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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4989是什么?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著作信息


SCP-4989:

Site 89之围

作者:

SCP4989是什么?Tufto。更多作品可见此处。

译者:

SCP4989是什么?W Asriel

插图:

见于此处遵照CC协议。图片被作者大量裁切。


根据监督者议会的命令

以下文件为4/4989级机密。禁止无授权访问。

4989

项目编号:

SCP-4989

4/4989级

项目等级:

Keter Neutralised

机密


SCP4989是什么?

在一SCP-4989-A个体的尸体上找到的照片,据信展示了进入Site 89的路径。


特殊收容措施:

在事件4989-911发生之后,确信SCP-4989已经无效化。然而,先前的收容方式仍应维持就绪:

一支基金会特遣队应保持待命,监控通信渠道,以应对任何发生在公众中的SCP-4989事件。所有基金会人员应保持高度警觉性和战备度,在岗战斗人员尤应如此,以防成为SCP-4989事件的目标。

若一起SCP-4989事件发生在任何基金会人员附近,他们应尽快离开该附近区域。任何情况下不得使SCP-4989-A个体与你进行身体接触。若你在SCP-4989事件中存活,请与SCP-4989项目领导人(Simon Kells主管 Mary Mackenzie主管)一同撰写一份报告文件。

SCP4989是什么?

SCP-4989指代一系列异常事件,此类事件的内容为多名人型生物(下文称之为SCP-4989-A个体)突然出现在一名或多名特定人员附近。SCP-4989-A个体之后将尝试与其目标进行身体接触,若成功则会消失,并将目标一起带走。

SCP-4989-A个体均身穿相同的制服,饰有SCP基金会标志。此类制服似乎为用于寒冷天气而设计,且使外部观察者无法看到内部的实体。由于SCP-4989-1A个体有能力随意愿消失,且似乎可在受到严重或致命伤害时自行消失,故而迄今为止尚未进行详细的观测或审讯。

在先前的3个世纪内,约79%的SCP-4989事件将基金会人员作为目标,其主要工作均是担任战斗职责。此外,16%的事件以ORIA成员作为目标,3%以其他GoI成员作为目标,且2%以国家军队相关人员作为目标。未留意到SCP-4989的其它趋势。

最早记录的SCP-4989事件发生在公元476年;已知总共发生了909起事件,然而估计实际数字要高得多。在热兵器问世,以及基金会和ORIA建立后,都可见该事件数字发生了急剧增长。

附录1:

请注意由于Mary Mackenzie博士已退休,Simon Kells博士暂时接管了SCP-4989的项目主管一职。由于Kells博士即将[已编辑],且参与了规划中的Site 89的设计工作,调换预期将在2018年12月24日进行。

附录2:

以下为特别值得注意的SCP-4989事件列表。

+开启文件-关闭文件编号时间、地点遭劫持个体备注事件4989-1公元476年,罗皇帝近卫中的数名前成员首次被记载的SCP-4989事件;《格里高利编年史续》在罗慕路斯?奥古斯都路斯1被废黜的时间点后不久,描述了臂膀有饰有“SCP”字样的黑衣人。事件4989-5公元860年代,锡斯坦数名艾亚尔,一种早期形式的伊斯兰圣战士,组成了萨法尔王朝中坚力量《叶尔孤白传》2报告称SCP-4989事件阻止了一场讨伐阿富汗尊日教徒3的战斗发生,并特征化地提及了几名全身黑衣、臂膀饰有“法兰克4的文字”的人。作者拉什德?伊本?叶海亚?塔米米提到了他们在讨论某个“红色沙阿”5。事件4989-241366年,苏州元军的数名火枪专家事件在当时广为人知;花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以压制与此事有关的档案,且迄今为止这仍是最难完全收容的一例SCP-4989事件。事件4989-25公元1440年代,玛雅潘6玛雅潘皇室家族的几名成员,以及多名玛雅战士之后的一本玛雅抄本将个体完整记录;附带的图片是已知最早的SCP-4989视觉化记载。这一事件似乎加速了作为后玛雅文明的文化与政治中心的该城市的衰落,成为了SCP-4989事件导致重大影响的罕见例子。事件4989-891824,“伦敦到诺维奇的路”O5-4的全体保镖。在基金会建立的那年发生;据记载为首次针对基金会成员的事件。应注意项目特意未针对O5-4;O5-4之后报告称他们向其道歉,并简单表示“他们需要更多躯体给那堵墙”。事件4989-2111929年,德黑兰ORIA前身组织特遣队的六名成员首次以ORIA人员为目标的事件。目击者报告称SCP-4989-A个体之间以波斯语进行了交流。事件4989-5371979年,亚美尼亚的野外一起ORIA-基金会遭遇战的全体战斗人员这导致了基金会与ORIA的敌意程度在数年内有了可观的缓和,因为双方都与特遣队忽然失联,并因此认为对方拥有某种悄无声息而毁灭性极强的武器。1987年,安保摄像显示此为一起SCP-4989事件;信息被分享给ORIA以求共同收容。事件4989-8422006年,明尼苏达州O5-4保镖团队的两名成员。此事在一起重大收容突破中发生;听到一名SCP-4989-A个体高喊“他们在错误的时候”,之后个体们很快消失。

