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习俗比较古老,也一直都保存着,特别是女生出嫁,规矩就更多了。
我也准备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王媒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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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在操上操下的,准备张罗着一大堆东西。嫁给谁我也不知道,也没有看过,都是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嫁鸡随鸡呗。只听说过如果在出嫁的时候没有遵守出嫁的规矩,是会克夫的。
再说说我们这条村吧,人虽然不少,不过每年死的人都很多。老一辈说因为是在黄河边的低洼处。以前打仗死的人多,阴气特重,就连村里的树都是靠埋在地下的死人养肥的。的确经常能从地底下挖出死人骨头。
听说我要嫁的人是一个书生公子,眉清目秀的。父亲一个劲地夸媒婆的本事。王媒婆也一个劲地谦虚说:“还不是你家闺女漂亮的原因嘛?”
婚前的准备总是特别麻烦的,要去买大红的东西,花球啊,灯笼啊,还有就是很特别的嫁衣。
我特别自己去选喜欢的嫁衣,女人嘛,都是爱打扮的啦。拉了一个丫头一起去买嫁衣,红的,白的,黑的都有。我试了一件又一件,总是感觉不太舒服。款式也不是特别喜欢。就一直都买不到自己心仪的嫁衣。
在准备婚前工作的时候一直到出嫁都不能见自己的父母,这也是习俗之一。导致我都不能问父亲的意见了。
突然间王媒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打开一个盒子对我说:“呐,这些就是你妈妈的嫁妆,现在你出嫁了也正合适可以用来做嫁妆啦。这些是你父亲说的。”
我美滋滋地看了看盒子里的金银首饰,心里甜甜地。王媒婆有撇了撇嘴说:“还有一件红色的衣服,好像是嫁衣,不过太多灰尘我就懒得拿下来了。”
我双眼发亮说:“我母亲也给我留嫁衣了?快点,带我去看看。”
媒婆一脸不情愿地说:“你出嫁也不买件新的嫁衣吗?”说完领着我去了家里角落的一个阁楼上。
丫头说:“这个阁楼是以前夫人最喜欢待的地方,是她精心布置的。”说完她把旁边那个洋式灯打开,灯四周有一个灯布围绕着,在一直选装,灯布上有很多图案,所以一直在房间中映照出来,阁楼里有一张桌子,一张大摇篮,还有一面大铜镜与几张椅子,很有情调。
“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我瞬间就迷上了这个小阁楼,心叹母亲的品味真是不错。只不过母亲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丫头回答说:“老爷说千万不能带你来这个地方,这里感觉阴森森的。只不过现在你要出嫁了,以后也没机会了吧。”
我悻悻地拿起那件红色的嫁衣,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预感觉得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抖了抖灰尘,对着铜镜穿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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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很大件的嫁衣一穿上去仿佛就自己收紧。我满意地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连媒婆和丫头都连连夸赞好看。我看着自己的样子与红红的嫁衣,竟然有点痴迷,一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摸样,铜镜的铜黄色加上自己的摸样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姐!!小姐!”下一刻我听到了丫头的呼喊醒了过来,我惊诧地说:“叫那么大声干嘛!”
“你都看了一刻钟了小姐,怎么叫你都不搭理我。”丫头没好气地说。
我惊讶了一下,有撇了一眼铜镜,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终于到了出嫁那天了,我可以见我好多天没见到的老父亲了。一定要给她看看我穿母亲嫁衣的样子,给他一个惊喜。
出嫁那天,要八人抬起大轿围绕宅子走一圈,最后回到大堂,让我跨过火盆,再向老父亲下跪扣头。
我披着红头巾,看着身穿的红嫁衣,心里一阵紧张和兴奋。
终于要拜见老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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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答答地下了轿,迫不及待地打开红头巾,远远看见了老父亲在拿着一杆烟枪。他好像也看见了我。突然间,他猛地站了起来,手一哆嗦把烟枪掉在了地上,他快速地走过来大声喝我:“谁允许你穿这件衣服的啊!”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红嫁衣仿佛突然收紧了,我一下惊呆了。心里好像还有另外一种感情在占据着我,父亲还在一个劲地说:“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你那鬼母亲留下的邪物!快给我把它脱了!”
我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往外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直直地跑去了母亲的阁楼里把门反锁了。
“鬼母亲,鬼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说母亲。”
“快开门啊,你不能够待在里面!”下一刻就听见父亲在门外拍门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能待在这,母亲有什么坏的,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她!”我不忿地说。
“你的母亲是鬼啊!”父亲忍不住大声骂到,说完仿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沉默了。
我对着铜镜竟然忍不住梳起头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会,父亲开始阐述母亲的事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你的母亲当时不惜一切要嫁给我,我很感动,不过她却是天生的克夫的存在,一跟她在一起,我就立刻大病了一场,当时你也已经出生了,我的病一直都不好,到了生死关头,你的祖父祖母就决定要把母亲革出家门,你母亲坚决不肯,最后把事情闹大了。你母亲在她的厢房里面放火打算烧死自己,你祖父祖母不但没去救,而且在加大火势。怪异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你母亲一直在被火烧,却仍然坐在那里梳头,就算全身都是火也是这样直到死为止。那时就一直流传,你母亲是鬼。”
我用手掩住嘴巴,眼泪一直在流,说不出的惊讶,接受不了母亲的结局。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为什么自己也要一直梳头?我感觉到有点恐怖,我想停下来,不过手却仿佛不听指挥了,嘴巴也说不出声铜镜里我的摸样开始慢慢转变,嫁衣不断缩紧。难道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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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样子吗。我停不住地梳头,一直到铁梳子上都是血,心里的恐惧胜于一切。听说,最后父亲破门进来的时候,铁梳子直直地插进我的脑子里面,头发都已经梳没了。自那以后,那间阁楼也被烧了连同我的尸体,可是那件嫁衣扔然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