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的诺丁汉郡,有一个叫戈丹的小村子。据说,这个村的居民都是大傻瓜,成天净干傻事。大约在1540年左右,有人把戈丹人干的傻事记录下来,印成了一本名叫《戈丹的聪明人》的小书,里面共收录了20余个民间小故事。当这些小故事传到美国,美国作家华盛顿·欧文在他的文章中给纽约起了一个绰号,叫做“戈丹人的城市”,这个绰号一直传到今天。
后来,这些民间小故事流传得越来越广,在美国甚至出现了一句成语“像戈丹人一样聪明”,意思是指某个人就像戈丹人一样愚蠢。随着这些故事的流传,戈丹村变得越来越有名,如今,英国至少有45个小村声称,他们村才是戈丹人的故事的发源地。
不过,这些小故事的主要发源地应该在诺丁汉郡,因为故事中曾多次提到诺丁汉。此外,虽然这些小故事的成书时间在1540年左右,但其中的一些故事早在英国宗教改革之前就存在了。
为什么戈丹人会那么愚蠢,以至于让戈丹成了“傻瓜”的代名词?对此,人们有许多说法。有人说,英格兰国王约翰(1199~1216年在位)想要戈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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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打仗,他们不想当兵,便开始装疯卖傻。有人说,约翰王想在戈丹村修建行宫,戈丹人不想被国王剥削,便开始对来此考察的使者装疯。当使者告诉国王,戈丹人全都发了疯,他只好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于是,戈丹人都说:“我们知道,经过戈丹的傻瓜要比留在这里的还要多。”还有人说,约翰王想要修筑一条通往诺丁汉的大路,为此必须要拆掉戈丹村。于是,当国王的传令官到来时,戈丹人都开始装疯。国王怕自己会传染上这种疯病,只好下令改道,去别处修路。总之,不管戈丹人是装疯还是真疯,他们的故事都是很有意思的,它们不但能让人开怀大笑,还可以让你在笑过之后得到某种启示。不然,它们又怎能流传了数百年,直到今天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可惜,虽然这些故事十分有名,中国作家也曾多次提起,似乎却没有人翻译过。这里,我选译了十余则戈丹人的小故事,把它送给亲爱的读者朋友。请注意,因为“戈丹”即“傻瓜”的代称,所以我把故事中的“戈丹村”一律译成了“傻瓜村”。
1.派兔子去约克郡送信
一天,傻瓜村的聪明人想给约克郡的郡长写一封信。不过,傻瓜村里既没有铁路,也没有邮局,要想让郡长收到这封信,必须派人亲自跑一趟才行。
“谁愿意去送信?”为此,傻瓜村的聪明人开了一个会,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大家不吭声,因为谁也不想跑那么远的路。
“我今天抓到了一只兔子,”最后,一个聪明人说,“你们都知道,兔子的腿脚特别利索。干吗不派它去送信呀?”
“好极了,就这么办!”傻瓜村的聪明人一起大喊,“咱们先去写信,再告诉兔子应该怎么走,它准能把信替咱们送到地方。”
于是,傻瓜村的聪明人赶忙去写信,然后把信封好,挂在兔子的脖子上。
“你先去诺丁汉郡,”他们对兔子说,“到了那儿,再顺着大道一直往前蹦,不久就可以蹦到约克郡了。记住,这封信是我们写给郡长老爷的,他就住在约克大教堂的跟前儿,到时候你一打听就知道了。还有,把信送给他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替我们多多美言几句呀!”
他们刚一撒手,兔子急忙蹿了出去,离开大路,一直钻进了田野里。
“嗨!停一停!你走错啦,必须先去诺丁汉才对!”几个聪明人跟在兔子的身后大叫。
“你们别去管兔子了,”一个聪明人说。“它一定在抄近道儿呢,管保比咱们指给他的那条道还要近。就让它继续蹦吧。”
“言之有理,”另一个聪明人说,“兔子可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呢。让它继续蹦好了,我相信,它绝不会在路上耽搁太久的,因为约克郡的路上到处都是恶狗。”
2.奶酪大逃亡
一天,一个傻瓜村的聪明人背着一口袋奶酪,打算去诺丁汉的集市上去卖。他走过诺丁汉桥,来到一个山坡上,感觉非常疲倦,就把口袋放在地上,坐下来休息。当他打算继续赶路时,一个奶酪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滚下山坡,往集市的方向去了。
“啊!奶酪先生,”他说,“你可以自己跑到集市上去,对不对?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呢?我想,假如你能自己去集市,其余的奶酪一定也可以做得到,现在我就让它们跟着你走吧。”
于是,他解开口袋,把所有的奶酪都倒出来,让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滚下山坡。最后一个奶酪滚出去的时候,他开始大喊:“我命令你们,全体在集市上跟我碰头!”
