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淼跟朋友借了辆小车,带着女朋友邓眉?回老家看望父母。
元淼的老家在徽州的山坳里,听他说那里四面环山,山外有山,一层又一层,可谓群峦叠嶂,连绵至天边。
元淼大学毕业后留在了上海工作,可惜一直放不下老家的父母,谈了女朋友后越发的想念二老,这不赶上五一长假,带着女朋友回去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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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路泥泥坑坑的很是难走,一路颠簸不说,道路还很狭窄,一段路程本来只要花三个小时行完的,二人愣是走了八个小时不止,眼看天色已黑,元淼只得将车停在山路边休息。这时他离家还有二百多公里,他估摸着还要行驶三四个小时。
就在他将车停下时,突然窜出四五个持刀的男子,那些人用黑布蒙着脸,敲着玻璃窗叫喝着说:把车和钱留下!
元淼自然不答应,这车他本来就是跟朋友借的,要是把车弄丢真觉对不起朋友。
油门一踩冲了出去,哪知那四人早就料到他会来这招,搬了块大石头挡在了路中间。
汽车不得不再次停下,元淼赶紧拉着邓眉?下车逃起。
那四人紧追不放,元淼只能带着邓眉?往山上跑,山上野草丛丛,加上天又黑,想藏人十分容易,那四个人寻了一圈没找着人,便将他们的汽车开了走。
元淼暗自叹气,真是倒霉啊!
等那四人走远,他才站起,刚走出草丛,一只脚被捕兽夹夹住,锋利的刀齿深深地扎进肉中,深得能见森森白骨,鲜血直流,痛得他直叫嚷。
邓眉?使尽全身力气才将捕兽夹掰开。
可是元淼的腿已受了重伤,走路极不方便。
邓眉?替他简单地包扎下,抹了些干的山土暂时止住了血,扶着他沿着山路往前走。
山风阵阵,吹在脸上还带些许寒意。虽然春天已过,但山里的春天似乎比外面要更长些。
若非有月亮,两人真担心随时会掉下山沟,毕竟这山路是在半山腰上,弯弯曲曲,九曲盘旋。除此还担心随时会有兽下山觅食,便是一点不敢耽搁。
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山路变得平坦,隐约瞧见一座竖着十字架的医院伫立在眼前。
那医院很陈旧,看起来倒像是抗战时的战地医院,只是山里本来就比外面落后,这些战地医院这些年竟没有被拆掉,反倒被山民们利用起来。
邓眉?没想到在这个时能看见一所医院,扶着元淼朝那医院步去。
医院的门是老旧的铁门,上面生满了铁锈,有些铁锈已剥落,门上的栏杆有部分也已断裂。
此时铁门正关着,邓眉?不得不晃着铁门叫喊:有人吗?这里有人受伤了!
她接连唤了几声,许久后才有人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老大爷,约有五六十岁,披着一件土黄色的军大衣,瞧了瞧二人,面无表情地给两人开了门。
邓眉?扶着元淼走进医院,医院里的绿花做得并不好,花坛里杂草丛丛,偶尔有几朵杜鹃隐在风中摇晃着身影。
一座四层的小楼伫立眼前,两人走进小楼。
刚进去楼里的目交灯不安地闪了闪,忽明忽暗地像是要随时熄灭。
邓眉?望了望墙上的指示牌,朝急诊室方向走去。
急诊室室的灯还亮着,一个穿白大卦的男医生坐在急诊室里看书,见有人来,赶紧迎了来。
哪里不舒服?那男医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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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戴着口罩,看不清医生的表情,只是邓眉?觉得这男医生刚才似乎暗自偷笑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安,不过只是一每日一个短篇鬼故事
刹那,若非偶然抬头,便难是难以捕捉的到。邓眉?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的直觉,只是元淼的腿仍在血流不止,若不及时治疗,怕有感染。
医生他的脚受伤了!邓眉?指指元淼的脚。
那医生眯着眼,让元淼将脚抬高点给他看,随后在纸上写了点什么。
去二楼清理伤口顺便包扎下!然后再服些药!天色晚了,你们就在医院住一晚吧!
邓眉?觉得这医生的话说到她心坎里了,先前的那股不安瞬间驱走。
邓眉?付了钱拿着药去二楼清理伤口,随后有位护士走来,领着他们去了间病房住下。
邓眉?倒了些水给元淼服药,可是拆开药盒一看,那些药早已过期,而且过期的不仅几年,算下居然有六七十年,吓得邓眉?将药丢了。
元淼这家医院好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你瞧刚才从进来到现在,都没见着几个人,就是那医生和护士也是阴阳怪气地,要不咱们走吧!
元淼本来就累,加上腿疼,哪有邓眉?想得那么多。
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想多了,这是山里!医疗条件和设施赶不上城里也不奇怪!我们只住一晚好不,明早就走!
