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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杂谈保家仙、家狗成精、黄皮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今天的故事还是关于东北冬猎的,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

在以前,外地人是可以冬天进山跟着东北人冬猎的,不过得偷偷的,包括现在我感觉长白山那边还有靠着这个赚钱的本地人,不过大多都是进山转悠一圈,打猎是不可能的。

前些年就是因为对这个感兴趣吧,让朋友带着我进山体验一下以前老辈人冬猎的感觉,其实都是自己矫情作的,去到我就后悔了,因为太冷了,冻的鼻尖发红,鼻涕还没流下来就能被冻住。

而且去到后我发现冬猎跟我想象的并不一样,起初我以为是一人一把猎枪,穿着熊皮的老把头抽着烟锅跟我们讲一些大山里的规矩,谁曾想去到后给的工具竟然是捕兽夹和弹弓,还有一把自制的复合弓,人也就三个,我,我朋友大个,还有我朋友的表弟虎子。

不说瞎话,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跟被耍了一样,这跟我以前听的冬猎故事一点也不一样,说好的猎枪说好的熊皮说好的老把头啥都没有,大个当时还笑话我想象力太丰富。

其实后面我也想明白了,现在冬猎就是图个新鲜,哪还能跟以前一样为了吃喝啥都不怕就敢去干,以前是穷,现在日子好了谁还乐意费牛鼻子劲儿进山找罪受。

虎子是本地人,靠山,他们那以前确实有冬猎的习俗,包括现在每年节前也会下个套子逮个野兔之类的。

我们那次没有从村里人平日进山的路上山,虎子带我们走的小道,他说小道人走的少,能逮到东西。

不过我当时却是有些担心,虽然冬猎听着是一回事但自己尝试又是另一回事,谁也不能保证不会碰到大型野兽,虽说老虎豹子不可能,但野猪毒蛇在他们当地还是很见的。

大家不要以为野猪只在山上活动,其实东北那边的野猪闲着没事就会下山转悠,当然这个“转悠”并不是什么好词,说是转悠其实就是祸祸,祸祸庄稼祸祸田地。

说到这可能很多人不太理解,这野猪怎么就会祸祸庄稼祸祸田地呢?

其实啊,这野猪祸祸田地是最严重的,它们喜欢拱地,到地里一拱就是一个洞,要吃庄稼它也不好好吃,让它这么一祸祸,那整块地就全完蛋了。

这些都是虎子告诉我的,他们村的庄稼以前可没少被野猪祸祸,后面我问他:“这野猪跟熊瞎子比谁更厉害?”

虎子没有一丝犹豫的说:“当然是熊瞎子厉害。”

“既然熊瞎子厉害那为啥那么多人都说一猪二熊三老虎?”我问道。

虎子说:“都是编排,光看体积也知道它俩谁能耐了,我们当地人都知道宁斗猛虎不惹疯熊,那熊要是激了眼可不得了,一巴掌打下去碗口粗细的树直接就能拍折。”

大个也接着说:“没错,而且熊瞎子舌头上长满了倒枪刺,在人脸上舔一下就能带下去一大块皮肉,我一个老叔以前年轻的时候进山就遇到了熊瞎子,让熊瞎子给舔了一下脸,到现在还是只有半边脸。”

大个跟虎子讲的津津有味,只有我听的浑身寒颤,一直担心待会我们也会遇上,就凭我们这装备,别说熊瞎子,就是遇到野猪估计我们也得挂点彩。

不过大个却让我放心,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虎子背的这张弓,这张弓是他家祖传的,传统复合弓,纯手工打造,材质什么都是上等的,一般的鹿、狍子什么的一箭过去保准倒地不起,就算遇到野猪我们也能搏一搏,再说咱们这次也不会深入,能碰上野猪那就是顶天的大家伙了。”

大个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进了山我们该下套下套,该收网收网,中午了用雪化水煮了几包泡面。

因为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图个乐呵赶个新鲜,并没有深入的打算,所以吃完饭我们就开始一边斗牌一边侃大山,等着太阳落山之前再去看陷阱。

就这样,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下山之前我们去看陷阱,有两只野兔,比我们预想的好多了,拎着兔子我们就回去了,准备晚上搞个火锅尝尝。

