟弟,可众人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孩子旁边有什么哥哥。
众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晓梦,问她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哥哥。
晓梦看了看妇女旁边的虚无空地,众人就跟受了惊的猴子一样窜的老远,瞬间妇女周围再没有任何一个人。
这时候晓梦却说:“哥哥走了。”
晓梦话刚说完,妇女怀里的孩子立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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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而且很快就睡了起来。另一边得知自己孩子会说话了的庄家夫妻俩高兴的不得了,可当他们听说孩子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后心里又没由地慌张,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将信将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庄家夫妻得知大闺女会说话了后很是高兴,可听说孩子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后心里又没由地慌张,他们想起了晓梦刚出生时那个算命瞎子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晓梦这冷不丁地开口到底是福是祸。
不过仅在两天之后,庄家夫妻俩又一次被晓梦的话给震惊了。
两天后的早上,邻居家儿子出殡,出殡之前要把尸体抬进棺材里,当时晓梦也在场,当看到尸体的时候,她紧张的拉了拉父亲的手说:“他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哥哥。”
晓梦的声音很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尤其是那几个搬尸体的人,脸色瞬间就变了,手一哆嗦差点没把尸体给摔下去。
庄父赶紧瞪了晓梦一眼,呵斥她不要胡说,庄母也尴尬的打着哈哈说小孩子就是喜欢乱说话,让大家不要介意。
那几天晓蝶生病了,庄母留在家里照看,而晓梦则跟着父亲去送葬,农村送葬一般要走好远的路,因为当时一个村基本只有一个大范围的老坟地,离村子还是挺远的。
那天还下着雨,泥巴路变得泥泞,当时也没有车,所以只能人工抬棺。
晓梦和父亲在送葬的队伍中跟着,可是路过一个坟头的时候,前面抬棺的却渐渐越走越慢,后面有人就问怎么回事。
抬棺的人说:“这真是着了邪了,怎么感觉棺材越来越重,压的我们哥几个都快喘不过来气儿了。”
有人开玩笑说:“我看你们是想偷懒吧,几个专业的杠夫难道还抬不起来一口棺材?”
抬棺的人有些不乐意了,说道:“所以才说奇怪,我们哥几个抬过那么多棺材,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晓梦却突然说:“是有人在棺材上面坐着,他说你们刚才路过他的地盘没给买路钱。”
晓梦这话一出送葬的队伍瞬间就安静了,庄父也被惊到了,让晓梦不要瞎说,然而晓梦却说:“我没有瞎说,那人还说不给他买路钱他就不让我们走。”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有声音说:“要不然试试吧,刚才路过一个坟头好像确实没有烧钱。”
很快就有人拿着一叠冥币和火纸折回去在坟头烧了,果然,他那边刚烧完没多久这边抬棺的就说:“咦?这棺材还真的轻了!”
事后有人说那个坟头是个野坟,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子孙后代早就断了,属于常年没有人烧纸上供的那种,刚才估计是没打招呼就借了他的地儿惹人家不高兴了。
后面下葬返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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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都挺顺利,不过从那以后晓梦就在村里出名了,谁都知道庄家大闺女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还时不时有人专门找她看事,也就是那时候庄家夫妻俩才知道为什么当初算命瞎子非要他们把晓梦过继给他,有这样一双眼睛,晓梦简直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不过事情并没有按照庄家夫妻俩预想的那样发展,很快晓梦就由一个小神婆变成了一个村里人口中“不详”的存在。
起因是晓梦二叔家的女儿,也就是晓梦的堂姐暑假放假回来,因为学习好在县城上学,所以趁着暑假庄父就想让她给自家俩女儿补补课。
那天中午庄父准备了一桌子菜把侄女叫到家里吃饭,谁知道晓梦刚进屋看到堂姐后立马就跑了出去,这一举动惹的庄父很不高兴,追出去就问晓梦跑走作甚。
晓梦哭着说:“我不要进去,姐姐好难看,脸上都是血!”
