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北方第一大城也少了几分喧嚣。
一栋精致的小别墅的二层还亮着灯,卧室里的装饰透露出女主人淡雅高贵的品味。室内空无一人,偏偏梳妆台的镜子里映照到一个浑身血淋淋没有皮肤的人,只看形体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这人以手执笔,白纸上作画,线条细腻柔软,几笔下去勾勒出一个的婉约身形。渐渐的,成熟美丽,身材高挑的女性画了出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中女子的眼神呆呆滞滞,好似个盲人。
停了下了笔,手臂一挥,画卷在空中飘飞,有感应似的向那血淋淋的身体贴去,画与身体甫一接触,便一点点陷入当中。原本只能被镜子照见的身体,慢慢出现在现实当中,相貌和身材变得与图中的女子一般无二!
高贵又靓丽,二十七、八年纪,装着笔挺的女士西装和红底的高跟鞋,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若有所觉,猛地回头看去,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五官,上面也什么没有!
——画与身体的融合,只差脑袋这一部分没有完成。
“啊!”
带着长长的尾音,夏沫沫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四周,还好,只是梦。梦中的叶丽隽是一个无皮的鬼物,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人类繁华的城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现出真身,为自己画上一副好看的外表。
“叶先生,你到底是人是鬼?”夏沫沫始终没有答案,反而常常被自己的想象吓倒。
叶丽隽不知生死,袁春望没了踪影,奇怪的是,灵异调查局里没有人谈起叶先生的去向。四组只剩她一个人,大家知道她的本事,也没有难事派来,她又过上悠闲的日子。那晚大喵也受了伤,或许伤得很重,一直没能现身,但愿爱吃五花肉的鬼猫没有大碍。
“沫沫……沫沫……”
隐隐约约,她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的视野瞬间一片漆黑,努力看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忍不住心头一跳,刚刚看到的卧室是梦里的梦?那现在呢,是梦还是现实?
“沫沫……”
呼唤她的声音清晰了一些,这是……叶先生的声音,她在寻找自己?她向着声音传出的位置走去,慢慢的一点点亮光显现,越往前那光越亮。
她跑了起来,跑进了亮光之中,团团的亮,一时间难以适应,过了会儿再看清,这是白茫茫、雾蒙蒙的冰室,她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好像这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我在这里。”
玉一般的冰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女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绿色立领斜襟的长旗袍,无比精致的长相,“翠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浓染春烟。”
女人的眼睛紧紧闭着,双手静静叠放在腰部,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机,那张艳若桃花的脸蛋,一层薄薄的寒霜附着,苍白得吓人。
这人正是叶丽隽!
“这是叶先生的真身?”夏沫沫蹦出一个念头。
“没错,这才是我的尸身。”叶丽隽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眶里空洞洞、黑漆漆,眼珠不知去了哪里,“从我死后,身体一直放在这座阴脉当中,很多年了。”
“啊!鬼呀!”夏沫沫望着叶丽隽空荡荡的眼眶,吓得叫了出来,“我、我不是说你。”
“没关系,是我吓到了你。”叶丽隽的话很平淡,她的嘴唇没有动,声音直接在夏沫沫脑海出现。
夏沫沫的心有点痛,叶先生一定经历过她想象不到的事。
“不要感慨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苦也好,甜也好。你处我的梦中,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谁?”
“背后的黑手,这些年我苦苦追查的那个人,很可能也是夺走你阳火的人。这次受伤,也是我故意的。”
“什么?”
