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手机
强盗和小偷并不是高尚的职业,但这一行从古至今从未消亡。
马强就是其中一名。他正懒洋洋地斜倚在街心公园的一张长椅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四处搜索着。
熙来攘往的人流中,马强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同行,这个时候他总会会心一笑。他曾经也是一名扒手,现在已成长为一名大盗。
马强喜欢欣赏街头各色各样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女人对他始终是个谜。
马强会给女人划分等级,对于那些高贵美丽的女人,他总怀有一份憧憬。假如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女友……可他知道永远不可能。他只是个贼。
一个姣好的身影闯入马强的视线。他惊得张大了嘴——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正行色匆匆地穿过街道,她身上散发着一种令男人疯狂的魔力。
几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撞在了一起;司机为了停下来打量她,差点儿造成追尾。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迎面撞上了黑衣女人,女人手中的提包掉在了地上。男人说着抱歉,替她捡起提包,匆匆离去。
小个子男人撞上黑衣女人的一刹那,马强的眼睛仿佛高速摄像机,飞快地抓拍下小个子男人的一举一动。在迎面相撞的那一刻,小个子的手已经伸入了提包中。他的目标是钱夹,可惜黑衣女人站立不稳,牵动了提包,钱夹从他的手指间溜走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顺到了一个白色的手机。
马强往小个子男人的方向追去。他抄了条近路,赶到前面,装作吸烟。当小个子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扔掉烟蒂,突然一个转身,正好撞上小个子。
小个子瞪了他一眼。马强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身离开。
那个白色的手机就这样易主了。当马强打算去寻找那个黑衣女人的时候,她已经淹没在人海里。
马强相信,他一定会再见到她。
绝色佳人
夕阳沉入了地平线之下,河堤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眨巴着眼,忽明忽暗。
马强想不通为什么黑衣女人会约他在这里见面,一家宽敞明亮的咖啡厅对她不是更加安全?他可是一个贼,她不怕吗?
马强夺回手机后,那个女人打来了电话,声音惊慌:“先生,我只想拿回那个手机……我可以付给你更多的钱……”
马强想说他不在乎钱,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我不管你怎么得到手机的,那里面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却很重要。我希望你可以把手机再卖给我。”
马强被当成了贼。他无法否认,他本来就是个贼。
她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睫毛后面那一双忽闪的大眼睛正打量着马强。
马强从这双眼睛里感到了一种温暖。他傻傻地盯着对方,直到女人皱起了眉,他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她皱眉的样子也是那么迷人。
马强开始全身发热,一种难以按捺的冲动在身体里翻滚着。这里人迹罕至,如果马强有非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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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根本就逃不出他的魔掌。可她那张单纯无辜的脸表明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种事。她的声音温柔,微微发颤,任何听到的男人都会去怜爱她。“我不要钱,手机可以还给你,不过……”马强也弄不明白脑子里为什么会闪过这个念头,“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
她满脸诧异,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这个回答让马强乐了,他认为高贵的她应该会拒绝。他当然知道她只是骗骗他,他又想到了一个恶作剧:“既然是我女朋友,那,亲我一下。”
马强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更不用说眼前这么一位绝色美女。他行窃的时候,从容镇定,可面对这个女人,他感觉到身体不停地哆嗦。
她凑了过来,微微踮起脚尖。一股女人的体香扑面而来,马强感觉到一个温润如水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他仿佛被电击了。他闭上眼,陶醉其中,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了马强的全身,他倒在地上。她的手上握着防狼器,正“吱吱”地发出一串串电流声。她蹲了下来,在马强的身上摸索着,却没有找到手机。她不停地用脚踢着马强,哭喊道:“还给我……”
她的力气渐渐耗光,无奈地蹲在地上,放声痛哭,瘦小的双肩不停地抽动着。
马强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艰难地爬起来。他感觉到这个女人需要一个拥抱,便搂住了她的肩,她没有反抗。马强温柔地说:“我还给你,我这就去拿。你等我。”
女人抹干眼泪,反复地确认是不是真的会还给她。最后,她留下家里的地址,叫马强送过去。她说她得先去趟医院,晚上八点的时候,她应该会回家。
其实她已经没有了“家”。
血与弟弟
马强端详着这个白色的手机,他本来是不打算轻易还给她的,因为一旦交出去,他们的联系就彻底断掉了。
马强呆呆地望着车窗外飞逝的灯火,再一次沉醉在与她那淡淡的一吻之中。
马强赶到那里已经是八点过十分了。他轻轻地拍打着房门,无人回应。他开始感到难过,从此之后,他与她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马强加重了力道,依然无人应门。开门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他不想这样做。他掏出白色的手机,开机后,回拨她先前打来的那个电话,提示已关机。
马强不经意地望了望脚下,一滩红色的液体从门缝浸了出来。他心头一紧,麻利地打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呆住了。
室内的地板上有着一道道拖动过的血迹,墙壁上溅满了血斑,室内的家具一片狼藉。
马强渐渐冷静下来,在散乱的物件中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线索。他掀起墙角的一叠杂志,地板上有几个用血写的字:救弟弟。
她的弟弟是准?难道弟弟有生命危险?她自己呢?马强不敢再想下去,他查看着手机通讯录,有一个号码标注的名字正是弟弟。他拨了过去,电话接通的一刹那,传出一个小男孩兴奋的声音:“姐姐,你上哪儿去了?你不是要来给我庆祝生日的吗?”