吃完饭因为很晚了,我跟大个准备在虎子家歇一宿等第二天再走,虎子家有四间房子,一间他父母住,一间他自己住,还有一件是仓库,最后一间是空的,不过有张炕。

按我的意思,整两床被子我跟大个去空房里睡,也省的叨唠虎子他家人,但虎子却让我和大个跟他睡,问他为什么他说那间空房不能睡,以前是他爷爷的房间,后来他爷爷去世后屋里面就开始莫名其妙的闹黄皮子,只要有人在里面睡觉,第二天保准是躺在地下的。

虎子这么一说我立就来了兴趣,大个跟我差不多,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也挺感兴趣的,我俩一拍即合,跟虎子说今儿就住在空房里面。

虎子见劝不住我们也就没说什么了,后面给我们搬来两床被子,把炕烧热告诉我们夜里如果有什么动静就大声喊他。

大个是东北人,我对东北文化也算了解不少,夜里我俩就在讨论这黄皮子搬人的真实性有多大,后面我俩一致认为这事至少有八成可能是真的,因为在东北所有关于黄皮子的故事都伴随着邪性神秘。

说到这里我得再讲一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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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仙,大家都知道东北出马仙,其实东北除了出马仙还有保家仙,别看听着差不多,但这出马仙跟保家仙还是有区别的。

大个说在东北,一些动物开了心智有了道行之后一般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出马仙,还一个就是成为保家仙。

这所谓的保家仙,其实就是靠人们的供奉修行,你供奉我,我保你家平安,当然不是所有保家仙都这样的,有的保家仙只贪图香火,对供奉者家里的事压根就不过问,甚至还有你供奉没几年就不供奉的它还会反过来祸害你。

保家仙并不都是动物仙,还有供奉自家已逝先人的,男的叫清风女的叫烟魂,其实说白了就是有了道行的鬼。

那天晚上大个就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保家仙的故事,大个说他以前还没有搬到城里的时候,他们村里有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伙计,因为常年走霉运同龄人都叫他衰神。

大个说这个衰神其实一开始并不衰,因为小时候一次中元节走夜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还满嘴胡话。

当时家里人只以为他是着了风寒,吃点药闷被子里出出汗就好了,谁知道在床上躺了几天也没见好转,这下家里人急了,赶紧送到附近一个老中医家。

那老中医给衰神号了号脉,后面摇头说自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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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力,不过他给衰神父母出了个主意,说衰神这可能是“虚病”,实在不行去请个先生过来给孩子看看。

衰神父母虽然是农村人,但也是学问比较高的知识分子,心里其实是不认同这个的,要不然一开始他们就找先生看了,只不过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听从了老中医的意见去外面请了个先生回来。

可奇怪的是那先生前脚踏门后脚衰神就醒了过来,一开始衰神父母都以为是先生的本事高超,这还没做啥只进个门就把那脏东西给吓跑了。

但那先生知道,自己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所以也没有向衰神父母邀功,而是问衰神中元节那天夜里到底遇到了啥事。

衰神得知自己昏迷几天后也是后怕的不行,就把那天夜里遇到的事说了一遍,他说中元节那天他出去玩,在路边捡了一沓火纸,当时有好多人都在烧,他模仿心就起来了,也跟着烧,结果不知道咋回事回来的路上一直感觉脖子酸疼酸疼的。

那先生听到这里说:“你们这些小家伙就是不知所谓,鬼节的火纸能乱烧吗?你烧好了它们想要更多,烧不好就跟着你,那天它骑在你的脖子上你驮了它一路脖子能不酸吗?”

先生这话把衰神父母吓得不轻,连忙问儿子现在脖子还疼不疼,衰神说不疼了,接着说自己那天晚上回到家才发现身后跟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头发很长,把脸都盖住了,问她是谁也不说。

衰神说当时自己害怕的不行,想找家里人却怎么都找不到,所有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自己身子也变得很重,连脚都抬不起来,想跑都跑不掉,后来一阵风吹过来,把房间门给吹开了,接着就看到一个老头进来。

讲到这里先生问衰神:“那人你认识吗?”

