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思竹先生,请谅解!我不能用真面相示人,因为……因为我身上发生了极其可怕的异变!”
说话的人,就坐在我对面。
她全身包裹着黑色长风衣,头上戴着浅蓝色帽兜,脸也用黑纱罩着,只露出双明亮的大眼睛。
从她的音色来看,应该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
“你身上发生了异变?”我接着她的话问道。
“对!”她点了点头。
“什么异变?”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回道。
“思竹先生,我让你看下吧!”
“好的。”
说完,她并不动弹,沉默了片刻才说。
“那您要做好思想准备了,因为接下来的一幕太匪夷所思了。”
“我准备好了!”
我说。
“你看!”
她脱下手套,露出掌心一片浅绿色的伤口。
“一个伤疤?”
我不解问。
“对!”
她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所说的异变?”
“对,你在仔细看看这道伤疤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经她提醒,我才慎重观察这伤疤,果然发现这伤疤非同寻常的地方。
问题在伤口处的痂上,别人的伤口普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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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红色或者是黑色的,而他的是绿色的,甚至还隐约渗出浅绿的汁液。我伸手摸了下,湿润而又坚硬,有种木头的触感。
“这个痂,木制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
“对,木头!”她一字一顿道,“我专门找人化验过,是真正的竹类材质!”
2
“你这是特别的疗伤方法?还是行为艺术?”
我紧盯住她,不解地问。
“都不是,它们是从我肉里长出来的。”
她斩钉截铁地说。
“从你肉里长的?”
我问。
“对!”
“它们?”
“对,它们有很多!”
说着,她摘下帽兜,迅速脱掉上衣。
她背对着我,赤裸着上半身给我看。
一看之下,我不由地倒吸口凉气。
只见她的上半身密密麻麻遍布着木结,大的如鹅卵石,小的似鸡蛋缝大小。
而她的脸上也有两三片。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讶地问。
“我也想知道答案!”
说完,她一阵苦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
“半个月前,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估摸着有一百多片。”
看着她身上那些绿油油的木梗,有一刹那,我怀疑她是用胶水贴上去的,来故意逗我玩。
但我用手指戳了戳她肩膀上的伤疤。
坚硬湿润。
完全可以确认,这是真正的木头。
我抠住一块的边缘,使劲扳。
“咝!”
她痛得咬牙裂嘴。
“思竹先生,您不要怀疑,这就是实在的木头,而且确实从我肉里长出来的……”
“嗯!”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
“那你是怎么长出这些东西来的?”
“那得从半个月前的痛哭说起……”
“痛哭?”
“恩!思竹先生,我叫许嫣,半个月前……”
讲述开始了。
3
据许嫣所述,怪事发生在半个月前。
当时,她失恋了,在房间痛哭了一宿,劳累之下昏睡了过去。
爸爸一直守护在她身旁。
醒来后,她感觉非常饥饿,就找她爸爸要食物吃。
爸爸急忙跑到楼下,买来一笼香喷喷的小笼包和一杯温热的豆浆。
她夺过猪肉韭菜馅的小笼包,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呸得一口吐了出来。
“爸,这小笼包怎么是臭的?”
她大声喊道。
说完,又拿起一小笼包塞进嘴里。
然后,又呸得一声吐了出来。
“这只也是臭的,这包子店怎么回事?要关门了么?”
她不满地嚷嚷着。
接着,他又饮了口豆浆。
“呸!怎么连豆浆也是臭的?”
她又吐了出来。
爸爸拿起她咬过的小笼包,轻嗅一口,放入嘴里吃了一口。
“没异味啊!跟往常一样香啊!”
爸爸边嚼咽,边疑惑道。
“爸,我太饿了,能不能弄点别的东西来?”
许嫣细手将小笼包和豆浆一把推开。
爸爸连忙呈上薯片豆角等各种零食。
她撕开包装,取出放入口中。
“呸!怎么还是臭的?”
她又吐了出来。
接着她品尝了每一样零食,结果居然全是臭的。
爸爸特意为她打了碗鸡蛋面。
从她嘴里出来,还是臭的。
在接下来的半天里,她试了每一种食物,除了清水,在她嘴里全是臭的。
一入口,她就觉得反胃恶心,不得不全吐出来。
但她已经饿了三天了,腹口没有半点食物,那种饥饿感太难熬了。
她就大量喝清水,把肚子涨得鼓鼓的,可那种饥饿感愈发强烈了,古怪的是她个子拔高了一截。
4
又一天过去了,她实在忍不住了。
就在大街上疾走。
当她路过一小花园时,突然看到一堆肥沃的土壤。而那堆黑泥在她眼中似乎散发着白米饭的清香。
她喉结耸动,吞咽着口水。
她突发奇想,吃一口泥巴试试。
她见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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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就急走过去,拿过一把黑泥塞进嘴里。泥巴入嘴,她觉得美味无比。
于是,她埋头抓起泥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把肚皮吃涨了。
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异。
但是肚子却已经吃饱了,那种要命的饥饿感也完全消失了。
她拭了拭嘴角的泥巴,又装了两口袋。
悄悄回家了。
回家后,许嫣上网一查,像自己这种情况的人,其实世界上还有许多。
有人吃石子,有人嗜吃玻璃,还有人爱喝汽油,有人喜欢煤灰,居然还有人专吃名叫六六粉的毒药。
网上说,这是种病,叫“异食癖”!
