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得从一个月前我去韶关的那次说起。
那天,车在半路抛了锚,等苟延残喘的客车颤颤巍巍地到了曲江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天已经全黑了,还下起了小雨。南方的天气就这样,总是时不时的让你很明媚的心情,一下子布满乌云。
在网上看攻略的时候,就知道曲江县狮子岩里的马坝人遗址,很富有灵异色彩。相传这些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化石会在午夜的时候闪现着蓝幽幽的光,甚至没人的时候还能听见这些光碌碌的头骨中发出爆裂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们便到了这边,和朋友沿着低洼的泥路找落脚的地方,天很黑,看不清路,我们摸摸索索地总归是找到了一个牌匾上写着“零点宾馆”的地方。当时同行的洋子看着牌匾的几个字样,拧起了眉毛,“零点宾馆,这名字,有点意思。”
朋友想用他那掩藏在厚厚的镜片后的小眼睛参透老板娘起这名字的具体寓意时,我一眼看见牌匾上细如蚊蝇的一行小字标明了价格,每晚30,双人床,水电齐全。
“好地方,就它了”我拍手道。资金有限,能省一点是一点。
进了宾馆,接待我们的是一位脸上涂满了脂粉的老板娘,估摸40多岁的样子吧,穿着过时的针织衫,很土气。老板娘走过来,手里竟然拿的是一盏老油灯,这东西想必在80年代才有吧,但确确实实地,老板娘手中提着它。
“老板娘,你这是.......?”我狐疑地看着那盏油灯。
“哦,小伙子啊,没事,不是我省,是这几天刚断电了,这穷山僻壤的,你知道的,基础设施就是不完善。”
我摊开了手,一脸的无辜,“好吧,那还有房子吗?”
“有啊,楼上靠左拐角处有一间,应该足够你们两个人住了。”老板娘很职业。脸上的脂粉看上去像石膏一样泛着幽异的白。
老板娘说完,从抽屉中抽出了一张纸,叫我们签,我愣了一会,然后看到是一份入住协议时才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无非是怕我们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做出点非人的事来。
签完协议后,朋友已经困的不行了,吵嚷着要赶紧住进去。我提起地上的行李,正准备上楼的时候,老板娘却叫住了我,很神秘地附在我耳边,“小伙子,你住下了就是我的客人,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出来乱逛啊。”
“什么意思?”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不是明白着限制人的人生自由吗?
老板娘看着我微有愠色的表情,解释说,“也不怕告诉你,这地方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如果非要半夜三更起来乱逛,碰上了,我可顾不了你们。”
“是吗?”我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在笑,“这精明的老板娘,不就是明白着提防我们,用的着编这么荒诞的理由吗?”
说完,再没有理会老板娘,攀上“咯吱,咯吱”乱响的木梯,去了拐角处的房间。这令人懊恼的地方,连楼梯都没有,竟然全是旧木板临时搭成的一节一节的木梯。
回到房间的时候,洋子已经睡下了,鼾声如雷。我因为在车上靠着头枕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头还挺足,所以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就着蓝幽幽地屏幕看起了蔡骏的惊悚小说《荒村公寓》,我想此时我大抵也像那几个大学生一样,身处荒村,身处那么破败的宾馆里吧,有点嘲弄的味道。
小说情节很吸引人,一时没发现,看完时已经后半夜了,肚子“咕噜,咕噜.........”地乱叫起来。靠,忘了吃饭,腹中仅有的一点存粮都消化完了。
于是借着电脑屏幕上微弱的光摸着黑开了门。夜很深,黑的跟墨一样,我小心翼翼地走在死寂的长廊上。
怎么长廊这么幽静?难道真的没人敢出来,这群胆小鬼。我心里不禁鄙视起他们来。
猫着身子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楼道的拐角处倏地闪过一个白影,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也没去在意,仍然蹑手蹑脚地向底楼走去。
在底楼的走廊里有个声音叫住了我“喂,不是叫你后半夜不要出来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惊了一跳,转过身看见老板娘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我竟然一点都没发觉。老板娘嘴唇猩红的一片,脸还是像打了石膏一样的白。
“风骚的妇人”我心里不禁嘲弄道。
老板娘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眼神阴翳非常。
“哦,我出来找点东西吃,你哪里有吗?”
“没有,回去。”老板娘声色俱厉,语言很冷。我心中有了一点怒意,“这人怎么这样,再怎么说,我也是房客啊”
我脸色难堪起来,反问道,“老板娘,你可真会说笑,这深更半夜的我也没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不料,老板娘阴恻恻地看着我,“谁说你没碰到,他不就在你后面么?”看着老板娘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后背发凉起来,转过头去,还是空无一物。
再回过头正要跟老板娘理论一番的时候,却见老板娘的脸正慢慢地腐烂,头上簌簌地往下掉起了头发.......
“小伙子,我就说不要出来么,你偏不听,现在看到了吧。晚上我的尸身就会显现出来。”
作者寄语:小小惊悚故事献给大家,祝生活愉快,下个故事,继续.......