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怨之周萍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我是一名初中生,说实话就我来感觉这学校的日子还真愁人,每天又把么多的作业,学校里又有那么多的规矩,对于我这个“自由性格”的人来说,上学真叫我心碎。

  我家在环县县城里,虽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还过得去,家的对面是一家商场,商场的二楼有一个小小的补习班。这个补习班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私办的,小到一年级,大到初三都可以报名参加,说是为我们这些差生建立的一个补救平台。但上补习班的几乎都是一些好学的好学生,当然学渣也有,那就是被父母强逼着去的。说起这点,我的父母倒是很开明,他们从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因此,相对于那些被父母逼着补课的学生来说,我算幸福吧,至少我每周都会有一个自由支配的周末。

  2002年10月6号,这是国庆放假的第六天,我一早醒来,看看表,都8点了,又看见了墙上的日历,只是哀愁一声“只剩下两天的假期了”。

  起来正在梳洗,透过窗子看见对面的商场楼下围着好多人,旁边还有一辆120急救车。

  一向爱热闹的我连嘴边的牙膏沫都没擦就跑了下去。刚到楼下后只听见120急救车一声鸣笛,随后人群就散了。

  我跑过去后看见地下有手掌大的一片血迹,问了旁边站的一个人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女孩从二楼跳了下来,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我看看地上的血迹,只有手掌大的一片,应该摔的不是很重吧。

  一晃十年过去了,我大学毕业了,一向喜欢自由的我在外面漂泊了这几年,我反倒格外想家,格外想我的爸爸妈妈,于是我回到了环县,在这里找了一份推销产品的工作。

  我以前住的那栋楼早都被拆了,我们的新家买到了环县西滩的一个居民区,但是我的新家离公司有点远,上下班都不方便,于是我和一个公司的同事在离公司不远处合租了一套房。

  我们租的房间在六楼,七楼住着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看样子似乎未成年的样子。我和同事还打赌,我说“那女孩不过十八岁”,而同事笑笑说“我敢保证她绝对不超过十六岁”。

  一天我和同事下班后回到房间,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我同事开的门,我随口喊“吴江,是谁啊”。吴江回答道“楼上的”。

  我从我的卧室出来后看见是楼上那个小女孩,我开口问“小姑娘,什么事啊?”。这时那个小女孩白了我一眼说“谁是小姑娘,我早都成年了”,说着取出包里的身份证拿到我面前说“你看”。我瞟了一眼,看见身份证上写着:周萍 1988年10月5日。

  我有点不好意的说“对不起啊,你的样子真不像一个成年人,所以----”。周萍到很开明,嘟嘟嘴说“没事啦,反正几乎所有人都把我当做孩子,谁叫我天生一张娃娃脸,个子又不高,被人误会也是难免的”。这时吴江上来说道“没有啊,我就没有把你当做孩子啊,哪个孩子会像你这样漂亮”,我正准备上前拆穿吴江的谎言,然而他一个让我住口的手势却让我的话咽了下去。

  随后我又问那女孩“你这次来有事吗?”。那女孩有点微微失落的说“一个人好无聊啊,就随便转转了,怎么?不欢迎啊,那我走了”,我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看见我着急的表情笑呵呵的说“我逗你玩的,我也该回去了,改天聊”,说着转身朝门走去。我赶忙说“留个电话呗,有时间一起玩”。

  她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过我的电话,在上面输上了号码,名字是:A周萍。

  我看看这电话名,心里乐呵呵的。这时吴江过来说“我送你出去吧”,周萍点点头。

  晚上吴江请我吃了一顿大餐,算是白天的封口费吧,他还拿出手机说“你看,这是她给我输下她的电话名。我看了一眼:A周萍。才明白原来是我多想了。吴江接着说 “我要追那女孩”,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有股莫名的心酸,可是这时我似乎只能祝福他了。吴江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周萍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不是在哪见过?”。我白了一眼他说“你女朋友都交过那么多,又怎会没有相似的”。吴江笑笑说“也是啊,呵呵”。