附录3:

于09/07/2018,一名SCP-4989个体突然出现在Kells博士办公室外。该个体受到了胸口中弹的致命伤。与至今遭遇的其他SCP-4989-A个体不同的是,它并未因死亡而消失。尸检显示它是一名普通人类女性,牙齿与DNA分析显示她在13世纪某个时间点于非洲西部长大。

个体外套口袋内有一未知电子设备(因枪击而受到无法修复的损伤)、一张规划中Site 89位置的照片(见上)以及三份带有不明基金会信头的文件。其内容记录如下。

+文件 1-文件 1

致全体基金会人员的通知 09/12/2084

致意尔等。

由于近日香港与GOC遗党陷落,联盟的通讯网络不得不向他者势力做出无法挽回的妥协。作为结果,我命令一切用作通讯的电子设备都应立即停止;通讯须回到诸如印刷纸之类的物理形式。

你们中有人担忧,在这一新体系下,联络我们在西欧和美洲的站点以及帝国盟军是否可行。这些人们应记住只要我们控制天空,我们就仍控制此类通讯方式。往其他基金会站点与帝国的信件会经由合适渠道递送;其他通讯方式将不破例、不容忍、不允许。

此战必胜。

-管理员。

+文件 2-文件 2

送往监督者议会的信息,日期 20/04/2085

致意尔等。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为Site 89近日的事况担忧。请确信无疑,沙阿的军队绝无可能攻下站点。除开Afsaneh上尉对裂解炮的改进外,还有幻景稳定持续、诸墙尚未被破。事态如预期般良好进行。

我已知悉有人对仪器持续驻留于Site 89而存在异议。即使有纤毫的可能性使沙阿闯入那座设施,我也要提醒你们我们仍无法解除部落将它埋在此处时留下的保护,也因此无法将其挪走。我完全了解它落入敌手后恐会接踵而至的浩劫,但即使存在一座更安全的站点,或是还有什么安全运输的方式,我们也别无他法而已。

看好欧洲与美洲,将Site 89留给我。我们是此役中最后一座可以扭转乾坤的设施,而我要看着它发生。集中力量继续进行军事转化,以及阻止沙阿和正统GOC突破莱茵河与落基山。

正统GOC对天空的支配地位日益增长,使我将此信托付给Inari中尉;我相信她能安全递送此信息胜过相信其他任何人。请在收信后命令她立刻返回;我不希望她离开Site 89太长时间。这场围攻需要不断补充优秀人力,失去任一都令我无法承担。

此战必胜。

-管理员。

+文件 3-文件 3

亲爱的Martha,

我们已经许久没能见面了!我很抱歉大行进开始时我没能到那里,但我希望你已经安全地抵达了北方。我明白,比谁都明白,这年头离开基金会有多难,但如果有人能做到的话一定是蛇手了。图书馆大概是仅剩的安全之地,在那里没有谁的魔爪可以碰到你。

我有新闻,但你决不能告诉任何人,以免管理员发现:我很快就会和你在一起了!我不会告诉你怎么办到的(这内容太多,被错误的人拿到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很奇怪居然从来没人想到过这种方法。如此离开基金会使我心怀歉疚,但我总得找个办法离开。我不知道我还能笑多久,在这地方希望有人在意都是一种奢侈。

你或许会好奇为什么我不干脆回家去,在我告诉你我要如何离开时。我想家。但事情远比那复杂。他们塞进我头脑中的东西改变了我的思维——把我变得现代化,让我无法再变成从前的样子。我再也不能回到那个世界了,也看不到它如今该是什么样——一切都在战争中焚烧殆尽。再说了,没有我最亲爱的朋友,我可走不了!永远与你分别该多么可怕。

