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李曼曼坐在家中客厅的餐桌前吃着一锅肉,肉是煮了好久的,已经泛白,很烂,入口即溶。
整个肉的汤汁弥漫起一阵香味,里面没有佐料,甚至连盐都没有。
不是忘记放,而是不需要——最好最纯洁的,不需要任何杂质。
屋内,一个闭着的房间里,发出一个男人的呜咽声。他的嘴似被捂住,声响是自喉咙发出的。
但李曼曼没有动,依旧在吃她锅子里的那锅肉。
她吃的好慢,好仔细。一锅肉吃完了,声音却还在响。
李曼曼自椅子上起来了。但她无法站立,因为她的腿只剩下了带血的白骨,她挣扎着,自地面缓慢爬行,伤口因了每一次动作的牵引,不断流血。蜿蜒着,像弯曲的蛇。
她爬到了大门口,用力地推开门,进去了。
屋内,一股血腥气。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屋里漆黑,男人在挣扎。外面在下雨,李曼曼在爬。
她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去抚摸她的腿。雨渐渐大了,男人的呻吟变得无力了。
忽而,李曼曼点起了一根蜡烛,屋子被照亮了。狭小房间的墙壁上溅满了血渍,男人的腿和李曼曼一样,只有骨头,皮肉尽除。
李曼曼笑了笑“你说过的,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也说过的,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现在我们的腿都不能走路了,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她说完,忽而咯咯笑了。
男人的面愈发显得扭曲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
第一章
太阳的光自云层落在地面上,整个大街都是忙碌的人群。李曼曼低着头走在大街上,显得很拘促。
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今年的学生一如往年的多,近乎千万,这预示着这个城市,会有好多人失业,或迷茫地去从事一些自己看来不符合的工作。
她或许会成为其中一个。
但,昨晚发了简介的公司要求她去面试。她不是个有社会经验的女孩子,心性又单纯,读书时,同宿舍姐妹便说职场如战场,面试官都是老狐狸,会吃人。
她自然有些怕。
因为太单纯,所以不大适合在社会上生存。
这是曾经一位同学的预言。
她担忧自己会被吃掉。
怀揣着不安紧张的心态,李曼曼踏入了面试场。负责接待是一位年轻,美丽,而富有诱惑性的女人。她画着精致的脸妆,穿的亦得体,一身简洁的工作服很好的包裹住了她的身材。
她领着李曼曼进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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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我们的贺总人很好的。”人好实际有两种,一种心地善良,对大多数人和气,宽容。另一种专门对异性好,尤其是生的好看的异性。
辛亏李曼曼长得不丑。
进去时,李曼曼几乎是低着头,不敢打量房间里的人事物。贺良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不大明显,但质地上乘的阿玛尼西装。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
贺良见过很多女孩,美的,丑的,聪明的,笨的……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好,单纯的女孩或许长相并不出众,但那种自然流露的胆怯的气质却能激发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雄性动物以保护雌性为荣。
“不要紧张,坐下吧。”贺良说。
他声音极具富有磁性,像以前当红的歌手低沉吟唱的粤语老歌。男子气十足,又好听。女人是听觉动物,男人是视觉动物。
李曼曼准备坐下了。
但,她发现,这个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沙发,贺良坐在那儿。
“我……”她有点儿拘促。单纯的人大多具备几种特点,聪明而古灵精怪,温柔而不愿多语,胆怯而少说话。前者被称之为妖女,中间被视作贵妇,但后者是男人最喜欢的。
因为显得笨。
男人大多喜欢笨一点的女人,因为容易哄。
“没关系的。”贺良说。
李曼曼拘谨地点点头,坐下了。
两人隔得并不近,甚至十分礼貌地秉持了一段距离。但,贺良身上那淡淡的气味还是钻入了李曼曼的鼻孔,她觉得好闻。
实际上,味道和长相一样,各有各的韵味。比如女人,就贺良来看,情场老手,见过不少,妖艳妩媚者,或单纯稚幼者……他认为各有好处。气味也是,有人喜欢刺鼻的,有人喜欢淡雅的,甚至连腥臭,都有人如群蚁附膻般的追逐。
但,性格与气味都要看主人的脸。
“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对不对?”贺良好温柔地问,似生怕吓到她。
李曼曼轻轻点头。
贺良又问“工商管理系?”