  吴江家里很有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听说他的父母都是高官,现在我们上班的这家公司听说他的父母也占了很大的股份。因此吴江毕业后就直接进来上班了,而我却是经过层层考核面试才进来的。至于我们俩住在一起是因为我住在家上班很不方便,而吴江是因为嫌家里太烦,但他又天生胆小,不敢一个住。对于我来说,找一个人帮我分担房费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俩就这样住在了一起。

  说实话,吴江其他方面都还行,唯独太花心,被他玩过的女孩不在少数,但是他似乎天生有股吸引女孩的魅力,只要他看上的女孩似乎没有他追不到的。周萍也不例外,才认识没几天,他俩就走到了一块儿。

  周萍经常来我们这里,其实她就住在七楼,下来也是一伸脚的的事儿。

  相处的这段时间内我也了解到周萍是家里的独生女,这也难怪她会经常来我们这里。

  我们经常一起玩,但奇怪的事是周萍每次都只在我们房间里玩,而且只和我还有吴江两人玩,一有外人她就不来了。

  吴江本来还想朋友炫耀他又交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友,可是周萍从来都不给他这个炫耀的机会。每次在外面的聚会也是一样,吴江打电话叫周萍一起来玩儿,周萍也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我从来没有去过周萍的房间,吴江也没有,很几次吴江送周萍都到她门口了,可是周萍一直都拒绝吴江入内。久而久之我们都互相习惯了,兴许周萍有点什么私人秘密不想被我们知道吧。

  说实话,吴江的花心真不是吹的,在追上周萍后不久,他又和我们公司的小陶好上了。他在周萍和小陶两人间周旋着,隐瞒着。我很羡慕他,我羡慕他有有权势的父母,很羡慕他有富有的家庭,很羡慕他有让所有女孩为之痴迷的魅力,但过多的还是对周萍的不值。

  这天是周六,周萍又下来和我们一起玩了,我们三人最常玩的就是斗地主。刚玩了没两局吴江的手机就响了,我瞥了一眼,是小陶,吴江拿着电话进了厕所

  几分钟后吴江出来说“公司有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们俩先玩,我一处理完就回来”,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更是闪烁,生怕周萍怀疑,但是周萍只是随意说道“去吧,小心点”。

  吴江走后,我面对周萍反倒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周萍开口了“他是去见小陶了吧”。这时我一阵惊讶,忙说“没有--没有---,是公司---”,她打断我的话说 “你不用替他隐瞒了,我都知道”。此时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许久后我突然心中有一个疑问,于是弱弱的问她“你怎么知道小陶的?”,她冷淡的笑笑说“刚才他手机上显示的不就是小陶吗?”。我回想了一下,心里默念“刚才吴江电话响的时候以她的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吴江的电话啊”,但是又不好再问,就小声嘀咕“你的眼神还真好”,这时他冷冷看了我一眼“当然,我眼神一直都很好”。

  她的眼神和话语此时让我突然觉得有种阴寒的感觉。

  不一会儿后周萍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要回去了”。

  我本起身说要送她出门,可是她拒绝了,也是啊,她就在楼上,有什么好送的。

  直到半夜吴江才回来,我看见他心里有股莫名的生气。

  他一回来就问“周萍什么时候走的”,我不带好语气的说“你走后不久她就走了,真搞不懂你,有了周萍还在外面勾搭”。这时吴江似乎有点生气“关你什么事啊”, 我一下子意识到了,‘是啊,关我什么事啊’,于是立语气温和的说道“吴江,不是了,我是---我是---,哎--算了,是我不对”。吴江也不是个小气之人,听到我道歉了,也笑笑说“没事啦,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过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晚上周萍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于是对吴江说“吴江,周萍好像有点不对劲”。吴江笑着说“怎么了?”,我喃喃道“她知道你外面还有小陶,而且她今晚的眼神和语气有点---有点吓人”。

  吴江笑笑说“那很正常啊,我以前的女朋友知道我外面还有别的女孩也是那种反应,不过这次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她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你 ---”。我忙说“不是--不是我”。吴江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会说的,再说她知道也没关系,谁叫我这么有魅力呢,呵呵。睡觉吧,我困了”,我哦了一声,于是各自进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梳洗完后我伸了个懒腰,看着正在刷牙的吴江说“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一周休息两天,真好”,吴江笑笑,继续刷他的牙。这时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后看见是周萍,她带了早餐。我赶快说“快进来,外面凉”,周萍一脸微笑的说“没事,还没到十月呢”。这句话让我很奇怪,但是回头就想起了一件喜事,虽然没到十月,但也快了,又可以放长假了,真好。

