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这镇子叫着鬼桥镇,各位客官可知这镇名的由来”。
说话这人是个干瘦老头,年龄约莫六七十,黑白相间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他叫迟干新,乃是鬼桥镇上最大也是唯一一间酒楼,听鬼居的老东家。
“老掌柜,我等上京赶考都是第一次途径此地。关于此镇的由来,我们何处得知”。
“老掌柜自诩说书的功夫一流,现在我等左右无事,老掌柜挑两个好听的故事为我等排遣一下寂寞吧”。
目光扫视全场一眼,看着满堂秀才书生。老掌柜“呵呵”一笑接着开口讲道:“在我们镇外有一条大河名为灵水河。相传几百年前河中曾有神灵出现过”。
“如果真有此事,我等当结伴去那河边参拜一番”。
“就是,万一得到神灵佑护。这次我定能高中”。
听到满堂议论声,老掌柜轻咳两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要问我河中是否真有神灵出现过,我答不上来。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在那灵水河中有鬼物作怪”。
“相传灵水河中有水鬼,白日里水鬼不会作怪。要是到了晚上不管是客船还是渔船都会遭到水鬼袭击。严重的一点直接被水鬼吃掉心肝命丧河中。轻一点的则会受到影响从此变得疯疯癫癫”。
一口喝干杯中茶水,老掌柜继续讲道:“灵水河长约数百里,因为水深湍急,能在河中筑桥的地方只有一处。在此处向北十里之外有一座桥名为鬼桥。鬼桥是河阳府通往金城府的唯一通路”。
“我们脚下这镇子的名头便由这鬼桥而来”。
“鬼怪神说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飘渺东西,镇子上的人将这镇名还有桥名取名为鬼桥。确实有些过了吧”,一名面目清秀的秀才站起身来振声说道。
“这位兄台说得不错,正所谓衰世好信鬼,愚人好求福。镇上的百姓将镇名更改为鬼桥,恐怕与当地实施的政令有莫大的关系”。另一名书生跟着站起来说道。
“我听闻本地县令吴波,是个贪财枉法的人。这也许就是他施行的一种愚民手段”。
“真是太可恶了,这一次要是我高中状元。定要铲除这些祸害”。
见到满堂秀才书生个个高谈阔论,老掌柜轻轻咳了咳讲道:“各位要是不信就当是老小儿放了一个响屁。各位要是能够听进去,晚上就在本店好生歇着,不要到那灵水边。更别靠近那座鬼桥”。
老掌柜的话音刚刚落下,大堂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书生站了起来。
“俗话说,和尚不说鬼,袋里没有米。原本我以为老掌柜说这些只是为了帮助我等消遣消遣,现在看来老掌柜说这些的目的,无非是想把我等留在你的客栈里住宿罢了”。这身材高大的书生名叫郑凯,他不仅身体壮硕,还会一些拳脚功夫,算得上文武双全。
“哼”,老掌柜冷哼一声,接着阴测测的望着郑凯开口说道:“镇子上只有我一家客栈,如今天色也已经晚了,我有必要说谎话留下你们吗”?
