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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4779是什么?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SCP4779是什么?

SCP-4779.

项目名称:

SCP-4779

项目等级:

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

SCP-4779已经与公众隔离。在其附近设立了Site-248,以针对性研究从项目中回收的文件。如有需求,允许非现实部门与多重宇宙事务组1查阅上述文件的副本。

SCP4779是什么?

SCP-4779是一片位于英国Norfolk的海滩。在夜间或是多云之日,数量不定的玻璃瓶会随机出现在海平面之下,随后会沉淀在SCP-4779上。每个玻璃瓶中都会存有一张小纸条或是羊皮纸。

上述纸条的形式多元。其中最常见的形式是亲笔信件或是手写日记,形式不明的SCP文档,以及小说与戏剧的札记。文档之间在情节上没有连续性,但某些事件与人物多次出现。这些文档所参考的事件、历史与人物与基准现实几乎没有共同点。

以下是六篇来自SCP-4779的文档节选。

+一号文档-一号文档

Ma’bad和Sarah在公园中散步。前者好似芒刺在背,后者则以戏弄她的同伴为乐,越是看到他脸上那尴尬的表情,她越是乐不可支。

SARAH:你必须得好好和我说道说道这个Cairo,你个闷油瓶!

MA’BAD:只是因为我怕一个敏感的法兰克人——呃——“英国”女士会吃惊于我们的生活方式。

SARAH:法兰克人!在我所处的那个时间线中,我确实受到过不少暗讽,但还从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无礼,直接说我是“法兰克人”。我们与法国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呢。

MA’BAD:我道歉。对我而言,你们都叫“法国人”,就像“撒拉逊人”能把我们全囊括进去一般。

SARAH:我一直以为你们这是物以类聚,因而这标签就贴在了你们所有人身上。

MA’BAD:别这么说,小姐,他们只是感觉上相似罢了。你印象中,我们是那种毛手毛脚的人,但是我可以保证,论小心,我们可一点儿不比你们差;你的这种错觉完全得归咎于咱俩的文化差异。不同点确实挺明显的,不过你可没看到背后的相同之处。

SARAH:哪里很像呢?

他们走到了井边,挑了个边缘的位置坐下。

MA’BAD:我们信奉同一个神;我们都遵循骑士精神,即便有些细节不尽相同;我们都有着法律制度与绅士风度。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我们在历史上选择了不同的路。也有可能我们俩十分相似,都不一定是两个独立的个体——那是什么?

天空的边缘开始剥落,自发地向后倒退,一切的一切都折叠了起来。靠近Obermeyer大厅的阳光早已被前者的壮硕身躯所遮蔽。

SARAH:天哪,别再来了。

MA’BAD:这……在英国很常见嘛?

SARAH:帮我个忙,MA’BAD。往井里看看,和我说说你看到了些什么。

MA’BAD向井中注目了一会儿。

MA’BAD:怎么回事,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他同样在注视着我。这种感觉就像在树篱迷宫中一样。

SARAH:操。Sarah跃入井中。Ma’bad抬头望去,母亲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之中,她就像沙中绿洲旁的尘土般渺小。英国贵族的脸上将会有怎样的表情,Ma’bad也早有预感,他可是个麻烦货色。大理石向他袭来,他纵身跃下,一头扎进倒影之中,好似走上了另一条小径一般。

+二号文档-二号文档

接着,我醒了。战壕早已是不毛之地。齐柏林飞艇的灯光在头顶盘旋,寻找着术士的蛛丝迹。汽笛轰鸣,像是某种不可抗力。我呻吟了一下,撑起自己的身躯,看到的只是空无一人的防守战线。军队绵延数里,军歌嘹亮,眼含杀意。

我环顾敌方的防线,此时响起的尖叫声划破长空。轮齿咬着轮齿,轮轴盘着轮轴,十九个维度的碎屑纷纷而来下。从没人想过,教会之所以无力重组它们破碎的神,是因为这些碎片散落在不同的时空之中。他们真的做到了,破碎之神现在就伫立在我面前。Holdbrine Marsh般的巨型下颚,超乎想象的粗壮手指,眼睛里的幽蓝火焰熊熊燃烧。