  吴江梳洗完后出来了,看见周萍后说“来了,快坐”。周萍坐到了吴江身边,给吴江喂了一口稀饭,仿佛昨晚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见此状,我心里念叨“有魅力就是好啊,可以得到女孩的无限原谅”。这时周萍对我笑笑说“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吃早餐啊”,我哦了一声坐在一旁。

  周萍今天似乎很高兴,总是面带笑容,过了一会儿说“马上是十月五号了”。我猛地记起来,是啊,十月五号,那不是周萍的生日么。可是吴江似乎一点都不记得,边吃边说了一句“十月五号怎么了”,我急忙说“是周萍的生日啊”。吴江一下抬起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心想“也是啊,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年,而且周萍也从来没有对吴江说过她的生日是哪天,吴江平时又不留意这些,不知道周萍的生日也不稀奇”。但是此时我在吴江眼神里似乎看出他有一点生气。

  随后周萍又对吴江说“这次我想把我的生日举办的热闹有点,你帮我办好不好”,吴江点点头,周萍又说“这次你把你的朋友都叫来好不好”。

  吴江很奇怪的看着周萍说“你不是不喜欢人多吗”。

  说实话,此时听到周萍这么说我也很奇怪,但周萍接着说“这是你为我办的第一个生日宴会,也是最后一个,当然要好好热闹热闹了”。吴江更奇怪了“最--最后一个,什么意思啊”。周萍笑笑说“没什么啦,你就说帮不帮我办啦”,吴江笑着摇摇头说“办--办--”。

  很快,十月五号就来了,吴江叫了他很多朋友,还有我们公司的一些同事,小陶也来了。

  说实话,看着吴江搂着周萍的样子,虽然是个喜庆的场面,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吴江搂着周萍说“大家看好了,这就是我吴江的女朋友,漂亮吧”。但在场的人却说“吴江,哪有什么女朋友,别忽悠我们了,你说,今天到底是你还是小刘的生日?”。听到吴江的朋友和我们一起的同事这么说,我和吴江都有点莫名其妙。这时小陶站起来说“吴江,你是不是可醉了,我扶你进房---”,吴江的一个眼神,小陶就坐下了。

  我和吴江都以为这些朋友在开玩笑故意戏弄我们俩,吴江还不时的为周萍介绍他的朋友及我们一个公司的同事,但吴江的朋友和我们的同事还是笑着说“吴江,小刘,你俩够了啊,耍我们也耍够了啊”。说实话,这话真让我有点莫名其妙,心中更是有点生气了,明明是他们在耍我们,却还这样说。

  生日宴会一直进行到第二天凌晨7点多,所有人都熬不住了,有的都趴在了桌子上。

  我本来身体不好,所以没喝多少酒,不注意间看到周萍冷冷的盯着吴江,目光很是阴沉,我还正奇怪周萍怎么会那样看着吴江,这时有几个半醉半醒的同事抓抓头说“都天亮了,幸亏--幸亏是放假,要不然---啊--头好疼啊---我要--我要回去睡觉--”。一边的小陶过来说“小刘,我们也却是该走了,都闹腾一晚上了”。小陶昨晚只是呆在一个角落里, 几乎没喝酒,在场的除了我可能就属她清醒了。我“昂”了一声,于是我俩连搀带扶的把在场喝趴下的一个个带到楼下,叫了几辆出租车准备送他们回去,可是吴江的朋友却死抓着我不放手,醉醺醺的说“小刘--你为什么---为什么和吴江一起耍我们---说---到底昨晚是你俩谁的生日---”。我满头雾水,不知道应该跟这个醉说什么才好,可是旁边的小陶这时也问“是啊小刘,昨晚到底是你俩谁的生日,我们都稀里糊涂的过了一个晚上,但应该不是吴江的啊,他生日我知道,但要是你的生日,怎么你没有请你的朋友,反倒一晚上都不怎么高兴”。