异食癖就异食癖吧!反正我肚子已经不饿了,大不了躲在个没人的地偷偷吃吧!
许嫣放心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松了一口气。
那晚,她摸着吃饱的肚子,睡得十分安稳。
5
可是事情并没有由此打住,还在继续发展。
3天后,许嫣去农药店拜访一位同学。
她看到店铺柜子上摆着各种瓶装的农药。
那些农药,在她眼里,仿若是色香味俱全的琼汁玉液,看着她直流口水。
趁同学不注意,她扭开一瓶百草枯,倒进嘴里。
农药一入嘴,她觉得那是自己从未尝过的人间美味。
她闭着眼睛,很享受地,将那瓶农药一饮而尽。
她想找农药,恨不得买到更多。
但在店铺里,她不仅看到一瓶瓶农药,还看到醇香的肥料。
那些肥料,在她眼里闪闪发光,就像嗜肉的人遇到烧鸡般。
她买了几瓶农药和一袋肥料回家。跑到自己卧室,关上门,急忙掏出一把肥料塞进嘴里。
太美味了!世上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许嫣快激动哭了。
从此,她不再吃人类的食物,而是每天搭配着肥料饮清水。
她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异常的异食癖者,但是事情似乎不是这样,而是朝着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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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发展。6
又过了几天,她帮爸爸干活时不小心擦伤了手臂。
只不过擦伤了块皮,很快结痂了。
可是结痂后,伤口变得非常痒。
她忍不住去挠。
可是一挠,她就发现伤口的痂有些异样。
一般来说,人体的伤痂是红褐色或黑色,而她的痂是浅绿色。
而且硬邦邦的,有种木制的光泽和触感。
~~这个痂不会是木头吧?
许嫣突然这么想。
但随即,她就觉得这想法十分可笑。
~~这怎么可能?人体怎么可能长出木头来呢?
她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荒诞的想法从大脑中甩掉。
伤口越来越痒,她更加玩命地挠。
可是一不小心,她竟然把那片奇怪的“痂”挠掉了。
也好,她拿着那块痂,四处找人去问这是什么。
人人都告诉她是木片。
她不敢相信。
就把那块“痂”送进本地的一实验室进行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
化验结果显示那是片普通的木片,而且还是竹片。
自己身体内长出了竹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跟自己的异食癖有关?
是不是自己吃化肥农药,将自己培养成一根竹子了?
可是别的异食癖患者,没有类似的症状啊?
难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
许嫣想去医院检查下,但又不敢。她害怕自己的身体真的发生了什么异常的变化?
~~如果医院拿自己做人体实验进行研究怎么办?
~~说不定还把自己解剖了!
这样想着,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又结痂了,绿油油的,又一片木片。
依旧奇痒难耐。
7
当天晚上,许嫣觉得背上有块地方,尖锐地疼痒。伸手一摸,触手湿润坚硬。
我说。
许嫣站起身,斩钉截铁道。
“走!我们去找我爸!”
10
“你们知道湘妃竹吗?”
当我们跟许嫣的爸爸摊了牌之后,他长叹一口气,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事情的内幕,而且愿意告诉我们。
他是一位沉熟稳重的中年男人,从一袭精致的西服看,是极有品味和修养的人。
当我们端坐在客厅后,他打开了话匣子,但我们万万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句。
“湘妃竹?神话中的那个!”
我盯着他的眼睛,疑惑地问。
“对!就是那个!”
她说。
“妈,湘妃竹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嫣提高嗓音问。
突然间,所有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穿成一条线,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推理出来了。
我不敢说,我想的就是正确答案,但我相信距离真相,一定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里,我摆摆手说,
“我想明白了,不如我来说,如果我有说错的,你再补充和纠正,好么?”
我的视线落在许嫣爸爸上。
他点了点头。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问他。
“你们是娥皇和女英的后代吧?”
他微笑着对我翘起了大拇指。
“娥皇?什么娥皇?”
许嫣一脸茫然。
我接着说。
“娥皇和女英是舜帝的妻子!”