一个人类不该活着看到这一切,但我的双眼逃不开这个超出理解的东西,它正跨着蹒跚的步子向前走去。我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满口呜咽,祈祷着自己足够渺小,不会被它察觉。可是,它怎么会看得见我呢?在它眼里,我不过是一团齐柏林飞艇灯光下的肉块。它的力量足以扭曲世界。它的肢体由煤炭工厂拼接而成,成百上千的工人为信仰而生,也为信仰而死,百转千回,金属关节由此诞生。九手所指,皆有关节;九臂所展,皆伏尸首。脑中的一大群发条猴疯狂地打着字,对现实与智力做着模仿。

我们是什么?我们造出了什么?我看到它挥舞着手中的大锤,冷冷地凝望着它所砍削的边线,一百个维度的世界在此崩塌。那一刻,一隅沙滩,映入我的眼帘。

+三号文档-三号文档

第三章:发条镜子

蜡烛已快烧尽,Johannes却一点儿都不在乎,现在的他万分惬意。Mary、John和Olivia或是在四处走动,或是在纸上涂鸦,抑或是在翻阅书籍。狂风在窗外呼啸,屋内的萤火之光却让他们倍感暖意。

“我有个主意,”Olivia喃喃自语着。其他人懒懒地向她看去。Olivia是这儿年龄最大的了,但从资历上来说却是这个小团体的新人。她常年穿着一件高领运动衣,厚边眼镜夹在鼻梁上。自命不凡的她以作家自居,

“假如——我是说假如——那儿有一片沙滩。如果有一天,所有装在瓶子中的信息都在那儿忽上忽下地飘动。”

Mary抱怨道:“还搞魔幻现实主义?你得找时间读读别的东西。”

“原谅我没看过其他的。这些瓶子里的信息都来自其他世界和其他宇宙,他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意义。它们就像从外星飞来的碎片——我的意思是说,它们是未知地方来的碎片。像是波斯人、中国人、印度人,或者什么其他地方的人,他们看问题的方式,思考问题的角度都是不同的。而且,他们也确实用不同的方式做事。”

“好吧,”Johannes翻了翻眼睛,开口说道。他以前听过这类故事,但没怎么多想,“接着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个不错的前提,但是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写下去。”

“比如,比如说,这儿有个灯塔管理员。他现在代替我们坐在灯塔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捡起瓶子,读一读里面的内容,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开始为此着迷,为这个奇怪的想法着迷,为不同世界线的千万种可能而着迷。不论是经历,还是绕过,不论是偏离,还是重来,不论是为了辉格党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抑或是什么别的最终目标。”

John挠了挠下巴。“但是,为什么是海滩呢?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呢?宇宙的碎屑都被冲刷在了海滩上?以此为象征的想法不错,但我同意John说的,这个想法还需要补充些血肉。”

“我到不这么认为。那是监督者住的地方;碎屑不停地飞来,他却仅仅坐在那儿,看着它们,静静等待着。我和某个SCP基金会的人有点来往,他告诉我……”

+四号文档-四号文档

我走过大门。是夜,是寒夜,是时已晚。但我有约在先,不得不留宿于此。

我敲打着门环。屋内的灯亮着,走路时的吱呀声也清晰可闻。我祈祷着,希望这一切都如Alfred所说。最终,门锁被猛地叩开,一名困惑的Obermeyer贵族站在我面前。

我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发问:“Ma'bad ibn Omar。Helios人。我依据《四类冬日协议》2,正式向第九教皇的使节提出庇护。”

Obermeyer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把我拥入怀中:“难以相信,我还能见到另一个战壕中的幸存者。请跟我来。”

他的屋子虽说小了些,但很精致;屋内的林林总总体现出这是一名家道中落,却依然很有品味,教养甚佳的人。这儿似乎是他的故乡。书本排列得当,但放入时显得十分仓促;让人厌烦的风水学来源于他烦躁不安的心情。他高举灯笼,带我走过昏暗的走廊,带我掠过烛光餐厅,带我来到一扇门前。Obermeyer打开了锁,向我微笑着示意,让我先进。

瞬间,我胡乱地挥舞着四肢,摔在了地上。十英尺的垂直距离让这房间中的一切都隐匿在了黑暗之中。我已被树篱所包围——不,这是个树篱迷宫。我抬头看向Obermeyer,他也望向了我,黑色的眼珠深邃而充满怜悯。