有的奶酪滚进了灌木丛,有的奶酪滚进了草地,这个聪明人却一点儿也没注意,只顾着快乐地往集市走,希望所有的奶酪能在那里跟他碰头。
结果,他在集市上寻找了大半天,一直找到傍晚也没有遇到一个奶酪。这时,他有点儿着急了,开始向朋友和过路人打听,问他们是否在集市上见过他的奶酪。
“谁把它们带来的?”一个小贩问。
“谁也没有,”这个聪明人回答,“它们是自己跑来的,因为它们都知道应该怎么走。”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小贩说。
“有大麻烦了!”这个聪明人大叫。“当初我就有一点担心,因为它们走得实在太快了。我想,它们也许收不住脚,早已跑过集市,跑到许多公里之外去了,没准儿就要跑到约克郡了呢。”
说完,这个聪明人立刻雇了一匹马,准备去约克郡寻找他的奶酪。
3.傻瓜村的聪明人和手表
一天,一群傻瓜村的聪明人在村外的大路上散步,发现了某个过路人丢失的一块手表。这些聪明人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便一齐停下脚步,好奇地盯着那块手表。
接着,一个聪明人把手表捡起来,举在耳边听了听,听到一种奇特的嘀哒声。
“你们听见了吗?”这个聪明人说,“太可怕了!这一定是魔鬼造出来的东西。”说完,他害怕地把手表丢在地上。
其余的聪明人也很害怕,大家都不敢去碰那块手表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纪最大、也最有胆量的聪明人,搬起来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去砸手表,直到把它完全砸坏为止。然后,这个勇敢的聪明人跪在手表旁边,把耳朵贴在上面。当然,他再也不会听到任何嘀哒声了。
“啊,”这个勇敢的聪明人骄傲地对伙伴说,“我已经让它懂得如何保持沉默了,这都是那块大石头的功劳!”
这些聪明人兴高采烈地回村去了,把那个魔鬼造出来的东西留在大路上。
4.谁最聪明
约翰和托马斯是邻居,可他们的关系却非常糟糕,谁都不拿对方当朋友看。
一天,托马斯从诺丁汉的集市上往家里走,走到诺丁汉桥上时,遇到了约翰。
“嗨,上哪儿去呀,你这个家伙?”托马斯大叫。
“你管得着吗?”约翰回答,“我凭什么告诉你,我要去诺丁汉的集市买绵羊呀?”
“买绵羊!”托马斯说,“那你打算怎么把绵羊带回家去呢?”
“这好办,”约翰回答,“我要把绵羊从诺丁汉桥上赶过去。”
“你休想,”托马斯说,“我要一直在桥上呆着,不让你的绵羊过去。”
“少来这一套!”约翰大叫,“不然我绝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我才不怕你呢!”托马斯大喊,“再说一遍,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的绵羊从桥上过去。”
“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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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大吼。“我不会!”托马斯大叫。
他们一边吵,一边在空中挥舞着手杖。
“要是你吓坏了我的绵羊,”约翰说,“它们没准会跳到桥下去,被大水淹死呢。”
“死就死呗,”托马斯说,“我才不在乎哩!你要是害怕,可以带它们绕道儿走呀。”
“不绕,就不绕!”约翰说,“我就要让它们从诺丁汉桥上走过去。”
“要是你敢这么做,我就用手杖把你的脑袋敲扁!”托马斯说。
他们正在吵得不可开交,另一个傻瓜村的聪明人从诺丁汉的集市上走了过来。他牵着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一口袋玉米面。这个新来的聪明人停在桥上,听了半天,也没太听明白。
“到底是咋回事?”他好奇地问。“你们两个为什么说不许绵羊过桥呀?桥上有绵羊吗?我怎么连一只都没瞧见呢?”
“当然没有,”约翰解释说,“我还没去买呢。”
“啊,真是大傻瓜!”新来的聪明人说,“怎么不长脑子呀?你们这样的蠢人,就像……就像……哎呀,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了!这样吧,你们两个把这个口袋从马背上抬下来,搁到我肩膀上,我再告诉你们,我对你们究竟是怎么看的。”
约翰和托马斯听从了他的吩咐。然后,新来的聪明人走到桥边,解开口袋,把里面的玉米面都倒进河里去了。“告诉我,”他说,“我的口袋里现在还剩下多少玉米面了?”
“全没了,”他们回答,“连个渣儿都不剩了。”
“完全正确!”新来的聪明人说,“你们两个的脑子就像这个口袋,里头是空空的,一点儿智慧都没有,因为你们一直在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争吵。”
然后,三个傻瓜村的聪明人高高兴兴地分手了。你说,在这三个人之中,究竟哪一个更聪明一些呢?
