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黄昏,一位身着戎装的少年将官,骑着匹枣红小马在城内巡视。他叫李牟,是闯王麾下左制大将军李岩的叔伯兄弟。3年前李牟与结拜兄弟陈玉廷,随堂兄李岩投奔闯王。李牟对堂兄李岩的才华十分钦佩,他清楚的记得入城那天,京城百姓就是唱着堂兄编得“……家家开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的童谣,给义军牵马,带路的,可谁知好景不长,只短短十数日,京城已是人心惶惶,百业萧条。
突然,枣红马一声嘶鸣,一处残垣断壁下驻足不前。李牟见天色已晚,忙圈转马头往回走,可枣红马好似落地生根纹丝不动。看来枣红马该饮水添料了,李牟只得跨下座骑,寻找水源给爱驹解渴充饥。
枣红马跟随李牟多年,颇懂主人心思,待李牟放开缰绳撒腿就跑。“爹、娘——呜……”李牟跟随枣红马疾步前行,倏然间,左侧隐隐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泣。李牟循声而往,一座破旧的宅院映人眼帘。李牟跨进门,十分诧异。眼前的宅院虽然破败,却显然是一座官邸。
“有人吗?……”李牟连喊三声不见人影正欲退出,一阵凄苦的哭泣复又响起。仔细辨认,哭泣声是从后厢房传出来的。李牟一个箭步窜进厢房,只见一条黑影在眼前隐过,径直上了绣楼。李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从背影看对方应该是个妙龄女子。
“姑娘,别害怕。你是何人?咋会孤身在此?……”李牟尾随而上,温言相问,并无恶意。哭泣女子才缓缓透露了身世。女子自称是守备之女名叫贞娘。自从大顺军颁布了拷掠明官,追缴脏银令后,李自成的宠臣权将军刘宗敏假公营私,心狠手辣。他按明官在任时的官位规定助饷金额,凡不能如期缴纳者,夹打炮烙,严刑相逼,无所不为。那日得知大顺军前来催饷,父亲自知难逃罗网,慌忙中将女儿藏在了绣楼的木板箱中。贞娘待四周恢复了平静,才战战兢兢下得楼来,可怜爹娘浑身是血,早已没了气息……http://www.guidaye.com/
李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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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李岩好言相劝闯王尊贤礼士,除暴恤民严肃军纪,却屡遭刘宗敏和居心叵测的丞相牛金星从中作梗,心里早已忿愤难抑。这会儿见贞娘泣不成声,满脸惊恐,更是动了恻隐之心。李牟沉思片刻,决定带贞娘离开。女子得知这位大顺军的将官肯搭救自己,忙上前叩拜。“多谢将军好意,可奴家在城里已无处安身……”女子缓缓抬头,李牟傻了眼。女子虽容颜憔悴,仍难掩国色天香。尤其,她满脸凄苦,梨花带雨的神色,更是人见犹怜。“小姐莫哭,我跟你,不、不不,是你跟我走…&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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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李牟正值青春年少,禁不住怦然心动,语无伦次。见女子三寸金莲摇摇欲坠,李牟顾不得男女授授不亲的礼数,俯身背起贞娘跨上了自己的枣红马。枣红马扬蹄绝尘,眨眼间奔出了十数里。突然,斜刺里闪出一人,横在马前挡住了去路。李牟怎么也没想到,拦住自己的竟会是一同投奔闯王的结拜兄弟陈玉廷。“唉,你不是要把我送给刘宗敏请功邀赏吗?可惜啊可惜,这接应的一来……”李牟背负女子在马上行走多时,未曾有过交谈,这会儿见有人拦阻女子倒长吁短叹起来。
“小姐你说什么?你、你竟这样看我?好,小姐放心,我一定送你出城……”李牟怔了怔才明白过来,是初识姑娘美貌时的失态,让其误认为自己是乘人之危的奸诈小人。说实话,当初跟随堂兄投奔义军,图得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刘宗敏大权在手滥杀无辜,这大顺朝和亡国君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卸甲归田,布衣耕耘。李牟思前想后,萌生了退隐之意。李牟的表白掷地有声,贞娘愧疚不已。
拦在马前的陈玉廷,听闻这几日常有大顺军官兵失踪,找到时都已一命呜呼,今日去军营未见义兄踪影,放心不下四处寻找,这会见义兄安然无恙才舒了口气。谁知李牟会慷慨陈词,唬得陈玉廷神色激变,满脸惊愕。
说真的,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句句够得上反叛大顺,蔑视闯王,这可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之罪!不待瞠目结舌的陈玉廷醒过神来,身后已是尘土飞扬,阵阵喊杀。不知是突然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还是念在结拜之情,陈玉廷竟然忘了阻拦,眼睁睁让枣红马冲出了城门……
拂晓时分,枣红马已奔出了四十余里,李牟见身
最恐怖鬼故事短篇3
后已无追兵才松弛下来。李牟把贞娘扶下马,掏出几两纹银与她作别,不料贞娘哽哽咽咽哭了起来。“……奴家无处可投无人可依,求将军别撇下我不管……爹、娘…有声超恐怖的鬼故事
…呜呜——”这下李牟如湿手捏干面,粘也不是甩也不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撇下弱女子孤身一人也实在于心不忍。李牟思忖再三,只得先把贞娘带回河南老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