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梦而已。用得着那么惊慌么?
又再次被惊醒,她快速地直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之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自从那个梦出现,她就开始惊慌,而每每那个梦醒来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方才又梦到了,虽然记不清梦是怎样开始与结束,但那个最令她印象深刻的画面却永久地留了下来。
她梦到当时她正站在天台上,她看见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左手已断,露出血淋淋的伤口。那人的右手拎着一只头,她见到属于断头的尸体倒在一旁,身上、臂上,皆是千疮百孔,鲜血从那断头的眼眶里孜孜流出。
比较清晰的是,那断头是一个女子的,长头发像海草一样缠在那人的手臂上,待她眨了眨眼后,见到那长发又像是一条条蛇似的咬着那人的臂膀。
看不清那拎着断头之人的表情,甚至不知那人是男是女。她只记得断头上瞪大的、发红的眼珠,擦着鲜红色口红的嘴唇微张,露出了一个阴森诡异的神情,再想仔细点看,那人却拎着头离她越来越远,她只能看见鲜血染满了断头上的整张脸。
那个断头的女人,我一定见过。她这样想。
她这次不知又是预言到了谁的死期,她叹了叹气,外界的人又要将她当作精神病看了吧,不过也怪不得他们,连她自己都不想相信。
想着想着,她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一阵眩晕感令她不适。
一定是饿了,睡不着的话,干脆玩个通宵吧。她这样想着,起了身。
啪。床头的台灯突然暗了,刚刚的声音应该是跳电了吧。
她的手在黑暗中朝着台灯的开关伸去,呀!她惊叫了一声,电?
从手指处传来的刺痛提醒她触了电,漏电了?那看来,应该是灯漏电而导致跳电的。不过,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她无法去总开关那儿将电闸拉上去。
她慌慌张张地望了望四周,一片漆黑。迷迷糊糊中,什么东西握了她的手臂一下。冰凉冰凉的,那手的触感似乎还缠在她的臂上。啊!她尖叫一声,用另一只手在身旁乱摸,却摸不到想象之中的白骨手。
肯定是我多虑了,呼。她自言自语道,将窗帘拉了开来,月色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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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起到了微弱的照明作用。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我的头呢?她突地听到身后有人这样幽幽地说着,她脸色苍白地转过身去。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阵阴冷的风,吹得她毛骨悚然。
你找到我的头了么?我的头不见了是、是谁?
那声音幽然慎人,她听到这里,再也不敢四处张望了,猛然她又想起夜夜做过的那个梦,吓得直接钻进了被窝里,不敢探出头来。
呜呜呜我要我的头你能把你的给我么?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隔壁在看鬼片罢了,可她很清醒地意识到这声音是在她的卧室里甚至,就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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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不可抑制地叫了出来。
床上的被子突然移动了,一点一点不知被什么东西拉去了床下。床的下面她一阵冷汗,慢慢伸长了脖子,往床底下看去。
那被子还在不断被拉至床下,她紧握着的被子一角已经越来越松
她鼓起勇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被子紧紧拽在怀里,然后拿起抽屉里的手电筒,往床底下照去。手电筒白色的灯光穿过了床下,照射在墙壁上。她清楚地看见
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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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她的神经绷紧了,她前几日放置在这里的旧箱子呢?去了哪儿了?
接着,好像有东西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摆。
她终于崩溃了,握紧了被子的一角怎么都不敢转过头去。
把我的头还给我
一具没有头的身子窜到了她的面前,千疮百孔。啊!她又大叫一声,那鬼的形状实在是太可怖了,和方才梦到的倒在地上的身子一模一样!
我没有拿你的头啊!她闭起眼来胡乱地叫道。
我的头便是在你这里你还给我好么?
她可以感觉到,黑暗中那只鬼将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锯了下来。脖子,似乎就快要断了
不要!
她惊醒了,大汗淋漓。
原来这也是一个梦而已,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现在已是清晨了,她发觉床头的台灯并没有漏电,她确信方才又是做了梦。那这又是预言了谁的死因?
她沉默很久,直到电话嘀嘀地发出被呼叫的声音。
她双眼呆滞地接起电话,喂?
明日记得来复诊哦,要知道,你可是我病人当中最轻的一个。
好,我知道了。
恩,拜拜。
她将电话放下,机械地拿起所有的东西,出了门。
他是一个知名的心理医生。传说中,心理医生都是有些心理变态的。
他可不这么认为,如果真要这样说的话,那可能没有人比他更变态了,因为没有心理治疗法比他新研究的梦境治疗法的效果更好的了。
和一位患者预约了时间,他盯着手表,还有五分钟。
趁闲,他将那病人的病历拿起来看了看。
据资料记载,她在几年前开始连续做重复的噩梦,还自称能预言他人的死因。而她甚至说每每被她预言到的都是她认识的人,一会儿是邻居,一会儿是上司,甚至是早晨上班时擦身而过的路人,死因都与她梦到的完全相符。
他记得,警察调查过这件事,可是毫无头绪。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而那些被她梦见的死去的人,多数都是死于意外,并无可疑。
所以警察将这件事转到了他的手里,希望他可以寻找出答案。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妄想症患者。她的所有症状都符合典型的妄想症,而且他并不相信世界上可以有预知未来的人。他只是觉得她可怜,身边的人一个个接踵而至地莫名死去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来了。
她怎么走路没声音?后来他才发现是自己太专注于看资料了。
恩那坐下吧。他不知怎么地,今日竟然觉得有些紧张。这些事都做了不下几十次了,怎还会紧张呢?
她听话地坐在舒服的按摩椅上,他轻轻问:可以开始了么?
她目光涣散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首先,你最近还有没有再做以前常做的那个噩梦?
她慌张地瞪了他一眼,又再次点了点头。
是怎么样的梦,请你仔细形容一下。
她深呼吸了一口,令人感觉她方才一直屏着呼吸似的。她缓缓地道来:我梦见了一个人,那人的右手上拎着一颗人头,我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只是见到那颗头颅,好恐怖,好恐怖后来我又做了另一个噩梦,是那个被害死的、头颅的主人来找那人报仇!我做梦的时候变成了那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我不知道这次又有谁要死了!上天为何要这样对我,让我预知身边人的死因?!
见她有些语无伦次,他慢慢令她放松,先放松一下,冷静下来,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见她的情绪又平稳了下来,他继续道:我们先不说另一个噩梦。至于那颗头颅,你记得是什么样子的么?你可以形容一下么?或者说,是谁的?是你认识的人么?他见到她又慌张起来,似乎呼吸也急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