见到郑凯还想开口说话,老掌柜挥了挥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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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那鬼桥距离此地只有十里,这位小兄弟如果实在不相信老小儿所言。有胆量的话,小兄弟今日大可到鬼桥上边走上一遭”。“去就去,我不仅要到那鬼桥之上走上一遭,我还要在上面呆上半个时辰。现在我有言在先,如果在那鬼桥上,我什么也没发现。回来之后我定要拆掉你这听鬼居的招牌”。郑凯年轻气盛,老掌柜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便是站起来面红耳赤的开口讲道。
老掌柜冷冷一笑头也不抬的对着郑凯说道:“在那鬼桥的桥正中有一座八口小亭,在那八口小亭中有一道刻满楔形文字的横梁。横梁之上缠有一块红色的绸布,绸布上面写有鬼桥两个大字。如果你真有本事,就把那红色绸布取来。你办到了,小老二这间客栈随你折腾”。
“这有何难,不就是取下一块红布吗”?郑凯有些不屑的说完,又对着满堂书生秀才说道:“各位同窗可愿为我二人做一个见证”。
“早就听闻郑兄文武全才,如今一见更是仪表堂堂。我等自然愿意为你做一个见证”。
“郑兄注意安全,我等在客栈里面等着郑兄回来解惑”。郑凯话音落下,众多书生秀才便是齐刷刷的抱拳说道。
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郑凯又扭身对着老掌柜问道:“那鬼桥在十里之外,我这一去一回少说也得花上一个时辰。你看我是现在出发,还是等到子时再去”。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规则,一旦天黑就不能靠近鬼桥。如今天色已经黑了,小兄弟要是当真不怕,现在就可以上路”。老掌柜嘿嘿一笑说道。
看着老掌柜,郑凯心中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当即他也不再说话对着满堂书生秀才抱了抱拳,便是走去客栈。在客栈外面找了一个红色的灯笼,径直朝着鬼桥所在的方向走去。
鬼桥镇本就不大,加之听鬼居就在镇子的边缘上。所以郑凯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是来到一片荒野中。
这片荒野面积颇大,除了一条长满青苔的石板小道之外。到处都是茂盛的杂草,另外在荒野的一处角落上,还长着一颗歪脖子老树。老树上面停留着一只灰不溜秋的乌鸦,此时乌鸦正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着。叫声多少有些可怕。
一阵冷风吹过,郑凯不由缩了缩脖子。到了现在郑凯心中闪过了一丝悔意。当时如果头脑冷静一些,不去和那老掌柜较真,现在自己一定在那温暖的客栈中喝着小酒,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要不就这样回去”,郑凯提着灯笼停下脚步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行”,郑凯摇了摇头又自顾自的说道:“那老头子笑话我也就作罢,毕竟明日离开这里之后今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不过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一起上京赶考的几十名书生秀才一定会笑话我”。
“不就是十里地吗?要是我加快前进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
又朝着前面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在郑凯快要靠近歪脖子老树的时候。突然他发觉到了些许异常,透过有些朦胧的月光,郑凯依稀看到,在那棵歪脖子老树最为粗壮的一根枝桠上。竟然悬挂着两条干瘦的人腿。
人腿干瘦,就像风干的腊肉。随着微风吹过,一摆一摆不断的摇晃着。
歪脖子老树上垂下的一双人腿,有些类似风干的腊肉,又有些类似于盘缠着的老树藤。
郑凯第一眼看得有些模糊,他站在原地略微犹豫一番之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壮着胆子举起灯笼踏前了两步。那的确是一双人腿,只是这双半截裸露在外的人腿干瘦异常,仿佛风干的木头般。更加诡异的是在这一双有些恐怖的人腿上,竟然套着一双大红的绣花鞋。鞋子红得就像新鲜的鲜血,上面绣画着某种不知名的花,另外这双红色的绣花鞋做工极为精细,鞋面裁剪得极好连一个线头都不曾看见。
颤颤悠悠举着灯笼,郑凯正欲向上看去,忽然这双干瘦的双腿朝着地面猛的一坠,接着一道劲风拂面而过,一个干瘦的老头出现在郑凯面前。
老头年过六旬,光头。皱纹就像沟壑深深的印在他的脸上,老头咧着嘴,嘴中只剩两颗门牙继续坚守着阵地。
他光着上身,一个红色的布袋斜斜的挂在他身前,下半身穿着一条红色的短裤。这模样变态猥琐极了。
“啊”!郑凯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坐到了地上,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娘子大声尖叫起来。
“不要过来,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你不要加害于我”。听到郑凯的话,伸到半空中的干瘦手臂顿了顿突然收了回去。
