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阵势我心中一阵骂娘,他奶奶的,这是要被群殴的节奏啊。
我不敢大意,急忙摸了一把符纸出来,现在这群人已经都红眼了,随时都可能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万一哪个家伙要是拿刀在我身上来一下我可承受不住。
“小子,我打死你!”村长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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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手中的柴刀换成了一把铁锹,呼啦的向我脑袋拍来。我一脸的无奈,没有多说话,夹起一道符纸向村长丢去。
符纸碰到了村长村长愣住了,好像是瞬间失神了一般,手中的铁锹哐当落在地上。
我的符纸主要是用来对付邪物的,对付普通
人只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响,但这也足够了,符纸洒出,一群人纷纷停了下来,我趁着这个机会冲了出去。
我的符纸大概让大伙儿走神了十个呼吸,等大伙儿清醒过来都是一脸迷糊,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人会邪法!”旁边的一个老人大喊,吓的手中菜篮子都掉了。
“啊,邪法!”刚才围攻我的人惊呼,被这么一说,刚才他们好像是看到一张黄色的纸向他们飞来,然后他们就像傻了一般。
望着那些丢在地上的符纸我一阵心疼,那些东西本来是要对付邪物的,就这样浪费掉了。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村长铁青着脸望着我,眼中有着迟疑和惊惧。
“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你们围攻我,我也
不会用那些东西对付你们。”我一脸歉意,心中很是尴尬,用符纸去对付普通人说出去太丢人了,要是被爷爷知道了非得被骂死。
“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想走你们是拦不住我的。”我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村长脸色一阵变幻,没有说话。
为了震慑住这群人,我取了一张符纸捏在手心,双手一搓,一声低喝,符纸燃烧了起来。
“啊,这…”见我露了这一手一群人惊呼,脸色大变,望向我的目光中有着惊惧。
我弯腰向众人行了一礼,轻声道:“我叫李千斗,是一位地师,昨天我路过这里,天下暴雨我就去那财神庙中避雨。我进去的时候那大婶已经死在了庙中,她不是我杀的。”
“今早我并不是想逃走,而是想来村里寻找那大婶的家人,你们误会我了,我没有杀人。”
大伙儿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相信这位小哥说的,雪竹不是他害死的。”一位白发阿婆站了出来。
“妈!”村长冲着阿婆跺脚。
“我相信雪竹不是小哥害死的。”阿婆看都没看自己儿子一眼,环视着众人,又重复了一句,语气坚定。
望着阿婆我心生感动,这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说相信我需要莫大的勇气和立场。
“谢谢!”我向阿婆行了一礼。
“刚才我都看清楚了,以小哥的本事如果想害人你们根本就抓不住他,小哥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是我们误会他了。”阿婆继续道,转身向我说了声对不起,感动的我差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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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小哥,他不是凶手。”又陆续有
人站出来了,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在场的差不多有一半人表明了态度相信我不是凶手,也有人持有怀疑的态度,对我的戒心很重。
见到这种结果我笑了起来:“村长,既然这事儿我牵扯进来了,我会把这件事搞清楚再走,一定要还这位大婶一个公道。”
村长脸色缓和了下来。
“小哥,我向我儿子对你说一声抱歉,不仅
误会了你,差点还伤了你。”阿婆走了过来。
“阿婆,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谢谢你相信我。”我急忙说道,刚才要不是阿婆站出来相信我,我也没法预料这个事要僵到什么时候。
“大叔是村长,村里出了这样的事作为村长压力肯定很大,他怀疑我是对的,他这么做也是不想放过凶手。”我轻声道,村长虽然误会了我我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如果换做我是他,我不会比他做的好。
“谢谢小哥的理解。”阿婆笑着说道。
“阿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没有害人呢?”我有些好奇问道。
“小哥是有真本事的人,像小哥这种人是不会做这样的缺德事。”阿婆说道,从泥水中捡了一张符纸,脸上有着异样的神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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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的将符纸捋平,动作很轻,唯恐弄皱了。“四十三年前我儿子大壮出生,那是一天傍
晚,当时我难产再加上大出血半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这时候一个老人恰好从村里路过,他听说了我难产的事就来到了我家里,那老人在我肚子上贴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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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然后大壮就顺利出生了,我也渡过了鬼门关,是那位老人救了我们母子俩。”“大壮的父亲向那老人磕头感谢,那老人只是说了一句让我们以后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就是对他最好的感激。”
“大壮的父亲本来是一个屠夫,从那事以后他就丢掉了屠刀再也不干屠夫了,村里哪家要是有困难他总是第一个去帮忙,他去年走的时候九十八岁,很安详,没有受到一丝痛苦折磨。”
“我也时刻记着那老人的话,行善积德,尽自己的最大的能力去帮助别人。小哥和那位老人是同一类人,所以我相信小哥不会害人的。”阿婆眼中有光芒绽放,那光芒就是天空中的星辰那般纯净。
我咧嘴笑了起来,在阿婆身上我也看到了一股气,那是一种行善凝聚而成的功德之气。
“阿婆,那个雪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壮。”阿婆向村长挥挥手,村长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大壮,赶紧向小哥道歉。”阿婆呵斥道。
村长脸色微变,低头不说话。
“阿婆!”我笑了起来,向阿婆摆摆手。
“村长,我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我得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个雪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阿婆,你先去忙吧,这事我来和村长聊就可以了。”我呵呵笑道。
“大壮,小哥是我的贵客,你对他客气点。”阿婆对儿子说了一句才离开的。
见到自己母亲走了村长这才抬起头望着我,
腰杆挺得笔直。
“我不知道你对我母亲说了什么,但是,这事一码归一码,雪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必须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如果让我查到是你害死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村长说道。
我点头。
“雪竹今年三十九岁,她男人死的早,是一个寡妇,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有孩子。昨天早上吃饭
的时候村里人见她还没开门就去敲门,结果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雪竹的大门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打开,敲门也没人应,也没有人看到她出来了,我怕她在家里出事,就翻院子进去了,结果家里没人。”
“雪竹是个寡妇,这附近也没有啥亲戚,她也没有对谁说她要去哪里,突然就不见了我就觉得奇怪,让村里人四处去找,结果一直找到傍晚都没有找
到。”
“晚上的时候我就去找神婆,神婆给雪竹卜了一卦,说她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已经没了性命。神婆还说了雪竹的方向,恰好昨天下午村里有人看到你出现在神婆说的那个方向。”
“昨晚上的雨太大了,根本就没法出门,所以我们今天一早就去找,刚好看到你从财神庙里出来,而且你身上还有血…”
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