“伤是真的,我需要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后面这些日子,你自己当心。”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夏沫沫正躺在家中的床上。
没来得及深想,窗外传来一声猫叫,是许久不见的大喵。
她兴奋得光着脚下了床,打开窗户,大喵欢快地叫了一声,扑入她的怀中。
凉凉的那么熟悉,不觉,她的眼睛湿润了,“大喵,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喵!本喵岂是那种短命的……”大喵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因为它早死了。
“哈哈,还是我熟悉的大笨猫!”夏沫沫笑了起来。
大喵哼了一声。
“为了欢迎你回家,明天我决定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美味的五花肉!”夏沫沫放出豪言。
大喵的脸一下变得很难看,天知道这个女人又会做什么可怕的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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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夏沫沫觉得要有一个不一样的开始,于是她爽快地清理了自己的购物车。她又趁着假期又去了一趟孤儿院,看望已经退休的老院长,她是被老院长照看大的孩子。老院长人老心不老,聊天的时候向她推荐了流行的小说,《我的绝色总裁未婚妻》、《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他笑时风华正茂》等。也因为老院长爱读书,她的名字取自《泡沫之夏》。
初七上班,夏沫沫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女人的背影映入眼帘,栗色空气感卷发,杏色的修身中长裙,突出凹凸有致的身段,精致又性感,将近180CM的身高,她不禁生出了一种征服欲。
“叶先生?”她不敢相信。
“沫沫!”对方转过身来,脸上挂满着笑容,快步来到夏沫沫身前,径自拉起了她的手,亲密的好像姐妹。
“好久不见,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叶丽隽见夏沫沫没有应声,故作不快,夏沫沫尽管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她只得赔上笑脸。
两人聊着聊着,叶丽隽问起那天她受伤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夏沫沫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起事情的后续。
叶丽隽一脸愤然,“恶有恶报,活该!”
接下来的日子,夏沫沫有了最直观的感受,叶先生变了,从性格到行为,似乎……更有人情味。
是日,她整理完文档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叶先生好像下午没来,走到一楼大堂,袁春望叫住了他。这个面瘫脸的男人,似乎较往日里多了几份忧郁。
“跟我走。”他不待夏沫沫答应,示意她跟上。
发动了车子,他没有说去哪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有没有觉得,叶先生的不一样?”
“我好像,更喜欢现在的她。”
袁春望沉默。
夏沫沫见对方没吭声,只好说:“你有话对我说吧。”
直到下车袁春望也没有说,这让夏沫沫差点怀疑人生,他不仅面瘫脸,嘴也瘫吧。
他们来到本市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MIUI,夏沫沫一脸问号,“你确认咱们没有走错地方?”
“没有。”袁春望进了店,夏沫沫也不迟疑,反正有人买单,她又有什么好担心。他对服务员说了声房间号,服务员面带微笑将两人领入其中。
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里能够看到繁华的京城夜景,夏沫沫看着窗外灯火璀璨的京城,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在看什么?”
夏沫沫双手托腮,歪着脑袋想了想,“万家灯火,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自从我记事以来,一直在孤儿院,那里就是我的家,院长对很好……”
袁春望久久不语。
直到服务员过来,他让夏沫沫喜欢吃什么就点,今晚他买单,夏沫沫欢叫一声,完全不见了刚刚的忧郁。
她听过这家餐厅的名声,也知道它的昂贵,但是,吃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真心吃不惯西餐,“你也吃,我一个人可吃不完这么多……”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叶先生!
对面临窗的位置进来一对男女,有说有笑,像是情侣一般,其中的女子正是叶先生。夏沫沫瞪大了眼睛,叶先生也有男朋友了?
袁春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吧,我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你:叶先生她其实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大家闺秀,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她能行走世间是将魂魄附到了纸做的人像上,那种纸很特殊也很稀缺,用这种办法,可以让她看上去和真人一般。梅花鹿是一个阳气动物,即便死了之后也对鬼魂有着很强的克制,因此看穿了不是活人,所以在它拼命的时候用了大量的阳气,直把叶先生的魂魄重创。
我待在叶先生身边有十余年了,颇受她的信任,知道她的一些隐秘。那晚,我连夜将受伤的她送回了师门。那里的高人告诉我,叶先生受过的伤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我不能待得太久就回来了。也就在我回来没太久,叶先生也回来了,而且变了一个人。换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沫沫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叶先生身上还有这么多的秘密,而更令她瞠目结舌的是袁春望的分析,“你是说,现在的叶先生……是假的?”
“不知道。”袁春望倒也干脆。
两人在这里又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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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也没什么结果。中途夏沫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低头思考,结果一不注意撞着了一个人,那人不满地道:“哎!谁呀,特么不长眼?”她连忙致歉,男人似乎还想骂几句,又止住了口,“夏老师!”