“小兄弟,老夫的模样还算是英俊,有那么恐怖吗”?老头张开有些漏风的嘴巴,望着郑凯说道。一边用手撑着身体后退,郑凯一边点头说道:“恐怖,恐怖极了”。顿了顿郑凯像是想起了什么,颤颤悠悠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你有影子,你到底是人是鬼”。
听到郑凯的话,老头佯怒说道:“贫道红袋真人,乃是河阳府红云山得道高人,怎是那些邪祟妖物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鬼物了”,说到这里郑凯从地上爬起慢慢的站直了身体。
“当然不是”,老头眉头一皱开口讲道,说完还用手用力的拍了拍有些干瘪的胸口。
“那你不是鬼物,半夜怎么会藏在大树上吓唬人。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胆子稍大,方才很有可能被你活活的吓死”,这一次轮到郑凯佯怒说道了。
“地上潮气,我呆在大树上睡觉有何不可。至于吓人一说,若心中坦荡荡又怎会疑神疑鬼”,老头脖子一扬看着郑凯说道。
弯腰将方才掉落的灯笼拾起,借助火光郑凯仔细打量老头一番,又忍不住笑着说道:“你脑子有问题吧,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样子有什么不妥吗?告诉你我身上穿得可不是普通衣裳。就拿我这袋子来说吧,这叫火云袋。抓住鬼物放置其中可以将其炼化成云烟,另外我这裤子和鞋子也是难得的宝物”。
“当然是难得的宝物,宝物难寻。要不然你应该有一件衣裳的,如此暴露,有些伤风败德。如果遇到那家小娘子把你当成采花大盗,肯定会报官抓你的”。郑凯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朝着老头打趣说道。
“衣服,我原本有。不过三日前在灵水河畔,我与一鬼物大战了整整一天,我那衣服也是件难得的宝物。最后用来镇压鬼物了。不过贫道模样生得本分,就算不穿衣服,也不似坏人”。
“我赶时间就不与你闲扯了,我身上有一些银两赠予你一些,明日天明到镇子上买件衣服吧”。说完郑凯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递给老头之后,便是提着灯笼朝着灵水河畔继续前进。
“小友,前面是灵水河,你继续往前走是要去哪里&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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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喜滋滋的将银两揣入火云袋中,老头朝着郑凯的背影张望一眼,不由出声问道。“我听说灵水河上,有座石桥名曰鬼桥。觉得有些好奇,想要过去查看查看”,郑凯头也不回的说道。
“站住”,老头大声吼道,话音落下快步跑到郑凯身前说道:“那鬼桥今日去不得,如果你真想去,四日以后再去”。
“这是为何”,见老头支支吾吾不肯说话,郑凯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是客栈听鬼居迟掌柜派来的吧。故意吓唬我,想让我打道回府对不对?”。
听到郑凯的话,老头面色一变说道:“那余孽果然法力通天,已经被镇压了还能出来作怪”。
见郑凯面露不烦,老头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那听鬼居那是什么客栈,分明就是一座义庄。另外你说的迟掌柜肯定是鬼物所化,你刚才提到鬼桥,告诉我他让你去鬼桥做什么”?
“老头你这谎话编得有些过分了吧,那听鬼居名字虽然怪异了一些。但确确实实是一座客栈,就算我会被骗,我同行几十名书生秀才总不会被骗吧。你不要再编谎话骗我,也不知道迟掌柜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穿成这个模样来吓唬我,亏我方才还好心给你银两”。闻听老头的话,郑凯面色一寒说道。
“贫道当真没有说谎,你口中的迟掌柜肯定有问题”,老头面红耳赤据理而争。
老头上前一步,正要继续劝说。忽然听见郑凯朝着自己身后喊道:“迟掌柜”。听到郑凯的话,老头猛的转身回头,却见身后一片荒地空无一人。疑惑间老头再回首朝着郑凯看去,却见一个掌影朝着自己拍来。
再说这郑凯因为自幼学武的关系,身材魁梧力量奇大。这一巴掌拍在老头的脖颈上,直接将老头拍得陷入了昏迷。
用手在老头的鼻息间探了探,发现老头只是短暂的昏迷过去。郑凯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老头干瘦的身体受不了自己这一掌,被当场拍死。
抱着老头放在歪脖子老树下,郑凯不再迟疑提着灯笼快步朝着鬼桥所在的方向走去。
鬼桥镇最为忌讳的一个地方就是鬼桥。鬼桥是一座石桥,长约三十米宽约三米。修建至今差不多有百年的时间。但是就在这短短的百年时间里,死在鬼桥的人差不多已经超过了百人。百人全部被挖掉心肝,死状凄惨。
因为鬼桥的存在,附近来福镇上居住的人逃得逃跑得跑,到了现在曾经富足的来福镇更名为鬼桥镇。居住在镇上的人口也下降到不足百人。
当郑凯提着灯笼来到鬼桥附近的时候,整个世界突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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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安静下来。一阵寒风从郑凯面前吹过,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朝着鬼桥走去。虽然不相信老掌柜和老头的话,但对于鬼怪之说,郑凯还是有些相信的。短短百多米的路程,郑凯磨磨蹭蹭的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来到石桥之上,打量着河中翻滚着的犹如墨一样的黑色流水。郑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收回心神郑凯朝着桥上那座八口亭打量而去。没费多少功夫,就看到了老掌柜嘴中刻满楔形文字的横梁。在那横梁的正中间的确缠着一块鲜红的绸布,绸布之上隐隐的用黑色字体斜着鬼桥二字。
