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那天晚上出去遛弯,正巧碰上我高中同学刘晨虎。多年未见,他虽然摸样没变,但身体却瘦削了许多。久别重逢自然有道不完的话题,见都无事,我们便在街边的大排档坐了下来。两杯扎啤,几碟小菜也就打开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一提起当年的往事,我们便滔滔不绝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酒过三巡之后,刘晨虎坏笑着举起了杯:来!老同学,为了咱们当年的臭味相投,也为今后的友谊长长久久,咱走一个?

  走一个!我附和着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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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下杯,酒花四溅下,忽然发现在他的手腕上,印着一道道青紫的痕迹,那样子就像刚被大力攥过似的还未回归本色。由于天黑的缘故,一直没有注意,现在,近在咫尺方才察觉,不由顿感疑惑。

  看着他手腕上的淤青印记,我开玩笑地问道:你小子在家是不是老挨虐呀?这是你媳妇捆的还是抽的? 看到我盯着他的手腕,刘晨虎的脸色顿时阴郁起来,刚才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支支吾吾地躲避着话题,后来,在我反复追问下,方才说出了实情。

  这事要从我们一家搬进那个院子说起。他点了支烟,若有所思地盯着缓缓升起的烟柱,仿佛那里面充满了他所有的思绪。

  当时我还没有结婚,姐姐也嫁了出去,这偌大的院子,就只有我和爸妈居住。院子挺宽敞,三间新盖的正房坐南朝北,东西又各压了两间厢房,当中富余的地方还能再停四辆小车,你说这院儿大不大?讲到这,刘晨虎苦笑一下,随即又叹了口气。

  自打住进这个院子,我就觉得我爸的性情明显有了改变。平时少言寡语、温顺谦和的父亲,一下子变得脾气暴躁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就跟我妈吵架,稍有不顺便大发雷霆,家里的东西也让他摔的摔砸的砸,一点过日子样子也没有。好容易不和我妈打了,那股邪火又向我转来。但逢我回来晚点或是东西放得不是地方,他就大吼大叫没完没了,总之,你想不到的地方他都能找出茬来。记得那次,我实在忍不住,跟他顶了句嘴。他拿起菜刀就要砍我,多亏我跑得快,不然看他那样儿,就跟着了魔似的,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我妈劝我,说他犯更年期呢,都让着点,过了这阵也许就没事了。可我心里明白,那只是她自解心宽罢了!谁又能确定呢?有时我倒觉得,我爸是不是神经上出了问题。

  直到后来,气得连我妈都跟他分开了住。我也不再理他,家里的气氛也就变得越来越紧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我爸的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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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真的过了或是自知本身做得理亏,他的脾气也有所收敛。见不到他整天的摔盆打碗,也听不到他发疯似地大吼大叫,倒是天天除了上班外,回家便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墙壁发呆,有时还自言自语像是在跟谁说话,这也更加让我怀疑他神经上的问题。

  在我极力地劝说下,我妈不得不带着他到医院做检查,可让我诧异的是,我爸不光神经上没有问题,就连身体的各个器官都没有任何毛病。大夫只是说他有轻微的抑郁,要多参与社交活动,心情放松了,自然就会没事了。

  得知没有大碍,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我和我妈遵循医嘱,每天都陪着他到外面去散心,还给他请了长假,让他好好在家调理。每次遛弯的时候,我和我妈都得强拉硬拽,要不他死活也不肯离开屋子半步。出去是出去了,可我总觉得他两眼发直,见着熟人也是敷衍几句了事,再没有更多的话题。就连我们都很少搭理,每回都是我们问三句他才勉强回一句,从来都没有主动说过什么。直到那天,我们出去遛弯,他竟然破天荒地和我聊起了天儿。