说时元淼打起哈欠,将头靠在枕上。
邓眉?瞧着玻璃窗外,月光下一片死寂,说不出的诡异,即便心存不安,也熬不过元淼。
到底是白日赶路累了,两人刚躺下不久,便进了梦乡。
迷糊间邓眉?觉得自己好冷,明明盖着棉被,身体却像是躺在一块浮冰上,四周还不断逸出一丝又一丝的寒气。
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裹紧棉被,终究觉得还是不安,倏地睁开眼,却见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死死地盯着她,那老脸五官扭曲似乎很疼苦,朝她说道:别压着我胸口,我好疼!
邓眉?一怔往身下一瞧,见自己正躺在一个死人身上,那死人胸膛大开,所有的内脏都裸露在外,吓得她失魂大叫,一骨碌爬起。
再看床,根本就没什么死人,只有一张冰冷的床。
邓眉?再也睡不着,借着手机的亮光,朝元淼的床步去。
一瞧,元淼不在床上,急得她赶紧四处寻找。
走道上的光依旧忽明忽暗,许久都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邓眉?从二楼找到四楼,又从四楼找到一楼,就是没有元淼的踪影,就连医生护士和病人也没瞧见。
邓眉?急出一身冷汗,突然见四楼的手术室里亮着灯,她悄悄地推门走了进去。
手术灯下那个穿白大卦的医生和那位护士正在手术台上忙碌不停,托盘上摆着肠子和肝,医生此时正在取心脏,那心脏鲜血的还在有节奏地博动,随着一股鲜血喷溅,那颗心脏也被丢进了托盘
邓眉?吓得张大嘴巴,她似乎从没听说过,有将人器官全数摘除的手术。
正在疑惑间,手术台上的病人突然反射性地抽搐起,也许是麻药的药性过了,也许是被痛醒了,那病人的抽搐像是临死前的挣扎。
邓眉?为病人捏了把汗,顺着病人身上的手术服往上看,这一看,吓得牙齿直打咯,那病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淼。
他们为什么要摘除元淼的器官,难道他们是贩卖器官的?
邓眉?眼泪哗哗直落,举起手机偷偷地拍了几张图,想取证,可惜才拍一张,手机就无电。她只能将手机收起,处在一片惊慌不定中。
再抬头却见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已不见,只有元淼了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
元淼!邓眉?呼着朝元淼步去。
刚迈出脚步,只觉背后一道冷光闪烁,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袭来,邓眉?扭头一看,那医生正举着手术刀朝她砍来,好在她避得快,那医生没有砍到,反倒把他自己的手割破了。
那医生疼地大叫,骂了一通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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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邓眉?已发觉这医院的不对劲,没命地朝一楼跑。
眼看就要到大门口,那门突然?一声锁上,邓眉?惶恐不安,料想这医院应该是间地下黑诊所。元淼就这样被他们害死了,她好难过,可是为了活命,她得振作起来想办法逃出去,然后将这间黑诊所公之于众。
正想着一道黑影向她靠来,那个女护士拿着个大针管朝她扎来,那针管里装着一管子黄黄的药水。
邓眉?料想针管里定是麻药类的。
吓得邓眉?一个劲摇头,见那女护士扑来,用力蹬了她一脚,快速折回二楼。
邓眉?记得二楼的病房里有窗户,从那应该能逃出去。
护士紧追不舍,那医生这时也赶了来,邓眉?气喘吁吁地跑到二楼,将门反锁,拖了两张病床将门抵了住,以此拖延时间。随后用板凳敲碎玻璃,从二楼跳了下去。
还好下面是花坛,那些杂草倒给她起了垫身作用,只是落地时膝盖磨破了皮,有些灼痛,走路不方便,她拖着两腿朝铁门而去。
不想那看门的老大爷正插着腰杆站在铁门前,嘴里叼着根烟斗,手里举着把斧头,这姿势似乎一早就在等她。
邓眉?成了无头苍蝇,冷汗一身又一身的出,求生的愿望这时越发的浓烈,见铁门已走不通,不得不攀起围墙。
那老太爷像逮着猎物的猎人,没有表情的脸上漾出一丝得意笑容,越发让五官变得狰狞不堪。
那围墙极高,约有三四米,底下没有一个能掂脚的东西,好在邓眉?上高中时参加过暑期夏令营学会了攀崖,这围墙虽高与山崖相比起,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不出一会她攀上了围墙顶,终于松了口气,然而掌心里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围墙顶上坚着尖尖的玻璃,她刚才只顾翻墙压根没注意,好在那玻璃扎得不深,她咬着牙将玻璃拔出。
那老太爷将手里的斧头晃了晃,显然很生气。
邓眉?在围墙上歇了口气,赶紧纵身跳向另外一边。
刚落地还没站稳,医院的铁门已被打开,一辆吉普车加大油门朝她撞了来。
邓眉?的身躯被撞出几十米远的草丛里。
昏昏沉沉地,她听见有人在附近翻着草丛,她将头贴伏在地上藏得很隐蔽些。
一颗心始终捏得紧紧。
终究因为天太黑,那几个人翻找了一会终于放弃。
邓眉?松了口气,一身的疲惫和惊慌让她晕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被一阵鸟叫声吵醒,一位山民立在她身边,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瞧瞧,吓得她拔腿就跑。(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