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是个记者,是个很出名的记者,他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他是个务实的人。
他的消息来源于别人不同,大多数的记者为了挖新闻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这样的记者最让人讨厌,私下里被称为狗仔队。
可春晓与别人不同,之说以说他务实,就是因为他的新闻全都贴近生活,反应的全都是老百姓最关心的事实。
他的新闻来自于生活,不需要特意的跟踪调查,往往在正常的交流之中,就能挖掘出有用的素材,小中见大,独树一格。
因此,春晓很受领导的重视,这次,领导特意让春晓写一篇有关农村生活的报道。
关于农村的生活,春晓可是个外行,他从小就是个城里人,没有去过农村,要写这样的报道,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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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实地考察,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才能写出真是的新闻。于是,春晓收拾了行李,一个人坐上了通往农村的列车。
他这次前往的目的地是个极为偏远的山村,在大山里,需要坐火车,下了火车之后,还要坐汽车,之后还要步行行走几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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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路才能到达目的地。经过一天半的颠簸,春晓终于下了汽车,开始了步行旅行。
对于他来说,大山里的一切都是稀奇的,山山水水,百看不厌,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渐渐擦黑了。
看到天色渐渐的俺了下来,春晓的心理也有些着急,暗恨自己走路太慢,耽搁了时间,否则的话,他在天黑之前就能找到那个村子。
现在,只能一个人在大山里乱逛了。
天是越走越黑,一个小时之后,已经彻底的进入了夜幕之中,借着从茂密的林叶之中穿过的稀疏月光,春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周围一片黑暗,脚下的这条蜿蜒的小路不知通向和方,消失在了视线的十米之外。
哎……
叹了一口气,春晓继续向前走,走了十来分钟之后,出现了一个岔道,这可是让春晓犯难了,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这两条路,一条比较宽阔,虽然是土路,却极为平坦,路面上连一棵草都看不见,一定是经常有人行走,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另外一条是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杂草丛生。
还是选大路吧,这条大路经常有人走,即使走错了,也能遇到村庄,可以借宿一宿,明天可以继续寻找,要是走小路走错了的话,连个村庄都遇不到,那可就惨了。
想到这,春晓踏上了那条大路,大路比较宽,路两边树木的枝叶再也无法阻挡月光,皎洁的月光从天空之中倾斜而下,将这条大路照的很是明亮。
没走多久,春晓就看见了一片通明的灯光,有灯光就意味着有了人家,有了人家就可以借宿了,春晓心中暗暗高兴,脚下加快了步伐。
当他走到那片灯光的近前之时,心中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这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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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个旅馆。没有名字,只是旅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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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两侧悬挂的大白灯笼上写着旅馆两个红字,春晓并没有注意这些,对着紧闭的大门敲了两下。“有人吗?我要投宿!”
春晓喊道。
“吱呀”
沉重的木门打开了,从大门的上方落下一片灰尘,呛得春晓一阵咳嗽。
出来的是个老头,一个佝偻的老头,面色枯黄,行将就木,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春晓进了大门之后才发现,这个旅馆很奇怪,房子都是圆形的,而且,全都是土房。
“这些房间随便选一个吧!”老头古板的说道。
“不需要登记信息吗?”春晓好奇的问道。
老头没有说话,白了春晓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春晓心中疑惑,这个旅馆倒是很特别啊,大门紧闭,又不需要登记信息,连押金都不需要,真是奇怪啊。
可能是这个地方的习俗吧,不去管这些了,先去睡觉吧。
已经走了一个下午的春晓实在是累了,随便选了一个圆形的土房钻了进去。
一进房间之后,春晓的视线就模糊了,房间很黑,没有一丝的灯光,什么都看不见。
“咔”
一声,出校打开了打火机,借着火光,隐约的看到了一张木床,这木床很高,差不多能有春晓的胸口那么高。
这个地方很特别啊,房子是圆形的,床居然这么高,这个习俗好奇怪啊,是个很好的新闻素材。
春晓借着微弱的火苗,吃力的爬上了高床。
当他身体躺下的那一刻,感觉床上硬邦邦的,感情是光板床啊!
算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就不错了,春晓想了想,枕着自己的背包,准备睡觉。
“咔嚓、咔嚓”
一种啃木头的声音从床下传来,这个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刺耳。
什么情况?不会是有耗子吧!
春晓从床上跳了下来,用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仔细观察。
就在春晓打火机的火苗刚刚燃起的那一刻。
“轰”
的一声,床板被掀翻了,一双腐烂的手臂直挺挺的伸了出来。
“这……这是僵尸!”
春晓脸色发白,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
难怪这房子是圆的,原来是个坟丘。
难怪刚刚感觉床那么高,原来是棺材。
现在春晓全明白了,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僵尸已经注意到了春晓,正一步步的向着他走来。
春晓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
在这个过程之中,春晓的脑子飞速的运转,很多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之中闪过。
糯米、狗血、朱砂……
这些他全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猛然间,春晓看到了手上的打火机,对了火,僵尸应该怕火!
想到这,出校快速的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用打火机点燃,对着僵尸挥来挥去。
果真,火光还是有用的,僵尸站在原地不敢动。
“咔嚓”
又一个咔嚓之声从春晓的身后响起,春晓回头一看,顿时傻了。
身后二三十个全身腐烂流脓的僵尸,在向着他逼近。
手上的上衣马上就要燃尽了,没有火光,春晓只有死路一条。
借着上衣燃尽的最后这一点时间,春晓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也点燃了。
点燃裤子的春晓抡动这火光向着门外走去,门外合围而来的僵尸纷纷躲避,趁着这个机会,春晓窜出了房门。
一声鸡鸣声响起。
天边已经升起了鱼肚白,光着身子的的春晓半只脚还扎在坟丘里,半截燃烧的裤子已经化成灰烬,春晓呆呆的回想起这一切,身体忍不住向筛糠一样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