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山路蜿蜒曲折,可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无双还是顺利的到达了山顶,山上的景色平淡无奇,除了几处废墟古冢外便别无他物,不远处依稀传来渐渐的水流之声,脚下稀疏的草地与散碎的石块总给人以苍凉颓废之感,如果不是为了给父亲找到合适草药做药引子,无双兴许这辈子也不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
事情要从三天前的那场意外的大雨说起,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仲夏夜晚,暗夜无星的天空终于下起了滂泼大雨,虽说这对于地处中原,常年干旱的望风村来讲倒也是一件好事,但是突如其来的雨水还是打破了往日宁寂的气氛,随着雨越下越大,转眼间积水便使得村周边几处低洼的泥潭变成了泥泞的沼泽地,
“这可怎么办,雨水也不见停,家里的牛棚还漏着水,万一把牲口冻坏了,明天还怎么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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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无双的父亲礼楷无奈的对着窗外摇了摇头,很快便披上了衣服,拿起夜灯走出门外。“爹,都这么晚了,天还下着雨,您这是要去哪?”无双满脸疑惑的看着将要走出门去的礼楷。
“我,我要去看看牛棚怎么样了,万一牲口淋着雨了可怎么办,再者说了,今年若没个好收成,还怎么给你这不懂事的丫头置办嫁妆呀,”说着,礼楷慈爱的看了看无双一眼,轻轻地抚摸她有些消瘦的脸庞。
“才不是呢,我看爹爹是想有了钱,再给我找个后娘罢了,我可没说现在就要嫁人。”无双一脸不悦的嘟起了嘴。
“唉,你这小丫头,都十七岁了,在不嫁人,难道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还没等到无双做出回答,礼楷已经走出了门外,屋内依稀能听见雨打窗框的滴答之声,随后,门外突然发出的一阵惨叫声让她大吃一惊,
“爹,你怎么了?”她飞快的跑出了门外,发现此时的礼楷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门外泥泞的土地上,随着雨水的不断冲刷,父亲的身上已经全身湿透,冻得冰凉。
“双儿,你快走,”他有气无力的注视着无双,很快便昏死过去,就在此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无双小心翼翼的观望四周,可除了那盏即将熄灭的夜灯外,周围并无任何人的身影。
就这样,一连三日,礼楷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无双到处求医问药,整日以泪洗面,但父亲的病情仍旧不见好转,直到南村的一位好心的老郎中告诉了无双礼楷的病因。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流感,好孩子,你父亲恐怕是患了‘鬼见愁’,要找到合适的药引子才才可医好。“老郎中叹了口气,眼睛直视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
“究竟是什么样的药引子,要到哪里才能找得到?”无双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要去南边那座山上,在山顶上找到一颗名为‘灵珠草’的紫色植株,可是,这药材并不好找,山路崎岖,甚至还可能有生命危险,我看,李公子的病一时半活儿还好不了,还是等过几日采药的人一起上山时…”
“只要我爹的病能赶快好,我可不管能有什么危险,”说着,无双不顾老郎中的劝阻,便迅速收拾好了行囊,直径朝着村外的那片荒山走去。
就这样,历经一天一夜的艰难跋涉,在所带的干粮和水彻底耗尽之前,无双终于如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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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的到达了山顶。虽然从远处观望,南村周边的荒山可谓深不可测,但其实山顶也不过就是片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除了西侧的灌木丛树林外,无双找遍了山顶的每一处角落,那颗紫色的植株仍旧不见踪影,当心急如焚的她正欲下山到山路的半中腰处寻找时,忽然意外的听到了远处森林里传来的哀婉,低沉的歌声,
“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纸嫣缘于落花兮,行迷乱于长流”
顺着这低沉的女中音,无双极为小心地穿过了山间的灌木丛,她本以为前方已经没有了道路,可是有时候,真相总是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树林外别有一番天地,急促的河流盘旋缠绕在密林的周围,盛开的野花簇拥在一起,群山重重叠叠,像波涛起伏的大海一样,雄伟壮观。这种景色宛若世外桃源,让人流连忘返,哀婉的低唱之声仍旧没有停止,顺着歌声,无双看见一白衣长者正坐在远处的溪边垂钓,可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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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细看才发现,坐落湖边的却是一位女子,面容端庄,极为清秀,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身披白色素袄,正悠闲的凝视着水流湍急的小溪。“想必姑娘是为令尊来找药引子的吧。&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