心中微微犹豫,郑凯便是咬牙将灯笼放在亭中。自己则像猴子般,朝着横梁之上攀爬而去。
少顷,郑凯爬到横梁之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郑凯伸手将横梁上缠着的绸布解了下来。
撑开红色的绸布,郑凯微微一打量,忍不住变了脸色,这那里是块红色的绸布,分明就是一件红色的短衫。短衫上原本写着鬼桥二字,但是在郑凯将短衫撑开的刹那,鬼桥二字竟然诡异的凭空消失了。郑凯还隐隐的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自己面前刮过,最后消失在灵水河中。
“难道那老头说的是真话”,郑凯骑在横梁上,有些后怕地说道。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上了当,方才闯下了大祸。
鬼桥上郑凯呆立良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他才幽幽转醒。看了看手中的红衣衫,郑凯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在鬼桥上转了两圈,郑凯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刚才遇到的老头儿,还有这件红色的衣衫都是迟掌柜布下的障眼法,我要是不回客栈,同行的同窗肯定会笑话我,要是此事最后传到了京城也许对我此次考试还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想到此处郑凯心中便拿定了注意,当下他拾起扔在一旁的灯笼,又将红色衣衫卷起放在怀中之后,便是大步离开鬼桥离开灵水河畔,朝着听鬼居所在的方向走去。借助灯笼发出的昏暗灯光,郑凯再次途径歪脖子老树所在的荒野,四下寻找却没有了老头的身影。
“想来他已经没事自行离开了”,郑凯暗自嘀咕一句,便是不再停留继续朝着听鬼居行去。
听鬼居和灵水河只有十里距离,郑凯大步向前一个时辰之后就在路口隐隐的看到了听鬼居。
不过此时的听鬼居远远看去却有一些诡异,原本两排挂在大门外的红灯笼不知何时被人取下,换成了两个散发着微弱白光白衣灯笼。又走近了一些,郑凯发现整个客栈此时竟然安静得有些异常。这种安静从骨子里面透露出一股阴森,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听鬼居”三个悬挂在门梁上的朱红大字,此时也是色彩消退,看上去就像水洗过一般,浅红中带着一丝惨白。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那自称红袋道人的老头没有骗我”,郑凯自言自语的对着自己说道,说完一丝恐惧攀上他的心间,他不由自主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心无邪,便无鬼。我有时虽然好强却从未做过坏事,没有做过坏事便能百鬼不侵,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好怕”,郑凯再次自语一番,最后强打起精神走到了漆黑的大门边。
原本敞开的大门被重重关上,门缝间结了厚厚一层蛛丝。“吱呀”,看似沉重的两扇大门却是轻盈异常,郑凯轻轻一推大门便是自动敞开,同时一股阴风从房内窜出,差一点将郑凯吹翻倒地。
稳住身体,郑凯举起灯笼放在身前,房内一片漆黑,灯笼投射的火光有些微弱,两米之外依然漆黑一片。
“有人吗?薛蛮子你们在哪儿?”,郑凯一面举目四望,一边大声呼喊。四周依然静悄悄的落针可闻。曾经熟悉喧闹的大堂此时变得极为的空旷,郑凯一个人缓步前行,脚步叩击地面发出一阵阵空旷的回音。两步落满灰尘的台阶出现在视线中,郑凯正欲拾阶而上,突然背后有声音传来。
慌乱中郑凯举着灯笼猛的转身,借助微弱的火光郑凯发现一个枯瘦的老头正怔怔的站在他身后。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出现在郑凯背后的正是他之前遇到过的红袋道人,此时见到活人的郑凯不由激动的出口询问。
“这里原本就是这样,听鬼居,鬼桥镇最大的义庄”,说到这里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郑凯继续说道:“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已经去过了鬼桥”。
见到郑凯点了点头,老头颇有些慌乱的说道:“鬼桥上面有座八口亭,在那亭中有道镇邪梁,我的大红宝衣套在横梁上可有被你动过”。
闻听老头的话,郑凯征了片刻之后,从怀中掏出红布衣递到老头身边的同时开口讲道:“这分明就是一件布衣那是什么宝衣”。
“这怎么不是宝衣,都怪你将它从镇邪梁上取了下来。不仅让宝衣失去了灵性,还将那恶鬼放了出来。恶鬼一出不知多少人又要被杀戮了”,从郑凯手中夺过红衣,老头气急败坏的开口说道。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郑凯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没有你说的那般严重吧,这红衣要是真的没有了用途,你还要它做什么”?
