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仇恨之门打开,多年前的凶手仍然在继续犯案。幸得女子聪慧,慧眼识破了凶手的罪行,报仇成功。
生生死死,恩恩怨怨,潮起潮落,总是参合着悲欢离合,曾今的繁花似锦,转瞬已成为忧伤的旋律,透出一种尘封千年的沧桑!
寒冬腊月,雨雪纷飞,宽阔的街道上已失去往日的繁华喧闹,熙熙嚷嚷来往的行人,一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感觉他们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沿街几家叫卖的百姓不停地喊着,为了生活他们承受着风霜雨雪,天寒地冻,为了早日与家人团圆,他们不眠不休,不屑一顾的努力着,事态就是如此苍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月息看着前方由远而近的马儿,骑座上的人大约有四十来岁,浓眉大眼,衣衫褴褛,在她正在打量眼前这个人时,马蹄声突然停了下来,月息警惕地看着从马上下来的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她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让震惊而不知所措。
“月丫头,怎么变傻了,才五年没见,就不认识离大叔了?”离原打趣的看着月息说道。
“啊,哦……嘿嘿,怎么会呢,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了离大叔嘛”月息不好意思的用左手摸着脑袋地说着,“对了,离大叔,你上次来信不是说要明年开春才回来吗?”
“哎,说来话长,回去再和你细说吧……月息,大寒天的你怎么一个人在外”离原皱了皱眉头。
“自从莫哥哥走了以后,婶婶就变得头脑不清,身子也越来越差,天天都念着莫哥哥,每天都嚷着要去林夕桥头接他,我她的身子怎么能够承受的住,我就每天给他说我去看莫哥哥,如果他回来我就马上带他回来见您,其实我也希望他能够再回来”月息低着头静静地说着,神色黯然,脸上呈现着浓浓地哀伤!
“所以你每天都要去桥头等他”离原痛惜地看着她说道。
“恩,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虽然知道我们等到最后都是绝望,但还是带着一丝丝希望……”她缓缓的抬起看着满天飞絮的雪花。
离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说到“小月息,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说完他就走到前面牵起马绳,看着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月息,“小丫头,怎么,这雪很好看”
月息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已走在前面的离原,赶紧赶上他的步伐……
“婶婶,我回来了,今天有客人来了哦”月息人未到声先到,可是,当他们走进院子时,看到的竟是洒了一地的血迹,月息惊慌失措地沿着血迹跑到屋子里,但是血迹到了房门就没了踪迹,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都和以往的摆设一模一样,整整齐齐,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月息着急地在周围寻找着她婶婶的身影,可是仍旧一无所获,月息不断地拍着自己的头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要是我不走,这就不会发生了”
离原看着泪流满面的月息,轻轻地用双手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丫头,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何况这里只有血迹,没有尸体,说明你阿落可能还活着,我们再到处找找看,看看有什么线索”(阿落,名落溪,也就是月息的婶婶)
“恩”月息轻轻地点着头回答到。
“丫头,你想想这几年有没有遇到为难过你们的人,或者你们得罪过什么人?”
月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婶婶一直很小心,也很少和外面的人接触”
离原沉默了几许,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丫头,当年是谁带你和阿落离开的,还有谁知道你们还活着?”
“十年前,也就是我十岁那年,我只记得莫哥哥把我从大火中背了出来,然后把我放在深深的草丛里,轻轻的对我说不要出声,乖乖的呆在这里,哥哥等下就来带你走,那时我受了惊吓,只是轻轻的点着头。大概过了一刻时,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他行事匆忙,好像是在找什么,再后来莫哥哥背着婶婶出来,我们就一起离开了白西镇”月息慢慢地说到。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原离面色犹豫的问到。
“没有,那时天很黑,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而且当初知道我们还活着的,都一一去世了,连莫哥哥也离开了”月息摇着头说到,“不过……”
“不过什么”原离还没等她说完,就急促问道。
“不过,他的身影好似当年府里的管家程秦,又好像不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怎么记得了”,离原听完突然好似松了口气。
“丫头,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先到处找找,看看有没有阿落的人影”
“恩”
五天后,月息在林夕河中发现了她婶婶,可是人已经没有气息了,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一刀毕命,如此狠毒,究竟是谁?月息冷静地想了想,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突然她看到她婶婶身上常年带着的玉佩不见了,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月息将她婶婶入土为安,她跪着坟前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道:“婶婶,你安心的走吧,现在你可以看到莫哥哥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离原见到月息时,看着她静静的站在林夕桥边,不知她在想什么,他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说到:“丫头,节哀顺变吧,逝者已去,伤心难过也没有用了,以后的路还长,好好保重自己”。
月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但此时的她,眼里多了一层薄雾,让人扑朔迷离!
离原见月息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太过悲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静静地站着。
过了许久,月息转身死死地看着离原,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的清纯如水,而是冷若冰霜。离原被她这种眼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于是,找话题说到“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来看你婶婶一眼,其实我是有事去了,原本是说……”
月息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转身而走。
回到以往她和婶婶住的地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住,只是静静的看着院子里依旧泛着清香的腊梅。“这是婶婶最爱的花,她常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只要我们坚持信念,就一定会等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现在梅花依旧,却已人去镂空”她的脸上已布满了泪水。
“为什么,离叔叔,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转身对着离原说到,离原的身体轻轻一颤,然后说到“人各有命,你也不要再难过了”他没想到她会问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寒暄了一句,就沉默着。
“呵呵,人各有命”月息突然讽刺的笑着说到。
离原不明白月息喻为何以!
“离叔叔,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当他看着月息手中的玉佩时,顿时黯然失色,面色苍白,口如悬河地说着“不可能,怎么会在你那里,当初我明明……”
月息见他没在说话,于是问道“明明怎么样,明明把它拿走了对不对,呵呵,可是你千错万错,就是不该拿走它,以前婶婶就和我说过,这块玉佩的历史,后来莫哥哥死了,婶婶就把那块真的放在我身上,假的在她身上,他说当年的凶手可能还在寻找这块玉”。
离原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着,只是静静地说到“丫头,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本不想伤害你,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一切,所以别怪我无情,当年是他们先对不起我,是他们这一生欠我的”,他的目光突然变的凌厉,全身散放出浓浓的杀意。
而月息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反而紧紧盯着他,她看着他表情突然笑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离叔叔,我看你不仅老眼昏花,而是人也变笨了”。
离原不明白月息为何这样说,又为何是如此表情,只是他的面目更加显得残暴凶狠,“你这死丫头,死到零头了还大言不惭”他恨恨的说到。
当他拿起剑准备刺向她时,他的胸膛已经被剑刺穿,快、恨、准,几秒的时间做的天衣无缝,他茫然地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剑,然后抬头望着月息。月息知道他想要问为什么,没等他问,她就开始说着:“你肯定会问为什么我知道是你做的,首先,我在说我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你急促的问我,然后又变的平静,让我觉得很奇怪,不过我也没在意。其二在林夕桥头的时候,你没有见到我婶婶的尸体,我也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婶婶死亡的消息,你却说让我节哀顺变,这就是疑点。第三,我当时发现婶婶的玉佩不见了,又想起她曾今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于是,我就拿真的玉佩来试一试,呵呵,结果证实了我想的一切,至于你是怎么作案的,你自己再清楚不过;还有,你肯定会问为什么我能够这么快出手,因为我这叫深藏不漏。”
“原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是我”离原说完这就缓缓倒在地上!
现在她已无牵无挂,两袖清风,在她拜别了她的婶婶和莫哥哥以后,从此踏上天涯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