有好多新消息要告诉你。我最近去了土库曼前哨;你知道它曾经叫ORIA而不是ERIA吗?是伊斯兰物品回收组织Organisation,而非帝国Empire。你在这方面学了许多,多到让我差点想留下。研习所有这些地方的历史是如此重要,又使人着迷。而且我有了个新朋友:一个饥民营的孩子。悲伤的是,我没法带上他走,但他是一个如此讨人喜欢的孩子。他为我做了个稻草娃娃;天知道他上哪弄来的材料。

我知道这样的信件既蠢又没什么必要,而且我都能听到你在数落我了。但我得把它给说出来。离开管理员我还是问心有愧,真的。我知道他需要我们所有人。墙上需要有更多的身躯,而89却史无前例地糟。只有烟雾与冰霜,怒涛般滚滚而上,还有武器……沙阿的大军中仍有人类,但他们不断以极恶之罪向他们开炮。那炮翘曲现实,幻象使他们发狂,还有那可怕的铁墙,在永恒的战斗中涔涔渗血。它们无止境地摞起又摞起,然后被更多的武器刺穿破碎。我不知道这世界上的煤炭供应有多少在墙下藏着,但这似乎永远地进行下去。

我在信中附上了幻景如今的样子的照片。它真有创意——你都没法说出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当然了,他们都明白,但当他们躲开炼金诈术之后已如此疯狂,几乎溃不成军。这是唯一让我们不致被敌人的数量压倒的东西,但还是不够。我感到这场围攻永远都不会结束。

我会将此信从伦敦寄出,希望它能成功到你那去。我奉命给O5们递送一封便笺,所以我会试着在那消失。运气好的话,我就会在一两个月后到图书馆了。我希望那里别太人山人海。我希望你平安。我希望许多事物。我希望我能留下,我知道我做了错事,但我没法这样继续待着还不失去一切。虽不得已,但我不能像只是又一个肉身那样地活着。

我在想你。

Inari。

在此次事件后,Kells博士决定取消Site 89的建设规划并禁止任何对物品-89939的进一步使用,以尝试防止SCP-4989再次出现。

附录4:

于23/12/2018,Kells博士于Site 75的办公室发生了一起SCP-4989事件。该事件因SCP-4989-A个体的行为模式表现得高度反常而值得留意,该个体与Kells博士进行了数分钟的交流。Kells博士在他的办公室内安装了视频和音频设备;事件记录如下。

+事件记录 4989-911-事件记录 4989-911

<记录开始>

19秒后,一名SCP-4989-A个体(下文称之为4989-A1)突然出现在Kells博士桌前。它面朝Kells博士站立,后者惊而抬头。

Kells博士:

什——啊。我还在想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呢。

4989-A1未回应。

Kells博士:

我在想你们已经派人盯着你那宝贝Site 89看了。我在想你们给它建造的时代里上上下下都塞满了间谍。但,对你来说不幸的是,我现在就可以让整件事情都结束。那仪器对我们来说没那么重要。

4989-A1未回应。

Kells博士:

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的话,那就快点。要知道我没那么多时间。不过没了我的话,就没有Site 89和仪器来给你们摆弄了。

4989-A1:

噢,会有的,Simon。

4989-A1按下了它颈侧的某一点,其制服立刻开始折叠并离开身体。当它完全脱离时,一人形身影从中显现,与Kells博士样貌完全一致。Kells博士猛然惊起,神情震恐。

Kells博士:

什——这什么——你怎么——

4989-A1:

其实非常简单。介意我坐下吗?

4989-A1坐在了Kells博士桌前的一把扶手椅上。

4989-A1:

明天,你临时项目主管的工作就会结束。你会成为O5-4,然后你会飞到Site 01那去宣誓就职。你会在那里发现O5议会掌握了某些先进技术,让他们延年益寿。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起初你对此有道德顾虑,当然了,但最后你会去做的。这终究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4989-A1点亮一根香烟,开始抽烟。Kells博士缓慢地重新坐下。

4989-A1:

岁月流逝,而你会成绩斐然。极为优秀。你最终将成为议会中最重要的成员。然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死于某些毫无意义的行动或者别的什么,如同苍蝇那样坠落,而后新成员又毫无素养,只配成为碌碌之辈,于是你最终将成为唯一一个。唯一拥有权力的人。唯一的——

Kells博士:

管理员。你是管理员。

4989-A1:

确实。而你也是——或者说,你将会是。这一职位在今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空着,但战争时需要有独裁者。结束之后,我会去某处退休的。也许是克罗齐耶岛——我们都一直喜欢那里的寒冷。但在那之前,我要赢得这场战争。

Kells博士:

红色沙阿。他是——

4989-A1:

不要说出他的名字。请别。提醒这世界他是什么、我们又做了什么,这毫无益处。重要的是大敌已经临门了,其势汹汹。

Kells博士: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把人掳走?