夏沫沫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对方的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熟悉。
男人连忙摆手,“不,我记错了,我不认识你……”他慌忙地准备往男卫生间去,夏沫沫一把拉住了他,“我想起来了。”
男人一惊。
夏沫沫得意地说:“你是叶先生的男朋友吧。”
男人一怔,随后哈哈笑着:“这都被你发现了,你在跟踪我吗?”
这下换到夏沫沫无语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我哥和我一起来吃饭,正好见到你们。”
回到座位时,袁春望不见了,反而是叶先生一脸不快地坐在那里,这下轮到夏沫沫尴尬了。
“坐,别客气。”叶丽隽盘着头发,穿了一身旗袍,白底金线,上面绣着两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婀娜多姿地围绕在她的身上,近了看更觉得惊艳。
夏沫沫惊叹了一声:“美女就是美女,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叶丽隽“噗嗤”一声笑了,姿色更加动人,一笑百媚生。
“好了,看在你逗我开心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叶丽隽笑着道。
这就好,夏沫沫缓了口气。
“沫沫呀,咱们都是女人,又如姐妹一样,我给说句心里话吧。”叶丽隽想到了什么,“以前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坚强,其实内心也很孤独,身边连个说话心里话的人也没有。袁春望待我身边一些年了,人品自然可以信赖,可他的人呆得很,也无趣得紧。我是人,也需要人陪,更奢望一个温暖的家。可是因为种种的原因,我把这些统统压在了心底,上次经历的事九死一生,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与其压抑在心中让自己难为,何不打破枷锁,勇敢做自己呢?”
听着这一番话,夏沫沫忽然理解了叶先生的转变,以前的叶先生背负了太多,既然叶先生想明白了,又有什么不好?
“好!说得好!”男人听到叶丽隽的话,忍不住鼓掌,正是夏沫沫撞着的那个。
这时夏沫沫才有机会打量男人,二十三、四的年纪,俊俏的脸蛋和精致的五官,皮肤白皙而柔嫩,比绝大多数的女生保养得都要好,举动间表现得像是一个甜甜的小奶狗,如果他穿上的女人的衣服也绝对比多数女人更称职。
“原来,叶先生喜欢这款……”夏沫沫忖道。
男人转头看向夏沫沫,“夏小姐,还记得我吗?”
夏沫沫没有表示,为什么我要记得你?
“蔡华皓……”男人笑呵呵提醒。
“什么?”
这人前段时间让梅花鹿的冤魂附体,在和叶先生的打斗中受了重伤,事后送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抢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连长相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蔡华皓目光得意,“有钱能使鬼推磨,治病也是。”
“真的?”袁春望目不转睛地看着蔡华皓,“我想你用钱治的不是病,而是这个身体吧,比如换一具……”
蔡华皓脸色大变。
“春望。”叶丽隽挡在两人面前,“你跟着我这些年,我了解你的为人,这次我的选择,你不需要想太多。”
袁春望的眼角抖了抖,微微后退了几步,蔡华皓得意地牵起叶丽隽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缓缓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你没事吧?”夏沫沫担忧地看了眼袁春望,他面无表情,没有应答。
“对了,你想说蔡华皓的什么事?”
“你之前见过他。”说到这里,袁春望转身也走了。
“我见过?姓蔡?他刚刚见到我,下意识叫了声老师,会是谁呢?”夏沫沫想到了一个人,以及那段恐怖的记忆,不由吓得一个激灵。
自从上回和叶先生分别后,接下来的半多月一直没能见到叶先生了,袁春望也没了踪影。这天中午她下楼拿外卖,正要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袁春望突然出现,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
“等等啊,要超时了!”外卖小哥气呼呼地说。
两人来到一家酒店,夏沫沫的脸一下绿了,转头要走被袁春望拉住,“别误会,这里有一场好戏。”
夏沫沫半信半疑。
“真的。”
袁春望带她往房间走,她又想退缩了,这次袁春望却没管她,进了房间径自打开了电视,调了调多出许多个画面,还能听清人的声音,这是监控的直播画面。
偷窥狂,夏沫沫再次转身要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睡一上午了,你还没休息够吗?”
