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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时期的—阴鬼兵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一个关于解放战争时期的故事,我听来这个鬼故事也是源自自己服兵役的时间。在服役时,有一次部队远行出任务,眼看着天色已晚,我们这一行人无法即时赶回营区,便被安排在附近的一个海防部队歇脚。

  由于我们是临时决定借宿,故未能事先通知,所以这个海防部队无法挪出空余的卧室供我们寝卧,因此在离部队数百公尺外的废弃仓库,便成为我们暂时的休憩处。这个仓库外面有一个广场,平日供部队操演及集会,在广场旁还有一个大型的讲台,通常是提供给部队长指挥部队及长官莅临致词时使用。

  在这仓库里尚摆置了几张床铺,可用来躺卧歇息。我们移驻进去,在里面还隐隐可以听到远处海浪拍打岸石的潮声,以及时疾时缓的风声,虽觉阴寒了点,但由于平时都得接受部队操演,故对于恶劣的生活环境,并不怎么在意。同僚们今天虽已忙碌了一整天,但想到不必急着赶回部队报到,每个人的心情反而轻松不少,晚上遂在里头放纵作乐。

  有人喝着绍兴划酒拳,有人听音乐广播哼歌,有人打桥牌,更有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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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大睡。 大约过了午夜十二点吧!忽然大地一下子沉静下来,原本还有听到鸣唧唧的声响,此时完全一片死寂。由于云层很厚,这个晚上夜色昏沉,不仅看不到星星,连月光也丝毫看不见。

  恍惚间,好像听到仓库外面的广场有许多嘈杂的脚步声。初时并不清楚,但逐渐地由远而近,由朦胧而清晰,很明显的是一大群部队整装集合的脚步声。排长斜睨着眼睛,姗笑着对我们几个懒散的班兵说: 「看你们几只米虫,整天混吃等死,没听到本地部队晚上还在操练演习哩,羞不羞耻! 」

  我们几个同僚互相交换过眼色,根本懒得答腔,想这个菜鸟排长刚从大学毕业,才受完预官训回来,没什么带兵经验,便如此嚣张,以后的日子那还得了。我们依然玩自己的朴克牌,划我们的酒拳,大家闹得不亦乐乎!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门外的跑步声愈来愈近,也愈来愈紧促了,似乎有大批的部队正集结在广场外面,团团围住了整个仓库大家开始觉得有点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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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玩朴克牌的、划酒拳的,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手上进行的动作。并侧耳凝听外面的声响,奇怪在这么深的夜晚,怎么会有大批部队动员的声音?忽然,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沉默。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紧急而有力,叩门者似乎十万火急,但我们没有上应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叩门者显然有点不耐烦,敲门的声音更密了。这个军官听完答覆后,「啪」地一声,两脚靠拢立正回一个军礼,忽然不见了。 我跑上前去,将门户赶紧关好。

  回过头来,看每个人脸上都惨无人色,全身忍不住地发抖菜鸟排长瘫坐在地上,牙根不住地打颤,他嚼着舌根结巴地说: 「鬼,遇到鬼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远处又传来部队行进的脚步声,而飒飒的风啸亦从门窗缝隙流窜进来,将室内的气氛整个凝结起来。老士官长摩娑着双拳,不停地在走道旁来回踱着,喃喃自语地说:「这一定是传说中的阴间鬼兵了,天啊,怎么如此倒霉,竟教我遇上了,大家赶快来想想办法罢!」 这时,每一个人都紧紧地将头聚拢在一起商量对策,好像害怕有鬼刺堠在一旁窃听,压低了嗓子讲话。如果等会那个鬼兵再来敲门怎么办? 。

  有人提议说:「鬼怕军徽,可以拿它去镇压。」但这个推论马上被我打翻, 因为刚刚开门时,我的衣胸上是别着军徽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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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它根本视而不见,不当一回事。另一个班兵讲:「和他们交换条件罢,告诉它我们将会多烧点纸钱来回报。」可是刚刚那个鬼兵不是为乞食而来的,它是邀我们校阅鬼兵鬼将啊正当我们绞尽脑汁无法可想时,忽然敲门声又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下子大家全噤了口,鸦雀无声,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前去开门。

  若要开门,门外是个不可预期无法想像的鬼怪;若不开门,鬼兵鬼将们会不会忍耐不住集体攻掠进来,那就更惨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请长官立即亲临主持校阅!!」 鬼军官在门外又开口催促了,而这次的口气似乎不太友善,而且冰冷毫无令人退让的余地。大家全都以期望的眼神看着菜鸟排长,而菜鸟排长面无人色一直摇头摇头最后由老士官长打开门闩,带领我们走出仓库一出大门,祗见到一堆一堆黑压压的军队集结在广场中央。

  数以千计,哇,全部穿着破敝且脏污的军装,大部份都穿着草,有的甚至赤脚。我们随着士官长一步一步地走上司令台,原本四、五十公尺的路段现在却变得漫长而遥远。我们不确定这条路有没有尽头,也不知此行后,是否还看得到今晨太阳的升起,毕竟阴阳相隔的人鬼忽然相会了,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踏上了司令台,现在看得更清楚了。我们发现这些鬼兵似乎都死于非命未得善终|因为它们肢体不全!有的缺腿有的缺脚,甚至有的缺了半边肩膀,有的根本没有头颅,而这些亡灵唯一的共同点,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庞及五官,且整个躯体罩着一层薄雾,更显示它们已灭了生命的余烬,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菜鸟排长被我们拥簇着挤向司令台前站着。

  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鬼影幢幢,完全寂静、肃杀,祗见到几千只冷锋般的目光投射过来,菜鸟排长「各位各位将士们」,一句话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忽然整个骨架像被抽解掉一般,整个晕眩倒地,而且就像三岁孩子因梦魇而失禁般,整件裤子瑟瑟地尿湿了。天空依然漆黑着,看不见半点的星光,除了远处仍传来潮汐回溯的音响,祗有刺骨的寒风在耳际吹掠。 1/212下一页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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