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二:冰人
这个故事是我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不过现在搬走了。以后再没联系。他从前是一个养路工人。众所周之,新疆的养路工人是比较辛苦的,常年在公路上作业,有些公路处于偏僻的戈壁滩,没水没人,不仅要忍受恶劣的天气,还要抵挡寂寞的煎熬。但这些比起我这邻居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他工作的地方,堪称无人区中的无人区,那就是。。新藏线昆仑山段。
虽说新藏线走得车很少,如今青藏铁路也修好了,走得车就更少了,但还是有一些军车(国防需要)和极少的货车(胆子大挣钱不要命的司机,参见故事十)走这条路。虽说走得车少,但毕竟是国家一级公路,养路工人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那位邻居就工作在这里,没有动物,没有植物,没有人,连车都几乎没有的昆仑山段(新疆境内)上。每周,他们养路队的人都要开车从山下的基地进山,在山里工作4到5天,然后再下山休息1天。有时遇上恶劣天气可能困在山上半个月也下不来。所以,每次进山他们都要带足食物以防不测。(水可以不带,山上有雪水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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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88年的四月,我那位邻居小王和队友一起又进山了。他们维护的路段比较高,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基本处于雪线以上。从基地到目的地要开一天一夜的车。进山的队员有5名,开两辆北京吉普,一辆坐人,一辆放物资(食品,汽油等)。
进山后开了半天,逐渐上到海拔2500米处,天下起了雪(这里下雪太平常了),天色一下暗了下来,两辆吉普开着车灯,缓缓在山间行驶着。行到大概下午六点多时,小王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小王下车,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近一瞧原来是前面的路被一大团雪堵住了。好像是这里雪太大,山上的雪积得太多,都滑下来了。虽然这段路还不属于他们的养护范围,但为了通过,只能停下来把雪铲完再走。
5名队员都下了车,拿出吃饭的家伙铁锹,开始铲除堵在路上的雪。铲了一阵,队员们觉得不对劲,堵在这里的不是雪,而是冰。
这是一块很大的冰,高两米,宽度与路一样,不知从何处来,正好挡在并不宽敞的路上。队长见状,命令队员改换工具,用凿子凿冰。
这冰可不是那么好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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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时气温很低,融化是不可能了。只能一下一下得凿碎。5个人凿了3个小时,也只凿开冰层的四分之一。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家打开车超级恐怖惊悚的鬼故事
灯,借着光继续凿着。就在这时,有个队员哇得叫了一声:这冰里有东西!其余四**吃一惊,都走上去瞧瞧。这个队员负责的冰层凿得比较快,已经接近三分之一,小王透过车灯朝冰的深层一望,脸刷得白了,那冰里好像,有个人!!大家都有些害怕,身边的活也不干了,呆呆得站在那里。还是队长冷静,他喊道:别看了,继续凿,一个死人有什么紧张的!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现在的任务是凿通路,要是凌晨之前凿不完,那就大大耽误了养护的进度。于是,大家拿起工具,继续凿着。不一会,又有队员喊道:还有一个人在冰里!
大家的心又紧张了,围在那名队友身边朝冰层里一瞧,果然还有一个人冻在里面,这个人离冰表面比较近了,大家可以看见哪个人的模样: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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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土**的衣服,嘴张得很大,而眼睛是睁着的!很显然,这个人被冻在里面之前那一刻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死不瞑目。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加上天冷,有些队员竟有些发抖。队长这次改变了命令,决定先把尸体挖出来再说。但说虽说,大家都不敢。还是队长自己胆子大,自己拿个凿子,爬到冰上,绸绸敲了起来。其余队员见状,也不得不跟着干了。两个人帮队长挖这一具,另外两个挖第一具。大家挖了两个小时,才把两句冰尸从冰层里挖了出来。借着车灯,大家终于看清了两具尸体的全貌。那第一具更加KB,两手手指四散张开,深深抠在脑门上,衣服同样是土**。小王瞧了半天,觉得这衣服不像是今年的款式,倒有点向解放前当兵的穿的军装。还是队长眼尖,说衣服上好像有铭牌一类的东西。大伙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看见在胸领处有一块白色的地方,上面些了几个字。队长胆子大,凑上去一看,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西北国名**军。。。。
这是当年国民party的士兵!!大家都愣住了,在这冰天雪地荒凉的地方,在这新疆最偏僻的山区,哪来的国民party士兵?还是冻在冰块里!
灰黄的车灯照着这两具僵硬的尸体,把他们本来就惊恐的脸照得更是KB异常。大家的心都犹如这寒冷的天气,冰凉冰凉的。。。
他们怎么到的这里?新藏线解放后才通车,这里群山环绕气候恶劣,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有什么目的?他们的表情为什么如此的诡异?死前他们经历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名国民party士兵已经冻在这里40多年了。。。。
现在怎么处理这两个尸体成了难题,这里的土壤很硬,挖坑埋了基本是不可能的,最终队长狠狠心,吩咐队员把尸体扔下了路边的悬崖。
处理完尸体,小王继续凿冰开路。但此时,他的心凉凉的,两个士兵那KB诡异的脸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终于,凌晨前大家把路凿通了,两辆车开足马力继续向前开去。
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避谈及此事,这件事就这么压下去了。
小王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恰逢他要搬家,与我一起喝了几瓶白酒。讲完故事,他的脸凑了过来,眼神阴郁得对我说:这么多年来,经常做噩梦,梦见那两具被队员扔入万丈深渊的国民party士兵的尸体,还有那恐怖的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