这是叶丽隽的声音,夏沫沫停下了脚步,袁春望动的手脚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
又听到一个男人说:“哎,昨晚你那么折腾我,我哪里吃得消?”这人的声音也很熟悉,是叶先生的男朋友蔡华皓。
这么快就睡上了?尽管知道叶先生有了男朋友,但他们的关系进展得太快了点吧?好奇心作祟,又使夏沫沫退了回来。
袁春望将其中一个画面放大,一双人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的另一侧梳妆台前有一个身形妙曼,穿着睡衣的女人,不是叶丽隽是谁?
夏沫沫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袁春望,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拿起手机拨了电话,不久那端传来“嗯”的一声挂断了。
“看吧!”
不久,监控里那间房的门响了,蔡华皓躺在那里没动,问是谁,敲门的人不答,一连几次,他恼火地下了床。
便在此时,蔡华皓像是受到惊吓,“你……怎么、怎么会有两个?”他一步步往后退去,画面里出现一身黑衣的女人,执一把伞,如剑一般直指蔡华皓颈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蔡华皓的惊恐溢于言表。
睡衣的叶丽隽回过头来,“你还是来了,不,应该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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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我。”“哼!”黑衣女人没有答话。
观看监控的夏沫沫惊呼地说:“这是叶先生,声音、动作、性格都是,难道你把真的叶先生给请回来了?”
袁春望点点头,“不错!那天,我从MIUI餐厅出来后,连夜去了叶先生的师门,想要探个究竟,到了那里见到疗伤中的叶先生,这才知道现在这个货是冒充的。不然,叶先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太好了,我说叶先生怎么转了性子,原来这样。”夏沫沫很是兴奋。
“你们还没看够吗?”黑衣的叶丽隽看向房间的上方,监控设备所在的位置。
睡衣的叶丽隽轻笑,“反正已经看了好几天了,看人家情侣睡觉,一定很有趣吧,呵呵……”
袁春望的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了几下。
来到监控中的房间,再次看到黑衣叶丽隽的那一刻,夏沫沫的心莫名的踏实了不少,“叶先生,对不起,我一直以为那个是你。”
“假的,永远真不了!”
另一个穿着睡衣的叶丽隽,难掩其性感妖娆的身形,她站起来伸了伸腰肢,她那傲人的身躯似要把薄如蝉翼般的睡衣撑破了,尽显凹凸有致的胴体。
黑衣的叶丽隽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似乎忍不住要出手了。睡衣叶丽隽的脸上闪过哀怨,“多好的身体,可惜少有人爱惜,可怜可怜……”
“住嘴!手下见真章吧。”黑衣叶丽隽将手里黑紫相间的伞,挥舞了几下,星光交错,紫辉闪耀,显然这把伞不凡。
睡衣叶丽隽忽然笑了,娇艳动人,房间里似乎也因她的笑容而有春天般的温暖。她将睡衣一撩,那衣服便径自飞了出去,而没了睡衣的她露出一张薄薄的皮来,情形十分诡谲。
黑衣叶丽隽手中的伞如一把利剑,轻易穿透了睡衣向她袭来的睡衣,直向另一个她刺去,“噗嗤”一声,犹如利刃穿透棉絮,居然躲也没有躲,另一个她被伞穿个正透!
“为什么?”叶丽隽没想到对方竟会坐以待毙。
那张薄纸一般的人皮,忽又化成了叶丽隽的模样,凄然一笑,“哪有自己对自己下手的道理,你说是不是?何况,现在的你,真的快乐吗?”
叶丽隽直直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良久,她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也许你是对的,我的心,在那一晚已经死了!”那人皮化作一股清气飞出,直接从她的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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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而入,钻进她的体中。“叶先生,这是?”夏沫沫惊疑不定。
“她说得没错,她就是我,另一个我。那是我的魂魄里有情的一面,趁着我重伤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