“它虽没了灵性,但实体还在,留着这几尺布遮羞避寒也不是没有半点用途”。说完老头麻利的将红衣套在了身上,红衣下摆很长,套在老头的身上就像连衣裙。
“灵水河根本就不曾出现过灵物,早先这鬼物法力较弱,装神弄鬼骗一些百姓靠近河边好挖食别人的心肝。后来灵水河上建了石桥,过往的人多了,这鬼物也就不再装神弄鬼。夜晚有人经过石桥便会被这鬼物挖掉心肝,久而久之这座新建的石桥就被人称作了鬼桥,曾经繁华的福禄镇也渐渐的被人唤成了鬼桥镇”。
顿了顿老头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在这灵水边潜伏了整整三天,又耗费无数道家宝物与那鬼物大战了整整一天才将其收复,如今这一切全部被你毁了”。
“你既然已经打败了它,为什么不直接斩草除根让它烟消云散,将它封印在鬼桥上,这不是故意留下祸害吗”?郑凯弱弱的说道。
“你懂什么,那鬼物法力高强想让其烟消云散是容易的事情吗?我用红宝衣将它镇压在鬼桥上,只消三天就能让他散去全部法力,一但他法力耗尽就是他灰飞烟灭之时。可你倒好,它只分出一丝残魂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更是替它解除了封印,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无知,会有多少人命丧吗”?
郑凯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是我无知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阴阳鬼物这才着了那鬼物的道,不过有你在这里,你再收他一次不行吗”?
“不是不行,那鬼物被封印了两天,实力大损怎会是我的对手。只是它惧怕于我,肯定躲藏了起来,当务之急是想一个办法引它出来”。老头认真的说道,说完一双眼睛在落到了郑凯身上。
被老头看得有些心慌,郑凯连忙后退一步说道:“和我同行而来的,共有三十五人,此前他们全在这里饮酒,如今我却不知他们去了那里,道长您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你真想知道他们的下落”?
虽然被老头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郑凯还是点头说道:“当然想知道他们的下落,我们结伴而行共同赴京赶考,焉能让他们把我丢下”。
听到郑凯的话,老头无奈的伸出右手指了指楼上。
“你说他们就在楼上”?见到老头点了点头,郑凯又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如果他们真在楼上,为何方才我叫喊他们,他们却不搭话”。
“你见过人死了还能够答话吗”?老头一边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噗通”,奔跑中的郑凯脚下一绊,身体重重的摔倒在木梯上,接着像皮球一般直接滚到了老头的脚下。顾不上疼痛,郑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木楼上,颤抖着身体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说道:“死了,他们真的全部死了!”。
“不错,和你一起到听鬼居的秀才书生全部都死了,是你放出来的邪祟杀了他们,吃了他们的心肝,吃了大补之物,如今那邪祟的实力至少恢复了五成”,老头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后,面色沉重的对着郑凯说道。
“迟干新,迟干新,原来那恶鬼化作的老掌柜说的是吃肝心。这么说来是我害了他们,也都怪我争强好胜,如果我不与那恶鬼作赌,不去鬼桥摘下你封印他的宝衣,今日的惨剧又怎会会发生?!”,郑凯像是中了魔障一般,呆呆的站在老头面前反复自言自语说道。
坐在地上整理了一下长长的衣服下摆,老头若无其事的对着郑凯说道:“你将那邪祟放出,除了楼上那些倒霉鬼之外,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命丧在他的手上,小子你这是作孽啊”。
“道长你法力高强,求你想想办法再次镇压那恶鬼”。郑凯闻听老头的话,突然扑通跪在地上,几乎是带着哭腔对着老头说道。
