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飞是某家报社的记者。
前天,他接到一个爆料电话。
爆料人声称在村西头的一处闲置瓦房里,有一伙人形迹非常可疑,据他推测很可能是传销窝点。
凭着职业的敏感,刘凌飞觉得有必要去做个暗访,说不准还能搞个独家报道。
临行前,他换了一身土气的衣服,将针孔摄像机伪装在纽扣上面,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故意戴了一副大大的黑色树脂镜框,看起来有些憨傻。
村西头在城乡结合部的边上,城市的繁华还没有延伸到这里,四周显得一片荒凉。
刘凌飞坐了差不多2个小时的汽车,又步行了大约10几分钟才找到那个大院子。
院子里一个男人坐在台阶上抽烟,眼睛扫来扫去,好像是在放风。
刘凌飞走到近前,男人立刻警觉起来。
“你找谁?”
“我是朋友介绍来找工作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刘凌飞灵机一动,随口将同事的名字报了上去。
男人想了想,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哦,对对,他在里面学习呢!”
男人走过来拉开了铁门。
屋内异常昏暗,好一会儿刘凌飞才看清里面的状况,一个男人站在讲台上,情绪激昂地大声说着鼓吹的话语,台下的人静静地聆听,没有一丝声响。
男人冲着一个背影小声唤道:“隋温杰,你朋友来了。”
那个被叫到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表情木讷,眼神空洞,懒懒地朝刘凌飞看了一眼,刘凌飞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他会说出,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之类的话。
刘凌飞手心里不自觉地渗出了汗水。
隋温杰呆呆地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刘凌飞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之前的男人凑上前,讪笑着和刘凌飞说道:“最近学习比较紧,大家都想挣大钱嘛!”
“是啊,是啊!”
“在上常规课程之前,我们还有一个特殊课程安排!”
男人将他领到一个小黑屋里,“你等会,一会儿就有人来给单独上课!”然后他悄然关上了房门。
刘凌飞曾听说过某些传销窝点,为了能操纵传销人员,通过语言说服,恐吓等手段,企图在精神上控制他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洗脑过程。他想刚刚的场面就是最好的佐证。
他摸摸胸口的纽扣,现在它已经将一切都记录下来了。
没多久,门开了,露出一丝光亮。
刘凌飞心里一紧。
来的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雨衣,手里抓着一把电锯。
“你想干什么?”
刘凌飞刚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皮带死死扣住了,动弹不得。
“我是记者,你最好别做傻事!”
刘凌飞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男人嘿嘿地笑,慢慢走到他的身后,突然男人抓住了他的头发,此刻电锯接通了电源,发出刺耳的嘶吼声,令人心惊肉跳,将刘凌飞的哀求声完全淹没了。
男人举着电锯顺着刘凌飞的太阳穴的位置缓缓地锯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溢,刘凌飞大叫着,疼得昏死了过去。
一会儿工夫,男人就将刘凌飞的脑壳拿了下来,鲜红的大脑在突突地跳,男人端着一盆绿色不知名的液体,仔细地擦洗他的大脑,一边擦一边念叨着:“这才是真正的洗脑!”
男人仔细看了看,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最后他将锯下的半个脑壳又给按了回去,并用手使劲压了压。
刘凌飞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却消失了,和外面的那些人几乎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