庄父被吓了一跳,赶紧去看,结果发现侄女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哪有什么血。
庄父以为晓梦不想学习故意这么说,于是呵斥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姐姐学习好在县城上学,我特意把她叫到咱家来给你们俩补课的。”
可是无论庄父怎么说,晓梦始终不肯进去,庄父想着可能是女儿一时接受不了,寻思那就等明天再补课,今晚上先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可谁都没想到,晓梦堂姐吃完饭回家没多久就出事了,跟几个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被山上的石头砸到了,庄父赶到的时候侄女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把布掀开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
庄父回去后失神了很久,再看晓梦的时候眼神就显得很怪异,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似得,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天堑横在他们父女身前,他们父女之间开始有了距离。
从那以后晓梦跟父亲就很少交流了,父亲对她也不再亲昵,直到第二年夏天,老家的庄稼熟了,外出务工的舅舅回来收庄稼,就顺便来看看晓梦晓蝶这两个外甥女。
谁知当天晚上晓梦睡觉的时候突然惊醒,醒了后就开始止不住的哭,庄母问她怎么了,晓梦说她做了个恶梦,梦到舅舅脑袋被扎出来一个窟窿,窟窿里面一直在往外流血。
庄母以为是孩子太久没见舅舅产生了陌生感,就安慰她不要怕,只是个梦。
上次侄女的那件事庄父并没有告诉庄母,这次又听晓梦说梦到舅舅脑袋上被扎出了一个洞,他的心立马被提了起来,一宿都没睡好觉,第二天天一亮就去了大舅哥家。
庄父去的时候大舅哥家正在吃饭,见大舅哥没事他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恰好那天大舅哥家要割麦子,他就留下来帮忙。
中午晓梦的舅妈来田里给他们送饭,吃完饭晓梦舅舅说要睡一会儿,顺势就歪在了一旁的麦秸垛上,当时庄父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妥,可是很长时间了晓梦舅舅也没有起来,这时候庄父心里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庄父赶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推了推晓梦舅舅发现他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便想要把他拉起来,结果伸手竟然摸到了一滩血,再一看发现他靠麦秸垛的太阳穴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插了一把镰刀。
镰刀的刀尖把晓梦舅舅的太阳穴扎出了一个洞,鲜血汩汩的往外流,谁都不知道这镰刀怎么扎到他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扎进去的,更不知道为什么被扎到后没有求救,总之,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脑袋上有个窟窿,往外冒着血,跟晓梦做梦梦到的一模一样。
庄父瞬间就蒙了,回到家又是失神了很久,后来晓梦又预言过几次类似的事,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村里人开始视晓梦为不详。
后来在晓梦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已经离开村子很久的算命瞎子回来了,庄家夫妻俩赶紧过去把这些年在晓梦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晓梦变得正常。
这种预言能力,在我们看来可能厉害的不得了,但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一种不幸,身边的人会因为你而发生厄运,你能预知他们的危险但却救不了他们,这是受罪,这是折磨。
虽然庄家夫妻俩是晓梦的亲生父母,但对晓梦的这种体质也很是焦虑,甚至是恐惧,他们怕真的有一天厄运会发生在自家人身上,尤其担心晓蝶会因此受到牵连。
算命瞎子告诉庄家夫妻俩:“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不能保证成功,需要一个亲近的人给她扎个替身,替身上要详细的写着她的生辰八字,最后找个聚阴之地夜里过去给替身烧了就行。”
这亲近的人扎替身倒是不难,可难就难在聚阴之地,庄父也不知道啥是聚阴之地,后来听了算命瞎子的解释后,庄母说她知道有个地方符合聚阴之地的要求,就是村后面的那条沟子。
那条沟子以前打仗的时候是个战壕,死了很多人,后来政府扩大修成了一条河,附近人家夭折的孩子都往里面扔,很少有人敢在附近走夜路,而且有不少人说那地方邪性,夜里甚至能听到婴儿啼哭。
地方找好了那接下来就是要准备了,庄父在算命瞎子的指点下把替身给扎好了,然后又去殡葬店买了一些童男童女和牛马,夜里的时候拉着一车纸人纸马开始往村后那条沟子赶过去。
那条沟子周围没有人家,几乎是附近几个村子禁地般的存在,刚过去庄父就感觉阴风阵阵,那风仿佛像是要钻进人的毛孔眼里面一般,给人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当时的环境让庄父不敢四处张望,一直掐着表看着时间,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庄父把车上的替身还有童男童女牛马全都拿下来摆在在地上。
随后火柴一点,那些纸人纸马立马就燃了起来,很快便化成了一堆灰烬,被风一吹零星的火星和灰屑打着旋儿飞起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在当时那种漆黑恐怖的地方显得十分诡异。
庄父看东西都烧完了一刻也不愿意多待,拉着车就往村子的方向走,可还没走几步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不是很大,却给人一种似有似无极度缥缈的感觉。
庄父全身神经瞬间就绷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想要回头看看的冲动,不过来的时候算命瞎子说了,烧完就走不要多待,路上也切莫回头。
但很快庄父就发现自己始终无法甩掉后面的阴风,那股阴风越来越近,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自己后脖根吹着冷风。
他一刻也不敢停歇,甚至拉着车大步跑了起来,等到了村子已经累出了一身汗,刚跨进家门脑袋一沉就昏了过去。
这么一昏庄父再也没能起来,从脖子到脚后跟整个人都瘫痪了,只有脑袋能稍微活动一下,没几年人就走了。
那次烧替身只成功了一半,为什么说只成功了一半呢,因为晓梦的阴阳眼确实没了,她再也预知不到身边人的死亡了,可她的天煞孤星命还在,也就是说她依旧会给亲近的人带来厄运。
对于这种情况算命瞎子也是摇头说毫无办法,于是为了避免再把厄运带给亲近的人,晓梦从初中就开始住校,就这么一直到大学毕业,期间很少回家,有时候一年都不见得回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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