“早先我就说与你听了,想要再次镇压那邪祟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才能将他引出来。那邪祟聪明得很,之前差一点命丧在我手中,如今肯定已经躲到了灵水河中”,老头一边示意郑凯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听到老头的话,郑凯眉头微微皱了皱之后低声说道:“要不从今天开始,我陪道长你潜伏在河边。那恶鬼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肯定还会出来作恶,等他出来伤人道长就趁机收复了他”。
“哼”,老头冷哼一声说道:“那邪祟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他的见识经验可是你能够相比的。这法子你都能想到,难道那邪祟就不知吗?再说灵水河那么长就算在河边潜伏一年,咱俩恐怕也难以再见那邪祟一面”。
“唉”,叹气一声,郑凯垂头坐在地上又想了半响之后说道:“既然那恶鬼法力只恢复了一半,他肯定还会想方设法吞噬心肝的。守株待兔既然不行,我们能否想一个办法将他引出来”。
听到郑凯的话,老头突然阴测测的笑了笑。半响之后等到郑凯心中有些发毛了,老头才幽幽开口说道:“你可知道那邪祟最喜欢吞噬那一类心肝”。
“心肝难道难道还有好坏之分?这么恶心的事情,我可不曾有过研究”,郑凯摇了摇头连忙摆手说道说道。
“米饭都能分一个香甜出来,心肝怎么就没有区分。俗话说熊心豹子胆,那邪祟最喜欢胆大心细的人,胆大心细的人心肝不仅美味,对邪祟的法力增幅也要大上许多。只要找到一个胆大的人,想想办法兴许能将那邪祟引出来”,老头坐在地上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听到老头的话,郑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听你说居住在鬼桥镇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们到哪里去找胆大心细的人。另外就算找到了,人家会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帮我们吸引那恶鬼吗”?
“这个人还用找吗?依我看你就是那胆大心细的人”,老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下摆上沾着的灰尘,目光炯炯的对着郑凯开口说道。
闻听老头的话,郑凯心中一惊连忙摆手说道:“道长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可不是什么胆大之人。方才见了楼上的惨状,到现在我还两腿发软,要是让我去灵水河畔吸引那恶鬼,恐怕打死那恶鬼那恶鬼也不会上当的,这样一来肯定会坏了道长的大事”。
郑凯话音刚落,老头便是摆手说道:“你就是胆大之人,如果你不是胆大之人,那邪祟又怎会相中你,和你打赌让你去鬼桥替他解除封印”。
“不是恶鬼相中了我,是我自己多事站出来和那恶鬼打的赌”,郑凯连忙摆手说道。就算为了赎去罪过要帮忙除掉恶鬼,可送死的活计郑凯是十万个不愿意去做的,毕竟郑凯如今年纪轻轻又是家中独子。万一死在这里除了自己不能继续享受美好人生之外,他的爷爷奶奶父母恐怕都会悲痛欲绝。
老头听到郑凯的话微微一笑之后开口讲道:“这就对了,为何三十多名秀才中就你站了出来,这不就是因为你胆大吗”?
“这可不是胆大,只是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了一点,为人好强一些罢了”,郑凯连忙摆手解释说道。
“你休要继续婆婆妈妈”,老头眉头一皱恶狠狠的说道:“贫道法力高强,让你去吸引那邪祟,自然有办法保你平安。另外你可不要忘了,灵水河中的邪祟是你放出来的。今日如果你不愿意,明日贫道只好将此事到处宣说。到时候能不能走出鬼桥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就算你有本事真的走出了鬼桥镇,可我还有办法让本地县令向朝廷上书一份。到时候别说进京考取功名,牢狱之灾肯定是错不了的”。
闻听老头的威胁,郑凯浑身一抖,又低头沉思良久之后抬头说道:“让我去灵水河畔,你真有办法能够保我平安”?