李曼曼再度点头。
贺良继续问“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看法?”
“啊?”李曼曼是第一次面试,或说,她并没有太多和外人接触的经验,于是乎,在面对一些提问时总要沉思须臾。但好在她够有味。她与外面那个穿着精致的女人不同,她的美,更像是明月姣姣,是朦胧的,迷醉的,不显张扬了。对于男人,这是一种玩弄的诱惑。
呵,男人,就是这点贱,不是渴望被女人玩弄,就是玩弄女人。
“你没有做好准备吗?”贺良笑笑。李曼曼慌了,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长相英俊,打扮得体,谈吐怡人,对于一个少女,这样的男人十分符合内心的追求。
丘比特给了她一箭。
“没关系,”贺良又说“你只是太没有社会经验了,但我看得出来,你很努力。不过我们公司很忙,你能吃苦吗?”
“我能的!”李曼曼说。
贺良笑笑,点了点头“有不适应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是你领导,但是我比你大,又是男人,有时候帮忙也是应该的。”
李曼曼感激的点头,然后出去了。
贺良目送她离开。
不多时,负责接待的女人进来了。她坐在贺良的沙发上,挨得很近,正在抽烟。
她并未显得吃醋,或诧异,表情淡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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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旁观者,再看一出戏。一根烟抽了一半,吞云吐雾间,她开口了“怎样,有把握吗?”
“当然。”贺良好懂女人,妖艳的女人大多喜欢一个强硬的男人,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都要霸道满足她,甚至,她们更多的是看不起男人,以一种离经叛道地姿态睥睨人间。
而单纯的女人呢?大多喜欢温柔而强硬的男人——有如欲擒故纵,要懂得擒拿,亦要学会放纵。对于情场老手,这并不难,他们知道何时温柔体贴,何时强硬霸道。
见贺良如此自信,女人不说话了,她继续抽烟。
贺良笑笑“你吃醋?”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在一起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她说。
是的,他们一直存在一些不正当的关系,情人,或说交易。贺良不止她一个女人,但对她最着迷,因为她从不在乎失宠得宠,像一个十分能镇得住妃嫔的皇后。
“不过你打算和她发展到什么地步?”女人又问了。
贺良道“和以前那些一样,玩玩。不过看的出来,这个女的很单纯,比之前的都单纯。到时候我腻了,估计她也不会给我造成什么麻烦,把事情摊开,再不济给点钱,很容易解决。”
他从来都是这样,玩腻的女人随手抛弃,现实的,以金钱打发。单纯的,以让对方死心打发。
做的多了,自然熟练。
女人又笑笑,手里的烟抽完了,她又点了一根“那我呢?”
“你和她怎么能比?你比任何女人都懂得男人,我哪里舍得把你丢弃。”
女人心知肚明,这只是谎言。但,一开始她就抱着明确目的,将贺良视为跳板,在事业上提升自己,爬到一定高度。
实际上,一开始就怀揣目的的交往,好过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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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斗角。但,目的不能肤浅,否则照旧吃亏。“是啊,我们两个,就算不是情人,也能是知己。”
其实,有很多女人都是她亲手送到贺良床上的。至于她,自己外面也有别的男人,两人之间仿佛更多的是一种默契,交媾只是增进彼此了解的一种手段,与喜欢无关,由荷尔蒙定夺。
说笑间,女人走了。
她知道贺良看中了这个女孩,她亦知道自己该干嘛。她太了解社会生存,懂得如何去换取利益,彼此利用。
她与贺良之间的配合最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