  小虎,晚上到我屋里睡吧,靠南墙再支张床就行了。他难得地朝我笑了笑,那样子倒使我心里忐忑起来。

  干吗!这么大的人还害怕呀?见他高兴,我就诚心逗了他一句。

  我真的很怕,那屋里好像不止我一个人。爸求你了,搬过去陪陪我吧!哪怕就今儿一晚上。看着他无助的表情,我心里在暗暗流泪,面前这个头发花白,抚育我多年的人,究竟是什么迫使他说出如此话语,我倒要弄个明白,于是便答应下来。

  夜静得吓人。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一想到我爸经常面对墙壁自言自语,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发毛,眼睛也下意识地向那墙壁瞄去。借着月光,我看到光秃秃的东墙上什么也没有,雪白的墙壁下,原有的两只花瓶也被我爸摔的摔砸的砸,只剩下一张遍体鳞伤的写字台,仍然顽强地立在那里。我这才舒了口气,刚要合眼。这时,就见我爸从床上直挺挺地做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小虎,你看到了吗?你看到那个白人了吗?我爸就好像知道我没睡着似的,颤抖地唤着我。我被这句话惊得浑身一麻,再看他那怪异的举动更使我汗毛倒竖起来。我抑制住狂跳的心率,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东墙边还是刚才的老样子,哪里有什么人。

  没有啊,您,您眼花了吧!我哆哆嗦嗦地回道。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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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它它就站在那你等着等我把它抓住我爸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一纵身从床上跃了下来,发疯一般向墙上扑去。咚的一声,他的头部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身体缓缓地滑倒下来,两只手像是抓住了什么紧紧地蜷着。

  当时,我也顾不得害怕,匆忙上前扶起他,惊慌失措地喊着我妈。等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我爸已经不行了。听抢救的医生说:是因为他受了某种刺激过于激动,再加外力所致,导致颅内大面积出血,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无法救治的。

  刘晨虎抬起头,望着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眨巴着眼睛。我知道,那是他强忍泪水不想让它滴落。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别太难过。谁都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我笨拙地劝着他,这时,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知这样,当初就不该买这院子,都是我们贪便宜呀!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懊恼地说道。怎么,这事跟这院子有关系吗?说到这,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记得你们家原先是住宿舍楼的,怎么又住平房了?

  宿舍楼早就拆了,分那点钱还不够买个一居的。后来,我爸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是庄有一处院子,人家急等钱用,所以价格开得非常低。我爸连夜都没隔就去看了房,而且也没跟我们商量,当即就买了下来。买了这么大的院儿,手里还剩下不少钱,当时,我们还以为捡了大便宜。可现在想起来满不是那么回事,肯定是那家知道这房子有问题,才急着甩掉。

  到底有什么问题?见他情绪稳定了些,我这才试探着追问道。你等我跟你讲啊。他说着又接上了一支烟,把那截燃尽的烟屁狠狠地碾在脚下。

  自从我爸去世以后,我每晚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我爸站在他的屋里,手指着东墙连比划带说,看那样子很是着急,至于说的什么,每次天亮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段时间我莫名的涨了脾气,心中总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撩拨着我的冲动。我强压那种破坏东西的欲望,搜寻着可以替代发泄的事物,有时,我觉得我的行为越来越像我爸了。

  不知是被这梦境搅得心烦意乱,还是对这院子早已心生厌恶。那天,一直积压的怒火终于不可遏制地爆发了,我拎起大锤砸向了那面墙。我发狠地砸着,尽情挥发着心中的不悦。就在砖石不断塌落的间隙,忽然发现,墙体间插着一个半圆形的圈状物体。我扔下大锤,上去就拔。就在我刚刚碰触到那物体时,手腕上也同时一紧,仿佛被人大力攥住似的动不得分毫。

  越是动不了我越是跟它较开了劲。当时,就觉得大脑已经不在受我支配,好像被人驱使一般发了疯地向上提拉、扭动,非要把它拔出来不可。在我疯狂地动作下,手背也被旁边的碎石划出道道血口。鲜红的血液顺着物体向下渗去,染红了砖缝。这时,就觉得手腕一松,那东西也被我轻巧地拔了出来。