“当然有办法,不过咱们还得好好准备一番。这样吧,既然你已经答应作饵,明日一早我们就分头行动,你去镇子上想办法买一颗白猪心一颗黑狗肺”,老头找到一块干净的房板躺下后对着郑凯说道。
“那你明日做什么?另外这白猪心黑狗肺用来做什么”,郑凯走到老头身边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白了郑凯一眼,老头开口说道:“白猪心黑狗肺你买来之后,到了明晚自然就能知道他的用途。至于我,当然是睡觉休息,养精蓄锐明晚才能和那邪祟大杀一场”。
红袋道长很能睡,从前一天午夜一直睡到第二日黄昏才悠悠醒来。
“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老头坐在门板上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后,开口望着一旁的郑凯说道。
郑凯眼袋发黑双眼略显涣散,显然昨晚是一夜未眠。此刻听到老头的话,郑凯连忙从地上起身双手作揖说道:“道长按照你的吩咐,白猪心黑狗肺都买了回来。现在我们做什么?”。
闻听郑凯的话,老头微微点了点头,从红色布袋当中掏出一支红色画笔和一打黄纸放在门板上之后开口讲道:“白猪心有异香,黑狗肺能驱邪。待我略施法术将他们植入到你的身上”。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老头的话郑凯只觉得毛骨悚然连忙后退两步,骇然说道。
握着红色画笔一边在黄纸上写写画画,老头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郑凯说道:“你虽然胆大但光凭此恐怕还难以让那邪祟上当,但是有了白猪心我便有了八层把握。另外邪祟好吃心肝肺,黑狗肺能辟邪我用其代替你的心肝,他不知道定然因此上当。呵呵到时候我再略施法术定能轻易降服了他”。老头说得轻松无比,郑凯却是忐忑难安。
“道长那我会不会有危险,将那邪祟激怒万一……”。说到这里郑凯闭上了嘴巴。
从画好的黄纸中抽出两张递到郑凯身边,老头认真的说道:“这是我刻画的困邪符,关键时候能够暂时困住那邪祟,给我争取时间的同时,也便于你逃脱”。说完老头眼珠子一转,将脚上的红色绣花鞋脱了下来递到郑凯身前又继续讲道:“这鞋子也是难得的宝贝,可将你的速度提高十倍。你将这鞋子穿上,从那邪祟手中逃得一命的几率又能增加许多”。
听到老头的话,郑凯将符纸揣入怀中之后又举目朝着红色绣花鞋看去。红色的绣花鞋造型十分精美,但是从中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却让郑凯有些恶心。不过此时在活命面前郑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皱着眉头将鞋子套在脚上。这鞋子虽臭却出奇的神奇,仿佛量身为郑凯订做的一般,穿在脚上舒适无比。
老头接着将控制鞋子的咒语告诉郑凯之后,便拾起一旁的猪心狗肺走到了郑凯身前。只见老头双手在空中接连快速摆动,一段段隐晦的咒语响起,那腥臭的猪心狗肺竟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郑凯的身体中。
蒙蒙月光映照下的鬼桥比昨夜阴冷恐怖了许多,郑凯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来到了鬼桥之上,八口亭还在,那根刻满楔形文字的镇邪梁也还存在。只是那件红色的宝衣重新被老头穿在了身上。
河水就像墨汁一样翻滚着流淌,站在鬼桥上四下眺望,腥臭味不断钻进王凯的鼻梁,又有一阵幽风刮过,王凯感觉黑暗中好似有一双眼睛打量着自己,很是恐怖。
“ 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站在鬼桥上,王凯大声高呼,声音在灵河水上飘扬传出很远很远。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灵水河滔水依旧,却不见那恶鬼半点踪影。
“难道被那恶鬼识破了”,王凯心中暗暗想到。有点庆幸但更多的却是焦虑。
又过去半个时辰,就在王凯失去耐心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在鬼桥下的河面上突然冒起了一连串气泡,气泡破裂在那冰凉的河水中诡异的伸出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人头鲜血淋淋,脸皮和头皮像是被人活生生扯掉了一般。裸露在外的是红色的不断蠕动的红色肌肉和红色鲜肉,看上去狰狞恐怖又恶心得让人想吐。
