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快要到了,在省城打工的王淋却没有算得几个钱。他好吃懒做,工钱自然算不多,甚至连车费都不够。无可奈何,只好走路回家。走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走出省城,可是眼看天就要黑了,又舍不得花钱住旅馆,只好到一个山寨找住宿。
王琳走进山寨,敲了一个农户的门;“开门,开门。”这时候,出来一个几十岁的老头儿。这老头儿一见陌生人,就愣了。王琳哀求老头儿说;“请问一下,您们家有多于的床铺吗?求您们行个方便,让我住宿一夜,好吗?没有那个出门人背起房子走……。”老头子摇摇头说;“对不起,我家没有多于的床铺。过几里路,就有旅馆啦。”王琳听了,几乎想跪下哀求老头子。突然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咳嗽得非常厉害,双手搂着腰间,象是拉肚子的样子,急忙走进厕所。王琳看姑娘一眼,灵机一动,故意生气地对老头子说;“我是灵哥王晶的徒弟,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要不要给您家的人排个八字,算是住宿费,该可以吧。”
老头子一听到王晶的名讳,马上就热情招待王淋:“小人马亮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先生光临驾到。祈望恕罪恕罪,请先生进屋谈话。”马亮说完,就拉着王淋进屋去了。又吩咐妻子准备上等酒菜。
一会儿,马亮就请求王淋说;“先生,我女儿最近不知道碰上什么不干净的,终日咳嗽,一会儿发高烧。一会儿周身发抖。求先生给她算个八字,将就给她其理一下。”王淋袖手一算就说;“你并没有碰上什么凶神恶煞,而是用人家发给她的孝帕来做裤带,鬼最忌恨女人的下身,自然就让她发病。”王淋刚刚说完,那个姑娘就进来,给王淋跪下。“先生真是灵哥,我在外婆死了,舅舅发给我的孝帕没有用,我就拿它来做裤带。想不到这是病根。”说完,顾不上羞涩,就把孝帕扯出来。
“你们看,我该是算了吧,总值得在你家住宿一夜麻。”王淋夸夸其谈地说。“先生,住宿倒是小事一桩,只是帮人帮到头,请先生帮小女其理一下。让她早日恢复健康,今后永远记住先生的大恩大德。”马亮又哀求王淋。
王淋又仔细掐掐指头说;“要给她其理,倒还小事一桩,只是愿拿江山游地府,莫拿佛法做人情。只要出点钱,今夜我就给她请堂神看看是否有解。”“起心为道场,出钱为功果。这是应该的,但是要多少钱,请老菩萨明示一下。”马亮夫妇异口同声地问王淋。
这时候,王淋在马家真是能够呼风唤雨,有什么就有什么。他突然打起马亮的女儿马艳的主意。就故意对马亮说,“我刚才算了一挂,祖师唐发奎说你家是有德性之家,免了一切利市。但是要叫女儿长命百岁,必须要对祖师绝对服从。”马亮一家人听了,就拍拍胸脯说;“只要祖师爷显灵显圣,凡民当然绝对顺从祖师爷。”
吃了晚饭,王淋摆起坛来,在马家的神龛面前点起几柱香,写了一个祖师唐发奎,夏发权的排位。胡言乱语地唱了几句,突然浑身发抖,吞吞吐吐地说;“吾是阴师夏发权,特意来搭救民女马艳,今日吾得太上老君丹药一副,你家拿去熬给她喝,马上她的病就好了。不过她已经触犯神圣,今后神圣有可能要发怒与她,最好嫁给个算命先生来保护自己。”说完,就从怀里取出一副中药来,递给马亮,马亮连看都不看是什么中药,就去熬药。
一会儿,马亮熬好药,就给女儿端去。马艳一口喝了中药。真的不到两个时辰,马艳就发出虚汗,病果然好了。“先生真是活菩萨,既然先生的神显灵显圣。我就干脆把小女许配给先生。”马亮高兴地对王淋说。“爹爹,……。”马艳有点不想同意王淋。
是的,马艳确实是山寨出名五朵金花之一,去年姑姑马红给她介绍省政府陈秘书,她看了陈秘书一眼,就摇摇头,“他虽然是政府秘书,但是人物配不上我,我绝对不同意这件事。”这个王淋的人才,比陈秘书更差,更何况才是一个算命先生。马艳那里肯同意这桩婚事。
马亮见女儿不同意这桩婚事,就把脸一沉;“现在虽然婚姻自由,但是马家的规矩是又父母做主,由不得你胡来。要不,老子就永远不认你这个丫头。”马艳正要和父亲顶嘴,只见母亲张琼把她拉进自己的卧室,才苦口婆心地劝她,“儿呀,哪个不想高官做,哪个不想美貌妻。但是人生八字命生成。如果你不拿外婆的孝帕做裤带,触犯神圣。我们自然舍不得让你去嫁这个阴阳先生。你试想一下,如果外婆在阴间又发怒,你岂不遭遇。孩子,三年不痛病,强入行大运。你看这个算命先生,不认识咱们,就能算出你的一切,真是活菩萨呀。今后你就要靠他来保护你。”
马艳听了母亲的话,只好含着眼泪,答应这桩婚事。马亮就给女儿操办婚礼。
过了三年,马艳和王淋生了两个孩子,王淋要求马艳去做绝育手术。做了手术以后。马艳就老公说;“咱们眼看只有这两个宝宝,你给他们排个八字。叫他们不要象我那样,为了一棵裤带,竟然倘着你这个丑八怪。”
王淋摇摇头,“我从来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当年只是看见你系着一棵白带子进厕所。就打你的主意而已。至于那副中药,不过是我准备买回家的过年料——生姜。”
马艳一听气得昏死,“天呀,我真是前世造孽,竟然碰上你这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