“Ma'bad al-Juhani相信人类的意志完全取决于自我,但Ibn Omar却跟随大众的观念。要我说,你们两个之中,后者更不错些:我们确实主宰自己的意志,但我们的选择早已为人所知,为人所写。当我闭上双眼,我的眼前只有一个最终的目标——Mekhane。如果你是我们忠诚的追随者,你一定能找到那条通往终极目标的路。反之,你将迎来另一个结局。”

他的笑意充斥在话语间:“如果你失败了,你的选择也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他在我无休无止的咒骂声中关上了门,光线也被一同关在了门外。

我花了几分钟试图爬上墙,又花了几分钟尝试穿过树墙,最终我决定放弃这些尝试。我一定能通过这场测试。

在改变几次方向,做了些无谓的尝试,转了几次埃舍尔式的弯以后,我来到了一片八角形的空地,中心处涌动着喷泉。星星在上方闪烁着,好似战壕上的点点星光。我想起了Johns,那个看到Mekhane的壮丽时惊声尖叫的小伙子。我希望我没有他那样的坚强,也没有他那样坚定的信仰。他现在似乎活得很快乐。

我从其中一条小径出发,但目之所及只有一口井正无止境地自我折叠。接下来是四类冬日,它不断地放送着我朋友的尖叫。一堆昏暗的灯塔,一百张堆在海滩上的纸,以及一名男子,他正从一方白雪覆盖的壁炉中向我注目。

那条路才是对的?我选了其中一条,却发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十字路口,每条路也都连接着一种真相。雪或是被打倒,或是被征服;Mekhane或是崩塌,或是成神。我不知道这种种未来是来自哪些宇宙。我也不知道,是迷宫为它们而建,还是它们因迷宫而现。

我抬头仰望,星星没有告诉我答案。曾依靠“Avicenna的透镜”与“北欧王子的蓝色玻璃”看到世界之外无限领域的我,说到底,也只是个人类罢了。夜空依旧保留着它那古老的神秘与恐惧。我脚下的是路嘛?还是说,它们只是画中的一部分?

我的漫游还在继续,我该何去何从,犹未可知。

+五号文档-五号文档

物品名称:

SCP-????

项目等级:

Ma’rifa Neutralised

安全限制措施:

SCP-????已被未知的手段终止。有关辐射影响的论述,请参阅SCP-4779的文件。

概述:

SCP-????是在9819年至9821年之间的812次超自然战争中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具体而言,SCP-????指的是SCP-4779的文档在173-C维度的沙滩上出现的事件。这些文档来源于不同时空、不同维度,且依旧在不断出现。尚不清楚构成SCP-????的物质。目前提出的理论主要包括:

  • 位于Northumbria 的Obermeyer大厅里的花园中,两个突然猛烈地相撞的镜中宇宙。
  • 在“四类冬日”战争中被激活的Mekhane之锤。
  • 在海盗十一帮3中遭到掠夺的SCP-2000。
  • 在Obermeyer勋爵的冬季住处发生的名为“断裂树篱”的潜在事件。
  • 从Babel图书馆通往Martin Fierro酒吧的入口。
  • Tyrannosaurus Flex乐队在1980年的演出。
  • 纽约的一个黑暗的暴风雨夜。摩天大楼从上空向你俯瞰,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远处的警报声反而让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你的脚步声在人行道上嘎吱作响,你不停地祈祷着,希望颜色能够重染大地,但这一切不过是徒劳。你的名字是Murph-
  • Russell的茶壶刚开始沸腾。
  • 下雪了。
  • 它导致了2036年Cats和Orange Jellicoe在百老汇重演。
  • 太多了。你坐在这儿,注视着纸张,上面的文字与概念向你袭来。没准他们都是对的,没准没一个对的。你生活中的千万种可能都成为了他们的人生。你坐在沙滩上,看着瓶子向你飘来。你收集这些纸条,心中好奇着这些陈腐之词是来自于早已灭绝的地方,还是从未出现的地方。这些声音或从正义的灵魂传来,或以痛苦的心魄中嘶喊,但你只是坐在Site248的小房间中,想象着这样的生活何时能结束。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多的pe-
  • -ace。我理解你。那座灯塔不也是你改造的杰作嘛?你、Mary和John聊了一宿,交流着你们遇到的同事情谊,离奇经历,绯红之王,以及作者之死。你喜欢这儿的氛围。你希望这样的生活永不结束,你的朋友们能永永远远地陪伴着你。在这尘土飞扬的灰暗沙滩上,你向往的与世隔绝在此实现,你与他们交谈,你与他们痛饮,你与他们心心相惜。你年轻而充满渴望。纵使你希望这一切可以伴你直到永远,但你明白,如果这一切真的结束了,你也能留下些珍贵的物什——记忆。它将在你的时间耗尽之时给予你回首过去,感受欢乐的机会。
  • 由SCP-3999造成的现实崩塌。
  • 第五次超自然战争。
  • 但是Mary和John,他们是谁?这儿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只有Site-248的夜色与你相伴。你向沙滩望去,想起了这里除了沙石,瓶子,永不点亮的电灯,还有你那点目标以外,再也没有更多的东西了。你只是个研究员罢了。你没做过任何分外之事,只不过在一场普通的实验中翻了个小错误,你便被扔在了这片沙滩上。你捡起那些从已死世界而来的鹅卵石。你很高兴。你可能并不记得这些世界,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做。你喜欢独处的滋味,只要是独自一人,你就能爱上任何事情。你轻掠水面,履行着你的职责。这项工作给了你生活的意义。你很开心。你会一直在这儿,也将永远在这儿,执行着这件有血有肉的事。你向水底望去,一张发条拼成的脸与你对视。这是你的脸嘛?这重要嘛?你是否真的存在?你可能仅仅是一串函数,或是由你在树篱迷宫中必然选择的路。你可能都不是一台机器,而是一道收集与分析文件的工序,滴答,滴答,周而复始,并且——
  • 人们用俗话称呼Site-248的短暂崩塌为“狼的时刻”。
+六号文档-六号文档

雪。雪正叮咬着我的膝盖,但我把它们弄回了家。我知道我的职责,但我无法接受它。我闭上双眼,不再继续聆听雪侵蚀我的灵魂。

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世界。那儿的雪紧抓你的身体,洗刷你的躯干,修改世界的时间,让你不曾存在。我们都被它淹没,为它着迷。另一个世界即将毁灭。不论是谁,所有的可能性都将不翼而飞。

如果你让宇宙运行足够长的时间,那么任何的可能都将发生。即使是一串乱码与一串不知所云的短语也能组成一份有效的SCF文档。在特定的文化与背景之下,这样一份文件都可以变得有意义。

我听到了雪的召唤。它渴求虚无。他只想成为虚无。它可能是某种相啸魔,可能是基金会的实验品之一,也可能是其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难道不简单嘛?陷入其中。让雪将我洗刷干净,让雪清除我的选择,让雪移除我的机构。

我望着烈火,来到放刀的抽屉前,把刀深深插入我的掌心,随后便打开了门。我将雪尽可能地涂抹在身上的每个角落。虽不如往日那样马毛猬磔,但我的血早已流尽。

很久以前,我在花园中,注视着一口井,由此走入了一片树篱迷宫。我身陷井中,那个与我相识的迷人女孩早已变成了雪地中的硬汉,千万条路早已在井下盘根交错。我穿过这间小屋,血流从掌心喷薄而出,火光在我眼中燃烧,波希米亚艺术家的房间是否也能从火焰中穿行而入呢?我的思绪飞扬,窗外的天空正在崩塌。

我想在Norfolk的沙滩上洗一洗,感受鹅卵石拂过肌肤的感觉。我想再度死去,从而能再度复活,在异地、异时、异国法律下开始新事业。我盼望所有的世界都毁灭殆尽,并为我而重启。遗憾的是我做不到。我们只能在一个世界一路走到黑。我们不能忘却自我,只能跟着心中的灯塔前行。

我们很难看到狼,但在那万里挑一的时候,你就能听到狼在高原上嚎叫。这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寸一景罢了,但他却让你的思绪飞扬,无以言表。总有一天,我会亲眼目睹思绪中的种种风景,将他们写入玻璃瓶中,让域外的某人感受这正在消亡的可怕现实。

天空向我倾倒,我依然安好。

脚注1.

译者注:

原文为“ the Department of Extra-Universal Affairs”,翻译可能有误。2.

译者注:

原文为“Protocols of the Four Winters”,翻译可能有误。3.

译者注:

原文为“the Pirate's Eleven Brigade”,翻译可能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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