狰狞的人头离开水面,在距离水面不足两尺的地方徘徊一阵之后,向着已经走下鬼桥的郑凯快速冲了过去。郑凯猛的扭头看去,只见那颗狰狞的人头距离他已经不足两米。心脏一阵抽搐郑凯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四肢胡乱的摆动,郑凯想要呼救却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嘎嘎嘎嘎,原来是你,为了感谢你救我脱困,今日我给你一个痛快”,狰狞人头一边狞笑着一边朝郑凯快速冲去。
“哈哈哈,我已经闻到美味的诱人香味了”,狰狞人头一边说这话一边对准了郑凯的胸口。而郑凯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没有了力气。
“就是这里,应该是心肝散发出来的味道”,狰狞人头的话音刚刚落下,郑凯便是惊骇的看到,那人头的嘴巴中突然冒出一对又弯又长的嘹牙,牙尖正好对准自己的胸口。
“我命休矣”,獠牙犹如尖刀朝着自己的胸口划来,郑凯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恶鬼獠牙马上要刺穿郑凯胸口皮肤的时候。一道金光突然从郑凯的心口中喷射而出。那恶鬼不察正好被金光击中,当即发出一阵惨嚎。
“是黑狗肺,小子你敢阴我”,狰狞人头惨嚎一声之后在原地飞了几圈之后,冒着一股黑气再次朝着郑凯冲来。
这时候的郑凯堪堪从地上站起,眼见那恶鬼再次朝着自己冲来,它心中大惊,正欲转身逃跑,忽然感觉背后一热像有一团烈火燃烧。郑凯慌忙回过头去,却见那鬼物被两道金光牢牢的禁锢着。这是红袋道长刻画的两道困邪符发挥了作用。
“还愣住干什么?赶快离开”,远处突然传来红袋道长的大吼声。
郑凯如梦方醒,看了一眼疯狂挣扎的狰狞人头,郑凯按照红袋道长的吩咐,心中默念咒语,刹那间套在郑凯脚上的红色宝鞋散发出阵阵红色光芒,在郑凯刚刚反应过来时,带着郑凯犹如旋风般迅速朝着远处飘去。
红色的布袋膨胀开就像热气球带着老头快速朝着那被困的恶鬼飞去。见到这一幕恶鬼挣扎得更加剧烈,血肉模糊的嘴巴中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
这尖叫声有些诡异,如果郑凯没有离开定会因为这尖叫声受到伤害。老头法力通天,恶鬼的尖叫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邪祟你用奸计逃过一劫,可有贫道在此,你焉有不灰飞烟灭的道理”。老头一边说话,一边从红色布袋中掏出几件法宝朝着那恶鬼投掷而去。
可伶的恶鬼之前受到的伤害本就没有痊愈,方才又受到黑狗肺的伤害。如今刚刚从困邪符中挣脱出来,就相继被红袋道人抛出的法宝击中。几道金光从狰狞人头上一闪而过,再看那恶鬼蛰伏在地上似乎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了。
“人有道,鬼有道,世间万物皆有道,你违背天道喜杀戮,唯有灰飞烟灭这一条道”,老头落在狰狞人头的旁边,大义凛然的说道。语落伸手入上衣下摆,将那红色的大裤衩脱了下来朝着那恶鬼罩去。
“嘿嘿我这裤头和宝衣一样也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小子提着它将它放到八口亭镇邪梁上”,待到风平浪静,郑凯刚刚颤抖着来到老头身边,便听那老头大声说道。
“道长,我被吓得没有了力气还请你体谅”,劫后余生的郑凯深吸一口气,坐到地上弱弱的说道。
闻听郑凯的话,老头当即温怒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那横梁如此的高,贫道没穿裤头爬上去走风又走光你也能看得下去吗”?
听到老头的话,郑凯噗嗤一笑,笑过之后感觉浑身力量回来了五层,于是郑凯也不在推迟那些红裤头直
鬼故事 最恐怖的现场
奔鬼桥而去,不一会便将红裤头放到镇邪梁上又跑了回来。“不错,这一次也算是大功圆满,而你也算是将功赎罪,少顷我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县令。你准备上京科考吧”。老头看了看鬼桥,如释重负的对着郑凯说道。
“谢道长”,郑凯也是心中大喜,二人开心摆谈着渐渐远离鬼桥而去。
却不知那鬼桥下,漆黑的水面上冒出几个气泡以后,似有一颗人头慢慢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