  小陶的话让我头上的雾水更深,我满脸疑问的说“都说了是吴江女朋友的生日,你们怎么现在还----”。听到我这么说,吴江的朋友醉醺醺的骂道“别扯蛋了,哪有什么女朋友,你俩给我们---给我们做了一晚上戏,要不是我们人多,我还兴许真---真相信了那个--那个所谓我看不见‘女朋友’”。此时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转头问小陶“小陶,你真看不见吴江的女朋友”,小陶点点头。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吴江的朋友和我们的同事看到我不同寻常的脸色后也顿时酒醉醒了大半,一起问道“你真看得见吴江的女朋友?吴江也真的没有骗我们?”,我神色疑重的点点头。可是他们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时小陶说道“不对啊,吴江耍我们玩也用不着耍我们一晚上啊”,我们都互相看看,又看看眼前这顿楼,我突然觉得这片地方好熟悉好熟悉。

  正在我们都疑惑之时我接到了周萍的一条短信“这段时间谢谢你”,短短的一行字却给我一种不祥的感觉。我赶快拨打过去,可是电话里的声音是:您拨打的号码未开通,请核对后再拨。我顿时一头冷汗,小陶拉着我赶快往楼上跑。在楼道里遇上了七楼的那对老夫妇,我急忙说“叔叔阿姨,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叫周萍的女孩,是不是有?”。那对夫妇即刻掉下了眼泪说“萍儿都死去十年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她---”,听到这话小陶拉着我往楼上跑。刚到我们的房间时,就看见吴江直直的走向窗子,小陶喊道“不要啊吴江--”,可是迟了,吴江一下子跳了下去,我看见周萍朝我笑笑,也跟着跳了下去。我看看墙上的表:7点49,这时我看着我手中的手机,还在联系人周萍的平面上,我按下周萍的名字,上面显示的号码是:19881006749.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可是吴江早就没有了呼吸,而楼下面也没有周萍的尸体,这让我此时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流。我看着周围的环境,越看越熟悉,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当年我家对面的那个商场地段吗,不正是当年那女孩跳楼的地方吗,只不过十年后的今天,曾今那些旧楼早都拆了,这里重新规划,从新建起了大楼商铺,可是,这些与吴江又有什么关系,与周萍又有什么关系。我越想心中的疑虑越多,我很想就此忘记这件事,然而周萍跳下楼的那一个微笑却一直印在我的脑海,推动着我去弄清楚这件事。

  之后我来到了环县当地的公安局,托了好多关系才翻出了十年前的档案,我查找到当年那个跳楼女孩的档案。在打开档案的一瞬间我傻了,档案里女孩的照片正是周萍,出生年月日写着:1988年10月5日,而她的死亡时间2002年10 月6日早上7点40左右。只是周萍当时为什么寻死,没有人知道,整个公安局甚至连一个知情人都没有。我询问了好几个警员,他们都是八九年前刚调职过来的, 对此事均一无所知。我接着翻阅周萍的档案,最底下有一张周萍写的书稿:他说会永远爱我,永远疼我,可是当我把完整的自己给了他后,他却丢下了一百块,淡淡的说‘这是你的费用’。我是那么喜欢他,报补习班只为能看见他,可他骗了我---他骗了我---。

  短短几行字,却让我明白了一切,一切只为一个情字,因情而死,更是因情而导致怨----

  我回到我和吴江租的房子,刚整理好行李时房东上来了。我将手里的房门钥匙交给房东,走出房门正准备下楼时想起了七楼那对老年夫妇。回想起周萍似乎说过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尽管是在‘那种情况’下说的,但我还是想离开前上去看看那对老年夫妇。

  我上到七楼敲门,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来开,这时房东从我租的那个房里出来了,看见我说“小伙子,你干嘛呢?”。我笑笑说“要走了,想跟邻居道个别”,可是房东说“你同事的事把你吓傻了吧,七楼只是一间杂物间,哪来的人”。我看看自己刚刚敲门时手上落下的灰尘,顿时心里凉凉的,什么话也没说,赶紧拉着行李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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