5.傻瓜村的聪明人和布谷鸟
傻瓜村的聪明人一致认为,在所有的鸟类当中,布谷鸟是最出色的歌唱家。
“我唯一不喜欢布谷鸟的地方,”一个聪明人说,“就是它们并不是每个季节都来咱们村唱歌。它们每年都只住几个月,夏天一过就飞走了。”
“可不是嘛,”另一个聪明人说,“咱们干吗不逮住一只布谷鸟,让它永远留在咱们的身边?”
大家一致赞成这个提议。
“是呀,咱们逮一只布谷鸟,再在村子里给它搭一个窝,往后就可以每天听到它的歌声了。”
他们说干就干,很快便在野地上修筑了一个结实的木篱笆,它的高度在六英尺以上,板子中间的缝隙都被灌木和柳条填塞得密不透风。
“现在,什么鸟都不会从篱笆缝里飞出去了!”最后,他们满意地说。
然后,他们逮来一只布谷鸟,对它说:“往后你就呆在篱笆里头唱歌吧,必须一年唱到头才行,要不然我们就不给你肉吃,也不给你水喝。”
可是,他们刚把布谷鸟放进篱笆里,鸟儿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唉,真可惜!”他们大叫。“咱们把篱笆筑得再高一点儿就好了。”
6.咸鱼和鳗鱼
傻瓜村的聪明人非常喜欢吃咸鱼,每年冬天都要购买大量的咸鱼,因为那时他们很难买得到鲜肉。这么一来,他们每年冬天都要多花很多钱。
有一年冬天,傻瓜村的聪明人凑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够少花钱,多吃鱼。
“咱们村有一个大池塘,”一个人聪明人说,“咱们干吗不自己养鱼呀?”
“不错,那个池塘还挺不赖呢,”另一个聪明人说,“可咱们到哪儿去弄鱼苗呢?”
“这好办,”第一个聪明人回答。“鱼苗也是鱼生出来的呀,这一点你当然知道吧。咱们家里不是还有好多没吃掉的咸鱼吗?把它们放进池塘里,让它们自己去繁殖,明年不就有鱼吃了吗?往后,咱们再也不用去诺丁汉的集市上买咸鱼了,想吃就可以去池塘里抓,要多少有多少。”
“好!好!”所有的聪明人一起大叫,高兴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我们把家里剩下的咸鱼都丢到池塘里去!”
“我家还有很多白青鱼,”一个聪明人说。
“我家还有很多鲱鱼,”另一个聪明人说。
“我有还有很多红青鱼,”第三个聪明人说。
接着,他们开始奔走相告,对家里还有咸鱼的邻居说:“快点,快点去!把剩下的鱼都扔进池塘里,明年咱们就会生活得像贵族一样了!”
大家听了,毫不犹豫地把家里剩下的咸鱼统统扔进了池塘。
第二年春天,傻瓜村的聪明人认为,那些鱼现在一定繁殖了许多,应该去打一点鱼来吃了。于是,他们一起跑到池塘边,撒了一网。把网收上来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的。他们不死心,一连撒了好几网,最后终于拉上来一条又肥又胖的大鳗鱼。
“啊,”他们说,“这个大馋鬼!咱们的鱼一定都被这条鳗鱼吃掉了。”
“该怎么惩罚它?”一个聪明人说。
“杀掉它!”另一个聪明人回答。
“把它跺成碎片!砍成肉泥!”第三个聪明人说。
“这太便宜它了,”第四个聪明人说,“还不如淹死它呢。”
“好,淹死它!”大家说着,划着船来到池塘的中央,把鳗鱼举起来,扔进水里。
鳗鱼刚一接触到水面,就曲曲弯弯地向水下游去。
“你们瞧见了吗?”一个聪明人说,“它被咱们的惩罚吓坏了!瞧,它吓得全身都哆嗦了。”
“它当然要拼命哆嗦了,”另一个聪明人说,“因为它马上就要痛苦地死去了,除非它能找出某种活命的方法。”
“不管它,”大家一起说,“反正它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说完,他们离开了,让鳗鱼在池塘里淹死。
7.麦田里的鹤
一年夏天,当麦子长得又高又壮时,一只鹤总是飞到傻瓜村的麦田里,不停地捕食青蛙。
傻瓜村的聪明人感到非常苦恼。
“瞧,它长得太大了,”一个聪明人说,“再瞧瞧它的长腿,咱们的麦子都被它踩坏了。”
“必须把这只鹤撵走,要不然咱们在秋天就会颗粒无收了,”第二个聪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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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第三个聪明人说,“这事儿得赶紧办,办得越快越好。咱们去雇一个牧羊人来吧,他每天都走来走去的,挺适合干这种工作。”
于是,他们雇来了一个牧羊人,让他去把麦田里的鹤撵走。可是,当牧羊人进麦田撵鹤时,傻瓜村的聪明人发现,牧羊人的脚比鹤脚更加宽大,虽然他把鹤吓走了,却践踏了更多的麦子。
“这可不行,”一个聪明人说,“咱们得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大家想了半天。最后,一个聪明人说:“干脆这么办!咱们出几个人,把牧羊人抬到麦田里去,这样他就不会践踏麦子了。”
“妙,太妙了!”其他的聪明人一切大叫,“这是一个好办法!真奇怪,咱们刚才咋没想到呢?”