  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我细细端详。在半圈型的物体下,连着一把上宽下窄的刀片,那物件冰凉阴冷,分明是一把铁制的剪刀,只不过被人分了家。刀片上由头到底插着一个白色的小人,在它的头顶上还渗着我刚刚滴落的血迹,就像真的在头部流出了鲜血一样。

  那小人白中透黄,不像是上的色,到像是用面捏的。小人的胸前还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阳字,不知是何用意。后来,直到我把这面墙全部扒倒,甚至连地基都刨了出来方才罢手,但也再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讲到这,他点着手腕上的淤青印记对我说道:这就是那时留下的,任我怎样擦洗都无法除去,到现在这色儿也变不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拔出的那物件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用说我也猜得出,这前前后后的事情,肯定跟这个东西有些关联。为了弄清真相,我接着追问道。那他妈就是个害人的东西!刘晨虎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第二天,修复这面墙的时候,我找了当地的几个泥瓦匠。干活时才知道,原来这房就是他们盖的。但其中一个叫五蛋的,昨天突然身亡,说是被脚手架上脱落的钢管砸中了头,而那根钢管直直的从他头顶插入,贯穿了身体。更加蹊跷的是,他死时两只手还紧紧地蜷着,像是攥着什么东西不肯撒手。

  他们问我:好好的墙为什么扒了呢?我于是拿出了那个刺着小人的剪刀给他们看,当时惊得他们个个呆若木鸡。我告诉他们,这是昨天从墙里扒出来的。他们谁也不信,说他们从来不会干这害人的事,哪怕雇主对他们如何怠慢,也不会搞这些邪物来加害于人。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也就有了底,于是便问起这物件的来历。起先他们不肯说,后来我把家里发生的一些事和盘托出,也许是出于同情的缘故,他们这才松了口,道出这物件的厉害之处。

  平时干这活的人都知道,在墙里埋东西放镇物都是对本家不利的,一般也没人干这缺德事,何况这东西要是一旦被本家发现还会反噬其身,轻则倒霉,重则暴亡,所以这害人害己的事,行里人是不会轻易去干的。

  要看这个东西,埋此物件之人必定跟本家有着很深的仇恨。单看这把剪刀,如果是完整的被埋在墙里,其作用只不过是让本家不得安宁,吵闹不断,家人不和。如果是半边剪刀,就像这把,那可厉害了。完整的剪刀形同夹子,夹谐音为家。完整的剪刀被分开,寓意为破。这上面又从头到脚插着个小人,说明是 人亡。连起来就是家破人亡。而这小人胸口上又刻着一个阳字,古人云:男人为阳、女人为阴。所以这阳又指男人,此人咒的是这家男人死绝呀!但有一点,这邪物如若被本家发现,其咒必会反噬给下此镇物之人,而且很快就能得到应验,使其死于非命。

  讲到这里时,那些人好像察觉了什么,全都面面相觑惊愕无比。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因何惊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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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个害人之人已于昨日死于非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又急急地插了一句:你们不是后搬去的吗?不是本家人呀!

  我问过他们,他们说只要是住进这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其所害。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爸在梦里那么着急,他是怕我也重蹈覆辙,才在背后暗暗助我。说着,他又亮出了手腕让我看他上面的道道淤青现在你该明白这是怎么弄上去的吧?

  我还是不大明白,当时到底是什么攥住了他的手腕,于是狐疑地摇摇头。就是那个死于非命的泥瓦匠,知道事情败露,冥冥中做了最后的挣扎,才给我留下这个永久的烙印。

  我方才大悟,暗自思讨:这个叫五蛋之人不会不知这邪物的厉害,但又因何让他孤注一掷冒此风险呢?我无从知晓。心下倒莫名的想起一句话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人活一世,只要活得堂堂正正,心安理得便是功绩。何苦要做些龌龊之事呢?倒头来还不是害人又害己吗?

  后来,我问他现在住在哪里,他说还是在那,自打取出这个东西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要不是第二天上班,恐怕要坐到天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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