神秘男子
小男孩叫豆子,只有十岁。
马强谎称自己是他姐姐的朋友,说她有事耽搁了,所以由他来给豆子庆祝生日。
豆子有点儿失望,可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在众病友的簇拥下吹灭了生日蜡烛。
马强从主治医生那里得知了豆子的病情,豆子急需一笔巨额手术费。医生略带尴尬地说:“如果你能联系上许小姐,麻烦通知她一下,不能再拖了。”
那个可怕的念头再次出现在马强的脑海里,他之前一直不敢去接受,她也许已经……
她姓许,马强喃喃地念着这个姓,走出了医院,走进了黑暗中。
手机响了起来,她的那个手机,他忘了关。是谁打来的呢?是她的朋友?
马强接通了电话:“清问哪位?”
来电的人叫黑仔。对方迟疑了片刻,道:“手机是你捡着了吗?能不能还给我?”
马强顺口撒了个谎,约定了见面地点。他认为黑仔与她的被害一定有关系。
马强坐在落地的玻璃窗旁,时不时端起咖啡杯抿上一口。
黑仔身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沿压得低低的,似乎不想被人认出他。他开门见山地道:“手机呢?”
“在身上。”
“这是一万块钱,算作答谢费。”一摞钱被报纸包得严严实实,放在了桌上。
马强笑了,他压抑着怒火:“我要一百万。”
包里拿出各种工具。虽然这种类型的保险柜他是第一次接触,不过他相信,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他一定能把它打开。
咔——
清脆的一声,保险柜开了。马强开始往背包里转移财物。一切妥当,他正准备站起来,一阵风声从耳后传来,头部一阵剧痛。
灯亮了,江义海手上握着一根棒球棍,再一次向马强袭来。不知道是不是车祸的后遗症,马强的眼睛时常模糊。
刀子顺势滑到了马强手里,他向江义海挥舞着。在一番搏斗中,虽然刺伤了江义海,可马强自己并没有占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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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强手中的刀子被打掉了,江义海扑了上来,抓起地上的刀子刺中了马强的左胸。马强一声咆哮,一脚蹬开江义海,跌坐在门口。
不停流出的血一点点带走马强的体力,他开始感到绝望。江义海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反手捂着后背。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刀,正是许姗姗。
“是你吗?姗姗。”马强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姗姗还活着,这是世界上最值得高兴的事。
“你快走,这里我来处理。”姗姗拾起地上装满珠宝的背包,递给马强。
“你呢?你不会有事吧?”马强望了望倒在地上的江义海。
“快走,我会处理的。”
马强相信她。他背上背包,捂住伤口逃了出来。他翻过围墙,来到了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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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小偷。”四面八方突然传来叫喊声,一群小区保安冲了出来,打算围住马强。马强拔足狂奔,在车流中闪躲着。一束强烈的光从远处射来,马强在那一片光晕中,似乎再一次看到了姗姗那甜美的笑容。他被卷入了车底。他临死前最后闪过脑海的一句话是:“对不起。”
百密一疏
电视里正播放着本城新闻:义海集团主席江义海逝世之后,他的太太发起了义海儿童慈善基金。基金第一个救助的对象是一位叫豆子的孤儿。
画面中出现了许姗姗的身影——她走进了病房,豆子跳下床冲进了她的怀里,不停地叫着“姐姐”。许姗姗正是江义海的太太,她发表了一通演说,希望把对丈夫的思念、对丈夫的爱延续给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电视前的许姗姗笑了,她对自己的演技非常满意。她已经搬出了别墅,她对外说她不想再面对那个伤心的地方。
许姗姗喜欢小孩子,当她意外流产时,她的心碎了。医生告诉她,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丈夫江义海对她的态度也变了。他们签订过婚前协议,如果许姗姗无法为江义海繁衍后嗣,他们就离婚,并且她分不到一点儿财产。
有一次,许姗姗去了江义海的公司,趁他不备,把江义海从事不法生意的证据拷进了手机里,打算以此要挟,分得一份财产。
不巧的是手机被盗,她认识了马强。从这个年轻人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她发现了他的弱点。当她的唇吻上他的时候,她更加确定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她想出了一个新的计划,她打算借马强之手,除掉江义海。警察根本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因为马强是个贼。入室抢劫杀人,实在是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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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撞伤马强,拿走一百万,也是为了进一步激起马强的复仇心。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警察,清开门。”
许姗姗打开房门,一脸错愕地望着警察。
“许姗姗,现在正式怀疑你与江义海被杀案有关,这是逮捕令。”
许姗姗那纤细无骨的双手戴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手铐。她永远不会想到,被马强移动了的书里的摄像头,正好拍下了她在门口行凶的过程:许姗姗待马强逃走后,用带着手套的手拾起马强的那把刀子,往江义海的胸口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