然后,他们从铰链上卸下一扇结实的门板,让牧羊人坐在上面。八个聪明人用肩膀抗着这扇门,走进麦田里,让牧羊人去赶那只鹤。
“现在,牧羊人的大脚再也不会伤害咱们的麦子啦!”那些在一边旁观的聪明人高兴地说。
8.顽固的锅
一天,一个傻瓜村的聪明人要去逛诺丁汉的集市,妻子对他说:“亲爱的,你去买一口新锅吧,咱家的锅漏了。”
丈夫点点头,走出了家门。傍晚,他离开了诺丁汉的集市,背着一口新买的锅,开始往家走。那口锅实在太沉了,走到诺丁汉桥的时候,他累得走不动了,只好把锅放下来,坐在桥上休息。这时,他才发现这口锅有三条腿。
“我真蠢,刚才竟然没有发现这些腿!”聪明人大叫。&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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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三条腿,我只有两条腿,你却让我背着你走路,这怎么行?你背我才算公平呢!好,从现在开始,该你背着我走啦!”然后,他坐在锅里,说,“我准备好了,走吧!”
那口锅还是用三条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啊!”他说,“你还挺顽固呢,简直是顽铁一块!我估计,你还想让继续背你吧?没门儿,我才不干呢。我要告诉你剩下的路怎么走,待会儿你自己回家去吧。”
于是,他告诉锅他住在哪儿,剩下的路又该怎么走,然后就回家去了。回到家时,妻子立刻问他锅在哪里。
“噢,它一会儿就会到家的,”丈夫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妻子问。
“很简单,”丈夫说,“我买的锅有三条腿,比我还多一条呢!我背着它离开了诺丁汉的集市,直到快到家时才发现这一点。然后,我告诉它自己走完剩下的路,因为我不打算再背着它走了。”
“你把它放在哪儿了?”妻子问。
“别担心,”丈夫回答。“我已经告诉它咱家在什么地方了,一会儿它就会走回来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你把它放在哪儿了?”妻子又问。
“在诺丁汉桥上。”丈夫回答。
妻子急忙去找,因为她不太相信丈夫的判断。当她把锅带回家时,丈夫说:“很好,你们终于一起回来了。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就有一点儿担心,因为那是一口非常顽固的锅。我真怕它宁愿再走回诺丁汉的集市上去,也不愿跟你一起回家呢。”
9.丢失的腿
几个傻瓜村的聪明人坐在村口休息。他们在地上坐成了一圈,彼此紧紧地挨在一起。当他们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彼此的大腿全都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分不清谁是谁的腿。
“啊!”他们说,“真不幸,我们只好永远这么样坐着,再也不能站起来,再也不能走路了,这可怎么办呢?”
于是,他们静静地坐在地上琢磨着,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绝望的神情。不久,一个过路人走了过来。他们叫住这个过路人,问他能不能帮他们找回自己的腿。
过路人举起手杖,分别指了指每个人的腿。“现在,”他说,“你们都知道自己的腿在哪儿了,只要用它们站起来就行了。”
可是,他的解释却让这些聪明人变得更加糊涂了。
“唉,这根本不管用,”他们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太好心了。”
“好,”过路人说,“既然这样,我再换一种办法吧。”
然后,过路人举起手杖,狠狠地照一个聪明人的大腿上打了过去。那个聪明人疼得猛地蹦了起来,立刻找回了他自己的腿。于是,他急忙跑回村子里去了。
过路人用同样的办法帮每一个聪明人找回了自己的腿。最后,他们都匆匆忙忙地跑出人群,回到村子里去了。
“太奇妙了!”回到傻瓜村之后,一个聪明人说,“原来用棍子砸那么一下就可以了。要是我们还是坐在那儿琢磨,就算一连琢磨上一百年,恐怕还是找不回自己的腿!”
10.不许说话
傻瓜村的四个聪明人决定一起静坐在那儿,盯着一根点亮的蜡烛,一个礼拜也不说话。第一天黄昏,蜡烛被一阵风刮灭了。
第一个聪明人说:“噢,蜡烛熄灭了。”
第二个聪明人说:“不是说好了,谁也不许讲话吗?”
第三个聪明人说:“你们两个为什么犯规?”
第四个聪明人笑着说:“哈!我是唯一没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