衰神点点头说:“我认识,是我爷爷。”

衰神这话把父母吓了一大跳,衰神他爷爷都死了好多年,怎么可能会出现呢?难不成复活了不成?!

先生没让衰神父母打断孩子的话,衰神接着说他爷爷进来就抓着那白衣女人的头发,一边打她一边让她滚,不过那个女人好像很厉害,指甲特别长,把他爷爷的脸都挠烂了,后来他爷爷化成一股烟就跑了。

当时衰神心想完了,自己这次肯定是逃不了了,结果谁知道没一会儿房门又被风吹开了,这次进来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刚才被打跑的爷爷,还两个是一男一女,岁数看起来都很大了,进来后也不说话,三个人围着那个女人就打,那女人不是对手就被打跑了,那女人跑了之后自己也就醒了。

先生听后又问衰神:“后面进来的那两个人你也认识吗?”

衰神摇头说不认识,这时候衰神父母好像想到了什么,让儿子给描述一下,衰神就把那一男一女的模样给描述了一遍,听完衰神的描述衰神父亲一拍大腿惊道:“那是我爷爷奶奶老两位啊!”

大个讲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不过我倒是觉得挺乐呵的,说道:“也就是说那三位就是衰神家的保家仙呗?”

大个说:“可不是嘛,头一个来的是他爷爷,后面来的是他太爷爷和太奶奶。”

“嚯,这还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那女人估计也没想到打跑了小的竟然把人老的给招了过来。”我开玩笑道。

大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这在我们当地挺正常的,保家仙也好出马仙也罢,拼的都是本事,没本事码人也行,只要你家里‘人’够多外面的东西就不敢惹你。”

后面跟大个又聊到了出马仙,大个说这出马仙里面要说名声最高的非“黄仙”莫属。

在前两年,提起东北大家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肯定是“大金链子、烧烤、喊麦”这三个形容词,但在以前,提起东北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却是“黄皮子、貂皮和人参”,由此可见黄皮子于东北是一种什么概念。

大个说,在出马仙中,属黄仙流传的时间最长故事最广,同时黄仙也可以说是最灵的。

黄仙附身出马一般都是以问事占卜为主,其实这不难理解,因为相比其它几位仙家,黄皮子的繁殖能力绝对算是超强的,在数量上就比其他几位仙家多,所以耳目众多,和它打听事自然是比别的仙家灵验。

大个还告诉我,其实不止野外的动物能修炼,甚至家养的宠物都有可能会成精。

我问大个从何说起,大个问我有没有听过“鸡无六载,犬不八年”这句话。

我说听过,鸡无六载犬不八年这句话最早出自古籍《易妖》,在以前民间流传很广,意思就是说养一只鸡不能超过六年,养一只不能超过八年,因为《易妖》认为,像鸡狗还有各种家畜,长期与人接触,沾染人的灵性,时间一长就很容易成精。

大个说没错,尤其是以前家养的白狗,老一辈的都说白狗养的时间长了就会学人站立行走,就跟黄皮子讨封一样,有的还会戴着草帽趴在窗户台上瞅人,这就代表它已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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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这个时候一定要把它放了或者是杀掉,不然肯定会祸害你全家。

大个说以前他听老人讲过这么一件事,说是在80年代,当地有一户人家女人产子,在以前大家也知道,生产条件没那么好,有很多胎儿生下来没多久就会夭折,这其中不单是因为卫生方面不合格造成的细菌感染,更多的是来自动物的危害,尤其是耗子。

以前那个时代大家心知肚明的,穷,别说畜生了,就连人都吃不饱饭,可人吃不饱饭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有良知的,但畜生没有,尤其是耗子这种“为吃而生”的畜生。

70、80年代那会的耗子很猖狂的,因为死的人多,野沟子、乱葬岗、小树林,随处可见死尸,伴随着死尸出现的绝对有耗子,成群成群的耗子,只需要几天就能把一具尸体啃成骨架,那场面真的是无法形容,包括后来的瘟疫,基本都是耗子造成的。