11
传说尧帝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娥皇,一个名女英,姐妹两人都很俊秀。
尧王选贤举能,选虞舜做为继承人,并将两女许配给他。尧王死后,舜帝继位,南方的三苗部落多次在边境骚扰,舜帝舜亲率大军南征,娥皇女英也跟随同行,留住湘水之滨.大军征战南进到苍梧,舜王不幸病死,葬在九嶷山下。娥皇女英接到噩耗,痛哭不止,一直哭得两眼流出血泪来。泪珠洒在竹子上面,染得竹子满身斑斑点点,成为斑竹,后来,姐妹二人投水而死。
人们为纪念娥皇女英,在湘水旁建立庙宇,名为黄陵庙。传说她二人都做了湘水女神,娥皇是湘君,女英湘夫人。她们的墓在衡山上面。
二妃死后,湘水出口处的洞庭湖君山出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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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竹子,竹子上面有斑斑点点紫晕的纹痕,传说为二妃的血泪所化而成。人们将这种竹子起名“斑竹”,又名“湘妃竹”。12
我讲完湘妃的历史,许嫣满脸疑惑地盯着我,
“那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跟湘妃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说道。
“那你知道湘妃竹怎么来的么?”
许嫣秀眉轻蹙,嘟囔说。
“你不说痛哭么?”
我口唇微动,笑道。
“你不也是失恋么?湘妃香魂轻系斑竹,后代也可能有返祖现象啊!”
许嫣的爸爸忍不住击掌称赞。
他高声道。
“思竹先生,你的推理太精彩了,基本上就是事实了。”
曲医生也向我投来赞叹的目光。
顿了顿,我又说。
“关于这异能的遗传,可能是你家族的秘密,具体怎么激发和遗传给下一代,我就不得而知了,关于这点,有请许爸爸说一下。”
他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扭头去许嫣道“孩子,家族的事我们本不想瞒你,只希望你能当位正常人,可谁知……哎!”
13
按许嫣爸爸的说法,她们“化竹”异能在家族中间断性的传承,并且只传女性,在上一代采取某种议式后才能传给下一代。
在许嫣出生后,她父母就暗中商议,隐瞒家族中的这段历史,不将这异能传给她,让她好幸福地当位普通人。
所以他们一直对许嫣保守这一家族的秘密,而许嫣也不知道自己是“湘妃之后。”
七年前,她的母亲去世了,并没有将超能力传给她。
但半个月前,是她母亲的七周年。
她跟爸爸去拜祭。
恰好她失恋了,爱的眼泪渗入她妈妈的骨灰里,她当场痛泣不止,昏厥了过去。
她爸爸目睹这一诡异的一幕,知道她体内的“湘妃血脉”跟她母亲的骨灰产生了感应。
她家族的异能注定在她身上传承。
爸爸叹息了一声,接受了这一现实。
所以他对女儿身上的异变,并不感到担忧和恐慌,因为他明白,这“木质化”是血脉觉醒必经的阶段。
他正发愁,如何告诉孩子身上的情况和家族的秘密,他怕她接受不了。
正巧,我们来找他了。
14
搞明白了真相后,我们都长松一口气。
半晌,我指着许嫣问,
“所谓的木皮竹骨是怎么回事?那她以后怎么正常生活?”
许爸爸笑了笑。
“嫣儿她还没有完全觉醒?还在进化中,七天后,你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看来,这件事,只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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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许嫣突然来拜访我了。
奇怪的是,她身上所有的“木片”完全消失了。
她一脸雀跃的表情,说。
“思竹先生,你想不想看,我进化后的完全体?”
“想!”
我刚说完。
“你看好了。”
她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碧油油的绿光,那些苍绿的木片化作片片竹叶点缀其中。
这时候,她完全变成一笼“风景碧竹。”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
触手坚硬,冰凉。
她接着说,
“浑身竹叶收缩自如,最重要的是隐蔽潜伏灵活,还有疗伤功能极佳,伤口自己分泌药汁,一个时辰即可全愈。”
我羡慕望着她,如未出意料的话,她的寿命会格外悠长。
停了一会儿,她低沉着声音问。
“思竹先生,你看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算个人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道。
“当然算!但你现在不属于普通人,而是异人。”
“异人?”
“对!异人,就是非同寻常的人!”
“异人?异人!我一个异人到底能干些什么?”
许嫣低下头喃喃自语。
“既然上天赋予你非同寻常的能力,定有非同寻常的使命等着你。”
“非同寻常的使命?”
她抬起头,眼中的迷茫渐渐逝去。
“非同寻常的使命!”
“对!”
她兀自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的阴霾渐渐消失,换上了希冀的光芒。
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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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家sss级档案里多了厚厚的一沓,那是关于她的,那是国家最高机密。
据说,每当敌方间谍蠢蠢欲动之际,就有一刀枪难伤,灵活神秘的“骨竹皮木”的异人守护着国家安全。
她在黑夜里,保护着科研机密国之重器,勇斗邪恶和入侵者。
人们称她为“竹衣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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