4989-A1:

因为我需要为大墙提供肉身,而肉身用完了。我被困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北境,在Site 89,而没人能帮助我们。军团盘踞陆地,叛徒占领天空,冰雪覆满海洋。无人能进出Site 89,而仅存的少数人也各有问题要处理,在千里之外。我需要人手。我需要肉身。

Kells博士:

这……这丧尽天良。

4989-A1:

噢,毫无疑问。但你在这待的太久,久到终于不再有这类事情的原则。我们带走他们,我们为他们的头脑中放入东西,使他们战斗、理解,然后我们把他们放到那堵墙上去战斗,为大炮提供人力,然后死去。这正是你的伟大项目的结果。我们尽可能地带走基金会的人,或者带走ORIA的人给我们南方的朋友们,但一次性太多变化会使体系震撼,所以我们得在时间上稍稍延伸。至少,我们会带走能拿枪的人。你还好吗?你看起来有些脸色发白。

Kells博士:

你能改变时间。你可以阻止所有这——

4989-A1:

不,对不起,我真的不能。你记得上次我们不慎搞砸时间线后发生何事。在那场疏忽后你花费了数十年来恢复职业生涯。而且,不会有用的。时间线能够修补自身;我们所给予的最大伤害不过是差点搅浑罗马陨落和搞乱晚期玛雅,但它们本来也完蛋了。你也无法得到合适的人手,你看。训练这帮蠢货实在是太——

Kells博士:

闭嘴。就……给我闭嘴。让我思考。

4989-A1:

慢慢想吧。我不着急。说到底,我能在时间中旅行。

数分钟的沉默。4989-A1持续吸烟。

Kells博士:

你。我竟成为了你。

4989-A1:

别表现得那么惊——

Kells博士:

噢,闭嘴吧,你个牛哄哄的——听着,你他妈到底要我做什么?要是一切都如此不可抗拒,为什么我做的事就能够改变什么?这都是做什么?

4989-A1:

(小声地)我知道改变事物的因素,因为我记得我是你的时候。

数秒钟的沉默。

Kells博士:

什么?

4989-A1:

我记得坐在你现在的座位上。我记得——嗯,我印象不太深,我想我这会的有些东西似乎是不同的,但我记得自己坐在那里,义愤填膺地与不可违逆之事相争辩。而未来的那个我改变了我的看法。我叫停了对Site 89的取消工作,我坐上了议会的宝座,我做了必然之事。因为它确实是必然之事。

Kells博士:

偷——偷走过去的人——

4989-A1:

我跟你说了,我需要肉身。但你们谁也不需要他们,无论是深陷你们那原始的部落自相残杀,还是收容逆模因与雕像的小小出逃。你以为那些缠扰你们清醒时的思绪的概念梦魇或是印度蛇神能活到那时吗?沙阿才是万物,在我们的头脑中,我们空洞的心灵中。他无可阻挡,除非以丢向他的肉身阻挡,除非以这份绝望阻挡。

Kells博士:

你不懂。

4989-A1:

我懂。我见过他。

数秒钟的沉默。

Kells博士:

你——见过——

4989-A1:

在这场战争的第十五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战争的早期是纯粹的屠杀。我正率领我们的军队大举攻打他们在阿尔泰山的据点。我们以为,在连年挫败之后,我们终于取得这场战役的些许进展。他的军队撤退了,那天我们赢了……然后他来了。

我看到了他,Simon。我看到了他是何物。我看见了一切的盛怒、嚎叫,满是憎恶的狂怒倾泻向人类曾经所作所为。像是凝视着相啸魔,又更加空无。那时,我明白了许久以前曾告诉自己的话。我们溃散奔逃,意志在疯狂的边缘,于是我发誓我们决不会失败。我们决不会倒下。我们必将胜利。那天我明白了世界的真相,它的毫无意义、毫无希望,像我们尖叫着紧抓着生命时鳗鱼黑色的眼睛。我不会那样的。此战必胜。

Kells博士:

你肯定还试过其他做法。比如说——

4989-A1:

你所建议的一切都已被尝试过。被我,或者其他人,或者帝国的人,或者香港那帮假装是GOC的傻逼们——尝试过。别无他法,只能是墙。权利、仁慈、伦理、忍让——那都是和平时期的玩意。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躯体。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人肉。这就是战争,只要我们中有人能活着站着踩在沙阿的最后一名信徒身上,我就不在乎发生了什么。

4989-A1将烟熄灭并起身,站在Kells博士的书桌旁。

4989-A1:

你必须向Site 89下达启动的指令。你必须继续允许我们带走你的士兵。我们会小心的。我们会保证不造成什么致命危害。而且你们总是可以招募更多,你们有着全世界的人力。

此后是片刻的沉默。

Kells博士:

我、我不能这么做。这不——我不——

4989-A1:

你在发出与我多年以前一模一样的叨叨了。而我知道我做了什么,Simon Kells。我知道我是谁。而我也知道你会做什么:你一直会做的事,每一次每个稍有不同的迭代都会发生这场对话。

4989-A1起身走开。Kells博士保持沉默。

4989-A1:

回头再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4989-A1忽然消失。Kells博士一人独处,盯着窗外的雪。数分钟后,他按下书桌下侧的一个按钮并关闭了摄像头。

<记录结束>

+更多信息仅限5级人员访问-欢迎,监督者

于次日晨6:23,进入Kells博士的基金会人员发现他已使用一把标准派发枪支自杀。Kells博士留下了一张简短的便笺解释其行为。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读到这封信了;你将从未存在过哪怕是一分钟。但在深刻思考这一问题之后,我认为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相信你见过沙阿,也相信你被所见之景深深折磨。我相信你告诉我的一切都完全真实,亲爱的Simon,但某种意义上这不能使之成真。你的心智仍不够广大;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你将永远无法亲见双眼之外的真相。

你知道为什么老人总那么保守,那么落后吗?不是出于经验的智慧,而是他们不知道如何成为新的事物。他们见过太多失望与太多一模一样的旧生活了,于是便想象不出别的什么。心智已狭隘到将任何黑暗之物都视作终极真理的程度了。

这就是你的一切,Simon:老顽固。你深陷黑暗之中,将其误作什么终极的真理,什么好让你安心入眠的虚无主义辛酸启示。但仅仅是因为你脆弱的心智见到了一些东西,你便假定它绝无可能。你造成了这一切,Simon。你,我们——太软弱了。你将人类变作物品,变作牲畜。你将你的训练狠狠塞入他们的头脑,将中世纪的女人变作现代战士。你关着他们如同笼中囚徒,夺走他们的生而为人,夺走他们曾经所是。而你认为这样就能赢得战争?

总是有另一条路的,总是有一条出路。你那可悲的法西斯主义是失格的证明,是歇斯底里与愤世嫉俗与失败之痛缠卷成的一团疯狂,而你又正好是将它看做理性真相的那种蠢人。但他人不能如此而活。如果你给他们希望,如果你给他们未来,如果你使他们成为人,他们将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在真理的大旗下,让他们齐勇若一地站起来。沙阿都是渺小的。沙阿是我们的弱点造就的。你错了,Simon,而且你将永远错下去。

你看,有件随着对话进行而变得很明显的事情就是我真的不太适合这一工作。问题并不是沙阿的力量,而是你自己的,我的,我们的。在我放任那场落雪之后,我便发誓我永远不会再让这类纯洁到可憎的思想污染我。但我们又碰上了。过了这么久,还是同样的老错误。所以得有人将我们从图景中除去。

当然,时间线会改变。无人可阻止它,而我也看不到更糟糕的结果了。我们或许会消失,但其他人会上前,因为永远会有人这么做,因为我们是人。而当深红之王冲我们所有人而来时,我们将严阵以待。我们将抗争,而我们将是完全的

我会说“我们在地狱相见”,但你要去的地方,恐怕连地狱都不是。

——Kells。

Footnotes1.

译注:

Romulus Augustulus。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2.

译注:

原文为波斯语。3.

译注:

阿富汗南部一崇拜太阳的王朝,自七世纪早期统治到公元870年被萨法尔王朝征服为止。4.

译注:

法兰克为当时穆斯林对信仰基督教的欧洲人的称呼。5.

译注:

沙阿为古代伊朗对国王的称呼。6.

译注:

玛雅文明后期中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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