老人都说那个年代的耗子是有毒的,被咬一口可不得了,其实这个毒说的是细菌病毒,因为吃的腐肉多难免产生病毒,但时间一长它们就进化了抗体,它们没事但咬人一口人可有事。

至于那些没有吃过腐肉的耗子更不得了,我听过不少老人都说那个年代经常有刚出生不久的胎儿被耗子啃食的情况发生,我一朋友的远方表舅,小时候被耗子啃断半截儿手,现在右肩膀只有大胳膊,小胳膊连带右手都被截肢了,可想而知那个年代的人们会有多恨耗子。

说回正题,大个说当时那家人的孩子生下来就一直被大人随时看着,就是怕遭了耗子的祸祸,可是有天大人离开了一会,回来后发现襁褓里的孩子不见了,襁褓里还有血迹,反观自己家的白狗竟然趴在襁褓旁边嘴里还在咬着什么东西。

当时孩子的父母立马就红了眼,抄起一根木棍就给自家白狗一顿暴打,打的白狗哀嚎直叫,骨头都噼里啪啦直响,非要白狗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最后白狗被打的干呕,呕了一会儿还真的吐出来一团血淋漓的东西,当时孩子父亲叫着要去厨房拿刀宰了它,可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家白狗嘴里吐出来的并不是孩子的尸体,而是几只大耗子。

这时床上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孩子父母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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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一角掀开发现孩子没事,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有耗子想啃食自家孩子,但被自家白狗保护了起来,最后把耗子全给咬死吃了。

反应过来后这家人就开始后悔,此后对自家白狗那是一万个好,有时候自己不吃也得给白狗吃,家里除了孩子就属它地位最高。

可是慢慢的,这家夫妻俩发现自家白狗随着年纪的增大变得越来越怪,有时候还会突然站立起来对着人作揖,眼珠子也跟人一样会打圈乱转,有次赶集回来得早,到家后发现自家白狗带着一顶草帽,上半身套了一个大褂子,乍一看就跟人一样趴在窗户台上朝里面望。

当时的人跟现在的人可不一样,现在谁家宠物狗会站立作揖那叫聪明,在以前有狗这样绝对会被扣上成精的帽子,虽然这白狗于他们夫妻俩的孩子有救命之恩,可当时看到如此怪异的一面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发颤,就商量着等哪天着空把狗给带到山里面给放了。

但没想到这话被白狗听到了,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夫妻俩,眼睛里面流露着逼人的凶光,女主人被吓了一跳,赶紧拍打丈夫一下。

在那个年代他们真要是把白狗给放了那这白狗是必死无疑的,又不会捕食,首先竞争肯定竞争不过山里面的虎狼豹之类的,要是被人发现了还有成为下酒菜的风险。

夫妻俩也不说话了,吃了晚饭早早的就进屋歇息,到了晚上被墙外“哼哧哼哧”的声音吵醒,男主人起来走到外面一看,发现自家白狗在窗户下面用爪子挖坑,再顺着一看发现自家房子四周都快被白狗掏空了!

男主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畜生是想把自己家的房子给挖倒,如果刚才没有被吵醒,那么今天夜里自己跟媳妇肯定就被坍塌的房子给砸死了!

白狗的这个举动让男主人忘了救自己孩子命的事,挥起铁锹就往白狗脑袋上拍,白狗也不躲,一铁锹拍上去后就倒地不起了。

当然,这只是大个讲的一件本土流传的故事,大家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讲完这个故事我跟大个都没精力了,俩人接连入睡。

那天夜里我记得我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身处在山水之中,周围的景色很漂亮,有瀑布有河流,而我就好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我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视觉甚至都能由远拉近。

接着又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耳朵边风吹的呼呼作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踩在白云上面,心神一动立马就飞到了瀑布前面。

到了瀑布前面我伸手去摸瀑布,结果发现瀑布有点怪,摸着软软的,没有一点水的触觉,我感觉很奇怪,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念头吧,接着我就醒了,醒了感觉身子冻得发凉,再一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啥时候躺到了地上,大个也在我旁边。

一开始我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后面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我把大个叫起来问他是不是尿炕了,大个一脸迷茫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大叫道:“嘿哟嗨,我说咱哥俩还真的被黄皮子给搬到了地上来!”

我踢了大个一脚说:“滚你的吧,你咋不说是你水头没关好把咱俩给冲下来的!”

说完我俩就都笑了起来,那时候觉得是不是被黄皮子搬下来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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